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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骂我师傅。”刘淑静看不下去了,就算是师父的亲娘,也不能想骂就骂,当她这个知府小姐是吃素的啊,刘淑静双手插腰,“师傅要是不念亲情,你们苏家这些人还能这样活着出大牢吗。告诉你们,那临安府大牢里的狱卒,都是师傅让本小姐挨个去打点的,师傅就怕你们在大牢里被狱卒欺负。苏夫人,你这么说师傅,你也太没良心了!”
哼,早知道,让这个苏夫人死在大牢里好了,也免得她出来,欺负师傅心善。
原来,大牢里的狱卒是谨心让刘小姐打点的,怪不得她们在狱中,没受到狱卒的欺辱与打骂,虽然每日的膳食差了些,但与别的狱中犯人相比,却是好得太多了,林氏一怔,但面上仍道,“刘小姐,谨心是我女儿,她救我这个亲娘,天经地义。”
好个天经地义。果然,她所做的,在她们眼里,都是她该做的,天经地义。苏谨心嘴角冷笑,眼中更冷,“淑静,不必说了,我们走。”
“拦住二小姐!”林氏大火道。
可惜,现在的苏家,早已不是当日的苏家,当日林氏一声令下,苏家的下人谁敢违背,但现在,苏家是苏谨心执掌,在她还没有出声前,谁敢轻举妄动。
“你们……”林氏见苏家的下人都低着头,对她的话不理不睬,气得她全身颤抖,“本夫人是你们二小姐的亲娘,连你们二小姐都要听本夫人的,你们敢不听!”
林氏不知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苏谨心一定会听她的,然而,苏谨心一使眼色,福叔就带人围住了林氏,随后,苏谨心淡淡道,“娘,您的气色不佳,该回房休息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就差说,‘娘,您该吃药了。’
林氏得过失心病,苏谨心这么说,无疑是在提醒林氏,哪怕她现在病好了,她也依然可以让她继续病着。
“你!”林氏被苏谨心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苏谨心其实不想与林氏撕破脸面,毕竟是自己的亲娘,还是个近日对她不错的亲娘,若非因林昭昀暗中挑拨,利用林氏好面子这个弱点,林氏也不会这样。
“福叔,关上府门。”
苏谨心一声令下,与林氏不同的是,苏家的大门也随之很快就关上了。
“苏谨心,你给我回来!”
“苏谨心,你若是去见梁侯爷,你怎么对得起毓儿!”
“苏谨心,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府门内,林氏大声骂着,苏谨心全然当做没听到,只是在林氏提到顾六公子的时候,苏谨心心中一痛,我要救的,正是他。
“师傅,我们去哪里。”
刘淑静正要跳上马车,却被苏谨心一手扯住,“你下来。”
“师傅。”刘淑静委屈。
时间紧迫,带上一个这么重的胖子,这辆马车走到天黑都到不了五云山,苏谨心耐着性子解释道,“日暮之时城门就关了,我要出一趟城,你先到城门口帮我守着,我尽量在日暮之前赶回来。”
二小姐竟然叫知府小姐去守城门,驾车的苏家小厮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置信,这要是被知府大人知道了,他们二小姐这么欺负刘小姐,苏家岂不又要被查封了。
“走吧。”苏谨心跳上马车,将刘淑静就这么丢在了苏家府门前。
“师傅,你一定要赶回来啊。”爹不喜欢她打着知府小姐的名头,到处破坏规矩,刘淑静一脸为难,胖胖的圆脸几乎皱成一团,可不帮师傅,师傅大晚上的被阻在城门外,进不了临安城,多可怜。
还是帮吧。
刘淑静跳上另一辆马车,驾马车的小厮,战战兢兢地问她,“刘小姐,您要去哪里?”
“守城门。”刘淑静胖嘟嘟的手一指,豪气道。
小厮一阵战栗,心道,要是多几个这样的胖小姐守城门,还要那些兵士做什么,一个胖小姐就能以一敌十。
苏谨心所乘坐的马车,抄了小路,直奔城门。
守城门的兵士一看是苏二小姐,也不敢怠慢,直接放了行。
此时,五云山上,一如往日的静谧。
这两日天气好转,使得五云山的那团烟雾,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纷呈,愈加如仙境般,美轮美奂。
沙沙……沙沙……
云栖竹径内,风吹竹,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
“公子,他们都往睦州那个方向去追您了,等他们这会儿再赶回来,呵呵,一切也都结束了。”
走在前头引路的,是一个脸上长了疤的男子,他手拿大刀,走一步,就砍断一根竹子,用这最直接用狠绝的法子,去破解云栖竹径的阵法。
“白前,往这里。”跟在他身后的林昭昀,手一指方向,“这回,绝不会错了。”
在这个竹林内绕了几圈,林昭昀也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法子。
“前几日,你给梁谦烨下的那药,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林昭昀的目光依然空洞,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过于常人的耳力,却在时刻戒备着,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我听到梁谦烨的咳嗽声了,就在那里!”
、第 522 章
第五百二十五章 记得下一世,还本侯一个公道(3198字)
竹林深处,连排的几间竹屋隐匿其中,毗邻而建。
林昭昀与白前悄悄潜入,靠得近了,竹屋内的咳嗽声听得更清晰了。
咳……咳咳咳……
那剧烈的咳嗽声,一阵刚压制下来,很快又咳了。
看来,真是病得不轻啊,林昭昀心下窃喜。
“是你。”
林昭昀轻微的脚步声,哪能逃得过云公子的敏锐,云公子勉强撑起身子,目光淡淡地看着来人,同样是一袭月白色长袍,穿在林昭昀的身上,却无不透着阴冷与狠绝,据他所知,这个林昭昀原本也并非是穿这白色,好像是半年前,忽然改了性子,就穿起了白衣。
他到底是穿给谁看?
云公子戒备地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瞎子,当日在林家,他就隐隐觉得这个林昭昀不简单,可却没有证据,如今,一切怕是都晚了。
“梁侯爷到现在还如此镇定,真不愧是江南人人赞誉的谪仙啊。”林昭昀露出本性,这张原本平淡的脸上,竟是狰狞地可怕,“不过昔日的谪仙成了江南人人唾弃的淫贼,啧啧,真是世事无常,实在令人可悲可叹。”
杀云公子,自然解不了林昭昀心中的仇恨,他要云公子怒,要云公子自己揭下他谪仙的伪装,然后,再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向他求饶,向他忏悔。
云公子这一生最看重清誉,被人骂作淫贼,清雅的俊容羞愤难当,眼中也起了怒火。
拱手,林昭昀阴险地笑道,“在下此来,想向梁侯爷求助,望梁侯爷不吝恩赐,助在下一臂之力。”
“本侯不是青青,林公子不必在本侯面前绕弯子,有话,直说吧。”云公子苍白的脸上透着虚弱,但他在林昭昀走进竹屋的那刻,便已运起了内力,身边的暗卫被梁孟臣带走了,此处是云栖竹径,平日也根本不会在这里留下护卫,云喜此刻又不在,难道今日他真的要命丧于此。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维持着他梁侯爷那可笑的尊严,呵呵,林昭昀挥手,让白前退至一旁,而自己走近云公子,以一副得胜者的姿态,洋洋自得道,“可知在下为何会这么轻易地逃出处州,来到五云山吗?”
从处州到临安,其实可以有很多机会杀林昭昀,可惜,却没有一次成功,这其中的缘故,云公子心里很清楚,“本侯棋差一招,算你命大。”
呵哈哈……听到云公子这么说,林昭昀得意地笑了起来,“梁侯爷啊梁侯爷,您败就败在太自信,当日,您以为苏表妹会一心一意地跟着你,结果她投入了顾兄的怀抱;当日,您以为江南是在您的掌握之中,结果,呵呵,这江南还有三分之一官员是忠于顾兄的。唉,梁侯爷,在下真替您惋惜,要不是这处州一行,苏表妹现在就是您的了。”
林昭昀一提到苏谨心,云公子的胸口一痛,接着,头也痛了起来,一个林昭昀不足惧,但他唆使了顾衡毓处处与他作对,他就疲于应付了。说到底,顾衡毓的怒意,全是因苏谨心一人而起。
不自觉地,云公子握紧了手中的香囊,苏谨心,本侯当日就该杀了你,也免得日后江南生民涂炭。
“梁侯爷,您病得不轻啊。”林昭昀笑得愈加张狂,“这个世上,除了在下,只怕没有人能救侯爷您。侯爷,您不妨再考虑一下在下的提议,我们两若合作,您继续坐拥江南,娶在下的苏表妹,而在下,得到在下所要的。”
“你想要什么?”林昭昀满身杀气,但云公子依然面不改色,淡漠如常。
林昭昀诡异道,“眼睛。”
“谁的眼睛?”
“顾衡毓。”
云公子先是一愣,随后讥笑道,“你与顾衡毓不是一直称兄道弟吗,怎么,他的眼睛,你也舍得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昭昀阴狠道。
“顾衡毓确实长了一双这世上最美的眼睛,不过林昭昀,你怎么肯定本侯一定会帮你。”这个林昭昀的话要是能信,司徒青青也不会死了。还有,处州林家表面上是救治世人,但暗中抓人试药,还偷偷种了大片的米囊花,如这等为祸一方的世家,怎能再留在世上,云公子目光冰冷,吐出一个字,“滚。”
林昭昀没想到云公子会拒绝,不敢置信道,“梁侯爷,在下提醒您,要想稳居江南,您必须要与在下联手。”
“与你这等人联手,本侯怕到时你挖的不是顾衡毓的双眼,而是本侯的。”高傲如云公子,眼里哪容得下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他大怒之下,咳嗽地更剧烈了,气息起伏,几乎快要断气。
“梁谦烨,你还真不怕死!”林昭昀被云公子惹怒了,想到林家一夜之间烧毁,害他无家可归,怒火更甚,“白前,杀了他!”
“想杀本侯,没这么容易。”云公子一掌拍向飞扑过来的白前,但因旧疾缠身,这一掌威力大大减少,白前只是被震退了一小步,便停下了。
病得这么重,还这么厉害,梁谦烨的武功果真不低,林昭昀对云公子暗暗佩服,心道,必须要赶在梁谦烨的人马返回前,杀了梁谦烨,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梁谦烨,你受死吧!”白前抡起大刀,狠狠地劈了过去,云公子一个翻身,退开数步,但面前的桌案却被白前劈开了两半。
林昭昀目不能视物,但耳力惊人,他能清楚地辩出云公子将会躲向哪一个方向,故而,在云公子抚胸虚弱地躲避白前的砍杀时,他手一动,火光电石间,他手中的桃木剑就刺中了云公子的胸口,随后,桃木剑迅速拔出,云公子的身前白衣染血,云公子的脸色愈加苍白。
呵哈哈哈……
听到桃木剑上一滴一滴的鲜血留下,林昭昀肆意大笑。
鲜血染红了剑上的图案,也染红了那几行慵懒闲散的小字。
“梁谦烨,你就安心地去吧,太后娘娘和鲁国公大人会替你沉冤昭雪的,哈哈!”林昭昀拿起桃木剑,又再一次刺向云公子。
云公子捂胸的大手,满是鲜血,他的双眼涣散,体力不支,在林昭昀刺过来的时候,只是本能的往后躲去。
要是往日,别说一个林昭昀,就是十个,百个,都不是云公子的对手,但今日,云公子力不从心,再加之,林昭昀确实也有他过人之处,与别的行刺云公子的人不同,这个林昭昀靠的是耳力,因为看不到,所以他看不到云公子的虚招,也不会去注意云公子的虚招,但云公子只要细微一动,他就能听到,能清楚的辨别出云公子躲闪的方位。
就这样,云公子被林昭昀又狠狠地刺了几剑。
“你以为杀了本侯,这世上就没有本侯了吗。”云公子艰难地靠在窗前,即使再狼狈,也依然无损他谪仙的气质。
“什么意思?”梁谦烨死了,这梁侯爷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梁侯爷,林昭昀面上疑惑,心道,这梁谦烨这么说,估计是在拖延时间。
然在林昭昀疑惑的瞬间,云公子破窗而出。
“追!”
林昭昀大惊。
竹屋之后,依然是连片的竹林,一望无垠。
“公子,地上有血迹。”白前指着竹林的一个方向道。
林昭昀阻拦道,“本公子不相信这世上眼睛所看到的,那都是骗人的。”
“往这边。”林昭昀指了另一个方向,身患旧疾,还被他连着刺中几剑,这梁谦烨确实厉害。
不过,林昭昀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梁谦烨到最后必然是难逃一死,只是死的早,或死的晚些罢了。
除了处州林家的医术,还有谁能救梁谦烨,梁谦烨要想活命,只能跪下来求他。
呵呵,想到尊贵的梁侯爷将来会跪在他面前,求他医治,林昭昀笑得更自负了,呵哈哈……
“公子,梁谦烨在那里。”白前施展轻功,带着林昭昀逼近云公子。
云公子的身后,是一潭碧水,云公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是了,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在这个地方,那一晚,她误打误撞地闯进来,从此就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我……我迷路了。
明明头很痛,但在撕裂般的疼痛中,他又想起了初见她时的一幕,那一双含泪的清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么的无辜,那么的教他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