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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原来,除了母后之于父皇,还有她对父皇的真心。还有几个不是因为父皇的地位而敬重他,惧怕他?在那深宫之中,他也是顾忌的吧。想想小时候父皇对自己的疼爱……突然变理解了,为何父皇隐瞒了自己。
再自问自己,她如果真是那么恨父皇,大可以一走了之,为何还执意入得玄门,屈居臣下,在他身边不远处?
她其实早该看清自己的心,曾经那么执着的不肯原谅,因为时间的沉淀,也变得淡去了最初的颜色。当不能再爱的时候,恨是唯一可以延续羁绊的方式。所以,她恨了父皇那么多年,都已经忘记初衷。而今想来,恨的最深的,不过是父皇对她亲情上的辜负。
以为父皇不重视她,所以才无视她亲爱的外公他们死去!
南宫紫罗兀自在心里沉思,却未露出太多的情绪摆在脸上。怕显露的情绪太多,会让姨妈担心,而她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对了,与你们一起来的那两位侠士呢?”这时元薇平静了激动的情绪后,才想起还有客人被他们忽略了。这时想起,突然担心怠慢了客人是小,而是以为那两个男人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娘亲,他们并非什么侠士!”躺在一旁矮榻上的元玉风解释道。
可是元玉风如此说后,便顿住,听得一旁的南宫紫罗眸光闪了闪。
“他们一个是孩儿的好兄弟,另一个……是紫儿的夫婿!”
“紫儿的夫婿?”元薇还未开口,一旁的元征却是突然惊讶出声,接着便是爽朗的大笑出声:“哈哈,那不就是我的外孙女婿,瞧我这老糊涂,怎么就怠慢了这孩子!”而后想起进阁楼前在看见南宫紫罗之前看见的人。
虽然南宫紫罗还未跟他介绍,但想那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虽然冷脸,但器宇轩昂。另一个温文尔雅,俊美不凡,一看就知书达理。想来,后者与凌婉歌相对而坐,那肯定就是他的外孙女婿了。
“走,带外公看看去,也给外公说说,是哪家的孩子能如此有福,娶到我们阿罗!”元征乐呵呵的又说。
眼见元征站起来就要拽走南宫紫罗,元薇这才回过神来,敛去愕然的表情,而后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才开口道:“爹,您糊涂了!当年阿樱不是给阿罗与莲儿的孩子订的亲,如果我记得未错的话,莲儿嫁的是南临神将世家的家主。他们的儿子,当年你不是还见过!想来二十几年过去,那孩子长大成人,如今该是神将世家的少主了吧!”
“哦?”元征听得这话先是愣了愣,似乎却是没有多少映像,但又想极力回忆的样子。同时眸光疑惑的望向南宫紫罗,却发现她双颊绯红没有言语,便明白她是默认了!
“哈哈哈,走走,带老头子去认认亲!”元征见此,更是乐不可支,说着已经率先走出了阁楼。
“外公!”南宫紫罗被元征逗的脸颊更红,犹豫了一下,跟元薇与元玉风打了一声招呼,便赶紧跟上了他的步子。
元薇看着南宫紫罗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走远,亦没有收回若有所思的眸光。许久,才喃喃的开口:“玉儿,你……为何带他们来这里呢?”说着,才转眸看向自己的儿子。“上次不是听你说阿罗未曾出嫁吗,这才几个月光景,怎的就嫁了?”
元玉风听了却是一阵沉默,未曾应答。
元薇看着儿子安静的苍白容颜,也没有追问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
几番寒暄认识以后,转眼便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南宫紫罗与袁锦熙便被安排在了一座种满杏树的阁楼里,夜已经深,南宫紫罗却是无心睡眠。而是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一支湿润的毛笔欲写些什么。
从脚旁扔了一地的宣纸可以看得出,她已经斟酌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定夺。
袁锦熙则是坐在另一边,一手举着一本泛黄的书本阅读的,仿佛未见南宫紫罗的踌躇般。
屋内烛光摇曳,屋外蛙鸣虫吟,各不干扰的安于一隅着。
“哎——”刚刚落笔写下一个字,南宫紫罗便又是揭开那染上墨迹的纸张狠狠揉烂,再丢了出去。
袁锦熙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凌婉歌,清冽的眸子此时映着烛光,仿佛比银河的星子还盈亮。
南宫紫罗接着也是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感应到袁锦熙在看自己,还是刚刚故意发出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力。
“咳,那个……”南宫紫罗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的样子。
“娘子多日以来身在南临,都未曾递过消息回朝,是否怕朝内有何变数?”袁锦熙未问南宫紫罗因何烦恼,而是单刀直入了一个问题。
南宫紫罗被问的一愣,继而脸上一红,干咳了一声应道:“相公真知灼见,妾身确实是在担忧此事!”
南宫紫罗此话一出,袁锦熙清冽的眸子便是浮上一抹诧异之色:“我看娘子一直担忧的亲戚安好无事,那位表哥的伤势亦无性命之忧,咱们不如早些启程离开这里如何?毕竟咱们外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如果娘子觉得为夫的此意见可行,明日为夫便向外公他老人家告别?”
不待袁锦熙说完,南宫紫罗便已经睁大了眸子,等他话落,南宫紫罗的眼底已然浮上难以言喻的感动。
原来袁锦熙早就看出她的焦急,而今这么说,想来也并不是他焦急自己南临朝中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冒险与自己一起进来了。因为知道她担心其他事情,又不好意思向外公他们这么快开口告辞,所以愿意自己当回恶人……
犹豫了一下,南宫紫罗望着袁锦熙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会在这里认亲吧,其实有些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听得这话,袁锦熙眉峰微动,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虽然他一直就很好奇在意她的事情,也想过出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但是如今她自己说出来,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好的结果……
——
第二天一早,南宫紫罗便在自己所在的客楼里踌躇来去。只因为一大早袁锦熙便独自一个人出门,说是要与外公他们告别。
她如今一方面是归心似箭,想早日离开这里,回东楚。
一方面又担心外公因此生她的气,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唤回南宫紫罗的注意力。南宫紫罗听得那匆忙奔跑的脚步声,首先便是一阵疑惑。第一反应就没有想过是袁锦熙回来,却不知道是谁匆匆忙忙的一大早来她这里?
疑惑间,南宫紫罗已经走出门里,朝阁楼下面望去。
“表小姐!”楼下的人刚想上楼梯,就看见探出头的南宫紫罗,便是急切的一声呼唤。
“发生何事了,如此匆忙?”南宫紫罗下意识的问道,她认识这个小厮,这个便是他与袁锦熙住的这座小楼负责打扫和伺候的。
“是,是表姑爷被毒蛇咬了,命在旦夕!”
092章 居心叵测
“是,是表姑爷被毒蛇咬了,命在旦夕!”
听得这话,南宫紫罗愕然一愣,脑海里瞬间一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便已经奔下楼梯极力控制着翻涌的情绪开口:“他现在在哪里?”脑海里此时浮现的却是之前在泥沼外看见的那些毒蛇。
虽然那些蛇身上沾满了泥污,但是却不难看出品种。一旦被那种蛇咬到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几个时辰。
南宫紫罗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却是怎么都不太相信。
毕竟袁锦熙的武功那么好,她进得田园的时候也有悄悄的观察过,田园以内有很多地方撒了雄黄粉,所以那些毒蛇应该是被阻挡在庄园之外,怎么可能进来咬人?
不多时,凌婉歌便被那小厮引着到了昨天元玉风休息的小楼。
远远的,就见得阶梯之上,小楼的二楼门外围了一些人。
南宫紫罗匆匆忙忙冲上阁楼,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端坐在屋里竹椅上的袁锦熙。虽然袁锦熙此时人是安然的样子,但是南宫紫罗还是从他苍白的脸色看出他的不对劲。
“阿罗!”正在屋里的元征看见南宫紫罗进来,下意识的就唤了一声。
南宫紫罗却顾不上理元征,赶忙奔到袁锦熙身边,执起他的手腕问道:“被咬到哪里了?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问话间却已经看见袁锦熙撸起的袖子,之间那麦色的臂弯上,赫然两个细小齿痕印在那里,那里面溢出的些微血迹,黑的刺目惊心。
一看这样子,南宫紫罗就是一阵揪心。因为一般被蛇咬到,第一时间应该将毒吸出来才是。不过袁锦熙伤到的位置自己的嘴巴根本够不到这区域,另她惊怒的是,在场居然没有一个帮忙的!
“无碍,就是手臂有点麻!”袁锦熙浅浅的笑道。
南宫紫罗但看他那笑容,心底就是一阵发酸,而后猛然低头,一口允住那伤处。
“阿罗,那是剧毒!”一旁的元征见了,立即就想阻止,在场的元薇以及元玉风皆脸色煞白。
可是南宫紫罗的速度更快,在其他人出声的时候,便已经吐出一口黑血。
之后也完全不理身边人的叫唤,疾言厉色的道:“这是我与夫君的家事,谁也别插手!”说着一边抬手并指点在袁锦熙的穴道上,柔声道:“你忍着一点,应该会有点难受!”
而后,指尖用力,自他的心脏周围,指尖暗暗运劲,以特殊指法运用真气逼使他体内已经深入内脏的毒液随着血液往回倒流。
见袁锦熙的手臂颜色变得乌青,南宫紫罗又赶忙低头去吸允他的伤口,再吐出毒血。
如此反复几次,见袁锦熙的手臂恢复常色,南宫紫罗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袁锦熙的脸色,却发现袁锦熙已然头歪在椅子背上不省人事。南宫紫罗当即一惊,下意识的就去探袁锦熙的鼻息,见他还有微弱平稳的呼吸,这次又输了口气,然后虚脱的在扶着他的膝盖蹲了下来。
“阿罗,你有没有事?”元征见此,立即走到南宫紫罗身边,弯腰欲去扶她起来。
南宫紫罗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元征,发现他布满皱褶的眼眶内的眸子里满是无伪的关怀,这才压了一下紊乱的情绪开口道:“外公,我没事的,我本多年行走江湖,这点蛇虫咬伤还难不倒我!”不待元征放心,继而话锋一转问道:“外公,这是怎么回事?我相公为何会被毒蛇咬伤!”而且却没有一个人施救?
“这……”元征被问的一愣,当即眸光一闪。
虽然元征没有回头,但是南宫紫罗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余光闪到了哪里。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见过那些生在泥沼里的毒蛇吧,这地方的地理环境本就阴凉潮湿,有毒蛇窜出来,是时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么巧,这孩子方才与我说着话,就窜出来一条飞蛇。要不是这孩子反应快,为我挡了一臂,方才被咬到的人就是外公了!”
“那外公无碍吧?”南宫紫罗下意识的跟着问道,眼底露出真切的关心,说着打量起眼前的元征来,又看向一旁的元薇与元玉风:“姨妈和表哥都在这里,你们也没事吧?”
说这话的时候,诚然,南宫紫罗并不喜欢这些刚刚相认的亲人有事情。却是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而看出元薇脸上掩饰的极快的心虚后,心底便是一片了然和沉重。
“方才我也是听见声音才过来的,阿罗放心好了,我与你表哥都无碍!这孩子怎么样了?以往村里中毒的人都……哎,所以我们都万分小心。这次却出了这样的差错,都是姨妈不好……”元薇担忧愧疚的开口,望着袁锦熙的方向。
南宫紫罗也自然的收回落在元薇脸上的眸光,看向昏迷的袁锦熙:“暂时是没有事情了,只要有蛇灵草,他便会没事,只是蛇灵草本就难寻,我怕相公他……”说着,南宫紫罗已经据黯然泪下。
“蛇灵草?”元薇听得以讶,赶忙对着姗姗来迟,正站在门口的村医道:“你快看看去,谷里是否有这味药草?”
“蛇灵草?”那老大夫闻言先是懵懂的愣了一下,接着撸了一下山羊胡子沉吟道:“老夫闻所未闻,不知表小姐可知这蛇灵草可还有其他的别名?”
村医这话说来好像是在担心袁锦熙的情况,想帮助治疗般,但是南宫紫罗心底却是有是一沉。不过却未曾表现在脸上半分,听得村医这话,眼泪便是流的厉害。接着已经扑到袁锦熙的腿边,一副死了丈夫的凄楚样。但是此刻,她却知道自己的心比在场的谁都清明。
“蛇灵草便就是蛇灵草,哪里还有其他的别名?相公……呜呜呜,你不要丢下我,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回南临,以后都对我不离不弃的吗?”
“阿罗,你别这样,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一旁的元征牵强的开口,却在南宫紫罗的背后望向自己的女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女儿皱起了眉头。
元薇只与元征对视了一眼,便望向一旁的元玉风,咬了咬唇跟着道:“是啊,阿罗,你既然能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