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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三位已经作出了诗句,一位作得也是梨花,「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另两位才子作了两首咏春的诗,意境都很好,却比不上刚才那位,最後一句人生看得几清明,更是惹人深思。差不多第一名已经出来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没有作出诗来。
所有人都看向吴家帆。这时他也想出了诗句来「一树雪梨花,满院闹西风,闲洒阶边草,吹向玉阶飞」。
清脆的声音传来,如果说第一次的诗是对了张先生的感想,那麽这首诗就是他的实力了,同是咏梨花,虽然没有那位才子的大气与引人深思,却也将现在的场景描绘的入目三分。
这次的诗会确是那位才子得了第一,人们却记住了他。当然还有那位许府的少爷。
许承蔚等裁判走下台子,对着许世杰说了句话,虽然隔得远得不见,但看嘴型,大概猜出他说的什麽「回家有你好看的」
不管怎样许府出尽了风头,吴家帆因此得了个小神童的称号,至於许世杰,咳咳,捂脸。
出尽风头的两人随着刘亭风等人一起出了会场。刘亭风想着吴家帆的家人每次都是等他放学了才来接他,今天肯定是不会上课了,而且现在时间还早,为免吴家帆没有地方去,就建议他「吴家帆,不如你跟我们先回许府吧?」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回许府了。」吴家帆现在归心似箭,哪有心思在许府呆着,况且荷花她们就在镇上。
许世杰疑狐地看他一眼。
刘亭风虽然很想留下吴家帆,不过看他确有事情,便不再多说。吴家帆向他道声别,就跑远了。
许世杰拿扇子拍下脑袋,夸张道「啊,我想起来了,我也有事情要去办,先生回去跟爷爷说声,我等会再回去。」也不等先生的回答,就跟在吴家帆的身後。
「诶,你。」刘亭风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吞下要说出口的话。
吴家帆只顾着往前跑,根本没顾上後面,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一路将许世杰引到了荷花她们卖麻辣烫的地方。
「荷花」许世杰边举起手来摇晃边大喊。
吴家帆快要脱口而出的荷花吞到嘴里,阴沉着脸转过头来,果然是许世杰这个混蛋跟在後面,伸手拦住他冲过来的脚步「你不是回家了吗?怎麽跟过来了?」
「这条路又不是你家铺的,我想来就来。」许世杰挑衅道。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到荷花了,今天终於见到她了,谁有时间跟这小子磨蹭,许世杰努力地扒开吴家帆挡着的身体。
吴家帆突然说道「我知道你啊,你肯定是怕你爷爷骂你,所以才不敢回家的。」
许世杰梗着脖了「我有什麽不敢回家的。只是现在不想回家而已」
吴家帆不理他,转过头对荷花说道「我今天可是通过了第一轮的比试,进入了决赛。」
「我还不是一样」许世杰不甘示弱。从後面窜出来。
「哦,你们都能进决赛?那洛县的其他才子呢?」荷花一听来了兴致,没想到他们两人都进入了决赛,咳,这洛县的才子都是干什麽的,也太差进了吧。难怪都没听说洛县出过什麽状元。敢情是资质太差了。
吴家帆骄傲道「那些人算什麽呀,作诗还没我厉害。」
「就,对对子还是我赢了,这些人哪太差劲了。」许世杰也在一旁直摇头。
刚好一个从诗会场出来的秀才经过这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气得脸色发红,可又不想上前与他们对质,谁让他们确实输了两场给这两人,省得自取其辱。
而荷花正好抬头看见了前面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脸色发红,一幅昏昏欲倒的模样,转身跌跌撞撞地走远,哎,就算人家不成材,也不用挖苦别人啊,荷花止住他们「好啊,快别说了,那个第一名的是谁?总不会真是你们中的一个吧。」
「怎麽会?就他也想得第一名?」许世杰指着吴家帆不屑道。
吴家帆嗤之以鼻「哼,总比某人知难而退强。」
接下来,吴家帆将许世杰如何做了一首上不得台面的诗,以夸张的口吻读出来,又说他如何的作不出诗来,放弃比赛,绘声绘色的描述,堪比洛县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许世杰也不甘落後,说吴家帆的诗有多幼稚。自己的对联有多工整。
一阵口沫横飞後,荷花被绕得晕呼呼,大喊一声「停」,两人这才停止了相互攻击。
「这麽说,你们都没得第一哟」荷花肯定道。
吴家帆左右望了望,最後才点头,许世杰加快了扇子的速度。
荷花看看两人的表情,什麽都明白了,不过真没想到两人这样狗血的打败了众多才子。洛县的才子们恐怕一段时间没脸出门了。偷偷笑了一下,见两人还是不敢看她,这才说道「没得第一也没什麽,反正比我想的要好多了。我没时间跟你们闲扯,还要做生意呢。」
许世杰早就闻到香味了,只是没空去问荷花,这时才问道「好香啊,是什麽好吃的东西?」
「这个是麻辣烫,我们不会白白请你吃的,你要吃得付钱」吴家帆带着荷花往摊位上走去,头也不回地对许世杰说。
少了荷花的帮忙,吴山与张氏特别忙,现在她回来,张氏边将菜放到漏勺里烫边催道「荷花,快点,人太多了,我们两人忙不过来,赶紧帮忙。」
「哦」荷花挽起袖子,加入他们。
吴家帆也要帮忙。别的不会,数钱却很在行。
许世杰过来见到他们一家都在忙,想了想开始学着其他人挑菜了。整条街上都闻得到他们家的香味,看到其他人吃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好吃。
这里只有两张桌子可供人坐,桌子上已经坐满了,有些没有座位的人就蹲在一旁吃的欢。
许世杰将挑好的菜递给荷花,荷花正忙着下菜呢,哪有时间理他,随口说了一句,「去小宝那里数清楚在过来」
「你给我数吧」许世杰继续伸着手递出蒌子。他可是特意来搭讪的,干嘛要去找吴家帆那个讨人嫌的。
荷花没工夫跟他闲扯,大喊「小宝,小宝,快点把他的菜点一下。」
「哦」吴家帆答应一声,过来用力拿过许世杰的蒌子「荷花忙得很,我来就行。」
许世杰朝天翻了个白眼,真是阴魂不散。
吴家帆点清了他的菜,朝他道「十五文钱」。
许世杰吃了惊「啊?这麽便宜?」,他感到不可思议,哪次他出去吃个东西不都是一两以上的,这里竟然只要十五文钱。
「便宜还不拿钱来」真是个败家子,吴家帆心里暗暗鄙夷。
「不就几个铜板吗,土包子」许世杰拿出钱来付了钱。拿着蒌又往荷花那里走。
吴家帆赶紧跟过去,凑到荷花身边大声道「荷花,想插队的人,我们怎麽外置?」
「谁想插队?」荷花百忙之中抬起头来。
许世杰赶紧遛回後面。朝吴家帆道「小人」
吴家帆朝他吐舌做鬼脸。
荷花推了他一下无奈道「好啦,人家已经排队去了。快去干活。」
「嘿嘿」吴家帆傻笑「你知道啦」。
荷花点了一下他的头「就你那心思我还不懂。先干活。」
终於轮到许世杰了,他凑过来跟荷花说话,可没一会麻辣烫就做好了,後面的人就开始催,他不得不端着碗离开。嘴里边嘟嚷「催什麽催,多等一下会死啊」
真是悲催,吃个东西还没有桌子,他又不愿离开,只好学着别人蹲在一边吃,愤愤地挑起一块土豆咬了一口,咦,快速地嚼了几下吞进去,咦咦咦,怎麽这麽好吃。也不嫌弃了,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扑哧扑哧的将碗里的东西吃了个底朝天,汤汁也喝的一乾二净。
举着空空的碗跑到荷花面前「荷花你们家的麻辣烫是怎麽做的?真好吃」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对吧荷花」吴家帆踮起脚拿过他的碗。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空碗「下一位客人要来了,请让让」
许世杰跺跺脚让开,本来只打算让出一点位置的,结果被推啊推的挤到了外面,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荷花他们了,他们的摊位被众人包围住了。
他跳了几次,边跳边朝荷花打招呼,荷花也没理这边,只顾着做生意。没办法,他只好暂时离开,反正知道了她在这里摆摊,以後有的是机会来找她。
而吴家帆心里想的则是,许世杰知道了荷花在这里,心里下定决心,以後一定把他看牢了。
全家在这里做事,心里开开心心,干得也很起劲,等到带来的菜都卖完了,今天的生意也到了尾声。收拾好摊子,一家人做着牛车出了城,往吴家村而去。
离开了喧嚣的城镇,往宁静的乡村而去,牛车骨碌碌直响。保持着统一的节奏。与田地里的虫鸣形成了和谐的交响曲。荷花安祥地闭上双眼。
张氏突然问道「对了,小宝,听人家说得了诗会比赛第一名的人可以得一百两银子啊」
荷花一听赶紧坐起来,转头逼问吴家帆「你怎麽没告诉我,第一名可以得一百两的银子?」
「啊?」吴家帆表情木讷,心里拔凉拔凉的,到底是谁告诉娘,第一名有这麽多银子的,「那什麽,都是因为许世杰在一旁瞎闹腾,我才忘了告诉你,我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
「嘁,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反正你也得不到第一名,害得人家心里惦记着有什麽好。」荷花又倒下去,接着闭目养神。
「荷花」吴家帆倒在她身边,见她这麽累脸上的倦容挡也挡不住,心疼得要命,要是他得了一百银,荷花就少累许多了。
不知道荷花听到他的叫声没有,因为她没有回答,眼睛也没有再睁开,一直到了家门口,才被吴家帆叫了起来。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她的房间开始记账,算算今天赚了多少。基本上每天卖麻辣烫都可以赚三到四两不等。又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吴家帆端了一碗水进来,荷花正在算帐,他打断了她「荷花,你回来就直接到房间来,也没喝口水。给」
说实话,荷花确实口渴了,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起来,清凉的茶解了她的渴。感觉舒服多了,放下碗问他「对了,你今天到底做了首什麽诗啊?竟然能打败那麽多才子?」要她真相信他的诗有那麽厉害,她可没多大自信。
吴家帆念起他作的诗「一间茅屋,两亩薄田,青山绿水环绕间,鸟语花香长相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外桃源在脚下,与世无争心自宽。
社会无奈,世俗喧嚣,抛开一切名与利,快活山林赛神仙。」
这首诗与那些堆砌华丽的诗句相比,显得平凡得多,她感觉更像打油诗「你就凭这首诗也能赢?」荷花觉得不可思议,这评判是怎麽想的?
「是啊」听荷花的语气就知道她觉得这首诗很普通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的诗比不上别人,当然不能说给荷花听,咳嗽一声又道「我这首诗可是张先生亲口承认的,你是不知道许世杰的对子,那才叫低俗,竟然被他给进了决赛。」
「那他到底对了个什麽对子啊。」荷花不解,能有什麽对子让许世杰给对上,而其他人却认输的。
吴家帆搬过椅子坐到荷花对面,将当时最後一个对子说了一遍「慕先生的上联是天上下雪不下雨,下到地上变成雨,下雪变雨多麻烦,老天不如只下雨,当时好多人都对不上了,只有许世杰对了个下联,先生吃饭不吃屎,吃到肚里变成屎,吃饭变屎多麻烦,先生不如光吃屎。」
荷花乐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道「他真是太有才了。不过对得好工整。」
「还有还有」吴家帆还不放过,继续损许世杰「进入决赛後,五个人要现场做一首诗,所有人都做了,只有他一个人弃了不做,还一点也不引以为耻。」
「哎呀,真受不了」荷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两个人能够进入决赛,与其说是靠狗屎运,不如说是当时的人都抽了。
「当时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他爷爷的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吴家帆幸灾乐祸地说道。许世杰回去了免不了一顿责骂了。想想他就心里爽啊。
「许将军也在那里,他胆子够大的,当着他爷爷的面把许府的脸给丢尽了。回去肯定倒大霉了。」荷花无限同情地道。
「可不是吗?我亲眼看到他爷爷对着许世杰说,回家有你好看的」
两个无良的一对,一点也不顾忌到许世杰现在的状况,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事实上,许世杰的外境真的很凄惨。
在许府的後院长里,种着一排的银杏树,现在这里面有棵银杏树上传来凄婉的声音「爷爷,快放下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一来就将咱们许府的脸给丢尽了。今天就让你在这里掉二个时辰,谁也不许放他下来。」 许承蔚站在许世杰的头顶下面,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伸手挥退所有的下人,自己也不再回头的离开。
「爷爷,爷爷,放我下来」院子里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