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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吐出几口胃中浊气,这才迈步向庙内行去。见南青天等人欲要跟随,无梦忙制止道:尔等在此等候便可。
南青天听此,忙挺身回道:下官要保护夫人的安危。
无梦只肖回头瞪他一眼,那南青天便吓得浑身哆嗦,退后几步,只磕磕绊绊地答道:是是是,下官等人在此等候。
无梦进了庙内,见里面却有一年迈老人,花白的胡须,佝偻的身体,见了无梦前来,忙上前躬身一礼一揖作地,待起来时只唤道:夫人,可是您找小老儿。
无梦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可是你塑得那童生之神?
听她问此,那老儿满脸浮出满意的神色,捋了捋零星地挂在下巴上的几根胡须,骄傲地回道:正是小老儿,小老儿塑神一生,只这一尊最为中意。
见他骄傲地像只老掉了毛的孔雀,无梦只觉更加厌恶,便也不与他多语,只蓄起一掌便将他打翻在地。
那老儿只咳咳几声,吐出几口鲜血,倒是不曾断气,支起残败不堪的身子只虚弱地问道:夫人,咳咳,这是何意?
无梦只板起冷硬的面孔,她本不欲与他再做理会,直接取了性命岂不更好。可又想起自强,想起他的善良,想起他所说过的话,“既然不可能人人平等,就尽量对他们好些。”罢了,要他死的明白一点,全做为了自强吧。
即要他明白,便开口问道:你这老儿,可知庙内所塑之神是为何人?
那老儿思虑良久,终是摇头说不知。
无梦又问:那你又在何处见了他?
那老儿又想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一些,只试探着答道:好像是,在一位夫人的銮轿之中。那夫人……他想到此,不免抬起头向无梦看去,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见他如此表情,无梦也知他是记起了什么,不免恨意又起,只冷冷开口问道:那夫人,你可还识得?
听她又问起,那老儿只惊慌莫名,结结巴巴地答道:你,你是,是你……
无梦莞尔一笑,只道:是我。
那老儿一个激灵,只欲进了万年冰窖之中,全身上下皆被冷气裹满。只哆哆嗦嗦地问道:那,那小哥儿……今在何处?
听他如此问,无梦只觉浑身上下满怀恨意,只欲将他碎尸万段,只冷冷地回道:即已被你塑身为神,你道他今在何处?
那老儿听此,忙失魂落魄地回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无梦只冷冷地喝道:不是你又有谁,老东西,拿命来吧。
“不,不是我,救命啊……”
见无梦欲下杀机,那老儿只仓皇失措的大叫起来。
庙外的南青天及众衙役听见庙内呼救,怎不知是谁,倒有几人探着头欲往里面查看,却被南青天一把拍在脑门上,叫叫喝喝地骂道:看什么看,仔细安国夫人一个不满,要了你们这帮狗仔的小命。
当即便有一个长得骨瘦如柴的衙役呵呵笑道:大人您休要吓唬小的,安国夫人良善,咱们兄弟也是听过的,不然但依昨儿的事,小的们能有几个脑袋。
听到昨儿的事,那南青天又凶了几分,只骂道:你小子还有脸提昨儿的事,本老爷都能被你们害死,以后都给我眼子放亮点,再这么长眉不长眼的,本老爷统统拉去打板子。
随他骂的何等凶狠,众衙役也只唯唯诺诺,点头呵呵称是。
却说自强倒也追到此处,远远看见庙外有众衙役看守,庙内又隐隐传来呼救之声,怎不知是何种情景,只迅速跑进庙中,众衙役并不能看到于他,自是随他而进。
正到得庙内,正见得无梦欲取人性命,他忙开口唤道:梦儿。
听得自强声音,无梦瞬间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他。他怎会到了此处,她又该如何做呢?
“夫人,饶我性命吧?”
那老儿一声求饶又将她拉回现实,即已寻得仇人,她怎能放手。不能,勿说自强,谁都不能。
“嗖”地一声,抽出腰间软剑,疾步向那老儿刺去。
自强怎料她腰间竟有此等凶器,那冰冰凉凉的腰配他原本只知是束腰之物,谁料得竟是一把软剑。
见她疾步向那老人刺去,那老人倒在地上却已忘记了呼吸。自强大叫一声:“梦儿,不要。”不待他多想,只疾速跑去,俯身挡在了那老人的身前。
无梦几欲一招取那老人性命,倒提起了三分气力,但见得自强挡至身前,不免急速收手,翻身倒离。气力反噬,只一口鲜血涌入喉口,“噗”的一声喷到了地上。满地鲜血,却像点点梅花,煞是好看。
“梦儿?”自强见她吐血,怎不着急,急忙上前查看。
无梦却甩开他那欲扶起她的手,只心痛地问道:你竟为他?
自强忙答道:不是的,梦儿,我怎会为他,我只不想你今后后悔,不想你夜夜噩梦而已。
听此,无梦却哈哈大笑,只笑出了满脸泪水,她伸手擦干眼泪,只回道:我韩氏无梦自战场生活了十六年,杀的人不若一万便有八千,若怕那恶梦缠身,怎能活到此时。
他从未听她以此种语气说过此事,今时一想,不免心痛,战场十六年,她是怎样度过,满腹话语终是无口说出,只化为一句心疼的呼唤:“梦儿。”
一道银光自耳际闪过,却穿过那老人的身体,自强向银光所到之处看去,只见方才他刚救下的老人扶着那庙门慢慢倒下,他的一只脚已迈向了门外,一步,只差一步,他便可得生了。
“梦儿?”自强的语气不再有心疼,不再含怜悯,有的只是不敢置信和伤心欲绝。她竟杀了人,在他的面前杀了人,一个耄耋老人。
听他此种语气,无梦却也心痛的无法呼吸。玉郎、自强,我却要同时失去你们两个不成。
“夫人”
南青天见庙门被那老儿打开,那老儿又被夫人所杀,只进得庙来请示,却又不敢多言,只咧着嘴叫了一声夫人。
听得有人声音,无梦却是不敢回头,只那自强回头看去,只见来人长着南瓜似的胖脸,开着血盆大口,露着铜牙铁齿,倒真是不同凡响。自强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将头扭开,非是他看人不起,实是他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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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巧斗嘴,赌气回侯府
更新时间2011926 21:53:31 字数:2606
那南青天见夫人并不与他任何表情,却似没有他这人一般,他只以为是夫人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语,只得再次开口问道:夫人,可是要回了?
回?回哪儿?
听他提到回字,自强却也顾不得生气,若真把她气回了,那真是哭都没地方了?
只扭过头可怜的看着无梦,用眼神示意道:咱俩吵架归吵架,可没有随意跑回娘家的道理啊,更何况,那还不是娘家而是婆家。
无梦看着他的眼神,怎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在心中暗暗言道:自强,我怎会不知你是何意,只若你不嫌弃,我又怎会离你半步。
“夫人?”那南青天见无梦依然对他不予理会,只耐着性子咧着笑容继续唤道。
无梦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咧着嘴的南青天,恰看到他那露出的渗黄牙齿,只急将头扭过,速开口回道: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夫人,可要……”
“下去。”
那南青天本欲再说什么,只被无梦打断,倒也不敢再多语,只称了句“是,下官告退”便连连退出。
那南青天倒还有点心思,不禁退了出去,倒还将门给关上了。
自强无梦两人倒都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赞扬那南青天的心思。
两人互望着对面之人,谁都没有开口,都在等着对方打破僵局。
打破僵局的倒大有人在,但却不是面前两人。
“云州侯爷到……”
一声拉着长音的公鸭的嗓子的声音,成功地转移了两人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庙门口望去。只见缓重地大门被人推开,浩浩荡荡地仪仗之后,莫伊方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
众将士进得庙来,却唰唰唰地跪了一地,高声叫道:末将参见安国夫人。
声音震天动地,只将自强吓得不轻,忙躲入无梦身后,那么一群大老爷们,比他年纪还大,他可不想折寿。
待莫伊进得庙来,却只向无梦抱了抱拳,扯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温柔地开口唤道:夫人,莫伊有礼。
只气得自强嘟着嘴咕噜道:切,有礼,六个字还分两句说,你倒有礼。
无梦只向莫伊轻施一礼,唤了句“侯爷”,眼角余光却瞥向自强,颇有些不满,先前怎的不言不语,此时倒争着抢着开口了。
莫伊却也不知他们的言语动作,只向无梦说道:听闻夫人已寻得玉郎,可要回府了?
听他声音,未及无梦开口,自强便先一步夺步而出,倒也料不得他是否看得到自己,只大声喝道:不回,这儿有你什么事?你来干什么?
他好似忘了,人家方是正主。
无梦只瞪他一眼,他倒真是糊涂了,竟连这儿人皆无法看到他竟不知了。
他糊涂,她倒不会糊涂。只见她仍如往常一般向莫伊轻施了一礼,称了句“侯爷见谅。”便开口言道:他方问道,侯爷您来此作甚?
莫伊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方知她指的是谁。抿嘴一笑,向身后摆了摆手,众将领会意,只退出庙外。
自强见他只遣退众位将士,却独自留下,便开口向无梦喝道:你要他亦出去,咱俩的事还没说完呢?
无梦看他一眼,的确,此事不易声张,便向莫伊重施一礼,道:侯爷恕罪,自强在此,妾身与他方有事相谈,还请侯爷先行避去。
莫伊查看四周,见仍没有任何身影,尽管如此,他却依然不愿拒绝她的请求,不免笑道:既然如此,莫伊在庙外等候夫人。
“侯爷不可。”听莫伊如此说,无梦忙止住,他乃堂堂一方之侯,虽说不抵她贵为安国夫人,却是为夫她为妻,若要外人知晓,他竟被内人潜出庙门之外等候,却是颜面何存。不禁开口言道:还是侯爷进内堂歇息为妙。
莫伊微煦一笑,只道:无妨。
说完便走出庙外。
看着他走出庙外,依然带上庙门,庙中的两人又开始了又一次的相对无言。
自强在等着她的解释,只要你说一句无心,道一句抱歉,我一定会原谅你,勿论杀人。
无梦却在等着他的安慰,只要你说一句相信,言一句有我,我便生死不离,哪怕玉郎。
一刻钟……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日头慢慢升入中天,如火如荼,依然没有人打破僵局。
三个时辰,残阳渐渐隐没于云层,无梦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清泪。或许是痛到麻木了吧,她竟只剩一滴泪水了。
回过头,不再看他,抬步向门口走去,他即不相信,她又留此作甚。
见她起步向门口行去,自强心痛难忍,她要做什么,要回去了不成。看着她的背影,此时他只想着,勿需什么解释,不论什么抱歉,只要你回头,唤我一声,我便原谅。
她终是没有回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闭上了双眼,的却,泪已干。渐渐走向庙门口,而她却在心中言道:不若何信任,枉论什知心,只要你留我,我便回头。
“吱呀”一声,庙门打开,庙内终是没有发出任何言语。
“夫人”
见无梦走出庙外,莫伊便开口唤道。
无梦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毫无感情的冷冷回道:回府。
自强追她跑出庙外,待听得自强脚步声声,她怎不知是他,只停步不前,盼他开口,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终是没有等来任何声音。
深吸口气,她放弃了,终是向软轿行去。
见她同意回府,自强气愤不已,莫伊却是满面春风,只吩咐众人道:将这庙烧掉,片瓦不留。
众将“是”字方言出口,却被无梦止住。
随后便向莫伊言道:“侯爷容禀,那塑神之人已被妾身所斩,这庙,便留着吧。”她终是忍不下心,至少,这儿曾是玉郎的栖身之所。
听她如此说,莫伊怎会不应,只点头道:夫人莫要担心,莫伊依了夫人便是。
见他应允,无梦只躬身谢礼。随后看向自强,他那痛苦的眼神出卖了强装镇定地灵魂。自强,你即不悦,为何不留呢?
回首,终是决心离去。你即不留,我何不离去。
待她一只脚方踏入轿内之时,自强终是忍耐不住地开口言道:你当真随他回去。
听他声音,无梦却露出笑容,却仍无什感情的答道:你即不信我,我还留此做甚?
莫伊听此,忙回头看去,仍是无影无行,只心道:她在与谁攀谈,可是那自强?
而众将士听此,无不低下脑袋,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嗯,回去和娘子研究研究是否该换双新靴了;有的搓着自己的衣角,唉,娘子太辛苦了,回去定要好好犒劳犒劳;有的假意与身边同僚攀谈,谁料谈些什么,只要听不到夫人讲话便有希望保住这条小命了。
而自强听此话语,却心痛地问道:那你呢,你可信我?
无梦只冷冷答道:不信。
自强本不料她竟会如此回答,却又答得此种干脆,不免亦有些生气,只冷冷地言道:你即不信,何又怪我不信。
无梦只道:因你不信,我方不信。
自强却道:休要找那些许借口,是你不信,才赖我不信。
无梦却不愿再与他如此拌嘴,只踏进软轿欲随莫伊而去。
而莫伊却踏上一匹乌黑色的骏马,随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