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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庸俗烂俗到了极点,一身的铜臭味,还真是掉在钱眼里了。就你最近赚的那些钱就够你防贫防老了,守着金山银山早晚压死你。”喝完水的小佳愤愤的诅咒。
“要是那样就好了,”花随溪眼看风波过去笑得春光灿烂,一脸“看吧,我就说佳你是我的知己”的表情,顺便还飘了个媚眼过去,呛得小佳一口水从嘴巴喝下去,又从鼻孔喷了出来,“你不知道被金子银子压死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
小佳看着他的眼神摆明就是“你没救了”,抱着花随溪给的茶碗和水壶一杯再一杯的往下灌,免得自己被自己滔天的怒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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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他一直觉得做美人很好,可是如今,他忽然很恨,恨那张绝世倾国的脸。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呢?为什么不给她幸福的机会?为什么,伤她最深的,竟然是他?他不是有意的,不是啊!忽然眼中就有了泪,当初她转身离去时,那种难过也是这样吗?他们,真的是谁也不可以,幸福的吗?
楔子
天宝十四年,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兵变于范阳,玄宗兵败,退至成都。后世史称“安史之乱”。
期年之后,太子李亨即位,收复长安、洛阳。胜局已定,只畏贼党猖獗,官宦割据。于是有肃宗隳豪将,杀名臣,只为保住大唐千古江山。
一代新臣换旧臣,朝中数年之间少年英豪辈出,其中尤以太子李豫和宰相左岚搏得一曲头筹。太子亲征挂帅,体恤民间;左相运筹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俨然有相抗之势。而此时,双方更显剑拔弩张,因为他们在争人,争一个女人,一个据说有倾国之姿的女人,一个据说可以勾魂摄魄的女人。那个被称作京城第一美人的吏部尚书姚邵知的千金——姚涤尘。
姚府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绝美的女子面对着重重包围了自己的蒙面人只是轻轻的念完了手中的诗句,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连被劫掠时书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好像怕惊动了和煦的春风。
轻轻叹气的女子美丽的眼角挂上了疲倦,她累了,不想计较什么,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不是的,只是她倦极了,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说穿了,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为了他遮天的权势牺牲了她,而她为了不必承认自己的灵魂已经肮脏成全了他的计划。到底谁才是赢家呢?
第一章 劫后重生
迷迷茫茫的不知颠簸了的多少天,只是清晰地知道京城里的那些罪恶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姚涤尘知道左岚不会杀了她,她是左岚的最后一招棋,如果他输了,她就是他自保的工具;如果他赢了,那么她存在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那个妖冶的如同曼陀罗花般的男人啊,残忍的绽放了这世上所有极尽奢华的光芒,但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她依稀记得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的表情好像被云雾所缭绕,怎么看也看不清!
“哒、哒”的马蹄声还在继续,雨滴清脆的响声溅落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发出好听的轻响。纤细的手指揭开窗帘,触目所及只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雨,和被雨雾笼罩的灰蒙蒙的店铺和稀少的行人,青石板的两旁还有刚刚碾过的深深地车辙。忽然就觉得好笑,谁会想到她堂堂吏部尚书之女,艳绝京城的姚涤尘会在一夜之间蓦然消失于喧华的京都,来到这个不为人知的小镇?有谁能想象那个和她被看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安权相会这么果决的把她作为权势之争的一颗棋子散入红尘?更有谁会想到,她姚涤尘是心甘情愿的离开那纷华的长安城,只为躲避自己内心的脆弱呢?
“姚姑娘辛苦了,主人请姚姑娘在此修心养性,成智者所为。”马车外陡然响起了清朗的男声。姚涤尘有些讶异,但随即低笑着摇了摇头,左岚终究是左岚,那个风华绝代的长安权相,他说过她是聪明的人,他要她明白聪明的人应该有的选择。他们的契合只是做给世人看的,他的欣赏和喜欢也仅仅是对于聪明人的欣赏和喜欢,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别的了,他们的爱是倒映在人前的镜花水月,永远不会变成真实的,只是为了换来更多人的崇敬和忌惮,却终不会成为一种幸福。这一点很多人不明白,长安的百姓不明白,满朝的文武不明白,就连高坐龙椅的李亨也不明白。姚涤尘不得不开始佩服左岚,他的精心安排可以骗过每一个人。甚至如果不是他好心的提醒自己,是不是连自己也会迷失在那个温柔的假象里?整个朝野中还有谁能够与这样的男人抗衡呢?那个千般璀璨,万种妖柔的男子,那个温柔的近乎残忍的男子。恍然间想起了一双犀利的眼,也许还有他能牵制那个氤氲了雾气的男子,东宫太子李豫,那个看透了重重假象的刚直太子,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左岚的计谋,毫不犹豫的毁了这个计划,毁了全长安百姓眼中几近完美的梦境,落下了一身的骂名,但他还是成功的毁了左岚的精心策划,那个高远如神的太子啊,他的生命是不是太累了呢?
“姚姑娘?”车帘外的声音已有隐隐的不耐,但还是没有人敢掀帘进来,看来左岚对下人的管教还真是严格啊!
布帘轻挑,就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姚涤尘轻轻颔首,等着谁能把她扶下马车。但是没有人动,没有人伸手来扶着她,所有的人都被这惊世的美摄去了心神,这个女子皎洁如月,神色中却带了浓浓的倦意,极致不协调的两种气息在她身上环绕,却不显突兀,只觉得美得让人窒息。怪不得相爷交代一定趁着夜色劫掠吏部尚书之女,不然定会叫她迷去了三魂七魄!
姚涤尘轻轻的皱眉,她不喜欢被忽略的感觉,毕竟让一个从小就光芒万丈的人忍受孤独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要求都会被满足,所以她不接受被宫闱束缚的命运,借用左岚的力量逃了出来。而此刻,她想下车,她不接受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想法,没有人来帮她。“行路至此,各位旅途劳顿,都是小女子所累,将我安置在此,诸位回去也就有个交代了吧。还是诸位想继续带着我前行,但这恐怕和左相临行之托有悖吧!”
为首的白衣男子微微收敛了心绪,倾身相迎,将姚涤尘扶下了车:“姚姑娘此行劳顿,好好休息,我等就此别过。”说着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打银票恭恭敬敬的递给姚涤尘。心中暗叹这位姚姑娘不愧是被相爷称为聪明的女子,在这样的身处险境的情况下竟然临危不乱,竟然还能维持着这种从容下的强势,叫人屈从。而她的强势来源于她的聪明,她借助了相爷的名义来让自己不得不屈从。这样聪明而绝美的女子啊,是惑,也是祸。
姚涤尘欣赏的看着他脸上迷惑的表情,心中有失望一闪而过,原来在所有人眼中的自己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精明,一样的华贵,一样的雍容,那么为什么自己还是不满足呢?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她生命中隐藏得最深的伤口?那道叫做寂寞的伤口?因为她清晰的从左岚身上看到了,所以自己的伤口也就那么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毕竟,她和左岚是同类的人啊!
心疲倦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姚涤尘就只是轻轻的接过银票,轻轻的转身离去,轻轻的,就像她离开京城那夜散落满地的轻柔的月光,轻轻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尽头。
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个连疲倦也淡淡的女子消失在长街尽头,好像是走进了新的轮回,又好像是劫后重生的藤蔓,紧紧地缠在了那些迟迟不肯离去的人的心间……
京都&8226;相府
黑如暗夜的长发柔软的散落,带了刺眼的日光轻扫着琴弦。那个美艳如妖的男子优雅的的抚琴,一袭月牙色的长袍绣了丝丝缕缕的银线,绛紫色的披风遮挡着他过于纤细的身体。
他是个多情的无情人,是个温柔却残忍的人,他记得姚涤尘曾经是这么说的,那个他唯一的知己,现在应该离长安很远了吧!以后想找她聊天是不是不那么容易了呢?忽然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左岚微微的蹙眉,却仿佛氤氲了雾气,引的阳光都黯然了几分。柔软的羽扇被拔成了羽毛,这说明我们左相的心情十分不好。完美无缺又晶莹剔透的手指因为稍稍用力而微微泛青,仿佛终年浓雾不散的眼瞳蓦的闪过千种风情。“有没有人愿意陪我下棋?”清冷的声音里泛着魅惑。炎夏的午后除了知了在枝头鸣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给他回答。罢了,他从来就应该是寂寞的,轻扬衣袖,举酒独酌:“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离人有泪啊!以后都没人陪我下棋了,你说,我要找谁赔?”
就这样,相府的下人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个下午,在这个全京城人都知道吏部尚书姚邵知的千金失踪的下午,左相不停地找人下棋。从这个下午之后,左相竟然抱病卧床,不问朝事。全长安的百姓只道是左相相思成疾,情深义重,却没有人看见他低身抚琴时唇边那抹撕裂朝阳的笑容,璀璨的绽尽了天边的炫目的光华,残忍而纯净,妖异非常!
第二章 奇丑之人
“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在江南这样的地方好像并不适用,即使在春天,江南的小雨也会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所以,姚涤尘现在很后悔转身离去之前没有问他们要一把伞。她现在浑身湿湿的,很不舒服。好在这里就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凉亭,她可以在这里小憩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姚涤尘恍恍惚惚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推自己,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话,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眼皮好像缀上了千金铁坠,死命的往下掉。等一下,再等一下,我实在太累了,爹,我没有力气再继续帮您走完您想开拓的宽广仕途,没有力气继续帮您赢回您想要的滔天权势,所以,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恍恍惚惚的感觉有人把她背到了背上,一步一步,走的扎实又安定。真好,好久都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就像小时候爹爹常常在她累了的时候把她背在背上,又温暖,又踏实,这是梦吗?
梦中爹爹又像从前一样,安静的拉着她的手,陪在她的身旁。原来爹爹还记得尘儿在下雨的天气里会害怕,会想起同样在下雨天里死得那么凄惨的娘,会害怕已经所剩不多的什么被掠夺的一干二净,再也不剩下什么能温暖这颗已经渐渐冰冷的心。
冰冷的心渐渐暖和起来,连带着冰冷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热量。姚涤尘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几乎就要被遗忘的爹爹的慈祥的面容。
第一缕透过眼睑的是一束光,一道柔和的白色的光,然后她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再然后姚涤尘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身处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而身边,竟然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没错,男人。一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人,就是这个人一直握着姚涤尘的手,就是这只手把温暖一点一点的注入到姚涤尘那颗冰冷的心里,一点一点温暖着她的身体。但是,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姚涤尘完全不能接受,她不喜欢那种不能掌控现状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毛线团,却找不到可以抽丝拨茧的线端,被那些柔软的毛线不松不紧的束缚着。
她想要质问,可是开了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不是忽然想不起要说什么,而是发不出声音,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单音都发不出来。姚涤尘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害自己变成这样,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不要害怕,是我把你从凉亭里捡回来的,大夫说你旅途劳顿又感染了风寒才会昏倒的,已经没事了。”恐惧折射到男人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就是这样轻轻的翻转了姚涤尘的手,在她柔嫩的掌心里用他长着厚厚的茧的手指一笔一划的为她解释着她到底为什么会昏倒,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姚涤尘从来不相信那些安慰的语言,那些冠冕堂皇的词藻除了用来欺骗愚者外,再也没有什么用了。可这一刻她却宁愿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也许是心太累了之后会变得迟钝,又也许是他那太像父亲手让她暂时不愿意失去这份温暖。姚涤尘抬起眼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却意外的发现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铜质的面具,只剩下一双清澈的眼露了出来。那是一双怎样清澈的眼?好像婴儿一般的纯净。是多么单纯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睛?姚涤尘忽然有些嫉妒,这个男人身上有她已经丢失却极力想找回来的纯真,一种只属于不曾经历风霜的孩童的单纯。这样的人是不是不应该称之为男人?是不是称做男孩更合适一些?他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