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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公子见此,竟伸手扶住了她,仿佛她跌倒,他就该扶她,没有为什么,就是这般的自然。
她连云公子的衣袖都未碰到,但苏谨心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抓着云公子的胳膊,还……还敢偎依在云公子的身前,这不是在玷污她心中的云公子吗,苏谨妍看着几乎嫉妒地发疯,心里更是气得吐血,抓狂,她不甘心啊,苏谨心这个小贱人有哪点比得过她,云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当然,现在不止是苏谨妍看得发疯,就连苏老爷、谢姨娘等在场的苏家人也看得吓傻了眼,宛如天人的云公子,竟然容许苏谨心碰他,若苏谨心的容貌与苏谨妍一样,他们也就认了,可问题是,他们的这位二小姐相貌平庸,恐怕连府里的丫鬟都比她长得多几分姿色,但偏偏,云公子却对她另眼相待,还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对她呵护备至。
天,难道这云公子只喜欢丑妇,不喜欢美人吗。
“你的膝盖,还未大好吗?”这话一出口,不止苏谨心倏地红了脸,就连云公子的俊颜也有些尴尬,因为,那日发生在床榻上的事,实在太暧昧,而她的膝盖,就是在他的房里摔伤的。
、第 190 章
第一百九十章 拜某人所赐(2106字)
说到膝盖上的伤,苏谨心对此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照理说,她的膝盖摔伤了,一两日之内没这么快好的,但谁知,只过了一晚就消肿了,现在也不疼了。
昨日回府的途中,临安城大街上的那一场意外,还有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但再次醒来时,却发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并睡在了自己的绣床上,额上磕破的伤口被人抹上了药,难道膝盖也……苏谨心想到此,有些恼羞成怒,倘若救她的人,连她的膝盖处都上了药,那么,她岂不被那人看光光了,再无清白可言。
“拜某人所赐,本小姐现在不仅声名狼藉,还是个临安城人人皆知的跛子。”越想,苏谨心越生气,自然在言语间也不冷不热,带着嘲讽。
昨日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还不能到处嚷嚷,弄得人尽皆知,像这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窝囊气,对苏谨心而言,绝对是平生的奇耻大辱。
虽然那人为她受伤的膝盖处上药,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愿,但愿,救她的人是个女子,否则……此仇不报,她死也不甘心。
若让她查到那个人是谁,她一定把那位救命恩人,但也是毁她清白的好色之徒,狠狠地踹上两脚,再打他一巴掌,敢掀她苏二小姐的裙摆,还偷看了她亵裤的人,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二小姐正火冒三丈,云公子也不敢接话,只是伸手抚了抚额角,笑得几分心虚。
“云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小女谨心自小就被我宠坏了,说话有些冒失,还不懂得分寸,望公子您多包涵。”苏老爷就算再迟钝,此时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原来,云公子看上的竟是他的嫡女苏谨心,这事虽有些匪夷所思,但这个嫡女他再憎恶,那也是他苏守正的女儿,苏家的二小姐,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的女儿,就算撕破了脸,吵翻了天,这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女天伦,能说断就断吗。
在苏老爷看来,只要云公子肯娶他的女儿,是哪个都无所谓。当然,是嫡女就更好了,身份相当,门第嘛,算是他们苏家高攀云家了。本来,苏老爷还在担心以苏谨心这般的相貌,云公子怎么会瞧得上眼,但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云公子最后竟选了他这个最不起眼,长相还一般的嫡女。
苏老爷忽然改变了态度,对她满脸慈爱,苏谨心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这亲爹还真虚伪啊,刚刚拿着鞭子想打死她,这会儿见云公子对她有几分和颜悦色,就开始讨好她,若等会儿知道云公子并无意娶她,只怕又会变本加厉地打骂她了。
如苏老爷这般卖女求荣,还卑鄙无耻的亲爹,这世上也少有了。
苏谨心故意不理苏老爷,苏老爷面上挂不住,心里虽恨不得杀了这个嫡女,但脸上还是陪着小心,谄媚地笑着。
“本公子今日来此,是想来告诉苏老爷一声,贵府的大少爷已被家师带走了,待五个月后,家师自会送苏小公子回苏府。”云公子幼时,曾拜紫阳观玄虚子道长为师,临安城内知道此事的人虽少,但苏老爷与云老爷素有来往,自然听云老爷提起过,云公子与翊儿一般大时,也是体弱多病,到紫阳观住了很多年,这才被接回了云家。
“我儿在紫阳观…”苏老爷大喜过望,若得玄虚子道长亲自教导,那翊儿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即使无法与云公子比肩,但也远胜那些世家的子弟,这么说,谨心刚刚并没有骗他,是他冤枉了谨心。
有云公子作证,苏老爷哪敢不信,苏谨心不禁暗叹道,原来这世上,最不可能撒谎的人撒谎,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他就是在撒谎。
“谨心,爹的乖女儿,是爹错怪你了。”苏老爷老脸一红,他听信了啊绣的片面之词,就对谨心动了杀机,幸亏云公子来得及时,否则险些铸成大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嫡女的狠毒与果决也实在教他害怕,发起狠来,竟想拿整个苏家为她一人陪葬。
苏谨心哂笑道,“那女儿就多谢爹的不杀之恩。”
苏老爷都要杀了她,她为何还要给苏老爷留情面,反正她跟苏老爷已经撕破了脸,要想重修父女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苏二小姐诗画称绝,苏老爷有女如此,也该欣慰啊,就不知刚刚鞭笞,所为何事?”云公子故作不解地问道。
苏谨心这个小贱人诗画称绝,怎么可能,谢姨娘一见自己的女儿受了冷落,云公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忙出声为苏谨妍辩解道,“三公子不会弄错了吧,二小姐她根本就不通文墨啊,倒是大小姐能诗会画,是我们临安城有名的才女。”
“云公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谨心不识字的事,能当着云公子的面说嘛,苏老爷瞪了眼谢姨娘。
“世人作画之人虽多,但即使是同作一幅画,每个人的笔下必也是各有千秋,截然不同,苏二小姐的画,清秀出奇,颇有造诣,令本公子佩服。”
云公子向来寡言少语,但今日,他为了帮她,却连说了这么多,苏谨心心中有些感动,不管他是因何缘由帮她,或是对她另有所图,至少现在,她是感激他的。
这么说,谨心是靠自己的本事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独占鳌头,苏老爷震惊地无以复加,这么说,啊绣和妍儿一直在骗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府里只是给妍儿请了西席,但从未给谨心请过,那么,究竟是谁在教谨心读书识字,教她作画,若她是靠自己专研认了字,学了画,那这个嫡女的资质,岂不是天赋奇才,苏老爷现在看苏谨心,除了满脸的震撼,便是心有余悸了,这……这真的是他那个平庸的女儿吗,缜密的心思,过人的才智,最重要的是,她比他这个执掌了苏家十几年的一家之主更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第 191 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谎言被揭穿(2218字)
他们都被大小姐骗了啊,谁能想到长得花容月貌的大小姐,竟是个空有美貌的阴险女子,正堂内所有在场的苏家下人皆露出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一直以为整个苏家最有才华的女子就是大小姐,但今日才知道,素来被认作资质平庸,大字不识一个的二小姐,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真正的深藏不露。怪不得近日临安城有传言说,苏二小姐虽无美貌,却有惊世之才,虽不守妇德,却深受云公子青睐。原来,这传言竟是真的。
梅姨娘本是跪在地上替苏谨心求情,现在见苏谨心有云公子护着,便自个儿起了身,她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背,暗恨道,谢芳绣这个毒妇还真狠,刚刚踩在她手背上的那一脚,差点把她的手踩废了,这当娘的都这么卑鄙无耻,做女儿的,能好到哪里去。
“大小姐,感情弄了半天,您这临安城的才女是在糊弄老爷,糊弄我们苏家所有人啊。”谢姨娘怀有身孕,就算苏老爷再恨她,也不会杀了她,故而,梅姨娘没有与谢姨娘直接硬碰硬,而是对苏谨妍落井下石,冷嘲热讽道,“这有些人呢,一点点才名就喜欢自吹自擂,明明没这么大的本事,却还非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俗话说得好啊,这爬的越高,摔得也越疼,就算摔死了,也活该。”见苏谨妍双眼冒火,梅姨娘又捂着胸口,假装害怕道,“哎呀大小姐,贱妾一向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贱妾一般见识。”
谢姨娘现在哪有脸再开口,更不敢为苏谨妍辩驳半句,她在苏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虽未顶着苏夫人之名,但与林氏的地位一直不相上下,而且,老爷也把打理苏家府内的事交给了她,眼看这苏夫人的位子就要到手了,在这关键时刻,却被自己栽培了十五年的女儿给毁了。老爷最恨那些欺骗他的人,而她,竟然帮着妍儿哄骗老爷。
“妍儿,你不是说云夫人生辰之宴上的诗与画都是你做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苏谨心这小贱人,谢姨娘不甘心,也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疾步走向苏谨妍,一把拽住苏谨妍的手,质问道,“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娘,好疼啊,放开我。”苏谨妍被谢姨娘的一声厉喝,吓了一大跳。
谎言被揭穿,苏家上下之人皆不屑地看着她,尤其是苏老爷瞪她的那一眼还带着凶光,这时,苏谨妍的心里也开始有些害怕了,但面上,她却不以为然地道,“是,是啊,都是苏谨心,可我是她大姐,我借用一下她的诗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爹不是让她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帮我吗。娘,您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有做错,都怪苏谨心……”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声打在了苏谨妍的脸上,打得苏谨妍踉跄退后了两步。
“不长进的东西!”谢姨娘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她花了这么多心血在这个女儿身上,那吃穿用度更是照着嫡女的要求置办,为什么会这样,她跟林氏暗中较劲了十几年,她的妍儿比林氏生的女儿美貌十倍,她的浩儿比林氏生的那个病秧子天资聪颖,本以为她已胜券在握,林氏再无翻身的机会,但为什么,这最后,妍儿还是不如林氏生的苏谨心那个小贱人,而她的浩儿再聪明又如何,苏天翊占着嫡子之位,如今又有玄虚子道长在背后撑腰,哪怕老爷疼爱浩儿,这嫡子继承家业的祖训,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谢姨娘一脸灰败,今日连受打击,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当然,谢姨娘不知道苏谨心是再世为人,前世苏谨心在李家待的那三年,她就已经把李家的藏书给看遍了,睦州新安郡李家到底是,到了李暮舟这一代,虽然已经家道中落,但李家的藏书却由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积累的很多。只是到了后来,李家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那些珍藏的古籍就陆陆续续地卖了,更何况,苏谨心前世的夫君李暮舟,品行虽不端,又厚颜无耻,才学却是货真价实的,心情好时,也会教苏谨心一些,故而,苏谨心才能在这一世,厚积而薄发。
“娘,您打我?”苏谨妍捂着脸,委屈地吼道,“你凭什么打我,又有什么资格打我,我一出生就被人看不起,被人骂是姨娘生的下贱胚子,这是谁害我的!”
“你……你……”苏谨妍这话一出,只把谢姨娘气得险些当场晕过去,都怪她,把妍儿宠坏了。
苏老爷沉着脸,府里出了此等丑事,他这苏老爷自然颜面无光,但因云公子在场,他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道,“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公子面上淡淡,一副置若罔闻,但眼底却有了几分释然,原来她这性子,是这样被逼着养成的,难怪,难怪。
而在苏老爷讨好他的时候,他却温文尔雅地朝苏谨心道,“劳烦苏二小姐送本公子一程。”
眉间浅笑,俊容如仙,当真是君子如玉,不染浊华。
啊,送他一程?苏谨心微愕,他难道不认识路吗,还得她送他出府。
云公子要离开,这下把苏老爷急坏了,他这亲事还没提呢,但苏老爷又拿不准云公子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应该是喜欢他这个嫡女吧,否则何必送紫竹箫给谨心,可是,他来府里,竟只字不提云家与苏家的亲事,面上也没有表露太多,教人猜不透啊。
“谨心,你快去快回。”苏老爷一脸慈祥,忙催促着苏谨心,并使劲地对她打眼色,但苏谨心全当没看到,苏老爷自己怕惹怒云公子,不敢当着他的面提亲,却把与云家结亲的事推给她,她才没那么好心帮苏老爷,苏老爷越着急,她就越开心,最好把苏老爷活活急死了,那就更好。
这就是她的亲爹爹啊,即使与她撕破了脸,要杀了她,但一旦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便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似的,对她满脸慈爱,喊她乖女儿,呵呵,果然是无耻之极。苏谨心虽心里厌恶苏老爷,但苏老爷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