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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损失了一个铜板啊!夫子是个好夫子啊!”
少陵极用力的点头,“夫子,你真是个好夫子!可卖饼的却不是好生意人,他骗钱!”
“不会的!”暖歌嘴角抽搐着笑,那一个损失的铜板简直让她痛彻心扉并脸红心跳,这这这……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啊啊啊啊啊!她可是BMW啊啊啊啊啊,“他倒也不一定是故意的……说不定也是为了教育人……”
少陵目睹了她脸色的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想笑,忍着,只是慢条斯理的答了句,“不是才怪。”
“这天下好人多!”暖歌笃定的说着,毫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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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还没等少陵再反对,如同证实她的话一样,街角处果然跑来一人……居然正是方才那个卖饼的,手里还拿了一枚铜板,“姑娘……你的铜板……”
少陵有些意外,暖歌收了铜板却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怎么样,我说好人多吧!”
“吃烤饼。”暖歌把饼递向少陵的嘴边。
那饼油油的,却透着股香气,少陵虽然很饱,可看着那饼,以及捏着饼的暖歌纤细的手指……还有红肿不堪的手背。
他忍不住张开嘴咬了下来,嘴唇便碰到那指纤细,凉凉的。
“好吃吗?”暖歌笑问。
少陵真心的点头。
“嗯,收银子哦,算在你帐上。”
“……”少陵无语,是谁说要请客来着?不想再与她就几个铜板的问题而争执,想了想,手便伸向怀中,他给暖歌准备的蜜蜂蛰伤药,也该送给她了。
“呀!糖葫芦,穿越人人手必备!”暖歌却没注意到少陵的动作,只是瞪圆了眼睛边吃饼边朝街角的糖葫芦摊儿跑去。
少陵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小药瓶,却终究还是停下了。
回书院后相安无事。
不过入睡之前,少陵问了忠叔一个问题:“为何我说我府上是做鸭的?会让暖歌那么生气?”
忠叔嘴角抽搐,“鸭……就是蜂巢里上工的。”
“蜂巢?”
“就是……男……娼”。忠叔长叹一声。
少陵额角一滴汗。
忠叔摇着头离开,并帮少陵关严了房门,嘟囔着:“少爷学问虽大,可也该见见江湖上的世面了……”
见不见世面忠叔做得了主,可夫子要教什么,忠叔就管不着了。
第二天下午,暖歌正式向少陵授课,内容便是昨天交给少陵的古怪册子。
松石书斋的其他学子仍在放休中,没了平时的吵吵闹闹,暖歌教的也无精打采,“这册子上写的,叫做拼音,组合起来就是每个字的读法,明白吗?”
少陵当然摇头。
“来,跟着夫子读,啊、播、呲、的、饿、佛、哥……”暖歌索性扯过凳子,头对头的坐在少陵对面教授,“再一次,啊、播、呲、的……”
少陵的手指在书桌下捏紧了,就是张不开口,这些古怪的符号和读法实在是……
暖歌拍了他的额头一下,故意抬高了声音,“认真!”
少陵被拍的条件反射的抬头,眼神一闪而逝的柔和,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凛冽。暖歌却并没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可仍旧被那意外的柔和所吸引,恍了神,直直的盯着少陵的脸。
坐的很近,少陵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的就愈发的清楚,如果说纪墨染像雨后青竹一样浊世独立,那么少陵……浑身上下带着股足以让暖歌感觉迷惑的味道,他是坏蛋,是傻瓜,可却……真的好看。
“夫子?”少陵打断了暖歌的走神。
“咳。”暖歌清了清嗓子,“继续继续,来,该你读了。今天不读好就不许吃饭哦。你看,学了之后有好处,那就会念夫子的名字了。”
“嗯?”
“嗯,先教你夫子的名字好了,nuan^ge”暖歌微笑着,“好不好玩?nuan^ge”
少陵疑惑的跟着她的读法,总算别别扭扭的开了口,一字一字的念出她的名字。其实少陵一直觉得她的名字不错,想不到这样慢慢读来,唇齿间的温暖感愈甚。对着那些古怪符号便有了些感觉,商学院的课程果然是有些不同的,难怪会这么有名。
“还有你的名字,shaoling^”暖歌拿过毛笔,工工整整的在纸上写下两人的拼音名字,细声细语的教着。
“暖歌……少陵……”少陵在心里默默念着,他其实很想接过暖歌的话,像她一样肆无忌惮的念,可却不能,他只能念给自己听,如果出声,也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
“不会念?不要紧啊,慢慢学就会了。”暖歌耐心的说着,并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为人师表的光荣感,这种感觉很神奇,并且在其他学生身上是体会不到的。
原来自己喜欢教傻子,暖歌笃定的暗自点头!
可骄傲归骄傲,反复的教他还是学不会……是件相当累人的事情,尤其是当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之时,这种感觉就愈发的折磨人了。可放课的钟声就是不响,如果这个时候跑走,被娘亲知道了会骂死她,暖歌无奈的趴在桌上,听着少陵驴唇不对马嘴的发音,手指胡乱的在桌上画圈,画着画着……居然就睡着了。
她睡着了,少陵就可以停下来了。
书斋里极安静,这里不会有来监视他的人,不会有无休止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有面前这个暖歌夫子。
她睡的倒是香,头侧着,脸颊压了一半在桌上,嘴角微张,没一会儿,果不其然从嘴里就悬出一丝透明的……
少陵哭笑不得,这姑娘实在是……
“暖歌!”书斋的门并没有关,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随之进入的,正是昨日才见过的纪墨染。
少陵后背一凛,脸上的柔和又绷紧了。
暖歌已经条件反射似的醒了过来,眼瞧着纪墨染已经走了进来,猛然发觉自己面前的纸上竟被濡湿一块,心下慌乱起来,情急之下迅速把纸张推向少陵,“喂,你又在夫子授课的时候睡觉吗?居然还流口水!”
少陵倒吸一口冷气,无言以对,眼瞧着暖歌唇边还有抹白白的痕迹,那可不就是证据,纪墨染是瞎子才看不到。、
纪墨染自然不是瞎子,出于对师妹的纵容,他也没兴趣揭穿暖歌,只是选择性的忽略了暖歌嘴角的痕迹,微笑着说:“你那天……没事吧?”
暖歌高兴的站起身,“纪师兄算你有良心哦,啊,你是不是吃醋了?听到我表姐和少陵在一起你吃醋对不对?”
纪墨染脸色尴尬,可却被暖歌解读成了默认,不禁心花怒放。
“我只是担心你姑姑若是知道你昨日又在街上胡闹,会罚你。”
“哪里胡闹了,师兄口不对心,明明就是在吃醋。”暖歌甜甜的笑着,凑近了纪墨染刻意压低了声音,“偷偷跟你说,姐姐被姑姑送去乡下别院了,种了很多桃花那所,你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暖歌……这不大好吧,我最近比较忙……改天,改天吧。”纪墨染面色尴尬,小柔的事,他的确内疚不已,可男女之情着实是不能勉强的。
“这样啊……”暖歌的神色显而易见的沮丧。
纪墨染轻咳了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塞到暖歌手中,“给你的,把手上的伤口擦一擦。”
“啊?”暖歌怔了下。
“蜂毒还没散,别大意了。”纪墨染拍了拍暖歌的额头,“一心只记挂着姐姐,那么你自己呢?”
暖歌握紧了小药瓶,怔怔的看着纪墨染,忽然就没了平日的灵牙俐齿。
“墨染来啦。”书斋门外站着说着的,正是端庄的现任商学院院长:余泪。
“姑姑。”暖歌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手中的小药瓶藏在了身后。
程少陵眉间稍敛,却也还是朝着余泪施了礼。
“来的正好,墨庄新进了些货,我瞧着成色好像不大均匀,墨染,你去帮我看看。”余泪一脸的和蔼可亲,配以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饰。
“好。”纪墨染应了,也不耽搁,便跟着余泪离开了松石书斋。
程少陵看着他们走远了,刚想打趣暖歌几句,却瞧见她的神态不大对劲。心里一动,讽刺的话就变了味,“让你姐姐安静几日也好,见不到他便不会再胡思乱想。”
“不是的。”暖歌沮丧极了,“真的想一个人,见不到就愈发的想,那是很难过的滋味。”
“你又如何知道?”少陵斜眼瞧她。
“反正我就是知道……”暖歌垂了头。还用说吗?她想娘亲和爹爹时就是这种感觉。
她个小姑娘如何会明白这些……少陵心里有了些莫名的恼意,可瞧着暖歌的样子,还是口不对心的说了句,“要是真的想让纪墨染去看你姐姐,当然也是有办法的。”
“真的?”暖歌眼中迅速恢复了神采,“你有办法?”
少陵无奈的看着她骤然生动起来的眉眼,忽然就觉得自己帮她兴许是件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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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其实少陵的主意很简单,暖歌请纪墨染去桃花别院当然是不够份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下午,暖歌刻意悲悲切切的向四八十三婆们说了姐姐小柔在别院有多凄凉,四八十三婆想当然的就传给了苏又晴,苏又晴果然兴奋不已,情敌落井,不投石简直对不起自己啊,于是施展磨功,无论如何要表哥纪墨染陪她去赏桃花,而赏桃花最好的地点,莫过于暖歌家别院所在的那座山……
第二天清早,山海郡城外官道上一马一轿,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马是好马,浑身乌黑不带一根杂毛,单单四蹄踏雪,马上之人称得上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只是表情有些莫测,时不时的回头瞧瞧跟在后面的绣花盖顶轿子若有所思。
轿子里坐的人却一直笑的很惬意,拿了铜镜左顾右盼,一会儿扶扶簪子,一会儿正正裙带,只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完完美美的下轿,气死那个施小柔!
没错,骑马的是纪墨染,坐轿的是苏又晴。
通常,能让女人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做的事儿,一是会情郎,二是损情敌,三是数银子。
三条苏又晴占了两条,她当然高兴。
行到一个高坡处,骑马的纪墨染自然没什么,可苦了四个给苏又晴抬轿的轿夫,这一段路不止是坡陡,不知为什么碎石还特别的多,倒像是哪个采石车倒了一样。轿夫们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眼瞧着纪墨染的马就先自消失在下坡处。不过也不要紧,反正跟着大方向就对了。轿夫们笃定的吭哧吭哧继续走,果然,拐个弯就发现纪墨染等在前方,也不回头,单单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那就跟着咯……却想不到,这个不回头的纪墨染,却是把他们带入了另一条回城的路……
不必说了,纪墨染是假的,程少陵扮的。
另一方向,跟上纪墨染的轿子里自然也不是苏又晴,而是心花怒放的施小柔。
这招偷梁换柱是程少陵出的主意,提前打听了苏又晴是骑马还是坐轿。天刚蒙蒙亮,暖歌租了顶一样的轿子跑去桃花别院接了姐姐施小柔出来,就守着这段石子坡,单等纪墨染从坡上下来,一切就依计行事了。
两天没见而已,暖歌瞧着姐姐就好像瘦了一圈,相思之苦果然害人。暖歌暗自决定,得什么不能得相思病,没什么不能没天启银!
姐姐,你要幸福啊……暖歌心心眼瞅着小柔的轿子跟着纪墨染的马渐行渐远,脑海里响起了娘亲生前时常拔拉的一段古筝音乐,叫天国的梯子还是啥来着?唉,总之很好很惆怅,听了就让人不自觉的说话都慢半拍。
瞧,阳春三月的小山坡,桃花朵呀嘛朵朵开。小风一股股的吹着,迷呀嘛迷人醉,香气几乎要压过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女儿墨。暖歌抬眼看艳阳,艳阳笑眯眯的照耀着大地、田野、河流。
呼吸着无比新鲜的空气,听着林间鸟鸣,暖歌微笑着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再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朝左走几步,再朝右走几步,朝前走几步,再朝后走几步。
忽然地,就喃喃着自言自语,“马呢?程少陵骑走了。轿子呢?姐姐坐走了。那我呢?我要怎么回城呢?”
程少陵,汪汪你个太阳!
其实程少陵并没有忘记她,按照计划,他把苏又晴的轿子七拐八绕的引回城里之后,便找个机会策马溜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兴趣、有闲心做这样的事。他料到了暖歌会因为回不来而跳脚,可还是不紧不慢的东逛西逛,那小丫头,要给她点苦头吃才好玩。
经过前日那个烤饼摊,少陵买了两个烤饼包了起来。又经过个糖葫芦摊儿,忽然就想起来那丫头曾经说过,糖葫芦是穿越人最爱,几乎逛街的时候会人手一串儿。问她什么是穿越人,她的答案是:穿针引线越过重重障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媒人。
哦,原来穿越人就是冰人,传说中的媒婆嘛。那丫头那么喜欢帮姐姐牵线搭桥,给她买串糖葫芦好了!呃,她那么能吃,五串吧!
左面商铺是卖香瓜的,吃了糖会口渴吧?嗯,买几个香瓜解渴。
诶?万花筒不错,买来给她回城的路上玩。
小荷包可以装她的铜板、小线插送她绣花、瓜子买给她嗑、绳结送给她记帐……
“货郎,货郎,过来……”右前方,一个胖胖的女人在朝少陵的方向招手,“你的货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