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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不,现在要叫你赫掌柜了。」荷花叫道,後又打趣他。
赫掌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站在她面前非常腼腆,「老板,你还是叫我小耗子吧,我听多了,叫赫掌柜反而不习惯。」
他还非常年轻,不超过二十岁,因为荷花的赏识才当上掌柜,每次与荷花对上眼,都不敢与她直视,总是低头看地上。
荷花无语地看着他的脑袋瓜子,明明长得比他高,可就是看不见他的脸。「地上有钱让你捡吗?还是你不愿看到我?」
赫掌柜紧张地双手摆动:「不是的,不地的,我我」
「好啦,我知道了」荷花笑着说道:「你不用太紧张了,只要你好好干,我又不会责骂你。以後你就是我们便民物美店铺里的赫掌柜了,要大大方方地抬头看着外人,应该感到光荣知道吗?」
赫掌柜只觉胸口有一股气流要涌出来,他坚定地点点头:「我能成为便民物美店铺分店的掌柜非常荣幸,我一定好好工作决不让老板失望。」
「应该是不让你自己失望才是」荷花信任地看着他。
赫掌柜定定地点点头,荷花看到他眼角泛红,嗯,适当的收买人心也是很重要的。
告别了赫掌柜,荷花回到家里,吴安和正在後院的大树下看书,他明年也要和吴家帆一样参加院试。
荷花走过来:「怎麽来外面看书了?」
吴安和在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见她走过来拿开手里的书,「屋里太闷了,到外面透透气。」
荷花抬头看看天空,今天天气是很闷,风静欲止,感觉快要下雨了。人的心情烦闷就看不进去书了。荷花说道:「要不今天休息一下吧,每天看书也挺累的。」
「我现在不能放松,明年的院试我一定要考上。」吴安和说道。
荷花点点头,「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过适当的放松也很重要。」
吴安和期待地看着荷花,「小婶相信我能考上秀才吗?」
「那当然,你有多优秀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对於这个乖巧的孩子,荷花不知不觉用上了长辈的口吻。
吴安和有些激动。「真的吗?那我和小叔你更看好谁?」
荷花考虑了一会道:「你们两个都不错啊,谁考上秀才都可以,这样咱们家就可以免税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加油,我可是寄托了所有希望到你们身上。」
两个人都很有学问,一个聪明灵机有才气,一个勤奋好学积极向上,两人一同参加,这叫做双保险。
「你不是说靠我吗?怎麽可以又找上别人?」吴家帆从屋里跑出来。
荷花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他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
「小叔」吴安和小声地叫道。
「哼,哼」吴家帆撇开头。
荷花敲了一下他的头「哼什麽哼啊,人家向你问好呢!」
吴家帆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
吴安和识相地打声招呼离开。
荷花转而对吴家帆说道:「就准你考上别人不能考啊,咱们家多个秀才不好吗?小孩子是需要鼓励的,你个当叔叔的跟他计较什麽呀?」
吴家帆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我是出来的急给忘了嘛,不要生气。」
「我有什麽可生气的,安和那麽好的孩子,你干嘛给人家脸色看?多伤自尊啊!」
「我等会去找他一起温习功课,好好道个歉行了吧!」又拉着荷花的衣袖。「荷花,我一定能考上功名的,你要相信我嘛!」
「我当然相信你呀!不过我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实事上你不管考没考上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想法。」荷花说道。
吴家帆笑眯了眼,「就算这样,我也要证明自己。」
有志气是好事,荷花希望他有志气,也不希望他太过困住自己,她笑了笑「今天读书没效果,不如好好休息下。」
吴家帆点点头。
闷热的天气持续了一整晚,第二天果然下起暴雨来,荷花倚在窗前,记得前年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天,她去给吴家帆送伞,当时那小子还怎麽看她不顺眼,眨眼两年的时间了,他已经整日的粘着她了,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似乎与他一起过下去还是不错的。
夏天的节奏敲响了,这个时候的雨是越下,过後就越热,吴山,吴勇,吴兴每天要往吴家村,王家村和洛县来回奔波,更是累人。
这天,他们一回来,吴勇就说道:「真是作孽哦,那个李寡妇在廖府上吊自杀了!」
「什麽?上吊,咋回事啊?」张氏吃惊道。
吴兴低着头不作声,关於李寡妇的事情他可不敢多说一句话,自家婆娘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吴勇摸摸头,憨憨的一笑:「这个俺也不是特别清楚,听村里的人说,廖府的下人将他抬到李寡妇以前的婆家,她婆婆嫌她脏,将她关在门外,不让人抬进去,後来是村里的人看不下去,将她抬到山上随便挖了个地给埋了。」
何氏啐了一口:「我呸,她活该。」
周氏拉住她,给她一个责怪的眼色。「算了,死者为大,她的下场也不好,你就别再埋怨她了。」
「哼」何氏冷哼,却也不再说风凉话。
张氏说道:「李寡妇的婆婆人其实挺好的,只不过她做出这种事情,哪个婆婆能原谅,那廖超也真不是个东西,既然让她进了他家的门,最起码得给人家安排身後事吧,怎麽就把人给抬回吴家村了呢?」
周氏说道:「他们这些人哪里有人性,像李寡妇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进入大户人家做小,注定是尸骨无存的。」
那廖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李寡妇跟着他肯定不会有什麽好结果,他看上李寡妇图的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时间一长就会丢弃不理,这种事荷花一开始就想到了。
「可是她好好的为什麽要上吊啊。」荷花问道。
吴山摇头「这就没人知道了,廖府的人只将人抬过来就走了,只说是上吊自杀的就没说别的了。」荷花觉得她自杀可能有什麽隐情,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像李寡妇这样,估计也没有什麽人为她出头吧。她看了看吴兴,见他一个劲地看着何氏,就转开了头。
吴山见家人心情受到影响,就说道:「这也是别人家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大家该干嘛干嘛,老二,还不快带你媳妇回房。」
「哦,好」吴山赶紧站起身拉着不情愿的何氏离开。
其他人也陆续散了,说到底这是别人的事。
只是吴家帆後来对荷花说道:「不知道吴天怎麽样了,肯定伤心死了。」
荷花问他:「吴天是谁啊?」
「他是李寡妇的儿子,以前还经常跟我们一块玩的,後来他爹死了,就不再跟大夥一起了,现在他娘又没了,哎!」吴家帆低落地叹口气。
荷花也跟着叹气,一个既没爹又没娘,而且娘还跟人跑了,将来小孩的人生该通往哪种方向啊,死者一闭眼就什麽也不管了,留下还没长大的孩子,面对着未知的一切,他的人生将会磨难重重。
李寡妇的事情让吴家感伤一阵,後又投入到了自家的生意上去。
便民物美店铺分店已经稳妥了,荷花想赶紧再开一家一品锅分店,不过一时想找到出卖的酒楼也不容易,就算有也是些小酒楼,不符合她的要求。最後决定盖一间得了,那种大型的酒要不会卖,买了个小酒又会向上次那样扩建,那还不如盖个新的。
又要辛苦吴山,吴勇,吴兴了,家里就这三个大男人,外面的事情大都落到他们头上,不过荷花已经给他们加薪了。
他们三人要出去找位置,然後将看重的地方告诉荷花让她来选择,好的地盘都被人占了,要想找到好的地盘不容易,荷花让他们慢慢找。
荷花没想到廖超竟然会来到一品锅,这厮以前可是从来不上这里,可以说整个洛县除了廖府,其他无任是有权还是有钱的人家都上一品锅吃过火锅。
她以为廖府的人永远不会上这儿来,没想到今天就来了,看他一幅春风满脸的样子,哪里像才死了小老婆的。
荷花从他领着下人进门时就盯着他,生怕他出什麽妖蛾子。这里是客人吃饭的地方,他总不能拒客吧,他要是来吃饭还好,最好别来闹场子,哼,谅他也不敢明目张敢的来闹场子。
小二见到有客人来,非常有素质地请他入座,廖超一把将人推开,「就凭你也来招呼本大爷,快叫你们当家的来招呼本大爷。」
何氏见到这边的情况,赶过来,使了个眼色让小二离开,转而对上廖超。「您上了一品锅就是本店的客人,如果你是来吃火锅的请按规矩定座。」
「哦,是你!」廖超记得这个女人当初哭丧着脸求他,怎麽看都上不得台面,今天一见,竟然变化不少,说话做事更得体了。
「请问您是在大厅还是要包间?」何氏不想与这种人多说,直接问他。
廖超凑近一步,「如果在包间是不是你亲自伺候啊!」
何氏吓得後退一步,左右看了看,这才愤怒地对上他:「我是大堂经理,是专管小二的,如果有什麽事都可以找小二,就你还配不上我来伺候。」
「哈哈哈。我当初怎麽就没看出来呢?」廖超目光灼灼地盯着何氏。
被他的目光一看,何氏掉头就想走,却生生忍住了,「不管你看出什麽都是你的事,来我们一品锅就是来吃东西的,如果不是请离开,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呢!」
「吃,我当然是来吃东西的,不过我要你亲自来伺候才行,还要一个包间。」廖超提高声音道。
这时店里的客人好些都听到了,转头不停地张望他们,就算是何氏也要招架不住了。
荷花看到情况不对劲,绕过柜台赶了过来,「二嫂,怎麽回事,这个人是来上馆子的吗?我们这里可是吃饭的地方,要是有别的事,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所以不要担误我们做生意。」
廖超又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清华贵气,站在这一群人当中硬生生将所有人比下去,虽然年龄尚小,可再过几年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啊!这洛县的美人都到这一家了不成,大的泼辣成熟,小的更是倾城之姿,再对比家里的几位姨娘,他觉得简直没法比。
「小姑娘,我当然是来照顾你们家生意的,不过本大爷的身份,到天香楼都是掌柜的亲自接待,那些小二我可看不上眼。」
那声小姑娘真是让荷花恶寒,她拉过何氏,对廖超道:「那麽太抱歉了,我们一品锅没有这个规矩,而且就连许老爷,王知府来本店也是一个规矩,不知道您的身份与他们比起来怎样。」
廖超顿时打住,他可不敢跟许老爷和王知府比,他咳嗽一声,「那好,先给我一个包间。」
何氏朝荷花点点头,就带着廖超上了楼。荷花看到他不停地找何氏说话,何氏理也不理。
何氏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包房,就想出去。廖超叫住她:「等等,先别走呀!」
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何氏忍受着他的无礼,转过头问他:「你还有什麽事?」
廖超走到她面前,色迷迷地盯着她说道:「我今天才看出来,原来你比那个李寡妇漂亮多了,真不明白当初你相公是怎麽看上了别人,而忽略了你,要是我,绝对不会要那种货色。」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李寡妇可是你的姨娘,你不就是那个看上那种货色的人吗?」何氏不客气地说道,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她可不会忘记这人当初是怎麽到家里来闹,还要自己在相公与女儿中选择。
「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遇到你,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才不会去找她呢!」廖超毫不在意何氏的态度,在他看来越是难以得到的女人越是有趣,像这种风韵犹存,又弄搞定的女人才更加激发他的征服欲。
「真是不要脸,李寡妇去了你廖府就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连口棺材都不给买,真不是个东西。」何氏忍不住骂道。
何氏越骂他,他越觉得过瘾,看着她气极而发红的脸,他越开心。「哈哈,没想到你竟还同情她起来,别忘了是谁勾搭你相公。」
「我相公怎样我心里清楚,不劳驾您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何氏说完就走了出去。实在懒得更这种人讲话,不要脸不要皮的,没得自己糟心。
廖超一直眯眼笑着,直到她走没影了。才回到坐位上,等候在一旁的小二赶紧送上菜单。
荷花见到何氏下来,上前拉住她道:「那个廖超没做什麽事吧?」
「我呸」何氏啐了一口。「什麽东西?以为他披了张人皮就装大爷了?」
「呵呵,二嫂说得对,就他那样给二嫂提鞋都不配。」荷花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丫头,瞎说什麽?你去忙吧,我等会让人注意他,免得他弄出什麽事来。」何氏朝楼上使个眼神。
荷花点点头说道:「那这里麻烦二嫂了。」
廖超倒没有惹什麽事,等他吃了个把时辰出来,在大厅里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何氏,又往柜台走去。
「谢谢,一共是三两银子。」荷花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