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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一个大胆的念头跃入脑间,是否,玉郎的离去与这尊神像有关,只听人言道:人间一人,天上一星。是否,神界多了一仙,人间便会少一人。
是否,她毁了这尊像,她的玉郎便会回来。
这样的念头一起,便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无法阻挡,她好似看到了玉郎被禁锢在那泥像中一般,她好似听到玉郎在声声呼唤,不容她多想,她要救他,要救她的玉郎。
慢慢地握起拳头,眼中尽现杀机。凝聚内力,一掌拍出,那塑像便像被拍碎的馅饼一般,四分五裂,泥沙横飞。有些灰烬溅到了她的身上、脸上,却像是玉郎的血肉一般,令她心痛的不能呼吸。
缓缓的闭上眼睛,定了心神,方再睁开,眼中善良不再、委屈不再、泪水不再,只蓄满仇恨,盛满杀机,“玉郎,我的儿,你且安心,娘亲定为你寻得仇人,亲手将他弑之。”
无梦只看着身前停放那尊佛像之处,暗暗决心复仇,模糊中却当看到了玉郎的影子,他在笑,他在对着她笑,见此,无梦不免看的呆了,对着身前的影像说道:玉郎,莫不是,你也喜得娘亲为你复仇不成。
看着身前的塑像,她便像看到玉郎归来一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梦儿?”
一声低语,一个激灵,将她拉进现实,再看身前,哪有什么影像,这也才认清,玉郎并没有回来,不免心生惆怅,只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即已离去,又何需归来?
身后只传来自强强装欢快的声音:我离去并不止一次,难道便不能回来?
无梦没有回头,只尴尬地说道:怎是不能,我只怕是不配,你即已离去,便不要回来。
自强只道:别道配不配,只要我心安便够了。
无梦强颜一笑,却道:你心安,我却如何心安。我终是要回的,你也该回了?
听此,自强忙开口问道:你要我回哪儿?
无梦未加多想,只答:你的世界。
自强喃喃自语:我的世界?
无梦只道:是。亦是佟非梦的世界,若你还怜悯她,便与了她一生一世,这里是韩无梦的世界,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或许是她太贪婪,上天才予她如此挫折。
自强不免问道:梦儿,你要赶我不成。莫不是,你终是选了他?
无梦转身,却笑道:并非我选了他,而是选了玉郎,我可无一切,不可无玉郎,自强,谢谢你对我的感情,不若今生来世,我心皆不负你。但身,便留给玉郎吧。
听此,自强只苦笑道:留给玉郎,那我呢?
无梦却笑:玉郎只是一乳臭小儿,你又何须与他计较。
“那如果他至此没了呢?”
自强只急想知晓无梦究竟疼爱玉郎到何种地步,他只想知晓他究竟还有无机会,听得无梦赶他,终是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话方出口,自强便后悔了,他不该提起此事,这是她的心病,果然,他话音方落,无梦便像失了灵魂一般,浑身裹满杀气,冰冰冷冷地回道:那我会杀遍天下人,让世人皆为我儿殉葬。
问。。 。。/ 】
第二十二节:既如此,何不舍非梦
更新时间2011925 17:13:49 字数:2829
听她声音,裹满肃杀,自强倒也不会自认为这只是她身为女儿家的惯语,只为泄愤而已。
见她毫无留念地向自己走来,却偏离了方向,她竟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如此吝啬。当她走过身边时,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只问:你要去哪儿?
无梦并没有回头看他,只冷清清的吐出两个字:寻仇。
自强忙问:寻谁的仇。
无梦听此,嘴角撇出一丝冷笑,道:自然是我的仇,我儿玉郎的仇。
“那寻到之后呢?”
无梦呵呵娇笑数声,只道:之后?自然是复仇。
听她如此话语,闻她此种语气,自强心如刀绞,他没有想到仇恨竟然如此可怕,可怕到可以改变一个人,可怕到可以超越一切,包括爱。他要怎样制止,他要如何才能找回他的梦儿。
见他痛苦的眼神,无梦亦心痛难忍,今生今世,怕终是要负了他。
缓缓的抽出手,他攥的很紧,紧到要将她的骨肉攥破。她不想再如此牵扯不开,终是一个用力将柔胰抽出,却带动他向前一跃,无梦却也在此时瞬间退后、转身离开。
自强再想将她留住,伸出手,却只剩下一片衣角自手中飘过。
无梦若想躲他,以她的功夫,他是万万追不上的。见她匆匆离去,他只疾步追出庙外,方出庙门,便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环顾四周,静逸如水,他却要如何寻找。
却说无梦怕自强牵扯,只匆匆离去,倒也不曾走远,只躲在一旁的大树后偷偷查看,看着他无助的神情,她又怎能心安,自强,自强,你是懂我的,请不要让我选择。
转身,一个轻跃,她终是逃离。自强,待我安了玉郎的心,便回来寻你,若你不厌我双手沾满血腥,我又顾得什么忠贞誓言。
云州驿馆。
待无梦走进那云州驿馆,便有两个衙役叫叫骂骂地走来,只推推囔囔地喊道:你这小妇人,走错地儿了吧,这是驿馆,非是客栈,要投宿,外面寻去,若扰了爷的幸,仔细爷赏你板子。
话音方落,只听“啊……”“啊……”两声,先前叫骂的两人早已飞出院外,见得耳根清净,无梦嘴角只勾起一抹冷笑。
不料,清净不得片刻,便有十几人簇拥着一个满面胡塞的人行来。人未近,声先至,只叫骂道:你这哪儿来的小泼妇,竟敢至此撒野,来人,还不与我拿了,倒没了咱云州衙门的规矩。
那无梦自战场长大,不仅得了父亲真传,竟连几千年的武学精髓皆都见了个便,那衙役又怎会是她的对手。只见她衣袂飘飞,如鬼如魅,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得片刻,众衙役便俱已栽倒在地。
无梦心境本就不妙,今日有人自撞上来,她怎会不拿他们开刀,以祭祭心神。索性虽出手狠辣,倒是没有取他们性命,虽说是寻仇,但她倒不会拿无辜人的性命玩笑,若然叫自强知晓了,又会如何看她。
她只想得如何保留与自强解释的余地,一时倒分了心,恰一衙役竟至此时抽出腰间配剑欲取其性命,待她回神之际,那长剑已直直向她眉间刺来。无梦连忙退后,却觉身后冷气袭来,她怎不知背后亦有一剑已经抵达,此时怎犹她多想,忙提气,一个侧身翻身而起,保住自己便可,谁还顾得住他们。
却见无梦翻身而起,而那两位手持长剑的衙役却已近至身前。想再回首,已是不及,穿过无梦所留的幻影,手中长剑却准确地刺向对面同僚的体内。
无梦倒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见众人皆去查看那受伤的两人,无梦倒也有些担心,倘若他们当真就此没了,她又要如何向自强交代。
时不待我,那人群中终是传出了那二人已死的消息。但见便有几人握着手中长剑大声叫喊着“妖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谁谁谁报仇”之类的话语向她奔来,无梦倒没有了散心的兴致,只亮出手中金牌,止住了那群衙役的前仆后继。
那群衙役待见无梦手中金牌,不免面面相觑,待回过神来,终是失魂落魄地丢弃手中长剑,仓惶地匍匐在地。只叫着:小人该死,夫人恕罪……
无梦看着叩头不止的众人,再看那已失去生命的两名衙役,终是感到生命的脆弱。不免回头向来处望去,心道:自强,你是否还在来处,我是无心的,你便不能怪我。
回过头来,只向地上的众人说道:我今日来此,便有一事要尔等去办,你等速去查来那“童生庙”塑神之人,便来回我。
众衙役忙点头不止,只开口喊道:小人遵命……小人遵命……
听此,无梦便向地上的众位衙役唤道:今日便免了你等死罪,都起来吧。
众衙役听此,无不感激涕零,叩头谢恩。
无梦只越过众人,向内堂行去。众衙役倒也没胆跟随,见无梦没了身影,众人这才胆敢起身,那满脸胡须之人便粗声粗气地吩咐众人将院内打扫干净,又遣了两人前去禀报大人。
无梦只到了内堂,自寻了个干净的去处,将床上被褥尽皆扔出,只坐在那木板之上闭目养神起来。
那自强怎会知晓无梦身在驿馆,只没头没脑地四下寻找,高叫着无梦的名字,希望她会现身一见。
说来也巧,只莽莽撞撞地找寻,倒找到了驿馆附近。无梦正闭目修养,却隐隐约约地听得自强呼叫,本意之下便出外寻找,方走出门外,她才意识到究竟身处何地,此时,她怎能见他。只匆忙回房,关紧门窗,只为隔绝那催命的声音。
怎料无梦自幼耳聪目明,今日尤为显著,竟是如何捂躲便也逃不过去,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她怎不怕自强突然寻来,她的心本不坚定,怎经得住他的软磨硬泡。
“咚咚咚”
三声响,无梦却惊出一身冷汗,回头隔门看去,却是不敢呼吸,那门外的是谁,是自强吗?他找来了不曾?
“夫人?”见房内没有声音,房外之人终是试探着轻声唤道。
听得不是自强的声音,无梦这才慢慢恢复了呼吸,却又听得远处传来的声声呼唤。无梦终是再坐不住,只拉开门,向门外之人叫道:将院外之人撵远些。
见得无梦开门,门外之人忙跪身行礼道:下官南青天拜见安国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被他一打搅,无梦才算是回了神,不禁苦笑,撵什么,他并不得见到自强。
即回了神,便开口向那官员回道:吩咐俱已吩咐下去,我此时只想得片刻清净,休要让人前来打扰。
说完便关上门,独自回房。
便是再躲,她终是躲不过的。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自强终是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她的身边。
无梦看他一眼,便欲起身离开。
“你还想躲么?”自强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开口问道。
无梦却也没有回头看他,只开口答道:我要去寻玉郎。
自强忙道:我可以陪你。
无梦苦涩一笑,却道:之后,我便回侯府。
听此,自强便松开她的手,即使握地再紧又有何用,他终是握不住命运,只苦笑道:梦儿,你又何必找这些许借口,你若当真想躲我,便连非梦也勿要让我找到。
无梦摇摇头,却道:不,非梦是属于你的。除非你将之舍弃,否则,她不会离你半分。
说完便转身欲走。
“非梦不是属于我的。”自强自她身后喊道。
无梦成功止住脚步,她未料他会如此一说,愣怔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听他又接着说道:非梦是属于无梦的,正如无梦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即使留给我一个不完整的非梦,又有何用。
听此,无梦怎不知他是何意,泪水流进眼眶,她终是仰起头含了回去,待定了心神,只平声静气地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将非梦也舍了吧。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自强却是流下了一地伤心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窗外传来声音:“夫人,那童生庙塑神之人已经找到。”
“速速带我前去。”
“童生庙塑神之人”自强喃喃自语,突而想到昨日无梦之语:“玉郎,我的儿,你且安心,娘亲定为你寻得仇人,亲手将他弑之。”
不,不能,梦儿,不能。
自强大叫着走出房门,却早已不见了无梦的身影。她去了何处,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问。。 。。/ 】
第二十三节:南瓜脸,不敢瞧二眼
更新时间2011925 21:05:32 字数:2639
无梦只匆匆离了驿馆,回头看去,见自强并没有追见,这才将心放下。
只开口问向身旁的南青天,道:那塑神之人身在何处?
那南青天本以为她不会再问,听她问起倒真有一丝走神,随后反应过来忙点头哈腰地回道:回夫人话,那老东西姓张,外人皆叫他老张头。就住在童生庙内,平日也没事可干,也就是吃酒耍钱,有时候也帮哪家富户塑两尊泥神来填饱肚子。前年耍钱耍输了,把生下来的丫头卖了,把老婆、房子也耍没了,这才搬去了城外的破庙。最近塑了尊神,就是那童生庙的娃儿神,还卖了几块木头刻得护身符。别说,听那戴着护身符的人说还挺灵,这一来二去的,倒叫他多拿了不少的银子,可就在昨日,夫人您猜怎么着,嘿,那童生庙竟被人砸了,砸的那么个稀巴烂呦,只把那老东西气了个半死。
那南青天说到此处,只幸灾乐祸地嘿嘿笑个不停,但见得无梦瞪过来的凌厉眼神时,却突然止住了声音,将笑容僵在了脸上。
无梦只瞪他一眼,也不予多说,只随前方领路之人离去。
童生庙
再次回到这里,无梦手抚心口,依然隐隐作痛。这小小的院子,竟见证了她如此多的伤害。
转头问向南青天,“他在里面?”
南青天听她问话,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忙扯起一个蒲扇大的笑容,连忙回道:“回夫人话,那老张头就在里面。”那露出的渗黄牙齿竟似要将半张脸占据。无梦见他此种模样,只觉肠胃泛滥,只忙将脸转过,不再看他。
缓缓吐出几口胃中浊气,这才迈步向庙内行去。见南青天等人欲要跟随,无梦忙制止道:尔等在此等候便可。
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