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稳婆见此,抱着那孩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了那老人几眼,只笑道:老爷子,先别哭了,您把这喜钱先给我结了啊,这么大地雨,我还得回家睡觉去呢?
那老人只瞪她一眼,骂道:“滚你娘的,接不出儿子,还想要喜钱,没有。”
那稳婆听此,只高声骂道:哎,我说老爷子,你可不能这样啊,这闺女还在我手里呢,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得罪了我,别说是儿子,就是蛋,你们家今后也别想生出一个来。
老人听此,只站起身,开口骂道:你还真别吓唬我,就是因为经了你地手,才让我闺女生不出儿子,换了接生婆,没准就有了,你不接生,我们还不用你呢?
“你你你……”稳婆听此,只气得跳脚,片刻之后,看着怀中的女婴骂道:“算你们有种,不给我喜钱,没关系,我把这女婴卖了,你们可别怪我。”
那老人只瞪她一眼,说了声“随便你”,便也回了旁边的房间。
稳婆又骂骂咧咧了一阵子,便抱着婴儿转身欲走。
方转过身,又听得房内尖叫声传来,只有人厉声呼痛。
老人及老汉忙慌慌张张地跑出,只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稳婆见此,只哈哈大笑,“肯定是那水家嫂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一旦生下龙凤胎,还愁没有后代儿。”
“真的?”
两位老人听此皆兴奋万分,忙推推囔囔地要她进去接生,稳婆只一转身,躲了开来,讥笑道:我可不敢再冒这个险,我这双手没有福气,接不出儿子,我还是赶快把这个女娃子卖掉,也好抵点喜钱。
俩人听此,连忙说尽好话,那老汉又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钱,只塞到稳婆手中,那婆子接了钱,在手中掂了掂,便将女婴塞到老汉怀中,自己便优哉游哉地进了房。
又是一阵子的胆战心惊,老汉只上求菩萨,下拜阎王,只希望托给他个大胖小子。
叫声停止,随即传来婴儿的嚎啕大哭,只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犹不为过,俩人皆瞪眼看着房门,片刻之后,稳婆抱着另一个婴儿走出,这次俩人谁都没有抢先开口,只集中精力等着她的裁决。
那稳婆看了他们一眼,只悲伤地叹了口气。俩人见此,心只凉了半截,心道:又是了。
然而稳婆却开怀一笑,只叫道:还不快来看看你们的大胖小子。
俩人听此,皆没有反应过来,待回神之后,忙跑过去争着抢着抱那孩儿。
稳婆见此,只骂道:“轻些轻些,他可禁不得你们这么折腾。”顺便拍拍方才被老汉硬塞过来的女孩儿背脊,再次骂道:“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地,女孩儿便不是孩儿了,你们不想要她,便把她卖了,多少还能换的几千个钱呢,何苦这样,如此不待见她。”
那老汉只连声说道:“待见待见,生下了儿子,我谁都待见了。”说着又进了方才进的屋子,只抓出了一把子铜板,只塞到稳婆手中,说了句“辛苦了,辛苦了,您真是辛苦了。”
稳婆只笑道:怎么,这会子老爷子不说是我让你闺女生不出儿子了?
老人只哈哈笑道:哪儿的话,亏了有你呢,快进来喝碗茶,我去打酒,好好敬你几杯。
稳婆只说着“不用不用,今儿太晚了,这酒啊,先留着,我改日来喝”,说着便将女孩儿放到老人怀中,老人如今见了怀中儿,竟也满脸的笑模样,稳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扯过一旁的芦苇席,披在肩头,便转身离去,而那老汉却犹自叫着“一定一定”。
待稳婆走后,俩人忙急急慌慌地进屋,只安慰床上的人儿“辛苦了,辛苦了,想吃些什么”之类地话。
妇人摇摇头,接过老汉怀中的男孩儿,轻轻哄着犹自痛哭的他,只笑道:今天,我总算在你水家有了出头之日了。
老人也瞪他几眼,却是满脸的笑意,老汉呵呵一笑,只尴尬地说道:哪儿的话。
几人皆相视而笑,一脸的开怀,却谁都没有注意到,方产下的那女婴竟自始至终也没有哭过一声,如今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观看,好似充满着好奇与无知。
而那男孩儿,犹自紧闭着眼睛,却仍在嚎啕大哭,竟没断过声音,却好似是受了何等的委屈,一旦机会来临,便迫不及待地宣泄出来一般。
女婴儿看了片刻,瞪了那哭泣的男婴儿一眼,只闭了眼睛,却不愿再睁开。
而那男婴儿觉出女婴儿瞪了自己,忙闭上了嘴巴,假意熟睡,而那眼角还犹自挂着泪痕。
问。。 。。/ 】
第六十三节:混世魔王
更新时间2011115 22:58:14 字数:2109
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只穿着红肚兜,光着两个水灵灵的小脚丫,东张西望的,从对面走来。
迎面走来一个略高他一头的小男孩,小娃娃见他向自己走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只盯着他看,待走至对面,只一伸手,便将那小男孩推倒在地。
小男孩被推倒在地,但看他只是一个弱小的娃儿,自然不惧,只站起身,与他相互推攘起来,那娃儿年纪虽小,胆量却不小,对比高他一头的男孩,竟丝毫不惧,只与他扭打在一起,或挠、或抓、或咬、或打,总之,是所有孩儿的招数应有尽有。
只过了几刻钟的时间,那男孩衣衫被撕破,脸上也挂起了几丝血印子,只哭哭啼啼地跑回家去。
小娃儿见此,自己虽也满身伤痕,却带着胜利的姿态颐指气使地向家走去。
“石头儿,你怎么弄成这样。”
小娃儿方进了家门,一声响破天空的尖叫便传进耳膜。一个妇人连忙跑过来,只拉过他左右查看。那被唤作石头的小娃儿听见叫声,只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掏掏耳朵,满不耐烦地撇了撇眼角,只撅起嘴角,也不予理会。
见她跑过来只拉着自己细瞧,只不耐烦地甩开,说道:没事啊。
妇人又将他拉过,只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
小石头听此,只瞪起眼睛,辩驳道:那有跟人打架,是我打人好不好。
妇人听此,只忙安慰,“好好好,你打人,你最厉害了。”说着只欲将他拉进房间。恰巧碰到方走出门的小女娃,只见她长得与石头一般的年纪,梳着两个马尾辫,踩着草编鞋。
石头方见她面,便急忙藏到妇人身后。妇人见此,只笑道:看你,咋就这么怕你姐姐?
说着只拉着他向房内走去,女娃儿也让到一边,石头见此,却仍藏在妇人身后,侧向女娃儿对面的一边挪向了房间。
妇人只呵呵大笑,并对女娃儿说道:九儿,你去打盆水来,我给你弟弟擦擦身子。
那九儿只应一声,便出门打水,石头却不满地向妇人吼道:你干嘛要她去打水,我又用不着。
妇人只顺道:“好好好,用不着。”便将他拉向了房间。
那九儿年纪幼小,只能打得小半盆的水来。只放到妇人身前,看着石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神情,九儿只转身离开了房间。
坐在台阶前,看着那渐渐落下的夕阳,直等到残阳尽落,只等到星月满天。等着那灿烂的星空,只觉是等着自己的灵魂一般。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自己明明连如何出生的都记得一清二楚,又怎会忘记什么事情呢?或许,是前世的事情也未可知。
“你们家石头呢,快叫你们家石头出来,快来看看,这都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们到底还管不管了?”
九儿正在出神的瞬间,只见村东头的刘婶领着她的儿子前来,但看那孩子身上及脸上的伤,便也知是谁的杰作。看着母亲走出房间,九儿便忙闭了开来,进了房间,只将门窗关的紧紧地。
石头见九儿进了房,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九儿看他,怎不知他是在假睡。却也不好开口叫他,只搬过来一个凳子,坐在床前,继续发呆。
隐约能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其实,不用听,她也知晓她们会互骂些什么。
无非便是,刘婶骂些“不会管教儿子”之类的话,而妇人便骂些“是你自己生的儿子没本事”“是我儿子有能耐”“活该被我儿子打”之类地话。
回头看看床上假意熟睡的石头,石头本也偷看九儿,见她看来,连忙闭了眼睛。九儿只当没见,扭过头,继续发呆。
“九丫头,又傻想什么呢?吃饭了。”
妇人的声音传来,九儿只应了一声,便起身跑出房外,只跑至桌边。本来还在努力向石凳子上爬得石头见此,忙止住身子乖乖地站到一边。
旁边的除了一个妇人之外,还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其中一个尚显健壮,而另一个却佝偻起了身子,颇显老态。仔细看来,竟能发觉,他们便是前些年家中诞下麟儿的老人与老汉。
老人姓木,本是名惯偷,膝下只有一女,不幸被山中盗匪抢去,父女二人从此便落在了山中,晃眼之间,竟过了二十多年。
老汉本家姓水,多年来只连续生了八个女儿,直至几年前才终得产下龙凤双胎,自是对他宠的不成体统。那石头却也当真淘气,整个寨子,无论大小,一律不惧,谁不知晓,水家老十,是个混世魔王,老虎头上竟也想拔根毛来。
虽是如此,但有一事,真真令所有人不解,那石头无论见谁,都是一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模样,却独独见了他的双胞姐姐,却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只大气不敢出,大话不敢讲。
寨上一些与他一般淘气的小孩子便以此于他嘲笑。说来也怪,平时没事他也会横上三分,却于人提起他独怕姐姐的事情,却是毫无反应,只做没听见一般。
妇人只将他抱上自己地膝头,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地喂起饭来。
而那九儿,却被外公抱上石凳,只握起勺子,将饭自个儿扒拉到嘴巴之中。
“严老爷又有一些子东西要送,这次爹您就别去了,在家里帮帮孩他娘吧。”正吃得时候,水老汉却突然说起。木家老人听此,只摔了筷子,叫道:“咋了,你是嫌我老了。”
水老汉忙辩解道:没有没有,我是说孩他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家里没了爹,不还得乱套啊。
老人听此,只消了大半的气,重新捡起筷子,在衣袖上抹了抹,便又吃了起来,却犹自感叹道:也是,这两个小鬼头太皮了,的确还得我来管管。好吧,这次,我便不去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碰见了,要机灵些。
水老汉只点头应是。又夹了一筷子的菜叶子放到老人碗里,老人这才喜笑颜开。
“我不吃了。”九儿只说了一句,便跳下石凳,跑向房间,打开窗子,已能看到那半圆形地月光。看到那月光,九儿只那冰冷的脸上只咧开了一道如月牙儿般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满足。
问。。 。。/ 】
第六十四节:花布情缘
更新时间2011117 20:57:01 字数:2209
石头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看了眼窗边的姐姐,只小心翼翼地走到右边的小床,踩着小凳子,爬了上去。
伸出脑袋偷偷看看九儿,九儿有所察觉,只回过头来,恰好与他对了个正着。石头见此,忙缩回床中,一把拉过单子蒙过头顶。
九儿见此,只苦笑一声,继续回过头来看着星光。
看着那星星点点,只自语笑道:你到底是谁,为啥我老想看你,你有那么多眼睛,是不是也能看见我?
“咣当”一声传来,九儿身旁的两扇窗子只被人自窗外猛的关上。九儿不免又撅起嘴角,回过头来,正号看到气呼呼地走过来娘亲。
“半夜三更的又不睡觉,还瞎看的什么?”说着只将九儿抱起,只抱到左边的那个小床之上,又帮她盖上单子,放下帐子。便又走到右边的小床,拿起一旁的芭蕉扇,只坐在床边,莺莺地哼起小曲,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身子哄他入睡,一手只替他打起扇来。
九儿悄悄探出头来,只看着娘亲躺在了石头床上,这才跃下床来,轻轻打开房门,走至院中,坐在小石凳上,仰头望天,便又露出笑容。
次日一早。
“九儿,走,跟娘上山捡些柴禾。”
一早吃了饭,九儿便跟在母亲身后颠颠地上山上走去。吃过早饭,石头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家门,寨子中还有好多同龄的小伙伴要与他一同玩耍。
山路难行,倒也难不住自小在山野中闹大的孩子。尤为九儿,好似有着用不完的体力,无论怎样,皆没有喊累的时候。
妇人看看身边小小的身体,只紧紧地握住她那双小手,那是她的孩子,无论怎样,都是她的孩子。
九儿觉察出手心中传来的力量,倒也没有抬头看她。寨子中的人们是如何传说他们姐弟俩的,她又怎会不知。虽是小小的年纪,但有的时候,竟连她自己也感觉自己好似懂得多了些。
无论寨中人年龄大小,或说或做,她竟能明白的一清二楚。即使稍有不懂的,只到了夜晚,看着那满天繁星,寓意便不约而同地窜入她的脑海。
勿说别人,便连她自己,又怎能不疑呢?
只将干柴一根根地捡起,聚起一小把的时候,便放回母亲手中。此时,妇人便会拍拍她的额头,笑道:九儿真能干。
九儿也只笑笑,便继续跑开。妇人亦满脸笑容,这个九儿,虽脾气古怪了些,却是真真令人省心,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