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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昭仪顺利旦下皇子的喜讯也传遍整个皇宫。
齐芸汐自难产后就一直陷入昏迷,第一次醒来时瞧着一脸惨然的瑞雪,就已明了,看着冷冷清清的夕月殿,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默默地闭上了眼,只感觉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齐芸汐的病情时好时坏,锦辰日日都来,只是齐芸汐醒来时却从未瞧见他的身影,他来时齐芸汐都在昏迷之中。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齐芸汐终于有所好转,只是,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了。
徐睿哲端坐在齐芸汐的床榻前,看着脸色惨白神色木然的她,忍不住劝说道:“芸汐,伤心伤神伤身,你自己平安无恙就好。”
齐芸汐冷冷一笑,对徐睿哲平静地问道:“睿哲,实话同我说,我还能有孩子么?”
徐睿哲微微皱眉,如实回答。
让徐睿哲离去,齐芸汐其实已经麻木了,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自己的男人却不在自己身边,陪伴在那个顺产的温昭仪,不现在已经是华妃的女人身边,而她差一点血崩死在产床上,对方有了活泼健康的儿子,而她连死去的孩子一面都没瞧见……
她昏迷的前一个月,她一次也没有瞧见锦辰,虽然瑞雪一直说锦辰天天都有来,但是都不凑巧,每一次来她都没有醒着。
再之后是齐芸汐刻意地抗拒见锦辰,尤其是翻出琉卿给她的那副画卷后,她彻底扛不住了,嘶声力歇地哭喊着,像是要将一生一世的泪水流尽一般。
画卷上的人是她,只有她……
题字写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没有落款……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虐文…,…~就是女主这时候会比较煎熬。别心急。
祝大家圣诞快乐!!!喵~~~~~~~~~~~~
☆、40计划
齐意华进了宫;瞧着自己活脱脱瘦了一大圈的女儿,心疼得厉害。
“爹爹,我想离开这里。”齐芸汐开口第一句话就这个。
“是我害了你。”齐意华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
“无关爹爹您,是女儿得不到他的心而已,女儿没用;只是将来;女儿也不想要他的心了。”齐芸汐伸手附在齐意华的手上;“爹爹;其实之前许正清的死难道不是活生生的例子么?皇上他为了夺回权;在所不惜;之前是拿蓉妃开刀,以后呢?还不是我们!我们齐家现如今已经沦为他眼中的钉,肉中的刺;不除不快,许我现在就是给您一个警醒,皇上他爱江山,早就要定了这江山。那温如新和其他人哪个不是皇上还是皇子时就拉拢的学子,他野心太大,只是隐藏得很好。若不是许正清,我也看不出来,这一回您也该看透,权许现如今还在您手中,但是将来呢?他不会放过齐家的,爹爹。”
齐意华怎么不明白这一点,只是说放手谈何容易。
“爹爹,你若是愿意帮我出宫,就帮帮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他身边,我想,我很快会赴了蓉妃的路,只是我一项小心,他抓不住把柄,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制造把柄。”齐芸汐心也冷了,以着平淡的语调对齐意华劝说道,“您也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权利一点点地被削弱,被瓜分,他变着方子迫您让权,今后会更甚,与其这样不如放手吧。”
“你现如今这样,若是没有我在身后帮你,你怎么办?”齐意华其实明白,但是就是放心不下齐芸汐。
“爹爹,这几封信你拿去,不出三年,许我就能逃离这里,从他身边逃出来。”齐芸汐将这些日子准备的书信全然塞进齐意华手中,“爹爹,其实这事我考虑了很久,但是我不想连累您和大哥、二哥,所以只能求您帮我。”
齐意华拆开其中一封给他的信,细细看了一遍,遂然间睁大眼,开口道:“芸汐,你……你这计划,万一……”
“他们会帮我的,爹爹,帮我将这些信分别给他们,他们会帮我的。”齐芸汐微微一笑,“就是二哥他……”她微微叹了口气。
“芸汐,你真的决定这般做?”齐意华依旧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齐芸汐。
“置之死地而后生,爹爹,逃出宫容易,让他主动将我送出宫这才名正言顺,才不会累及你们,才不会累及我们齐家的名声!”齐芸汐轻笑一声,紧紧攥住齐意华的手,对他说道,“爹爹,即便是死,我也要从这里逃出去,我还年轻,我不想困在这深宫内一生一世。”
齐意华默然,点了点头,随后将那一叠信塞入怀内,轻抚着她的头言语道:“你要保重自己,爹爹错把你送入宫,以为他会善待你,以为他会疼爱你,却没料到将你推入了火坑,爹爹现如今别无所求,只求你平平安安。”
“爹爹,如果我在宫内有什么事情,千万莫担心,一切都会如计划行事。”齐芸汐安抚一般地对齐意华笑道,“我不会输!因为我知道他要的是江山,我便赌一把。”
“一切小心,我会帮你,爹爹之前为了争权夺势,苦了你,现如今,只盼着你幸福。”齐意华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叹了口气,起了身就向外走去。
“我会的。”齐芸汐柔柔一笑,对齐意华说道,“爹爹您放心,自己保重身子,听到我的消息都不要太紧张,无碍的,我会自己保重的。”
“嗯。”齐意华相信齐芸汐,只是……他又叹了口气,都怪他,迫得齐芸汐不得已……
锦辰又觉得齐芸汐回到过去那种漠视他的日子,而且更加甚之,那日太监拿名牌让他掀,结果寻了好久都没瞧见齐芸汐的名牌,细细一问才晓得,原来被齐芸汐自己命人撤了。
锦辰一听立马到容熙宫,却又吃了闭门羹,怒斥宫娥之后,这才得以瞧见齐芸汐的人影,就瞧着那她神色落寞地蜷缩在殿内角落里,任他如何唤都不理会。
只要他一碰齐芸汐,她立马发出尖锐的惊呼,随后便又躲到另一边去……
瞧着这般脆弱的齐芸汐,锦辰百味杂陈,他试着安抚她却没有丝毫的效果,每一次来都是如此,不给他机会亲近,见到他就如同见到瘟神一般抗拒。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半年多,她一句话也不曾同锦辰说过,任是锦辰如何待她,都是如此,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态度强硬地将她拽住不让她逃开,严声质问道:“芸汐!事已至此,是朕的错,但是你究竟要朕如何做才愿意原谅朕,莫不成一生一世都要这般?!”
“皇上……”齐芸汐冷冷一笑,对锦辰漠然开口道,“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把我孩子还给我再说原谅,当初你把救我和我孩子命的药给了平安无恙顺产的温昭仪——现如今的华妃时,就该知道,你欠我的是一条孩子的血债!”
“孩子不是还能再有,你何苦一直抓着此事不放?”锦辰不明白,他认了错,严惩了慕云宫那些胆大包天的奴才,为何她还是不解气?
“呵。”齐芸汐忍不住冷笑着,“皇上,你真觉得经过那样的事情,我还能再有孩子?我差一点死在产床上时,皇上你在哪里?我昏迷后那一个月,醒来从未看到你,你知不知道华妃那里的下人说,华妃每一次睁开眼就瞧见你抱着孩子守在她身边时,我的感受?皇上,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皇上,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锦辰心中怎么能不惊,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是谁说的?”锦辰不信。
“皇上,省省你的好心吧。”齐芸汐根本不吃这套,“我爹爹还在位,我二哥还在为你征战沙场,所以你还打算对我好,我明白,不必这般假惺惺,我也不会跟爹爹哥哥他们说什么,今后你也不要再来容熙宫,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那惨死的孩子……”
锦辰被齐芸汐这般的言语彻底激怒了,紧拽着齐芸汐的手腕对她怒斥道:“齐芸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将我打入冷宫悉听尊便,但让我再服侍你,伺候你,就别想了,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让你碰我!”齐芸汐一把推开锦辰,她其实真的不怕锦辰会对她如何,锦辰好颜面,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已经让他心中有愧,现如今他决计不会对她动手,真的杀了她或者将她打入冷宫,朝野舆论也会让他颜面无存,若是她二哥得知此消息,怕是军心也不稳,他既然在乎的是他的江山,他的社稷,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
“芸汐!”锦辰无法置信地看向齐芸汐。
“皇上,你觉得我经历了这一切后,还会听信你对我的许诺?你说过会保护我和我的孩子,可现如今呢?把救我们的药送给了别人,要不是我命硬,怕是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齐芸汐惨然说道,“你说的话,没有一句的真的,既然如此,你说的话,我为何还要信,你道的谦许只是像是过去一样安抚我而已,让我继续贴服你,顺服你。”
“我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信一辈子谎话过日子,你既然不爱我,就不要假惺惺地凑上来,明明厌恶我,就不要故作疼爱我。”齐芸汐不打算再像过去那般虚情假意了,没有意义,“我可是被你这样虚情假意地爱惜怕了。”
锦辰眼眸内像是燃着怒焰一般看向齐芸汐,只可惜她冷若冰霜,再也没有过去的柔情款款,这个女人他一直以来都无法掌控:“人死不能复生,芸汐朕谅你失子情绪失控,但是再这般下去,莫怪朕无情!”
“你何时对我有过情?”齐芸汐木然,“这个时候不杀我,不治我的罪就是对我有情?皇上你真是大度。”她挖苦一般冷言冷语地说道,“其实我倒是乐意你杀了我,这样我还能跟我的孩儿作伴,无需看你假惺惺这般言语,转头就去别的女人那里其乐融融一家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昨天是时间不凑巧,刚好剧情到那里了,不发也不好=。…发了也。。。
哎=。=~皇宫内就这么一回事,女主要反攻的前奏。
☆、41报复
锦辰含着怒意对齐芸汐呵斥道:“齐芸汐;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他瞧着根本漠然无视他的齐芸汐,捏了捏拳,拂袖离去。非常文学
齐芸汐也懒得理,之后锦辰像是与她怄气般故意不再来容熙宫;齐芸汐更是乐得清闲,培养闲情逸致开始在后花园种花花草草,并在院子内竖了一块小石碑,每日都去瞧瞧,坐在石碑前言语着、诉说着。
之后的一段时日内宫内又谣传齐贵妃失子后疯了,时而正常,时而疯癫;以至于太后让她好好休养无须再去请安,而宫内其他嫔妃都不敢靠近容熙宫;齐芸汐自己也极少出容熙宫。
每日都有从宫外送来鲜花盆栽进容熙宫,齐芸汐一瞧见就颇为高兴地在后院挖个坑,将送来的花栽在后院内,将在花盆底端的信笺取出,看过后就彻彻底底烧了。
有个儿子的华妃确然是扶摇而上,相比齐芸汐的门可罗雀,她的慕云宫确实是时时有客。
齐芸汐其实不在乎这事,现如今她这里越冷越好,越被无视越好,这样才方便她行事。
许是锦辰委实憋不住了,他动怒一去不回,整整两个月没主动去见齐芸汐一面,结果对方根本不在乎,有时路过容熙宫时,想进去却也是忍住了,但是寻思着这样终究不是一回事,于是这一日,她身子的事情也从徐睿哲那里得到了证实,她的伤心绝望他也明了,明白她那时为何会那般激动。
转念一想,锦辰还是想补偿齐芸汐一番。
只是齐芸汐哪里需要他,一听他来了不是立马躲进寝殿内装病,就是悄悄藏起来不见踪影,连宫娥们都不晓得,锦辰几次来都见不到人,初以为是她埋怨自己不来见她,后来才发觉,其实她根本不想见到他。
只是皇宫能有多大,这容熙宫能有多大,再大也是他的地,终究还是对上了面,只是齐芸汐那冷若冰霜的态度实在是刺伤锦辰敏感的自尊心。
“芸汐,朕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还要这样使性子到什么时候?不要再挑战朕的耐心。”锦辰最后忍无可忍地质问道。
“皇上你误会了,我没有使性子,只是纯粹不想理会你和你在一起而已。”齐芸汐这回实在后花园内被锦辰逮到的,所以只能蹲在地上挽起袖子摆弄着花花草草,“皇上,跟你在一起,我怕是再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你已经害死了我的孩子,为何还要对我苦苦相逼?我已经尽量不出现在你的眼前,尽量不同宫内任何人在一起,也不曾去寻过华妃的晦气,为何你还要这样逼我,莫不成你非得看着我死在这宫里去陪我的孩儿你才满意?”
“芸汐,你明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锦辰对于齐芸汐总是将过去自己的错时时刻刻提在嘴巴颇为无奈,他确然是愧对她,但是总是这样揪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