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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诏王面上得意,哈哈笑道:“陛下,不止是我,还有一人也是对贵朝四大公子慕名已久,这回非要跟着我一起来见识下,我没有恳请陛下同意,就把她带来了,还请陛下不要介意……”
“还有一人?”宇文敬微怔一下,略为不解。
旁边的宇文明瑞却是两眼发光,惊喜低叫:“月诏王方才所说,可是贵国的泠月公主吗?”
泠月公主?花瓦儿的表姐?
她也是跟着月诏王一起来了宛都?
君浣溪心头一动,不知为何,竟是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自己极不情愿,又不能自主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样的感觉,好生奇怪,怎么会这样……
“月儿,快出来吧!”
月诏王一声宠溺轻唤,不远处的树林处,莹白颜色微微闪动,一人低低应声,语音确实说不出的柔媚:“若非陛下提起,父王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人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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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欲揽天下 第二十四章 命定皇后
御花园中,仙乐飘飘,舞步蹁跹。
宾客一番详尽介绍之后,众人继续端坐品茗,听歌观舞,好一番悠闲景象。
月诏王却是无心歌舞,只有意无意盯着左下方次席四人看了半晌,方才叹息:“早就听说贵朝四大公子名满天下,气度非凡,今天一见,可真是人中龙凤,仙人之姿,有这等贤臣良将,陛下真是好福气!”
此话一出,天子宇文敬面上声光,口中却是谦虚笑道:“哪里,若说仙人之姿,泠月公主才是当之无愧,相比之下,朕那几个公主真是云泥之别了。”
月诏王急声道:“陛下过奖了,小王这个月丫头一向粗野惯了,哪里能和天家尊贵的公主相提并论……”
这边,泠月公主已经另外赐席就坐,眼光却是不由自主望向对面的四名年轻男子。
身为月诏国第一美人,从小到大,见惯了世间男子惊艳震撼的目光,对于先前几位皇子殿下的反应,除了心里极大的满足,倒也不觉什么,只是,这天宇王朝四大公子见了自己之后的神情举止,就有些奇怪了。
首先,是那位位列四大公子之首的南医公子,君浣溪。
四人之中,他似是最为年轻,一身朱红色官服,如烈焰一般静坐其间,怡然自乐,与一白一青一黑搭配,却是丝毫不显突兀,反倒是相当和谐自然,她也从来没见过哪名男子能将这红色穿得如此俊秀绝伦,沉着悠然。
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也有一丝惊艳,只微微一瞬,便是恢复如初,只是以一种纯粹欣赏与赞叹的神情在关注自己,那种冷静自持的姿态,让她心里极其不喜。
眸光流转,随即看向坐在君浣溪两旁的男子,一名青衫,一名白衣,容貌气质也是毫不逊色。
方才听得介绍,在其左位,是已经接受世袭侯位的东士公子,卫临风。
这位新接任的年轻侯爷青袍玉带,俊朗异常,显得霸气十足,在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之后,竟是再不抬头,自顾自喝起茶来,神情极是不屑,面色也是清冷得吓人,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惹怒过他。
右边,则是闻名天宇的鸣凤山庄少庄主,西商公子,沈奕安。
这位一袭白衣,绝美无双的翩翩公子倒是面若春风,神情温柔,只不过在匆匆看过她一眼之后,心思却是尽数转向身着红裳之人,与其低低说笑起来,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竟是引得那沉静男子眉目舒展,启唇微笑,那一笑,不过刹那之间,却是令得园中百花都似失了颜色一般。
泠月公主看得分明,微微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不过是一个微笑而已,如此简单的表情,但是到了那一张柔和细致的俊脸上,竟是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令人移不开眼,情不自禁被其吸引过去,这南医公子,据说是四人之中唯一不会武功之人,却能够位列四大公子之首,想必是真人不露,暗藏玄机。
如此想着,继续往下看去,那席位静坐不语的墨袍男子,一身装束与宫中侍卫无异,听过方才介绍之后,才知竟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北侠公子,楚略。
这位北侠公子,容貌气质却是与先前三人的俊秀飘逸大大不同,显得英挺硬朗,沉稳内敛,只那么默然端坐,凝神不动,竟是气度恢宏,隐隐有着王者风范。
如若说那君浣溪是这四人的中心,那么楚略则绝对是这四人的领袖,而卫临风与沈奕安,一个霸气,一个阴柔,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东士西商,南医北侠,这天宇四大公子,当真是名不虚传。
泠月公主这一圈目光巡游完毕,心里已经大致了解,朝月诏王微微点头。
月诏王面色不变,只以眼神示意一下,便是与天子宇文敬继续交谈起来。
太子宇文明瑞在一旁浅笑作陪,目光却一直盯着席上的佳人,兴致浓厚,一瞬不眨,而另一方,二皇子宇文明泽虽然还是和一旁的四皇子宇文明翔说笑,眼里却已经快要冒出火来。
君浣溪看着对面席上人等的神情变化,心中了然,这样一名倾国倾城的尊贵公主,对于几位尚未册立正妃的皇子殿下来说,确是梦寐以求的人选,而且诏王应该也有此意,不然也不会带着泠月公主抛头露面,出席这皇家宴会了。
不过,这泠月公主对于已方四人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比对那几位皇子殿下还要热切许多,显得本末倒置了……
轻摇下头,甩开这些本不该自己思考的问题,浅抿一口茶水,刚还杯于案,身旁的沈奕安早已挥推一旁服侍的宫女,举着茶壶为她斟满。
动作虽然细微,却不由得心头一暖,于是道了声谢。
卫临风见状,眉头挑起,凑过来低声打趣道:“奕安,这泠月公主可是一等一的美人,我看她方才可是打量了你好几眼,弄不好是看上你了,想要让你去月找过当驸马呢,话说你这张脸,女人缘可真是不错!”
沈奕安恨恨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这边弄丢了个驸马的身份,就去别处再弄一个回来,这下侯府可光耀门户了!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月诏王当年可是一介武夫,脾气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时候你要想要耍什么退婚的把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奕安,我可没想着要当什么驸马!”
“你不想,我便更不想!”
“你……”
君浣溪听得皱眉,直扯两人衣袖:“你们两人小声一点,陛下正往这边看呢……”
这两人,自从被花瓦儿施了催眠术之后,倒是完全忘记了她的女子身份,不过后遗症却是来了,只要沾上自己的事情,小孩子脾气登时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便是胡搅蛮缠一通。
幸好,歌舞声响够大,这些争吵倒不至于让主席位上之人听了去,要不可真是麻烦了。
“泠月公主不止是看了奕安一一”一直沉默不语的楚略放下茶杯,终于低沉开口,“我们四个人,她都分别看了好几眼……”
君浣溪点了点头道:“楚略说得是,这个泠月公主出现在宴会上,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略侧目,满脸狐疑:“醉翁,那是谁?”
“那是欧阳……”君浣溪张了张嘴,顿时醒悟,作势轻咳几声,方才笑道,“那是我老家那边的一位老者,复姓欧阳的,对,欧阳,他老人家极爱喝酒,每回喝了酒都是醉态可掬,笑料百出,呵呵,呵呵呵……”
也不知自己胡扯了些什么,总算给盖了过去,见他仍是一副思忖模样,心中有些发虚,索性朝向卫临风,转了话题,轻声询问:“对了,临风,这月诏王的事情,你给我说一说吧。”
卫临风点头,面色一整,唇边笑容一并敛去:“月诏国这几十年来连历叛乱,却没成大祸,这月诏王确是个用兵的帅才,月诏军队也是名将如云,人才济济,加之地处戈壁边塞,易守难攻,却是天子的一块心病。”
君浣溪奇道:“依你所言,朝廷岂不是很……危险?”
卫临风摇头,轻轻一笑:“奕安,阿略,你们觉得呢?”
沈奕安不懂朝政,此事也不妄言,只随后又给君浣溪斟满茶后,静静听他们说话。
楚略抿唇,低声道:“倒不至于,月诏国就算兵马强盛,刀剑锋利,也只能是固守一地,若说别的异谋心思,他却也不敢。”
卫临风点头道:“正是,我与陛下所说也是这个意思,如今看来,月诏王其实是很想让女儿坐上太子妃之位,这样一来,有了朝廷的扶持,他月诏国才能不惧内乱,稳定发展。”
“我并不这样认为一一”君浣溪沉吟一阵,仍是蹩眉,“若只是为两国联姻之事,何必把我们四人拉来作陪,我不觉得我们名气大到可以令得人家一国公主亲自接见的地步。”
沈奕安凑过来,柔声想询:“浣溪,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一一”君浣溪脱口而出,话声随着场中乐音的停顿,慢慢顿住了,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难道要告诉他们,她只是出自女性的直觉,感觉泠月公主的注意力全在他们四人身上,而让她忐忑不安吗?
一曲歌舞终了,场上响起阵阵掌声,四人不好再说,也跟着鼓掌起来。
待得下一曲乐音初起,君浣溪轻轻叹息:“没事,可能是我想岔了。”
抬眼看去,当朝太子宇文明瑞坐在天子身边,神情自若,谈笑风生,却有一番温润生辉,光华明净的情态,目光不时投去泠月公主的席位,笑容亦是和熙有礼。
那泠月公主被他一阵打量,渐渐晕红了脸颊,更添妩媚神韵。
或许,真是自己想错了吧?
四大公子再有名气,又怎么比得上这未来的天子身份尊贵呢……
如此想着,不觉释然,话音也是渐渐低下去:“应该是我想错了,没事。”
这两三个月,平平静静度过便是最好,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到时候,她还要逐一面对他们的怒气呢,天知道会怎样……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恭送天子驾从与贵宾离开之后,几位皇子也是相继离去,四人借故慢行,落在后面。
沈奕安一直不安,此时终于放下心来,轻笑道:“只要不是让我们四人做那什么驸马,那就不必担心,好了,这宴会也结束了,等下散了值之后,一起去我新置的宅子喝一杯如何?”
楚略第一个摇头:“宫中有贵宾,须得严密保护,加强防卫,我指责所在,确实走不开。”
卫临风就走在他旁边,侧头瞥他一眼,轻笑道:“这个严密保护,加强防卫,到底是针对新客呢,还是针对旧主?先前只要我与奕安在争,倒忘了你这个准驸马了……说说,你与那子婴公主究竟如何了,你有没有在陛下面前提过?”
见楚略不语,又凑过去笑道:“要不要我去找我那太子表哥,一起在陛下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反正这个子婴公主只是个庶出,身份也不见得尊贵到哪里去……还有,你为陛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大可……”
“够了,临风,你别逼我动怒。”楚略声音沙哑,面无表情,眸光深邃不见底,手指也是将那茶杯捏的咔咔作响。
这个卫临风,也真是嘴臭,说话尖酸刻薄,对于人家女孩子的闺誉丝毫不顾,张口就来,也实在过分了些。
而楚略,果然还是在意她的,甚至不惜为了她与结拜兄弟翻脸……
君浣溪苦笑一声,赶紧扯住卫临风的衣袖:“得了,你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沈奕安也是挑眉笑道:“临风,你这个刺猴儿,到处咬人,这下得到报应了。”
卫临风哼了一声,低头喝茶,却也没有再说。
沈奕安赶紧又道:“好了,阿略走不开,那浣溪和临风就跟我一道吧?”
君浣溪摇头道:“不行,瓦儿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到了时候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而且,好多事情自己还需要和瓦儿问问……
沈奕安脸色黯了下,轻声一叹,只得作罢。
卫临风却是冷声低叫:“花瓦儿那个妖女,你留她在府中长住,还真是想明媒正娶过门不是?”
君浣溪怔了一下,哈哈笑道:“不错,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说什么驸马不驸马吗,我倒险些忘了,我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准驸马呢!等忙过这一阵,我便请三位来喝我的喜酒!”
东夷驸马,听起来也算不错,就是少了个金刀之类的信物!
“你……真是不可理喻!”卫临风冷着一张俊脸,招呼也不打,出了御花园的大门,就急急去了。
楚略面色郁郁,朝两人抱了抱拳,也径直大步而去。
这一场皇家宴会,倒是让某些人蹬鼻子上脸了?
君浣溪哑然失笑,见这散值的时间眼看到了,转头朝沈奕安简单告别,也是慢慢步回太医署。
回到府中,顾不上其他,直接去了花瓦儿的房间。
关上房门,急急过去,还没开口,花瓦儿已经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泪流满面:“阿姐,对不起,我要走啦!”
君浣溪愕然一惊,扶住她道:“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花瓦儿一边啜哭,一边点头:“我今日闲着,出去走了走,不想竟然在街巷看见大哥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