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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鸾微怔,干涩的眼中渐渐漫起水汽,“若荪,我是为你好。”
听见微微哽咽的声音,若荪觉得怪异,忙询问:“天孙,怎么了?”
“没、没什么。”素鸾握住若荪的手,再望了望前面正抬着恬墨的玉衡,抹了抹眼角,笑着说,“玉衡星君着实不错。”
若荪也望去,那拖曳着银白衣袂的谪仙恰好回眸一笑,羡煞了旁人。
第五章 与君结庐 6
姻缘府前新种了两株玉树,挂了两盏八角走马灯,进去之后,扶手两旁红彤彤的绸子也都换了崭新的。难不成月老发了横财?若荪心中狐疑,往里走的时候遇见三三两两的神仙,都是来求姻缘的。约莫不少神仙都到了适婚年龄,月老儿可有的忙了。
“哎哟,小仙倌儿,这若荪仙子的姻缘不能动。”
“那若荪仙子是配给了哪位上仙?”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月老捋捋白须,笑起来满面红光,冲窗外的若荪招招手,“进来罢。”
小仙倌儿瞥向窗外,耳根子变得通红。
若荪踱步进门,瞅着月老儿道:“原来我的姻缘上神已经牵好了,枉费天孙一番心思为我招亲。”
“嘿嘿……”月老一骨碌爬起来,与坐着差不了很多,伸手拉着若荪,“来得正好,见见从西天远道而来的客人。”
小仙倌羞答答拱一拱手,“若荪仙子有礼。”
若荪一怔,有样学样拱手道:“有礼。”
“在下是在西天瑶池养鱼的仙倌,鱼贯是在下的名讳。”
“鱼官儿?”若荪颔首道,“好名字。”
月老不愧是月老,即便牵不上姻缘,也要尽责地满足每一位客人的愿望。譬如收了鱼贯仙倌儿的一条金龙鱼,硬是给他创造了机会与若荪独处。与若荪这样闷默的仙子独处实则并非易事,鱼贯绞尽脑汁与若荪套近乎,得到的回答无非是“嗯”、“是”、“没有”,诸如此类。
好容易别了鱼贯,若荪瘫在蒲团上。月老儿在一旁赔着笑说:“果真是玉郎上神的好徒儿,真给老朽面子。”
若荪瞅着旁边那琉璃缸里的金龙鱼,很想捉回去喂那只小鱼龟。
月老蹲在若荪面前,一脸奸笑:“若荪,近日来姻缘府求符的大都是心仪你和墨墨,其中可是有梵心殿下,你要当心了。”
“当心?”若荪歪着头反问,“为何?梵心与墨墨不是天作之合么?”
月老一皱眉,白花花的眉毛都簇成一团。
若荪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上神,我此番来访是为解惑。”
“解什么惑?”
“我师父、罗净大师,他前世有怎样的情事纠葛?”
月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罗净如今是驱魔神僧,他的事岂能随便说?”
“可是……师父近日性情大变,整日与那只小龟腻在一起,如此实在耽误修行。”
“小龟?”月老深深吐了口气,“看来此劫难化。”
若荪微微朝前倾了身子,“上神,这样如何是好?”
“那都是前世的孽,于归乃一只桃树精,罗净为了她不惜逆天改命,但仍然没能改变她的劫数。后来,于归成魔,荼毒生灵,被判受永劫之苦。她在地狱轮回了十几世,因有罗净日夜为她祈福,这一世,才得以投胎到凡间,成了一只灵龟。不过,永劫仍然伴着她,她的劫数,在罗净身上。而罗净大师的劫数也在她身上,若度过了,便能成佛,度不过,便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岂不是白修行了万年?”若荪定定望着那条晃来晃去的金龙鱼,思绪飘回了归心阁。那被她看作是家的地所,原来是属于另一名女子的吧。从一开始,她就是错打错着跟了罗净,若不是罗净一心要寻于归,她此时还在昆仑吹风饮露。
一个于归,足以要了他的所有修为。
若荪隐隐觉得胸腔发闷,用力攥紧了拳。
月老逗弄着缸里的鱼,白眉一颤一颤说:“你不懂情爱,若是懂了,便晓得修行于神仙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做神仙的,不要修行那还是神仙么?”若荪拂了拂发带,起身与月老别过,利落地出了姻缘府。
第五章 与君结庐 7
归心阁中总是飘着桃木清香,这么多年,若荪习惯了。不过还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这让她很不舒坦。
罗净在屋顶打坐,身边就趴着那只小龟。就着天边的霞光,火红的袈裟上一缕缕的金线清晰可见。
浮云淡雾拢在四周,依稀瞧见他温和而宠溺的笑容,若荪不声不响立在他身后,问:“师父,你找到了么?”
罗净意外地回头看若荪,“什么?”
“师父,于归就是你寻了上万年的人吧?师父放不下前世的情,所以一直逗留在天界,难道师父想放弃修行?”
“不,我要渡她。”罗净垂眸望着缩在壳里的于归,语气坚决,“我要收她做关门弟子,待她成了仙,我自会放下一切,一心向佛。”
若荪极快反问:“若是自身难保,也要渡她?”
罗净微怔,“莫非你知道什么?”
若荪犹豫片刻,低声说:“师父已身在劫中。”
“既是劫,便注定躲不过去,无谓太在意结果。若荪,今后她是你的师妹,好好照顾她。”罗净将小龟托起来,交到若荪手里,“她不肯开口与我说话,想必是怕生的缘故,但她是喜欢你的,你暂且带着她修行罢。”
若荪只能应了,抓着师妹回屋去。她也不知要拿这小东西怎么办,随手敲了敲硬邦邦的龟壳,“嘭”地一下,于归应声而出。若荪呆呆望着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恍然悟出以后要叫她出来得先敲门。
“师姐。”她竟然开口了,声音细细的,有点沙。
若荪咽了咽口水,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于归笑眯眯偎在若荪身边,“师姐,你带我去捉鱼好不好?”
若荪吁了声,这小东西心眼真多,张口就喊师姐,笑得那叫一个甜,其实是想吃鱼了。若荪摆出师姐的派头,一本正经说:“师父让我助你修行,你若用心听师父的话,好好修行,我便带你去捉鱼。”
于归将头一扭,嘟着嘴说:“那个大和尚……整日板着脸,不喜欢。”
若荪斜睨着她,语气冰冷:“你既然叫我师姐,便是认了他做师父的,岂能如此言语冒犯。你且在这好好思过。”旋即出了屋子,挥手施了一道屏障,将于归困在了里头。
“师姐!”于归一鼓作气往外冲,无奈每回都被弹倒在地,瞪了瞪眼,便又负气地缩回了龟壳。
若荪摇摇头,决定要替师父好好教化这只小妖精。
'不好意思啊,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俺就直说了,天孙在签约,具体啥时候出版上市估算不准,可能会在年底,意味着出版以前我不能更新结局出来。况且,我才写了四分之一,完稿的话应该在9月份,泪奔。所以该不该恢复更新池子我真的很矛盾,但还是更了,怕跟桃妆一样让大家等太久。不过结局是真的不能发,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出番外,虽然有点糊弄人似的,不过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等书出版上市了,本文也会正式地完结。目前我上班也很忙,忙毕业生的事,等7月份放暑假了,桃妆的赠书活动会在百·度贴·吧举行,PS:贴吧的活动蛮多的,比如年度发帖数前三名都可以得到签名赠书,要什么书可以自己选哈。'
第五章 与君结庐 8
天宫之外,浮云浓厚。遥对着天宫的一株银杏冠幅广展,缠绕而生的藤条偶有垂下,如发如须。树干交错,巧妙地勾勒出一座屋子的轮廓,掩藏在枝叶扶疏中。
沉锦凭窗而望,满面疲惫之色。
天帝乘着云缓缓飘来,微微张一张手臂,双袖便迎风展开,如挥着一双翅膀,降落在沉锦窗前。“我已将她送回人间,你可满意了?”
沉锦唇瓣微颤,“可寻了户好人家?”
“你交代的,我自然照办。”天帝似笑非笑,伸手抚了抚沉锦的脸颊,“还觉得冷?”
沉锦别过头,闷声道:“我只是卑贱的戏子,不求什么富贵荣华什么长生不老,但求一生平安,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也不知你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几千年来,我一直在寻你。”天帝身影一晃,瞬间来到沉锦身后,伸臂箍紧了她的身子,“属于我的一切,都回来了。”
沉锦浑身僵冷,喃喃问:“你不会放我走?”
“这里是天界,我可以让你做神仙,为何要走?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了,共享天伦之乐,为何要走?”天帝突然笑了两声,笑声阴沉,“虽然若荪是个祸端,不过此事已过了几千年,料想也惹不下多大的乱子。沉锦,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什么于我最重要。”
沉锦猝然挣开他,跪倒在他面前,“放我回去,我不是你的沉锦,我不是……”
天帝微微阖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而后俯首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不必惊慌,我给你时间,欠你的情债,我会加倍偿还。”
什么情债,什么祸端,沉锦不懂,但仰头一望他深刻的眉眼,无端端就陷了进去。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罢,或许天界并没有那么冷。她疲倦地偎入了他怀中。
因在天界耽误了这许多天,待若荪回到那杏林,发觉自己的茅庐竟然住了人。屋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若荪站在窗外看得发懵。
年轻的妇人发现了院里的若荪,当是路人,便邀请她进来喝口水。若荪没细想,抬脚跟着她进去了。
顽皮的小男童冲若荪做鬼脸,笑嘻嘻问:“你头上怎么长角啊?”
若荪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双髻,这还是昆仑的老锦鲤教她的,说凡间的女童都梳着这般可爱的发髻。不过她已非女童,是时候改一改了。
妇人拍了拍孩子的头,笑问:“姑娘要往哪里去?”
若荪想也不想张口便说:“我来找我表哥,他就住在前边。”
“哎唷,姑娘是那位公子的表妹啊?”妇人惊羡不已,啧啧道,“真是一对璧人。”
若荪出于礼貌回道:“夫人一家也让人羡慕。”
妇人拉着乱跑的孩子,唤道:“小唐,你爹要出门打猎了,快去帮爹爹收拾东西。”
“就不去就不去!”小男童嬉皮笑脸地往外跑,一面回头做鬼脸,结果脚下一绊,摔趴在草地里。
“真是个小猴崽子!”妇人跺着脚,好气又好笑。男子在屋内朗声笑道:“小猴崽子能帮上什么忙,由他去吧!”
若荪看着他们脸上爽快的笑容,暗暗有些失落。忽然觉得胳膊被推了几下,若荪回过神来,见妇人正冲她笑:“姑娘,你表哥来了。”
若荪抬头,才见一袭银白长衣的玉衡星君翩然而至。
“若荪。”玉衡温柔的嗓音很挠人。
碍于妇人殷切的目光,若荪将玉衡星君几个字生生咽了下去,张口唤:“表哥。”
玉衡心中微诧,却莞尔一笑,携了若荪的手与邻居告别,漫步在杏林中。正是初夏,四下里飘着果香,杏子还青涩,累累地缀在树梢,煞是可爱。
玉衡道:“凡间过了十几年,屋子让人占去也平常。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我府邸小住几日。再过一阵子可以吃上新鲜的黄杏了。”
“为何只占了我的屋,你的却还空着?”若荪似乎没听见玉衡后两句话,只执着于她的小茅庐。
“我的上了锁。”玉衡吭哧一声笑了,慢吞吞抬手指向自己的小院,“瞧,院门上挂了铜锁,神仙的锁子,凡人可是动不了的。”
若荪冷冷淡淡瞥了玉衡一眼,真是小气的神仙,一座茅庐而已,何必锁起来。不过回头一看,自己的屋子没了,心里头着实不爽快。
第五章 与君结庐 9
空荡荡的房间结了许多蛛丝,玉衡脸上挂着歉意道:“我昨日才下来,尚未来得及打扫。”一面举着笤帚左右晃荡,扫一扫灰尘和蛛丝。
若荪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这样太麻烦,素手一挥,抛出一道光去,屋内焕然一新。她不明白玉衡为何坚持不用法术,做凡人真的很有意思么?
玉衡笑一笑,搁下笤帚,“你依着自己的喜好收拾,我出去烧茶。”说着,与若荪擦肩而过,忽然瞧见她裙摆的褶皱里有什么异物,便收住脚步俯首去看,“这是……乌龟?”
若荪当即察觉出几分不对劲,伸手一抓,那只小师妹竟然咬着她裙摆跟着一道下凡来了。
见若荪瞪大了眼珠望着自己,小龟也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着,然后松了口,变幻出人形来。
若荪仍然瞪着她,“不是叫你好好抄经吗?”
“我不会写字,抄什么经?”于归歪着头,一脸无辜。
不会写字?若荪没了言语,月老说她投生成了灵龟,不想灵龟竟笨拙如此。若荪又摆出师姐的架子,点着于归的额头说,“师父若知道你私自下凡,定不宽饶。”
“哼,我不要他当师父!”于归从若荪手里夺回她的龟壳,一屁股坐上榻,两条腿悬在半空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