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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吃中饭吧,你三叔应该快回来了。”
“好啊,好久没吃到三婶做的菜了。”林安北答应着,把玩着手里的陶瓷茶杯,状似无意的开口,“听说三婶认识当红导演慕华?”
“慕华?”彦菲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是真的想不起有这么号人物了,“妃染国际的?”
“恩,听说以前还帮过您,所以才被妃染国际签约,今天下午有他的新戏发布会,您要不要去见见老朋友?”
经林安北这么一提醒,彦菲才恍然大悟有这么号人物存在。虽说她的身份是妃染国际的董事长,但是正在管理的都是下面的经理,她也只有年会这些的会偶尔露一次脸,其他时间都用徐文静身上了。
“认识是认识,但是不怎么熟,当初帮她也是因为要还她女朋友人情而已,现在应该是他夫人了。没想到他这么出息呀,上次得奖那个是他吧,我听吴经理汇报过,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
“是他,您见过慕华导演的女朋友?”林安北似乎可以猜测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而彦菲口中的那个女朋友,应该是他那可怜的丈母娘。
“见过一次,好像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叫什么我忘了,以前去电视台录影的时候被人锁在房间里了,是她救了我,后来听你三叔说是那电视台的主持人,看她男朋友走投无路了所以帮了他们一把。”
“对,她男朋友就叫慕华,刚开始还和我搭过戏,后来我退出那个圈子就没有再联系过了,怎么了,这样的会议找吴经理出席就好了。”
“这样呀”林安北意味深长的笑笑,指节分明的右手端着茶杯,注视着杯子里慢慢舒展开来随着水流晃动四处游离的嫩绿叶子,眉头也舒展开来,那种放开手脚毫无顾忌大干的舒心,真的是久违了。
刘岩还没进来,徐蔚然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客厅,看见许久未见的侄子,甚是高兴,还拿出了珍藏好久的好酒,准备爷俩儿好好喝一盅。
“听说你最近都在忙着公司的事儿,今天就好好休息,我们爷俩儿好好喝一盅吧。”徐蔚然解了大衣风纪扣,自己挂好了衣服走过来,看着自家老婆那明显盛装打扮过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的开口,“今儿没说要去哪儿呀?”
“呵,除了接你宝贝女儿还能去哪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私闯民宅都敢干了,过几年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监狱看她了。”
彦菲语带讽刺的说着,她和徐蔚然经常吵架都是因为徐文静的教育问题,可是效果似乎一直是按照徐蔚然的方向发展了,如今这么丢人的事儿,自然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了。
看着满身怨气往楼上走的女人,当着小辈的面被老婆这么教训,徐司令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装作大度不当一回事儿的回头给林安北续茶,“女人更年期都这样,以后你就明白了。”
“其实,三叔你不用解释了,我们都习惯了。”
“文静是小孩子,调皮一点儿正常的,虽然这次手法不够利落是该批评,但是信守承诺是值得嘉奖的,你三婶就喜欢大惊小怪的,对方也真是的,一个社会名人,竟然把小孩子往警局送”
徐蔚然想要为自己的教育方针寻找支持者,不似以往的寡言少语,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可是林安北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文静被谁举报的?”
“谁知道呀,说是当红导演,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大堆,我也没记住,只说闹大了不好。”
“三叔,要不文静去我家玩儿几天吧,我姐他们一家正好也在。”
刘岩接完电话回来神色一直挺古怪的,不时的往林安北的方向看,等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别开了眼,林安北估计是人没有回去辛鸣在找他麻烦,所以自动解读为那是哀怨的眼神。
午餐特别丰盛,徐文静没心没肺的在彦菲的瞪视下依旧添了两碗饭,林安北扯松了颈间的领带,吃饭的时候被徐蔚然罐了两杯白酒,现在觉得头很重,好久没喝这么烈的酒了,一时反应不良。
逃过了妈妈的魔抓,徐文静兴奋的在车里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的,时不时的去骚扰前面的有妇之夫,被林安北抓回来安分不了几分钟又故态复萌。
“文静,做好,你给我说说你怎么跑到慕华的别墅里去了?”
一提到这茬徐文静就不淡定,一向喜欢招惹着玩儿的刘岩也放过了,转身面对着林安北,一脸小狐狸精明样的看着他笑,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点点他敞开的胸膛,开始正式谈判,“我知道他是妃染国际的人,如果你答应帮我报仇我就告诉你,那死老头竟然敢打我。”
“他打你了?”
林安北没有妹妹,徐文静一直被他们几个捧在手心里惯着宠着,除了彦菲,谁都舍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如今竟然被一个外人打了?再加上尹未的事儿,真是想放过他都没有劝说自己的理由了。
“呃,对呀,喏”徐文静把袖子挽起来,让林安北能清晰的看清她手臂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才更恐怖,“这是他身上的刀划的,还有,他还踢我来着,要不是警察赶过去,他绝对会杀了我的。”
徐文静一边虚张声势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林安北的反应,看着他越来越紧皱的眉头,还有随着她的描述握起的拳头,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至少暂时林安北是相信了。
还未待松一口气,林安北接下来的话就叫她手足无措了,因为她从头至尾压根儿没打算解释过那屈辱的一段,所以根本没有腹稿,临时编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
“你刚回国,去半山别墅干嘛?和谁打赌了?”
第三十七章
徐文静绞着自己的手指玩儿;眼珠滴溜溜的乱晃,就是不敢直面林安北,最后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刚刚的愤怒慢慢怀疑所取代的时候;徐文静才豁出去了一般的扬声喊出来;“林向逸淳;是向逸淳,在机场的时候打赌的,然后当时那个导演也从机场出来;所以就这样了。”
也不知道林安北信不信;此时一言不发的沉思是什么个意思,徐文静身体慢慢的向车门边移动,准备他一发现什么猫腻的时候就随时准备跳出去,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样子。
“恩,最好是这样。”林安北似乎很淡定的接受了徐文静这个解释,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他现在酒劲还没有缓过来,刚刚徐文静那嘹亮的嗓门让他头更晕了。
车子已经平稳行驶到一半之后,林安北才终于没那么难受了,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有快要睡过去的迹象。刘岩瞥了眼刚刚收到的短信,看了眼后视镜里一直闭着双眼休息的男人,还有他旁边低着头一个劲儿发短信的徐文静,声音如往昔般开口,“尹未,好像,没上飞机。”
刘岩刚开口林安北就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副驾驶上的男人,直有把他被看出个窟窿的错觉,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说清楚。”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接到申敬电话那一刻,刘岩在心理还是忍不住咒骂尹未那个不懂事的女人,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刘岩才亲自送她到的机场,结果还是被她给骗了。
“申敬说在机场没看见她,他们就先过去了。”
“不是你送她到机场的吗?”
“没看着她进去。”
刘岩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是他送她到达机场的,只是换登机牌的时候她说她能行,让他赶紧走,说不喜欢在机场离别的场面,当时刘岩还笑话她一个作家还怕这种场面,想到女孩子多有点多愁善感,而且今天的确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所以他才大意了,完全没想到尹未也会使这招。
林安北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昨晚也自以为是的把尹未的那些反应当成了默认离开的信号,只是忽略了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答应去北京。
而且昨晚她对于林祁山的安排表现得那么的紧张忐忑,在床上又表现出即将分离的不舍,那么的顺从火热,所以他也只当那是提前预支的一个月,哪想到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她这次表现得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让人查一下,她离开机场去哪儿了?”
“坐车去了超市,买了几大袋东西回家了。”
显然刘岩是早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现在才报告而已,林安北掏出手机拨家里的号码,果然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林安北,你敢骂我一句我立马挂了。”
林安北失笑,他敢骂她吗?他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有什么立场来骂她?而且尹未绝对是那种外表柔弱,实则狠起来绝不逊色任何人的女人,从她四年前毫无预兆的一走了之就可见一斑,他可不敢再走错一步。
这份小心翼翼的爱情,只希望能就这样坚守下去。
“吃过午饭开车来林宅一趟,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尹未挂了电话还觉得莫名其妙,对于林安北的反应,不是应该痛骂她一顿才符合事件走向吗?这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拐弯又是什么意思?
林安北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申敬她们已经到北京了,问要不要在机场等尹未。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她如果不来,我似乎也没有留在北京的必要,我们还是在机场等她,反正也要不了多久。”
本来让申敬去北京就是因为尹未要过去,所以她才和刘岩做了交换,如果尹未没有到北京,那么此次的北上对于申敬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毕竟北京的工作不在她的范围内。
“不用了,到时候我送她过去。”
“这样啊,那好吧,我和璃烟住在池宇酒店,有事儿给我电话。”
一路上林安北电话不断,他也再没有时间休息。徐文静倒是自己在一旁玩儿得不亦乐乎,抱着手里的手机,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皱眉苦思,一会儿又怨气冲天的咆哮,反正表情是生动可人的。
到了林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还未停稳车徐文静就跳了下来,和从屋里出来的林安政撞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你来我往互不谦让的开吵。
“没长眼呀,来者是客不知道吗?”
“谁知道是客还是贼。”
刘岩给林安北开车门,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远处煞风景的两人真是什么修养学识全部给喂狗了,不相上下的相互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就连小时候摸过对方重点部位这些话也成了他们吵架的攻击利器。
刘岩注视着被林安政拉走的徐文静,显然他也听出了她的谎话,只是不知道林安北是怎么想的,“文静的事儿需要我去办吗?”
“暂时不用,先去查一下慕华的资料,详细一点儿,再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两人还站在院子里说话,尹未的车就停在了旁边,比林安北预计的快了许多,看来车技有长进。
刘岩点了点头先开车走了,留下林安北独自站在哪儿等着她走近,深秋的夕阳并不强烈,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温和的阳光在他身侧打出不甚清晰的影子,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尹未逆着光前进,看不清楚林安北此时的表情,只能以手臂挡着慢慢靠近他。
双手包裹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鼻子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不难受吗?等一下胃开始不舒服了。”
那明显带着点讨好意味的亲昵,林安北也微笑着照单全收,揉了揉她已经慢慢变长的短发,带着微醺的状态,满口的酒气全给她喷到了脸上,“坏女人,昨晚早有预谋吧,难怪那么迷人,还勾引我。”
尹未以为他醉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扶着他站稳,斜着眼看她,那得意的神色和眼睛里荡漾开的风情万种的妩媚,无不向林安北表示着胜利,“难道你不高兴?”
“没有,很高兴,偶尔一两次是情趣,如果以后都这样,那估计你得天天给我炖补药了。”
“想得倒美你!”
“真的,你看你偶尔主动一次,我第二天都没能爬的起来。”林安北打趣的说着,伏在她耳册的呢喃如世间最毒的毒药,一点点的从耳膜进入她全身,且腰间的大手极有深意的揉捏着那里的软肉,灼热的呼吸熨烫着娇嫩的肌肤。
尹未想到今晚的后果,觉得双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她就说这个男人没这么好对付,这次竟然反常的没有发火,结果他不仅火了,而且火势燎原,令尹未不禁怀疑,难道这是林安北的又一个将计就计,他是故意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林安北嘴唇一点点的侵蚀着她耳后的肌肤,玩儿够了再把整个耳郭含在嘴里吮吸,或是轻拉扯着嫩白的耳垂啃噬,给尹未带来无尽的酥麻和轻微的战栗。
“发现,发现我不打算离开,什么时候发现的。”
尹未抓住他轻车熟路钻进衣服里的大手,他却并不介意,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