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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仙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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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都懂鸟语吗?”

“厉害的神仙才懂。”

“别说了,我们快点多找些虫子去喂大鸟。”

“嗯嗯,可怜的大鹏鸟……”

若荪猛地回头,问:“什么大鹏鸟?”

两只小雀又噤若寒蝉,其中一只胆大的颤颤巍巍说:“就是山脚下的大鸟,折了翅膀,好像快死了……”

若荪闻言一阵风似的飞走了,两只小雀目瞪口呆,不一会回过神来异口同声说:“真是厉害的神仙。”

寻遍了三川四海,却想不到他自己回了昆仑。若荪找到觅风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气息了。左边的翅膀折了一半,露着骨头,羽毛上都是血,一股一股凝起来。若荪急忙弄了一碗赤水来喂他,再一些洒在他身上,让他的伤口不那么疼。

昆仑水果然是不死水,觅风补充了精气,便化出人形,虚弱地躺在一片荆棘里。他左臂的袖管已经空了,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另一只也破得穿不住了。

若荪紧紧抱住他,哽咽了,“我以为失去你了,我以为再也没人保护我了。”

觅风平静地打量着若荪,确信她安然无恙,疲惫地合上眼,道:“我只来看看你是否安好,我便放心了。”

若荪急忙拍着他的脸颊,唤:“觅风,你别睡!我背你上去,然后请医仙下来替你疗伤。”

觅风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别怕,我不会走。应了她的诺言,便要一诺千金。”他的声音愈渐低弱,终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若荪将他扛回去,请罗净暂且照看他,转身回了天界求医仙下凡去一趟。正领着医仙要下去,偶然撞见在云河边呆坐的沉锦。沉锦看见若荪,竟十分欣喜,问她:“好一阵没见着你了,要往哪里去?”

若荪不假思索邀她一道去昆仑。沉锦反问:“看你行色匆匆,去昆仑有要紧的事么?”

“觅风回昆仑了,我请医仙下去替他疗伤。”

沉锦愣了一下,接着又惊又喜,便上了若荪的云朵,跟着一起去昆仑。

夏木荫荫,水暖风和。

觅风躺在树下休憩,左臂的袖管空了,心却是满满当当的。他昏迷了几日,迷迷糊糊中一直觉着耳边有哭声,醒了才看见沉锦一双红红肿肿的眼睛。原来是她,觅风便笑了。

沉锦仔细地将托盘搁在石桌上,捋了捋耳边的发,侧头一笑。“风大哥,该吃饭了。”

觅风微微睁着眼,点头道:“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

“那你就这样看着我吃么?”沉锦掩口笑起来,不一会又止住了,朝疏圃池那边努努嘴,“若荪她这是怎么了,整日都魂不守舍的。”

觅风微微倾着身子探头看过去,若荪的身影纹丝不动,只有发髻上的披纱偶尔被风掠起,又落下。他思忖半晌,对沉锦说:“去叫她过来罢。”

若荪不情愿过去,那树下尽是疯长的龙须草。昨儿夜里,她本想一把火烧个干净,火折子举了半晌,却如何也下不去手。

沉锦拽着她走,说道:“想必是有事情要和你说,快去罢。”

踩着那柔柔密密的草甸,她的脚心好似被灼痛了,每一步都是煎熬。

走到树下,若荪仔细打量觅风的脸色,问:“觅风,你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你先坐。”觅风仅用一手支起身子,稍稍坐直了。

若荪听话地在沉锦身边坐下,垂眸望着脚底被微风拂动的龙须草。

觅风语气温和问她:“怎么?我回来了,你却这样闷闷不乐。”

若荪看了看沉锦,再看着觅风,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我心里很乱。发生了太多变故,我像在做梦一样辨不清真假。”

“你在想他。”觅风一语道破。若荪心头一惊,矢口道:“没有!”

觅风苦笑着摇头,“你若不是在想他,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只是……有太多疑惑,无法解开。”

“你可知道,恬墨是你母亲的关门弟子。”

“知道。”

“她弥留之际,为何会破例收一个男弟子?”觅风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我知道她是有心为之,也知道恬墨一定有些来历,却不曾想他有那样的身份。”

“有心为之?为何?”

觅风平静道:“我亦不明白,如今倒是懂了,她早已洞悉恬墨的身份,料到将来会惹下乱子,想以此报复天帝。”

在一旁的沉锦听见这话,呼道:“又为何要报复天帝?”

觅风与若荪相视一眼,都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沉锦的手忽然颤了起来,像受了惊似的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前,喃喃念着:“风大哥,你上次说的都是真的?他一直都在骗我么?”

觅风想了会,答道:“其实你也有所察觉,只是不愿相信事实罢了。”

沉锦猛地抬头盯着觅风,满脸都是泪,尽管有所察觉,她却不愿意去相信那事实。那个和她唱长生殿的男子,贵为天帝,岂是她能看透的。

若荪见状,安慰道:“你慢慢考虑,不必着急,若不想见他,可以住在我那里。”

“真要躲,我就不回去了。”沉锦惨淡一笑,“宁愿回到凡间去,当个薄命的戏子。”

觅风一怔,想要说什么,但没说出口。若荪看着他二人的情形,再望望屋里相互搀扶的罗净和于归,只觉得心酸,眼泪又没完没了地落下来。 


  第八章  忘川彼岸2

夜里,月色朦胧,清风为伴。他们在小院里说笑,一边吃着昆仑的仙果。于归在讲她和罗净的前缘旧事,声情并茂,倒像是在唱戏一样。若荪和沉锦听得津津有味,暂且忘却了烦心事,竖起耳朵听于归说的每一句话,生怕错过了什么。

偶尔讲到罗净的趣事,他面色尴尬道:“都过了一万多年,你怎么还记得这样清楚?”

于归吐着舌头笑:“即使再过是十万年,我也不会忘。”

沉锦瞧他们二人幸福的模样,心生羡慕,一手托着腮支在石桌上,“这么好的故事,编排成戏多好,然后演给凡人看,他们一定喜欢。”

于归拍手称道:“好呀,你尽管编,哪里不清楚便来问我!”

“咳咳……”罗净干咳,斜眼睨着于归。

于归捂着嘴笑:“大师,你别怕羞,又不是叫你去唱。”

“胡闹。”罗净不屑一顾吐出两个字,就仰面躺在草甸上闭目养神去了。于归偷偷地在他身后躺下,小声说:“不如,为我们的戏取个名字?”

罗净闷闷地嗯了一声。

“叫高僧与妖精二三事,可好?”

罗净的肩膀抖了抖,不吱声。

于归又绞尽脑汁想了会,“小妖精智斗*师?”

众人都沉默了,各自望向远处。

于归瘪着嘴,委屈道:“那你也想一个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戏!”

罗净继续不屑一顾,含糊道:“我不擅长这些。”

于归更加不高兴,扭头朝另一边的沉锦和若荪央求:“我连字都不会写,更加不会。你们就帮帮我。”

沉锦若有所思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如……就取作‘桃妆’。”

于归把这两个字重复念了好几遍,越念越喜欢,一下子手舞足蹈起来,“好,就叫桃妆!你可要赶紧写,还要唱给我听。”

沉锦不由失笑,故意逗她,“你自己的故事,何必要我唱,你唱便是了。”

“我……我不会。”于归顺势推了推身边的罗净,“他这样无趣的人,就更不会了。”

若荪抱膝坐在觅风身旁,见他们这样好,心中有了几分安慰。她仰头望着银白的天河,耳边是于归和沉锦的欢声笑语,想来沉锦不久后也会醒悟,那他们都可以圆满了,唯有她形影相吊,孤单单地住在那纤云宫中。若是一直能这样下去,倒也是好的。

天河旁,那织女三星其中一颗放着微微的红光,若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细一看,那颗星子已变得通红,像是着了火一般。

若荪忙起身,指着织女星唤道:“你们看,那是怎么了?”

众人都仰头张望,织女星的确不寻常。罗净狐疑道:“像是……着火了。”

“你们且在这,我回去瞧瞧。”若荪一挥长袖,召了片云火急火燎地赶回去。

天河边的纤云宫火光冲天,炽热的风扑面而来,将天河的冰寒之气都盖了过去。

天帝负手立在宫门前,眼睁睁看着那火像妖魔一般吞噬了整座宫殿。而众多织女都默默站在他身后,暗暗惋惜。

若荪匆匆赶去,高声质问天帝:“这是怎么了?”

天帝回眸,冷冷看着她,说:“这里是恬墨住过的地方,恐怕沾染了不少魔性,我用三昧真火烧了这纤云宫。”

若荪争执道:“如今纤云宫换了主人,与恬墨再无关系。”

“可就在刚刚,梵心堕入了魔道。”天帝眉头紧蹙,痛心疾首道,“她竟然痴恋他到如此地步,甘愿堕入魔道!”

若荪震惊了,小声问:“梵心如今在哪里?”

“已下了神魔井,万劫不复。”天帝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自嘲,“我视她为掌上明珠,她竟这样狠心离我而去。”

若荪心底一抽,一种不详的预感中又夹杂着某种惊喜,大胆猜测:“她没理由这样做……是不是,恬墨还活着?”

“不可能!”天帝一口否决,“被神荼灯刺中心脏,不可能活。”

若荪道:“如果恬墨已死,梵心何必要下神魔井?”

天帝语塞,神情复杂看着若荪,“你是说,她追随恬墨而去了……”

若荪说不出此刻心底是什么滋味,各种猜疑、各种回忆都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或许学梵心孤注一掷去魔界一探究竟,但她竟然没有梵心那样的勇气。

纤云宫里的一切都成了灰烬,银铸的宫殿不复光亮,通体焦黑。

后院里的龙须草被烧了个精光,连草根都不剩。若荪站在那片烧焦的土地中央,霓裳上尽是灰土。她没敢做的事,天帝替她做了。可是烧光了这些草又怎样,烧不死她心里疯长的那株杂草,那株扰得她夜不能寐的杂草越长越猛,像一团乱麻填在她胸口。

“若荪,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夜风中,玉衡清凉的声音和着焦味一齐送过来,若荪转身望着他,那一身银白在这废墟里显得格外清新。若荪望着他,没头没脑问了句:“你猜他是不是还活着?”

玉衡不予回答,素净的手从袖中取出一朵巴掌大的白莲,替她别在发髻上,“那一朵在战乱中毁了,我又拣了朵来。”

若荪没有在意那朵花,不依不饶说:“星君,你说他真的死了吗?我的手不会莫名其妙中了魔咒,一定是他在念咒。他会不会回来找我报仇?”

“你那么想见他……”玉衡落寞一笑,眸中带了几分嘲意,“不如学梵心,去魔界看看。”

若荪浑身一僵,定定望着玉衡说:“又来了,魔咒又来了。”

玉衡忙垂头去看,见若荪腕上的镯子又发出那种紫黑的光,渐渐侵蚀她的手。

若荪转身一跃飞上云端,不知要往哪里逃去,拼了命地朝前飞。玉衡紧紧追上,迎风疾呼:“若荪——别跑,你不能动用灵力,不然与魔性相斥会更难受!”

“你别跟着我,就让我自生自灭!”若荪强忍住左手的疼痛,直直往云海中坠下去。玉衡也跟着往下坠,情急之下摘了髻上的发带,变作一根长长的飘带飞出去缠上若荪的腰,用力一收将她拽回来牢牢箍在怀里,道:“我们去昆仑找觅风帮忙。”

“不要!我不要他们看见我这样子!”若荪奋力挣扎,左手的剧痛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便用右手一直捶打左臂,恨不得捶断了它。

“好,我们不去昆仑,但是你别这样!”玉衡捉起她的手往自己颈上凑,“难受,便吸我的血。”

若荪狠命地想抽回手,却被玉衡钳得铁紧,举眸望一眼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泪如泉涌,哭喊道:“我为何要欠你这样多!?”

“定是我从前欠了你的,才要还回去。”玉衡笑得很从容,握住她的手腕一分分朝自己脖颈靠近。

若荪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甲刺入他颈侧的血管,顿时血流如注。顺着她的指尖淌下来,滴在无暇的白袍上。像是一点点梅花,又像杜鹃泣出来的血。若荪的泪也随着一道往下淌,沾湿了衣襟。

玉衡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身体里的一切都被抽离了,速度得极快,令他瞬间瘫软下来。若荪矛盾不堪,既不想折磨他,却控制不了嗜血的魔性;既享受这快慰,又极恨这过程。

玉衡越来越虚弱,唇色泛白,一点一点倒在她怀里。若荪的手也恢复了,只留了一块一块的斑驳血迹。她紧紧抱着玉衡,环望四周的茫茫云海,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

嘤嘤的哭声随风而飘,在云雾中穿绕不绝。“你何必待我这样好,玉衡……” 


  第八章  忘川彼岸3

担心玉衡太过虚弱不能回天界,若荪带他到昆仑,喂了几碗金水下去,脸色已经恢复了。

于归凑在床边,见玉衡睁开了眼比谁都高兴,叫道:“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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