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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赌局结束前,都不会死掉的。”“赌局”,雪儿微弱的问道:“什么赌局?我,我可没跟人赌过什么呀。”“哼哼,”那声音一阵冷笑:“任何进入这个赌局的人都不是自愿的,可惜你们却都复原了这颗困住我的珠子,还原了我的魂魄。我曾发誓,要与复原了这颗珠子的人做一个赌局,如果你们赢了,那我就实现你们的一个愿望;输了,你们将像我一样,万劫不复。”当她说道万劫不复的时候,语气非常地重,好像每个字都是在敲击着她的骨头。“万劫不复,”雪儿喃喃道:“怎样万劫不复?”“哼”白光里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万劫不复就是像你娘那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背负着他的罪孽,最后因他而死。”说道这里,那声音有了一点颤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我娘?”雪儿大吃一惊:“我娘她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如此咒她!”“你真是笨的无可救药,”白光冷冷的颤动:“你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此刻的母亲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他们自会告诉你你的身世。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赌局在你将两颗珠子还原的一霎那就已经开始,赌局没有结束之前,你的命是我的,哈哈哈……”白光随即收拢,化作一个白点,跳入那是她胸前的珠子里。刹那间,周围变得又黑又冷,她这是到了鬼门关了吗?雪儿抱着头,无助地蹲了下去,就在这时,仿佛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热力从她的手上缓缓传至身体。雪儿的身体慢慢回暖,朦胧中她的眼前射过了一束光,指引她向前走去,直到耳边传来吵闹的人声。
当雪儿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巨大的白色幔帐,此时的她正平躺在一宽阔的大床上。刚才的幻象依然在她的脑海中盘桓。赌局,爹娘……“郡主,您终于醒来啦。”秀云看到她睁开眼,高兴的喊了起来,声音中有一丝的颤抖。“我们这是在哪里?”雪儿虚弱的问道。“郡主,我们现在在孤公子的客栈里。”侍女的声音中掩饰不住兴奋:“郡主,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向您射了毒镖,他被孤公子制住后,竟然不肯交出解药,现在仍被公子押着,公子说此人听候郡主发落。”雪儿“嗯”了一声,突然又接口道:“那没有解药,你们又是怎么解了我的毒呢?”“这……”秀云有些踌躇:“回郡主,刚才是孤公子救了您,不过孤公子说他只是暂时缓解了毒性,他现在还无法完全为您解毒。”“此话怎讲?”雪儿好奇的皱了皱眉。看到雪儿脸上的不悦,秀云惶恐的回道:“回郡主,公子说您中的毒是金线蛇毒,必须有金线草才能解此毒,可是现在……这里是没有金线草的。”
说了半天,自己的毒还是没有完全解掉。雪儿头晕晕的,只想继续晕倒下去。此刻,门口却传来了孤鸣那懒懒的声音:“郡主,在下可否进入查看郡主的伤势?”秀云看到雪儿轻轻颔首,于是便小跑过去把门打开。孤鸣依然穿着白色的衣服,飘逸的衣袂,俊美的脸庞,让屋内两个少女霎时屏住了呼吸。而孤鸣却径直走到雪儿的床前,拉过雪儿的手腕为她把脉。雪儿的脉象很平和,除了因毒物干扰而有点悬外,其他一切正常。随后,他退后两步,拱手说道:“郡主,您的毒暂时伤不到身体,但此毒毒性非比寻常,这些日子您还要好好地休息。”雪儿轻轻的望向他的脸,疑惑地看到他的脸紧紧绷着,眼里闪动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在一瞬间,他恢复了常态,便拱手告辞了。
雪儿轻轻地闭上眼,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胸前的珠子。不知为何,本来冰冷的珠子现在却变得滚烫。好像,好像是在燃烧,突然间,雪儿感觉很热,口很渴,是,她非常想要喝水。在秀云的搀扶下,她艰难的端起水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秀云又给她斟水,反反复复了几次,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不过秀云是因为太忙了才出汗,雪儿则是因为珠子烘的她太热而出汗。当汗出得差不多时,雪儿重重地躺在床上,疲劳感侵袭着她,于是,她很快入眠了,而她胸前的珠子,也退回到了原来的冰冷。
睡梦中的雪儿,正在经历一场场奇怪的梦。她梦到一个少女坐在草地上,细心地包扎着一只受伤的小兔,而后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和星子般的眸子,马背上,一个男子正惊讶地望着她;随后场面一转,花丛里,另一个男人正在追逐着那个少女,两人欢笑着,却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一双怨恨的眼睛;画面继续转变着,遥远的天空,灰蒙蒙的,雪花纷纷飘下,然而,落到地面上却便成了妖异的红色,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人们的尸体,一群黑衣人正在这里大开杀戒,刀起刀落,生生死死,而那个少女则呆立在一旁,直到一把剑向她生生刺去……天地间,仿佛染成了红色。不知为什么,雪儿突然有股要冲过去推开那少女的冲动,可眼前的影像却越飘越远,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女人星子般的眸子,还有她最后那痛苦的表情。“不,不”雪儿大呼着坐起,她的梦醒来了,但眼前却闪动着刚才的景象。不知为什么,雪儿的心中像是被揪紧了般,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丫头,不至于这么怕死吧。”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雪儿循音看去,只见孤鸣坐在她的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秀云那丫头却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我怎么怕死了?”雪儿的脸一红,因为她的眸子刚与孤鸣那阳光般的眸子交汇,他的眼里,不知为何竟然多了一种复杂的情愫。孤鸣温暖地笑了笑:“郡主殿下,我这里有一个人,您恐怕要非见不可。”他拍了拍手,雪儿的随身侍卫便押着一黑衣人上前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多处受伤,只是伤口被白布草草的包住,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看到白布上的斑斑血迹。黑衣人扫了屋里一眼,最后他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雪儿:“你还没死!”声音中透漏着惊讶。“混账,”一个束缚他的侍卫怒不可遏,将他踢倒在地。黑衣人用肘撑住地,艰难地站了起来。侍卫又想踢他,但看到雪儿禁止的眼神后,识相地放下了脚。此时,孤鸣那懒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郡主?”那黑衣人嘴里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一双眼仍然在雪儿身上转悠,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孤鸣悠悠地站了起来,踱步到黑衣人前面,恰好挡住了他探寻雪儿的视线。黑衣人冷笑着地抬起头:“你以为你能救她吗?她体内的毒只是暂时被抑制住了,没有金线草,她撑不了多久的。”“是吗,”孤鸣戏谑的挑了挑眉:“你们这么煞费苦心地追来,恐怕不单单是要她命那么简单吧。”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即孤鸣转头望向雪儿:“郡主,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雪儿眨了眨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但她却能感到黑衣人身上露出的危险气息。然而,这股气息随着黑衣人的倒下而消失了。孤鸣上前查看时,那人已经服毒,鲜血流出了他的嘴角,溅在地板上如同妖异的小花。雪儿此刻也跳下床,她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脸,戾气中带着一丝稚气,就像是初见的寒。她不安的看到地上的血花,这让她想起了梦里看到的那些人的血,还有他们死不瞑目的表情,疼痛再次袭来,雪儿软软地倒了下去。下一刻,一双大手抱住了她下沉的身体,将她牢牢的拢在怀里,耳畔仿佛传来了孤鸣的叹息:“傻丫头。”孤鸣轻轻地将雪儿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动作极尽轻柔。他看了一眼秀云,懒懒说道:“郡主的毒只有金线草才能解,但此草这个季节是没有的,所以,你们要带她回京城。如若京城还是找不到金线草的话,这封信请交给王爷,他会知道去哪里解毒。”
遗恨处,翻旧书
当苏雪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宽阔的马车上,而秀云正在给她喂水,看到她醒来后,秀云的眼睛里一片泪汪汪:“郡主,您终于又醒来了,刚才您的毒发作,吓得我们不得了,后来孤公子施针压住了毒性。哎呀,当时那个险阿,奴婢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雪儿看着秀云那秀气的脸哭成一团,不禁一阵好笑。她抬起手擦除秀云的泪痕,柔声道:“秀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你哭的这么惨倒是折我福了。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回郡主,我们正星夜赶回京城。”秀云的话一落,立刻惊呆了雪儿。借着手臂的余力,雪儿打开了小窗上的帘子,是,这是去京城的路,她离开时曾经努力地看着这些景色,以为以后她再也不能回来了。雪儿放下帘子:“是孤鸣叫你们带我回来的?”“是的,郡主,公子说只有在京城才能找到金线草,迟了就无法解开您的毒了。公子怕您路途有变,还特意派了两个人护送我们呢。”听到秀云的回答,雪儿不满得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公子,公子”叫的那么亲热,仿佛他才是她的主。“那孤鸣呢?”雪儿漫不经心的问道。“回郡主,”感到了雪儿不满的目光,秀云忙低下头:“公子他……他先行离开了……,奴婢……奴婢只知道他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
雪儿半趴在马车里,无聊的她脑海里一直闪着孤鸣的影子,怎么甩都甩不掉。可恶的家伙,又一声不吭地走了。一想到这里,雪儿的心里就有股闷气。小时候,爹爹公事忙经常回不了家,而姐姐则分神去照顾多病的母亲,可怜了只有奶娘照顾的小雪儿。所以,雪儿的内心很依赖别人,她最害怕也最痛恨被人忽视与抛弃。虽然她的心里对孤鸣有种莫名的情愫,但他就像一缕暖风,吹过来的时候很舒服,一旦离开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而此时,她又想起了客栈里的那番话,黑衣人的意思是她早就应该死了,而她却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赌局没有结束之前,你的命是我的”?赌局,赌的又是什么呢?而自己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那些侍卫是拼命护送自己回去了,因为没过多久,雪儿所乘坐的马车便到了京城。城门口,孤鸣派出的两个侍卫便与他们告辞了。雪儿虚弱地掀起帘子,向外面的两人挥挥手,而那俩人也向她行了个礼,随后驾马离开了。雪儿微微的叹息着,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嚣的马蹄声,这声音,让她想起那日在皇宫门口听到的马蹄声。出于好奇,雪儿再次掀起帘子,而那马蹄声也在此刻轰然而过,马背上的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里扫了一眼,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她的时,两人都惊呆了。雪儿急忙放下帘子,心想最近自己被霉星高照地连接走霉运,那个家伙不就是在皇宫花园里抓住自己的男人吗,惨了,上次自己踢了他的要害,这次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想着想着,便听到外面侍卫的大喝:“什么人,竟敢对郡主无礼?”随即一阵刀剑出鞘声,然而紧接着的就是侍卫们的惨叫,而马车的帘子,也在霎那间被人强力扯开了。慌忙中,秀云挡在了雪儿的身前,颤声道:“大胆,郡主的马车也是你可以随意闯的吗!”然而刚说完话秀云的脖子一紧,随后被人扔倒在了马车里,雪儿急忙搂住秀云,她的眼此刻与那个人再次交汇。这是雪儿第一次近距离地看那个人吧,他……雪儿心中一惊,那个人好像是梦中在花丛里与少女嬉戏的人阿,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痛苦的目光盯着自己呢?“如心,”他低低地呻吟着,而他的手,正摸向雪儿的脸。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但握着自己的脸颊却是那样的紧,一股寒意突然涌上心头,不知为什么,她又怕又讨厌这个无礼的家伙,于是她张口咬住了那人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的的手。凉风过,脑门上一阵疼痛,她再次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黑压压的屋子里,跪了一屋子的人,为首的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他正颤抖着说道:“王爷,这位姑娘中的是金线蛇的毒,需要金线草才能解毒。然而这金线草与金线蛇都生活中千尺寒潭之中,那寒潭里有大大小小毒蛇,进去的人从来就没有或者出来过。王宫里……王宫里已经没有金线草了。”那个被称为王爷的人,此时正端着茶杯,凝神望向躺在床上的雪儿,听到这话,他头也不回的问道:“那她还能活多久?”“回王爷,”太医诚惶诚恐道:“依这位姑娘,差不多能熬一……一个月吧。”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就咣当一声落下来,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救活她!不然,你们就去与她陪葬吧。”这是那男人下的最后的命令。尽管只有两句话,但还是让现场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
迷迷糊糊的雪儿总是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咆哮,然后就是有人哆哆嗦嗦颤抖着说话和“咣咣”摔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