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个人并没有出声。只听秦谣又道,“你记得那日在圣城门口,我叫你不要和他打斗么?”
对方终于开口了,“
你还知道什么,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秦谣急忙解释,“看到他的匕首,也是偶然。我知道的一切,确实全部都告诉你了。至于我嘛,我说过我只是这次帮忙传了个信而已,就这样了。”
说完秦谣离开了后院,走到去前厅的走廊上时,看到孙颂涯站在那里,显然听到她和另外一人的对话了,她并不紧张,道,“我的事情都办妥了,可以走了。”于是拉着孙颂涯离开了。
唐不虚此行在魔域小镇东南方的山坡上,和唐笑等人,也在饶有兴趣地眺望着哥舒惑召开的集会。只不过唐不虚此行一直没说话,神色黯然。
“其实这次的确很惊险,二哥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上算了。”唐笑劝慰道。
“有些事,我一直没想通。”唐不虚此行惆怅道,“从头到尾,我要设计的都是孙颂涯,关他哥舒惑什么事。找人假扮哥舒惑招摇过市,放假消息说他要回来找龙倨决斗,这些都是为了借助龙倨和魔教的力量,来除去孙颂涯。他哥舒惑完全没理由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或许他的确是打算这个时候回来报仇呢?”唐笑说。
唐不虚此行摇摇头,“如果你是他,会不会等龙倨和我对付完孙颂涯后,消耗不少内力之后再出现,混水摸鱼,这样胜算岂不更大?何老三也一样,他完全不必要这么早出场。”他仔细又盘算了一遍,问,“当初小宝打探来的消息,孙颂涯说服中原高手一同来这里坐镇,就是为了坐山观虎斗,是不是?”
“对,就是不想让我们得利。”唐笑肯定地回答。“可后来孙颂涯宁愿冒风险也要去阻止你和龙倨结盟,他会不会和哥舒惑的确暗中联手了?”
唐不虚此行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道,“哥舒惑我不了解,但是孙颂涯这个人,他绝对不会和任何非正道人士联手的。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即使日月都无光了,他也相信要身正影直。他之所以会中我的圈套,是因为如果他的坐山观虎斗计谋失败,他必须要给中原各门派一个交代。所以他可以拿性命去换所谓的武林正义。我倒愿意拿脑袋来担保,他孙颂涯绝对不会和哥舒惑直接联手。”
唐笑想了想,又道,“可是我总觉得,哥舒惑和孙颂涯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存在。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唐不虚此行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鬼医长老和哥舒惑适时出现,的确给孙颂涯解了围,就凭这一点,他们之间也不会毫无关系。不过连小宝都无法打探出来的关系,看来真的是绝密了。”
“我会让小宝继续跟进的。”唐笑说,“对了,二哥,我那天看到孙颂涯的药童了。”
“药童?”唐不虚此行诧异地问,“果然也出现了?
”
唐笑点点头,“那天我一直守在圣城门口,担心你有事。易寒,楚风和少林寺的一个和尚要闯进去,魔教二长老姬盛把他们拦下了。正要对决,出来一个小厮,居然能把姬盛拦住,还把易寒三人带了出来。我离得远了些,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是奇怪这个人是谁。后来在客栈的探子打听到,孙颂涯临走前交代其他人联络一个姓秦的小兄弟。我猜测,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姓秦的小药童……”唐不虚此行对这个新的发现很兴奋,“做得好,阿笑,除了小宝那边继续搜集魔教的消息外,你这边从现在开始,全力追查这个药童,他一定大有古怪。”
“是,二哥。”唐笑应允道。
水红的袍子铺散在地上。
身体当然在床上。
纤毫不挂,只有一头过腰的黑发凌乱地遮着半裸身体,弱水面带桃红,喘息着靠在哥舒惑胸前,纤纤玉指轻抚着他的胸肌和腹肌,软软地和他细语。
“之前,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步险棋。明明知道龙家兄弟联手篡位,你怎么能真的将计就计。万一中间有个什么差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哥舒惑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很多。”弱水试探地看了看他,就自己解释下去,“如果过早对付龙倨,没有足够的证据,他随时可以找个替身来糊弄过去。更重要的是,你早就想除去他了。他的计谋,刚好给了你机会。如今名正言顺,终于铲除这个心腹大患了。”
哥舒惑把玩着她的黑发,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听她揣测下去。
“甚至连外面的动静,其实你都估测到了吧。你知道唐门在魔教的奸细,一定会打探到你被暗算的消息,引来唐门高手虎视眈眈。但是你还设法让孙颂涯知道了这件事。你和孙颂涯没任何交情,不能确定他插手与否。但是,还有一个人,就是你手中最好的砝码,够重够稳,能压到孙颂涯。”
弱水翻过身来,仰脸注视哥舒惑,“我真没想到,她可以为你冒险入禁林,甚至为你解毒,都不需我再费工夫。她就是你这次计谋要射的第二只鸟,对吗?”
哥舒惑没有回避她的猜测,也没有正面回答,却忽然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肯定龙倨会找你做帮手,而又相信你一定会站到我这边呢?”
弱水想了想,“我猜不到你为什么认定龙倨会找我。不过,既然你预算都在他前面,足够说明,龙倨只是个在你的密室下挖了一年的洞的傻瓜,我当然不会真的去帮傻瓜办事。”
哥舒惑哈哈大笑起来,仰翻在床上,忽然没头没脑地又问,“你觉得孙颂涯这个人怎样?”
弱水怔了怔,稳稳地躺下来,背对哥舒惑,淡淡地说,“
天涯侠医么,也算名副其实吧。”
“你以前,见过他吗?”哥舒惑似乎也是有一没一地闲聊着。
“行走江湖多年,多少也会在一些地方打过照面。不过,算不上认识吧——哎,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弱水翻身过来,注视着他的双眸。
“不认识最好。”哥舒惑微眯着双眼,“有些事,让你去办,就方便了。”
“什么事?”弱水又坐了起来,略微有些紧张,“和孙颂涯有关?”
“差不多。到时你会知道。”
弱水不解地凝视了他一会儿,道,“要对付孙颂涯,秦谣这颗棋子难道还不够牵制吗?天涯侠医也有弱点,虽然,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孙颂涯可以被她牵制住。”
哥舒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平静地说,“也许能牵制孙颂涯的,未必只有她一个。”
弱水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反应,“那么,你把她这颗棋子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哥舒惑这次没有接下去。弱水抱膝而坐,独自默想了好久,道,“现在魔教已经没有了叛谋大敌,你又获得了混元神功的秘笈,只要你练成,是不是就是天下无敌了?”
哥舒惑微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你问的太多了。”
弱水立刻噤声,不再多说一个字。
☆、最妒女人心
“哇,这么多好吃的啊!”秦谣扑过去,兴奋地环抱着一碟碟的精致点心,“桂花糕,绿豆酥,虾仁饺,芝麻片,蟹黄包……都是给我的吗,凌霜姐姐,你真是大好人。”说着她就抓起点心,大快朵颐。
易寒的侍女,凌霜笑眯眯地站在旁边,不失时机地递给她各色甜汤水润喉。
“你要是喜欢,连凌霜都可以送给你。”坐在桌子边的易寒说,一边拿上好的姑苏丝缎擦着从秦谣那里拿回的匕首。
“哇,不是吧,人家服侍了你这么多年,你说送就送,真是薄情寡义。”秦谣拍拍凌霜的手,“算了,我一个江湖郎中,四处流浪,哪里有地方安置这么俏丽的丫鬟啊,还是留在你这里,我有空就来蹭茶点吃。”
“收的诊金那么重,还买不起一幢两幢的大宅子,弄上十几个奴仆伺候的?”易寒说。
“哎,你的诊金我等于没收啊。匕首都完璧归赵了啊。”秦谣凑上去,假意要抢匕首,“本来你都欠我人情的,不过既然你也帮了我的忙所以咱们扯平了。”
“那倒不是。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易寒叹道,“反正丰厚的诊金我还是会送上的,千金抵命,够你一辈子到这里蹭茶点吃了。”
“你一条命才值千金?”秦谣含在嘴里的汤水都要喷出来了,“拿一辈子的茶点来算,太小气了吧。所以嘛,还是比较值钱的东西可以……”秦谣的眼睛又盯上易寒手里的匕首了。
“哎,匕首是你自己答应还的,不可以反悔的啊。”易寒紧紧地握着不放。
秦谣放下了手里的点心和汤碗,道,“说真的,这把匕首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好兵器,不过你一直用的是长剑,这匕首对你来说,也就是有其他的意义值得收藏喽。”
“是家母遗物,我之前有提过的。”易寒说。
“哦,你母亲啊。”秦谣一边继续啃点心,一边拿眼睛瞟他,“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要遗留这把匕首给你呢?”
易寒托腮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不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老门房曾经说过,她是个女侠,喜欢弄刀弄枪的。至于这把匕首,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在一把利刃上镶嵌这么多珠宝,真的没什么意义。她到临死前又如此看重这件物品,也许是她的定情信物吧。”
“信物,是你父亲送给她的?”秦谣惊讶地差点大叫起来。
“我只是猜测,我并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无从证实。”易寒眼珠一转,注视着秦谣,“怎么你对我的家世有兴趣?”
“哦,没有啊,舍不得你的匕首嘛,随口问问。”秦谣继续大嚼点心,瞥一眼窗外,转移话题道,“天都快黑透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还在树上?”
易寒换了一块软布继续擦拭匕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是不是习惯了经常被人这么围观啊?”秦谣试探着问,嘴角流露一丝坏笑。
“还好吧,我知道这个世上爱爬树的女人并不多。”易寒很笃定地擦他的匕首,一眼都不瞄。
秦谣的一口茶水真的喷出来了。
易园外一棵大树上,封十一坐在茂密的枝叶间,痴痴凝望着易园内的动静,一只手一把一把揪着树叶,极是烦躁。
坐在旁边的是封十二,陪着她从魔域小镇一路跟到姑苏,看到易寒几日来盛情款待一个药童打扮的少年。冷酷闻名的极乐剑客一反对任何人都漠然的姿态,和少年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让封家姐妹十分不解。
“莫非他有龙阳之癖?”封十二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一直对女人们十分冷淡。”
封十一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揪着树叶。
封十二望望树下一地的树叶,道,“你明天还想来这里观望么?”
“你不想来就不用陪我。”封十一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易寒亮着灯的书房,里面两个身影映在窗上,十分亲昵。
“我不介意明天继续到这里来看看帅哥,问题是,你再这么揪下去,这棵树就秃了,没叶子给我们俩遮挡了。”封十二说,“我不介意爬树看帅哥,但是好歹有点树叶遮羞不是?”
封十一停了手,垂头丧气地说,“走吧。今天又是一天过去了。”
二人从树上轻捷地跳了下去。寂寞的身影踯躅在冷清的巷子里,只有一缕明亮的月光拖曳在身后,且做华丽纱裙的装饰。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封十二伸手拂着迎面吹来的凉风,道,“就算你不想用任何迷药得到他,那么其他的方法呢?这么多年,你至少俘虏过一千个男人了。即使没有一千种方法,至少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得到他吧。”
“他和别人不一样。”封十一黯然道,“其实一千个男人都可以用同一种方法得到。而他,偏偏是个异类。”
“你也太不自信了,而且是越来越不自信。之前还和他说说话,现在居然连靠近半步都不敢,只会在树上憋屈地窝着。”封十二无奈地摇头。
封十一慢慢停下了脚步,“你有没有碰到过一个人,让你什么伎俩都不打算想,只想在他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哈哈哈哈……”封十二轻佻地笑道,“有啊,不止一个啊,什么都不需要打算,只要脱光衣服,自然就上钩了。”
封十一板了脸,加快脚步往前走,“当我没说过。”
封十二小碎步跟上去,“可是,如果你的易公子真的喜欢女人,你在他面前脱光,他真的会不动心?”
封十一不答话。封十二继续她的设想,“或者,他即使动了心,
会拒绝承认自己上钩,反而拔剑杀你?”
“这倒有可能。”封十一说。
“这种男人真可怕,居然耻于承认自己的欲望。”封十二吐了吐舌头。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闹市。虽然天黑,但集市上还是十分热闹,原来接近中秋佳节,百姓都在购买饼食,水果和香烛。街上但凡做饼食出了名的铺子,此刻门前还排着队,等候新鲜出炉的食物。沿街挑担的小贩,一路叫卖肥脆鲜美的生藕和菱角。也有铺子做成糯米糖藕,江南人家最喜食。城内最大的阳春楼,此时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