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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芸汐躺在床榻上倒也是神闲闲意懒懒,倒是静娆战战兢兢,像是害怕齐芸汐责罚她一般,因为这几日锦辰时不时就去她的院子内,所以……
“本宫一直卧病在床,之前一直没有跟皇上提及此事,前些日子提了一下,居然成了。”齐芸汐浅浅一笑,对静娆倒是颇为亲切,“过来坐吧。”她指了指床榻前的椅子,友善地对静娆招了招手。
而静娆依旧战战兢兢,不过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落了座。
齐芸汐续而说道:“齐芸汐续而说道:“不过本宫当时的口吻似乎强硬了点,以至于竟惹恼了皇上,你这些日子小心伺候着点,莫要被皇上迁怒了。”
静娆顿时间恍然,毕竟她这才明白为何皇上每一回出现在她的院子内,都是寒着一张脸,像是含着怒气无处宣泄一般,而且即便是在她院子内过夜,也未曾让她侍寝,原来是因为……
静娆顿时间流露出一丝了然。
齐芸汐一看,又开口道:“其实皇上也就只会恼那么一阵子,你小心伺候着,莫要失了分寸,喏,你晋升为才人,本宫瞧你才搬去那边许也没什么东西装点门面,让瑞雪置备了些小玩意,你拿去好好打扮一番。”她摆了摆手,早就准备好侯在一旁的宫娥就抱着几个锦盒来到静娆身侧。
静娆忙着要推却,却被齐芸汐抬手所阻:“本宫好面子,可不愿让别人瞧笑话,觉得本宫这容熙宫出去的人受了亏待。”
“多谢娘娘赏赐。”静娆也不敢推却,毕竟她跟在齐芸汐身边也不短,知道齐芸汐的性子,所以也没再扭捏作态地推辞,“娘娘,您待静娆的好,静娆一定铭记在心,绝对不会辜负娘娘的厚爱。”她确然也是信了齐芸汐的话,因为之前齐芸汐就允了她的才人,前些日子那纷纷扰扰的乱她也没敢有所动静,也是因为父亲得了齐芸汐送的物件后,千叮万嘱切不可说什么有损齐芸汐的话,她自然谨记在心,虽然被软禁在容熙宫,但是她一直也都是安安分分的。
她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齐芸汐对容熙宫内的人当真是好,所以她唯一有二心的那一回,也就是那一夜……完全是被旁人言语所惑,虽然得了利,却险些万劫不复,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怕现在……
“对了,若是对皇上莫提及本宫,旁的也莫要提,无论好坏。”齐芸汐和煦一笑,对静娆叮嘱道,“本宫并非要利用你做些什么,也不需要你在皇上身边为本宫讨皇上的喜,所以你记住别做多余的事情。”
“是,娘娘。”静娆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听着。
“本宫能让你当才人,也能让你做昭仪,但是,别觉得自己能飞上天就是凤凰,人要懂得收敛,别跟那几个以为得了一时宠爱的女人一般,当自己真是皇上手中的宝,有的时候,再好的宝,捧久了也会腻味,化在手心里只会脏了手,到时候即便是再喜欢,也会弃之。”齐芸汐挑了挑黛眉,忽然眸子内掠过一抹冷意,她早就看透这一切,所以觉得与其讨好皇上争宠这么麻烦,不如干掉受宠的女人,反正没了喜欢的女人,剩下的,不就是都不受宠的,到时候不受宠的女人也不敢跟她争宠,皇上自然就是她一个人的。
不过现在想想确实不合实际,且不说要对付的那些女人必须小心翼翼不露一丝马脚,更重要的是,每三年一回的选秀,只会让后宫的女人不断充实,女人会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能对付一个人简单,但是对付一群人不露出马脚那可是很难。因为她也没把握时时刻刻都能将一切掌控,只要露了一丝马脚,那么她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静娆,现如今你已经不是过去陪在我身边的宫娥,成了才人,别再跟过去那般不知分寸,皇上面前要识大体,莫要做些小鸡肚肠的事情表现出你的善妒。”齐芸汐不得不敲打一下这静娆,省得她日后出事了,自己一身骚不说,还沾染上她。毕竟再怎么说,静娆也是从她身边出去的人,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说是她暗中指使,所以还是先敲打一番的好。
静娆明白齐芸汐自语行间的含义,忙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连累齐芸汐的事情后,便乖巧地领了赏赐离去了。
齐芸汐则懒散地将身子陷在身下的软垫内,这几日没了锦辰的大驾光临,容熙宫倒是清净了不少,她也不需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只是每一次吃药的时候,齐芸汐再也瞧不见身边那个冷着脸的男人,竟然有种古怪的感觉,难受地躺在床上,她翻身拉起被子,对瑞雪询问道:“皇上的生辰还多久?”
“就在明日。”瑞雪忙叮嘱道,深怕齐芸汐给忘了,不过犹豫了下,她忍不住询问道,“娘娘,您真打算送皇上那些珍珠?”
“他以前蛮喜欢的。”齐芸汐不悦地撇了撇嘴角,对瑞雪说道,“他以前还拿这种珍珠用弹弓打过我。”她绝对不会忘记皇上还是皇子时有多混蛋,打了他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当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她送他南海珍珠的心情并非是什么送礼物的心情,她只不过就是恨不得将这些珍珠全部砸在他那脑门上,砸他一头肿包!
“娘娘,您真是记仇。”瑞雪自然晓得那些事情,抬手轻抚着齐芸汐的额头,她无奈地笑了笑,“当初记得您哭着,头肿得厉害,老爷怎么问您也不说为什么,到后来才偷偷跟奴婢说是被三皇子打的。”
“我不过是认错了他,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他而已……”齐芸汐不悦地嘟囔道,“但是他每次都这样欺负我,每次还都用那么大又圆的珍珠打我!我都收起来了!”她一回想起自己当初被欺负就咬牙切齿,那个男人当真是坏到家了,她又不敢同父亲说,毕竟作为五皇子的锦辰可是当时皇上颇为喜欢的皇子之一,她不想让父亲为她而乱了大谋,所以一直隐忍不说。
她是很记仇的人,她从来不否认,所以她一听到登基的是锦辰,心情就不好,后来得知父亲要将她送进宫,嫁给那个过去常常欺负自己的男人,她简直快疯了,无论她如何抗议,如何哭喊,都无法改变那个态度颇为强硬的父亲的想法。
☆、家宴
她知道锦辰讨厌自己,她知道自己进宫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但是,她无法跟父亲解释这一切,被送入宫中,果然……
她过去就是锦辰最讨厌的女人,现如今也不例外。
齐芸汐叹了口气,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绝对是她的噩梦,而这噩梦在不断地延续着。
“娘娘,您……”瑞雪当真不晓得该如何劝说眼前这个任性的主子,“许您为皇上跳一支舞如何?娘娘,您自大入了宫,就不曾再跳过舞了。”
“不想给他跳。”齐芸汐倔强地开口道。
“娘娘,您若是真想得到皇上的心,就得费尽心思讨他的喜欢,而不是激怒他……”瑞雪着实看不下去齐芸汐这般笨拙地应付锦辰,有的时候,她明明可以用一种更好的办法,更好的方式,齐芸汐是个聪明无比的女人,对付宫内那些女人们,她从未失过手,得罪锦辰,她也从未失手过……
齐芸汐叹了口气,她怎么才能强迫自己耐下性子,讨好这个男人?
“好吧。”齐芸汐妥协地回道,“我晓得了。”
“嗯,娘娘,奴婢去给您准备舞裙和配饰,您要不要再练练?您可是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呢。”瑞雪一听这话,顿时间眉飞色舞起来,随后就飞奔去为齐芸汐准备东西。
而齐芸汐也是走下地,活动一下筋骨,她确实需要好好练一下,不然就是去出丑。
齐芸汐没穿越前就饱受课外兴趣班的摧残,穿越后没少受到那些老嬷嬷的教导,使得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当然算是为她入宫准备,她也是到了入宫那一刻才晓得。
活动开手脚,齐芸汐就去了华西殿,将宫娥唤进来演奏乐曲,而她按部就班地翩翩起舞。
这舞她曾经跳过,在过去的七皇子,现在的庄亲王琉卿的生辰宴上……
练了一天,倒也不觉得生疏,瑞雪一直夸赞着齐芸汐厉害,服侍她沐浴更衣,又让她喝了药服侍她睡下。
第二天,齐芸汐就开始跟瑞雪商讨着该穿些什么,如何装扮,齐芸汐的意思就是跟往年一样,素雅得过且过了,瑞雪觉得她还是要盛装打扮一番,起码不能被宫内别的女人比下去。
齐芸汐倒是觉得无所谓,锦辰心中本就没有她的地方,打扮得再漂亮,到他眼里也是一团糟,她还没精力费那么多功夫呢。
但是扛不住瑞雪的纠缠,齐芸汐只能被迫床上那奢华至极的礼裙,绾梳起惊鹄髻,簪上发钗,压上花钿,化妆的时候她也是只能耐着性子坐着颇为不满。
一切完毕后,齐芸汐整理着舞裙,她不可能穿着舞裙出席宴会,家宴是午宴,晚些时候锦辰还会宴请大臣,那时候她虽说也会出席,但是她不可能在一群大臣面前跳舞。
时间差不多了,齐芸汐也被瑞雪搀扶着出了容熙宫,上了软轿去了举办午宴的九华园。
齐芸汐不算早到,也不算晚到,只是她的出现却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尤其是端坐在席位之中的庄亲王——琉卿。
齐芸汐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坐席,落了座,四下张望了一番,当对视上琉卿的视线时,她只是淡漠地撇开头,像是怄气一般,不理会他。
琉卿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随即也错开视线。
齐芸汐瞧着其他几位嫔妃们都穿着打扮得光鲜亮丽,腮红满面,笑意浓浓,却也是各个春心萌动的等着锦辰的大驾光临,而她只是接过瑞雪手中的锦盒,随手打开,闲得发闷地拨动着盒子里面的珍珠。
忽然太监开口唤道:“皇上驾到!”
立马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只是齐芸汐慌神中,倒是被瑞雪提醒了一下才慢半拍站起身,却被锦辰刚好瞧见,被那双眼眸冷飕飕地瞪了一眼,她委屈地落了座,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怎么样都得遭嫌。
锦辰路过瞧了一眼齐芸汐桌上没合起来的锦盒,脸色立马臭了三分,只是齐芸汐没注意,依旧低着头拨拉着珍珠玩,这让锦辰心中的不爽又深了几分。
其实参加这种宴席当真是无趣极了,晚宴上还有些歌舞节目什么的,午宴基本上就是后宫女人争奇斗艳,展示自己的看家本事。倒是其他几位封王有了封地的王爷也带着他们的王妃参加这次的家宴。
又过了会,太后也到了,这家宴也是正式开始。
齐芸汐不打算一开始出风头,所以先静静地瞧着,视线时不时落在只身一人坐在席位上独酌的琉卿,忍不住也举起杯喝起了酒,说来自打琉卿得了封地离京后,这是头一回见到他,上一次锦辰生辰他未来,却不晓得这回怎么来了。
心底没来由地烦闷,齐芸汐便一杯又一杯地喝个没停,忽然瑞雪一把按住她举杯的手,悄声对她劝说道:“娘娘,可不能喝太多。”
齐芸汐这才恍然,忙止住动作懊恼地摇了摇头,这才感觉到头晕目眩,心想真是惨了,等下可千万别出洋相。
而端坐在上座的锦辰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原本沁着丝丝寒意的眸子内撩起一抹抹足以燎原之火,紧抿着薄唇几乎快成了一条线,正在拨拉琴弦的瑶妃那悠扬的琴声根本入不了他的耳。
齐芸汐对上锦辰那投来的冰冷视线,不由得心底一怵,她慌乱地底下头,侧目看向瑞雪,寻思一番,还是打算趁着醉意微醺,先赶紧跳完那支舞,省得等下酒气上来,出洋相。
待瑶妃一曲完毕,齐芸汐也是起身,拿着锦盒走到皇上面前,笑吟吟地对他说道:“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将锦盒搁在皇上的桌上。
锦辰听了这原封不变的话,颜色当真是难看得在场所有人都能瞧出来,不过齐芸汐自当没看到。
“嗯。”锦辰也不好当众扫了齐芸汐的颜面,冷冷地点了点头,随意地应承道。
“臣妾这些日子一直所思右想如何为皇上祝寿,后来想想,不如为皇上献上一舞,以表臣妾心意。”齐芸汐不在意锦辰的冰冷态度,续而典雅端庄地浅笑道,“请容臣妾准备片刻。”说罢,她便一衽礼,让瑞雪跟着暂时离席。
锦辰微微有些惊讶,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