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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灵珠手中将早已准备好的风筝取过,而那自强却是说什么也不愿陪她。只说这是女儿家的玩意儿,他一个大男人哪能碰呢?
只说的无梦生气不已,你若不陪,踏青还有何意。只将他拉过一边,恩威并施了半天,竟无任何妥协,还大言不惭地扬声道:大丈夫立于天地,自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说不陪,就不陪。
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然而,无梦怎会没有制他的法子。只向远处唤道:灵珠。
灵珠忙快步跑来,躬身只问何事?
无梦只道:要你带的莲子焖鲍鱼可曾带了。
灵珠忙称带了,并问夫人可要品尝。
无梦只笑道“不需”,并道:我如今倒不想它了,速速扔了才好。
灵珠只称是,并欲转身前去。
而一旁的自强怎么舍得,那可是鲍鱼,在那边一辈子都没吃过的。见灵珠要去扔掉,忙拉住制止,怎奈,他根本无法碰触到她的身体,只直直地穿了过去。
无奈,他只能回头去求无梦,只道:我陪了,我陪了。
无梦这才唤住灵珠,并吩咐:那鲍鱼不需丢了。
灵珠虽不知原因,倒也不便多问,只躬身应是。
那自强无奈地接过风筝,只充当起她引线的使者,见她笑得开心,他却假装生气地道:唉,你竟拿这个威胁我,以后是否没了风筝,你连我都不会要了?
无梦只笑道:那是自然,风筝在,人在;风筝不在,你也别来了。
自强只得头顶望天,悲哀地叹了口气,“唉,命苦啊!”
无梦这才露出笑容,只与他一起放线,扯动,奔跑……
见她‘一人’放起风筝,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红玉但觉不解,只开口问道:夫人怎么一个人还这么开心?
青蓉只道:嘘……你怎不知,夫人还有那个人呢?
红玉嗤之以鼻:你休要骗我,你也傻了不成?
春眠忙斥道:可不敢这么说,你倒不想要了脑袋。
红玉只吐吐舌头,不再言语。
只跑地累了,二人并身躺倒在草地之上,说不尽的缠绵细语。
次日
抬头,眼见烈日炎炎,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甩向湖中,竟泛起了几圈涟漪。再看梦儿,躺在太师椅上,身后红玉揉肩,身侧夏烟打扇,身前青蓉捶腿,一边还立着春眠,端着的盘中只盛着瓜子水果。张开嘴,便有人将削好的水果放进嘴中。再张嘴,又有人将削好的水果放进嘴中……
只馋的自强唾沫横飞,口水直流。
不就是昨儿说了几句那姓什么云叫什么州侯的坏话吗,用得着这么对付自个儿么。
使劲扔下竹竿,刚想大叫‘不干了’,却听到无梦慢悠悠的声音响起,“灵珠,什么时辰了?”
“回姐姐,午时三刻了。”
无梦又问:至申时还有多少时辰?
“还有一个半时辰单一刻钟。”
无梦笑而不语,自强只好悻悻地握起竹竿,继续拼命。
自那次宴席之后,无梦却也不想再和她们如此生分,只要她们叫了姐姐,她们也只当是做给南宁一般人看,便也没有做作。
话说,自早上起来便来垂钓,这鱼倒也来了不少,怎的愣是没一个上钩呢?
只用长袖遮了脑袋昏昏欲睡,不过几时,便觉有鱼儿咬动鱼食的动静,只压的竹竿弯成了拱桥模样。自强只耐心的等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可没过多少时辰,便又没了动静。
这究竟是何原因,只用力拉动鱼竿,看了究竟,银白的丝线若隐若现,线下的确无任何鱼的身影。笔直地鱼钩垂在空中,昭示着主人的无能。
等等,笔直地鱼钩……?
自强忙将鱼竿收起,拉过那银丝细线,抓住那害了自己半天的鱼钩,笔杆调直,无一丝弯度。
只气呼呼地蹦到无梦面前,呵斥道:你这什么意思?
无梦听到如此震耳欲聋的声音,怎能不睁开眼睛。睁开之时仍用手挡了挡穿过遮阳伞折射进来的光线,挥了挥手,示意灵珠等人下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拿过那直钩晃到她眼前,叫道:你说这怎么了?
如梦只笑道:有何不妥,姜太公钓鱼,用得便是这般直钩么?
自强只气道:我不是姜太公。
无梦却笑道: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在意。你害了我一早上,否则,我早钓到三条鱼了。”
无梦又笑:可你现在还未钓到。
自强倒也呵呵奸笑,只拽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你若拿这直钩能钓到鱼,那我便能钓到。
无梦只道:此话当真?
自强道:自然。
无梦便笑道:好。
却笑的自强毛骨悚然,却又想到,直钩怎能钓到鱼,便也做罢。
那无梦只起了身,接过了钓头,行至湖边,撒了把鱼食,便有几条肥硕的鱼儿晃悠悠地游了过来。无梦只紧盯着水中的游鱼,盯准一条肥硕的鲤鱼,只夹起那直钩,巧力一甩,便穿过鱼腹。只提起钓竿,那鲤鱼便晃悠悠地跃上岸来。不由看向自强,笑问道:如何?
自强只咽了口唾液,却犹自辩解道:你耍赖,这……
“三条。”
无梦只抢过他的话底,若被他找了理由,这惩罚将如何继续。只说了句“三条”便转身欲走。
那自强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又没有她那般本事。现在若不哄好了她,真要自己钓得那三条鱼,那岂不要等到明儿早上。明儿早上亦钓不到,还要自己哄了才行。
只扯了最无耻的笑容黏过去,腻歪歪的唤道“梦儿。”
“不成。”无梦怎不知他什么心思,怎能再次上当。
“梦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在这儿一上午,我都快晒死了,你不心疼啊。哎呦呦,我头晕。”说到此只装模作样的捂了额头,晃悠悠地歪了几歪。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见他如此模样,无梦即知是假,倒也有些心疼,那么毒地日头,并非儿戏,此时便又有些心疼,千不该万不该,可不该拿他的身体出气。
只唤来了灵珠等人,命她们吩咐了随从,备轿,回府。
众人只答“是”,便随无梦回去。离开之前,春眠但看那已被鱼钩穿腹的鲤鱼,仍自左右扑腾,却有不舍,只捡了起来,抽出腹中钓钩,扔向湖中,生死有命,全看你的造化了。
问。。 。。/ 】
第三十七节:糊涂离南宁
更新时间2011109 20:10:38 字数:2802
一日,无愁带了尊白玉观音前来,只说作为妹妹生辰贺礼,千万收下才是。
无梦只笑道:姐姐竟不知么,妹妹的生辰已过了月余。
无愁却笑道:姐姐怎会不知,即是如此,才补上妹妹的礼物,妹妹当以不怪才是。
无梦怎会见怪,当即收了礼,道了谢。
收下那白玉观音,一是姐姐的面子,却也是看上了那观音脚下的莲花座,曾记得,他是喜欢莲花的。既如此,收了又何妨。
然而,却气得自强吹胡子瞪眼睛的。
无梦又与姐姐寒暄了几句,这才将她送出门外。
回来只见自强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叫他竟不搭理,无梦只调笑道:多大年纪了,怎的竟还跟个孩子似的。
自强却叫道:我多大年纪,我倒要问问你多大年纪,你倒真要跟他造反不成?
无梦却笑道:有何不可?
“还,还有何不可,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要死多少人?是,你是安国夫人,自是不在意百姓的生死,可你又不当皇帝,你帮了他,他又能给你多少好处,还能让你当皇后不成。”
听他阴阳怪气的声音,无梦倒也有了气,只冷笑道:那又有何不成,只要我点头,大王王后岂不任随我挑,何需帮了别人。你若不喜,说了便是,又何必刻薄尖酸地讥笑于我?
自强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却仍不愿舍了自己的坚持,只低声问道:说了,你便会不收么?
无梦却道:不会。
自强重又叫起,“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你想谋反,他是你姐夫,他反了株连九族,你首当其冲。”
无梦却冷笑道:你却不知,大王也是我姐夫。
自强犹自辩解道:那哪儿一样,你帮了这个姐夫那就是开国功臣,他肯定会饶你一命,还会加官进爵。
无梦只气道:我从不需别人饶命,我命由我岂由他。
自强却道:那既然这样,你干嘛还收那个白玉观音。
无梦却笑道:喜欢。
“喜欢?”自强叫道:你只是因了喜欢便收了?
无梦点头,“有何不可?”
自强只摇头道:“没有。”却又道:那你可知,你收了,即是答应他了?
无梦只笑道:我只收了,答不答应倒还要我的决定。
自强却尴尬地说道:即不答应,又为何要收呢,你若真喜欢,咱便做个,反正你又不是没钱。
无梦却笑道:“我是有钱,不过却是安国夫人。侯府倒也有钱,只不知你是否要我回去?”看着自强那吃瘪的模样,无梦只觉好笑,又道:以前的嫁妆倒是不少,却皆留在侯府,倒也不好取出,趁此时机,怎不能在这南宁多拿些细软,权当做了今后的盘缠。
哦?至此,自强方才如梦初醒,先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只伸出食指不停地指着她,觊觎道:想不到,你竟还有这做贼的潜质。
愣了片刻,却又问道:怎么,你只收拾,却不知能否带了出去?
无梦只笑道:我即敢收拾,自是能带了出去,否则,岂不白白忙活一场。
“说的是。”
自强只露出痞痞的笑容,颠到无梦身前,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挤了下眼睛,调戏道:美人儿,明儿陪爷去哪儿啊?
无梦听此,只露出倾城笑容,一转身摆脱魔掌,飘飘欲仙地行了一礼,只道:凭爷吩咐。
见此,自强只如入了魔一般,愣在当地。直至多年之后,想到此,仍然苦笑不已,一个笑容便给魔怔了,他的确没有拈花的潜质。
来了南宁几日,无梦一行倒真是难得的轻松,每日野外踏青,四处游玩,闲来无事,便在茶寮听听小曲,喝喝小茶,赏赏花,品品酒,只玩的不亦乐乎,自强倒也过了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所事事的生活。
那子当倒也搬着理由来见了几次,只被灵珠等人随意地打发了。无梦即是妇人家,他倒也不好太过。
随着时间的迁移,无梦等人日日寻欢作乐,却把那子当气得不轻,请您来本是欲同拿天下,怎么,您确是全然无意。
感情,您来我这儿游山玩水来了?
时间久了,连红玉都觉出那南宁伯爵好似没那么盛情了,府中丫头也时不时地找些理由,与她们口角一番。
莫不是,他准备逐客了?无梦只抚额苦恼,我的本事倒还没可用,你怎的倒没了兴致。
又过了几日,无梦只试着辞行,那子当倒也挽留了一通,却没过几句,便笑着送客,只道:夫人既然去意已决,子当便也不好再做挽留,只请夫人闲暇之时多来住上几日,也聊以慰藉你姐姐的思乡之情。
只说的无梦苦笑掺半,其实,她没想走。在这儿,有吃有住,还有人伺候,百花盛开,春意盎然,又与自强形影不离,倒真是快乐似神仙。
本以为他费劲了心思将自己劫来,定是没那么容易松手,怎知,这才几个日夜,自个儿便没了价值不成。
踏上回行的马车,那自强只哈哈大笑,笑的浑身抽搐,断断续续地道:“他定是见你胸无大志,目无远见,这才迫不及待的撵你离去。”或许是因笑的太过厉害,一句话竟说了半日,便也将无梦气了半日。
那红玉却不知原因,只笑道:夫人就是夫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叫那南宁伯爵投降,竟乖乖地送咱们离开。
一句话说的自强又哈哈大笑起来,只摔倒在马车底板之上。无梦只白他一眼,倒也不做理会。
“几位姑娘,今儿晚上要不要留宿?”
赶车的老汉见天色已晚,只向车内寻求道。
灵珠掀开车帘,的确,天色已有些暗了。忙回身问向无梦,可要留宿?
无梦只看向自强,见他点头,便重向灵珠点头示意。
灵珠只俯了下身,便向车外回道:“停下休息一晚再行不迟。”那老汉只高声应了一声,便快马加鞭向左边路口行去。灵珠又问:敢问师傅,前方可有何处留宿?
那老汉只哈哈笑道:小姑娘不知,前方有一客栈,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
“客栈?”灵珠喃喃自语,前次的客栈之行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想再次经历如此磨难。只转身向无梦道:夫人,前方若要留宿,便是客栈,那个腌臜之地,夫人还是勿要再次栖身的好?
无梦听此,怎不知她作何想,客栈,那一夜她们究竟如何过的,她虽不知,倒也能想到。闵柳便是因那儿而送命,她却真不想再次栖身。
自强看她们言情,却是不解,只开口问道:怎么了,客栈而已?
无梦只示以微笑,便向灵珠道:既如此,便不停了。
“是,夫人。”
听她又叫夫人,无梦只笑道:怎的又叫夫人,不是说了叫姐姐么?
灵珠只道:夫人恕罪,灵珠怎敢。
无梦却笑道:那有什么不敢,不是早已叫了这几日了。
几人听此,只以为夫人是怪她们这几日来的无礼,只躬身跪在那马车之上,连声说道:奴婢该死。
无梦只将她们一一搀起,扶坐在座位之上,笑道:我即说了,自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