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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是越发的懒怠了。
金福看着他的背影,上前几步给他披上了狐皮大氅,狐皮呈墨黑色披在他的身上更显威严。
“可是又想娘娘了?陛下,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金福站在他身边语重心长的劝道。他是看着子轩长大的,和子轩的父亲也就是先皇虽然算不上兄弟,但好歹伺候了他几十年,先皇早逝,他明白先皇的意思就是希望子轩能够过得好。
白子轩回过头看着他,他的年纪很大了,已经是满头的银发,脸上也都是岁月留下的褶子。别的太监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可以休息了,但是白子轩已经习惯了他就在身边,没有给他一笔钱让他还乡。
听到他的询问让这个冷清冷血的皇帝心头一暖,苦苦的笑了:“没有在想襄儿,在想残剑,他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袋里晃来晃去,金福,朕难道真的错了吗?”他是皇帝,他是父亲,三纲五常中他的身份从来都不会有错。
只是,他看着儿子越来越疏离的眼神他心头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他是个孩子,他才十六岁可是却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他十六岁的时候再干什么?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在读兵书,史书。要将那些觊觎他皇帝的老臣连根拔掉。
金福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疼,虽然白子轩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可是他还是很年轻,留起了胡子但是那双眼睛还是如当年那般明亮。笑起来眼珠亮晶晶的。
“您是皇上,您是从来都不会有错的。但是……只要您放下仇恨用心去看残剑,就会发现他的好。他是一个好孩子。”说完,他低垂着头。说的太多了白子轩就会厌恶,这样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白子轩点点头,转身朝床边走去,伺候他熟睡之后金福离开了只在房外留下了守夜的。那朵花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撩人的香气,
子夜罗兰的花期为一个月,一月后便会枯萎。那是因为它的香气会散发干净,只要连续吸入它的香气达到二十个时辰便会昏迷不想,然后在昏迷中死亡。一般人根本就觉察不出来,就算觉察出来中了此毒也是难解。因为天下间只有一朵花才能救,只是……时间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二十个时辰,依照白子轩每日在寝宫待得时间来换算,也就是七天左右,他便会陷入昏迷中。
在这七日中,孟瑾瑜做了很多的事情,例如将宫中的内外守卫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被收买。朝中与他相抗衡的兵马都留在边关没有赶回来。离皇宫最近的兵马就是郊外军营中的,不足一万。可都是新兵没有作战的经验,他要是想要围住皇宫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阻止。
在白子轩中子夜罗兰的第七天早朝的时候,他一人端坐在正上方的龙椅之上,觉得头疼欲裂,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重影。今日的早朝格外清净没有一个人,大殿之上一片肃静。这个时间早朝,大臣早就应该来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缠绕。
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孟瑾瑜从外面进来,身上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上面沾满了积雪,手中还拿着长剑,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渍。
“白子轩。”他在离白子轩很远的时候便大声吼道,在空旷的房间中产生回音。
白子轩从龙椅上站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他的长剑,问道:“孟瑾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反。”
听到他的质问孟瑾瑜哑然失笑,掸了掸身上的积雪,道:“白子轩你不会才知道我要谋反吧。哈哈,你的反应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些。不只是我,有多少人都想夺到你的皇位。实话告诉你吧,我对这皇位感兴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在你迎娶李襄的时候我便开始计划了。”胜者为王,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说出自己藏在心里的话。这是胜者的炫耀。
白子轩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道:“朕知道,早在朕迎娶李襄之前你便开始筹谋。只是因为李襄是李府的七小姐,你觊觎她爹的兵权才忍耐至今。当年就是你与别人合谋才将襄儿是天山派少主的身份公诸于世的。后来你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便将你妹妹弄到宫里来,与她里应外合害死了朕的女儿,对吗?”他的语气平静无波。早知道就应该早一点除掉他,不要等到后来夜长梦多。
孟瑾瑜哈哈大笑,这些话都是白子轩心中最痛的地方。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其实……不是他与孟采薇合谋而是……他骗了她,孟采薇只是想得到他的爱而已。这一点正好被孟瑾瑜利用。不过这些他不能说,白子轩那么恨残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残剑的生母害死了他的亲生女儿,害的他与最爱的女人分离。要等到他杀死残剑之后再告诉他,要看着他追悔莫及的神情。
“白子轩,这个皇位你已经做的够久了。写传位诏书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的亲人会被我一个个的杀光。”他的平起平淡,可是眼睛中却散发着冷冷的寒意。
白子轩噗笑:“亲人?帝王会将亲人的命放在眼里吗?”
孟瑾瑜点头,手一挥命左右两边的宫人将白子轩带回寝宫,就在手臂刚触碰到白子轩的时候他觉头昏眼花,彻底的晕了过去。
自从在朝堂上晕倒过去那天开始,白子轩便被孟瑾瑜软禁在寝宫内,除了金福都是他的人。宫门紧闭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又假传圣旨不让外面的军队回京城。挟持皇上的消息封锁不许传到宫外,京城中没有人知道内宫的真实情况。
残剑一直待在冷宫里,对于宫中的变故他不得而知。前几日他得了很严重的风寒后来随便弄了一些药吃居然能够渐渐好转……这几日他一直在考虑父亲的那句话,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应该说出内心的想法,
再去御书房的路上,他觉得宫内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到了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到处都是拿着兵器的守兵,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旁边的草丛中等了很久,后来他没有见到父亲,而是见到舅舅从御书房中出来,还有那些守兵居然都很尊敬的像他行礼。
他觉得情况很不对劲,急忙往念襄阁走去,发现那里的情况比这里还要糟糕,里里外外不知道围了多少人,而且……这些人的脸都生得很。
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已经猜出来了里面的情况。早就听说舅舅有谋反之心,不会是……包围内宫……看样子是这样,他一个人应该怎么办?无论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奴才都不可以让里面的那个人出事,怎么办?
他偷偷的回到冷宫中,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一看,居然也加强了搜查,依照他的武功是没有办法保住父亲平安的,要去搬救兵。师傅他们……他们行踪不定而且人很少不可以的。天山派?……他忽然想到了李襄,残剑那天去见她的时候,虽然隔着纱帐,但是她的内力特别深厚,她是可以救白子轩的。而且……她爹是兵马大元帅,她曾经是从三品将军,凡是当兵的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就这样,不过……天山派的守兵太严,还有……那些人应该都很讨厌自己吧。
只要能够救父亲,他愿意一试。就算是……就算是还了他的命吧。仅此而已。对于父子之情他不管再去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残剑握紧了跟随他多年的长剑趁着侍卫交班的时候从皇宫高高的围墙上翻了过去却不想,交班的时间太短,那些刚刚换来的侍卫看见他从墙上跳了过去,立马命外面的人追捕。
他不记得那天他杀了过少个人,只记得自己的伤口越来越多,身体上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儿,那些人的兵器砍在自己的手臂上,肩膀上,大腿上,背上,胸上……甚至于锁骨上……差一点,他便死在追捕的人手里。
他到天山派的时候全身已经被血染透,他已经没有力气一路闯进去,因为他在看见守卫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但是能感觉到那里的人对自己的敌意。
他是过了一天才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脸上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身材……他的眼睛,还有他身上的杀气让残剑想起那天刺杀云儿的人,可是……云儿却没有大事,死的却是自己。
“白子轩的儿子?来这里做什么?炫耀吗?”话语中是冷冷的嘲讽,他摆弄着面前火盆里的烙铁,神色说不出的狠辣。
残剑听到他的声音才想起自己是和处境。整个人都被绑在形架上,手脚都被铁圈锁住,就算是他内力充沛的时候都不可能去弄开,何况是现在呢?他明白天山派所有人对自己的仇恨,他可以死,但是父亲他……是主子才对,主子不可以有事。
他扯开苍白的小脸儿,露出了一个最清纯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是,求您是就皇上,他被……被乱臣挟持了,我是逃出来的。”他的声音很虚弱,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流不出血来,有的……还在继续的流着。这个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血流干而死。
慕容挑眉看他,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白子轩的皇位可以做到今日他便不是酒囊饭袋,他就是个猎人,至于那些觊觎皇位的不过是狐狸,狐狸再厉害也不会是猎人的对手。即便这点他也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的确有本事让李襄心甘情愿的为他生,为他死。
“少废话,白子轩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不过你……我是不会留下活口的。”说完,他将烧红的烙铁印在了残剑那道正在流血的伤口上,只听到撕拉一声,伤口的血立马止住。但是……皮肉已经焦灼,他疼的混了过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皇宫中念襄阁的偏殿,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五官端正,脸庞白皙。
“你醒了吗我呢好”她的声音很温柔,残剑半睡半醒间并没有太看清楚她的长相,但是她的声音很温柔的。娘亲……他看着她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娘亲,如果娘亲不死的话会不会也和她一样这么温柔?
李襄看着他的眼角湿润,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是惊讶过后就用双手拖住下巴看着他,他哭是因为身上的伤很痛吗?是恨痛的啊,她被烙铁折磨过,放在出血的伤口上,那滋味儿,真特么爽啊!哎呀,她是进来了,可是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是可以保住白子轩不被孟瑾瑜折磨,其他的……每次在这个时候李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爹,可以让他进来,不过……为了轩轩她拼了。
残剑不知道,他在看着李襄的时候,她已经想了多少的事情。
“娘亲?……”他喃喃的叫着李襄,他现在还在发烧脑子有些不清楚,而且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很温柔的女孩儿就是那天在聚事厅中俯视天下的冷面蝴蝶。
听到他这么叫,李襄委屈的撇撇嘴,不高兴的嘟囔道:“其实……其实我的年龄不是很大啦,而且……我一点也不老,你要是喜欢的话叫我姐姐,不要叫娘亲啦……”好老啊,会长皱纹的,长皱纹白子轩就不喜欢她了,一定和那些小宫女勾搭,他要是敢,她一定咬死他,把他咬死之后在丢去喂狼。
“姐姐……”他不明白这一刻为什么会听李襄的话叫姐姐,不过也是因为这声姐姐,他这一辈子就注定不能把嫡母当成娘亲,因为……她只是个很温柔的姐姐。
这声姐姐李襄听的特别高兴,忽悠了几十年终于有人叫她姐姐了,她是家族中最小的女儿,别人都是叫她妹妹……妹妹,再后来就是小姑,小姑……从来没有人叫她姐姐的……她看到残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也把隐藏在心里童真勾了出来。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她立马变得紧张起来,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说完,她脚步很轻的离开了偏殿。
到了门外,她看到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他全身就像冰块儿一样,因为他的情绪真的是太冷了,就像腊月的寒冰。
李襄看着他的样子噗笑道:“没想到你能来,你来了,轩……皇上他就有救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楚杨往念襄阁的正殿带,当她看到那熟悉的牌匾的时候,眼睛湿润,泪水顺着脸庞落下。
念襄……思念襄儿,襄儿……这么多年他还记着襄儿这个名字……
到了寝宫内,那些隐藏在里面的伏兵一股脑儿的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兵器满脸戒备的看着李襄。李襄轻笑了一声,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襄已经从她们身边钻过,不过,她们的喉咙都被拗断,手法专业。
寝宫内的人被肃清了,只是外面……这个皇宫已经被孟瑾瑜控制住了,她该怎么办?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墙头草而已,见那面势力强就往哪边倒……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可以将消息传出去,让京城中的一万兵马将皇宫夺过去。
现在,白浩宇和孟瑾瑜的人加起来应该有个四五万,只要能守住皇宫,便还是有胜算的。
楚杨进入殿内,仔细观察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子夜罗兰上,他清嗅了两下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