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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夫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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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还是蓝相他们做的。”

“我爱食桑葚这件事,曾无意说给照儿听过,她不解什么是桑葚,回去便问自己父亲,等到蓝相注意到云夫人将桑葚带进宫,便留了心思,做了番手脚。”

我吸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一桩事,竟能这样复杂,牵涉那么多人。

“所以,你问我对照儿的死难不难过,她是我从小相识到大的人,有过很多回忆,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脸上慢慢展开一个笑,眼中却透出悲哀,“若她只是她自己,我或许会为她付出一切,但她不只是她自己,她还是蓝相的女儿。那些家有世仇的男女,在戏文里总能有一场旷世情缘,可倘若真的在自己身上,却觉得这不可能。”

“有时我看着她,就不自主想到蓝相含笑的伪君子模样,想到他父亲手中握着震慑君主的权杖,想到朝堂上一边倒的蓝相一党,想到一次又一次意外遇袭时刺向我的屠刀……我对她,心中纵有万千心绪,最后都消磨殆尽,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仔细揣度一番,要确保毫无疏漏……”

我看着他,觉得他一定非常非常难过,不由上前抱住她,“殿下,你还有我。”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喂,有人不是急着要走的吗?”柳三笑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她身上已背了个包袱,一手拎着药箱,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我欢喜地跑过去拉她:“柳姐姐,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了?太好了。”

“好什么?”她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往前走,边走边道,“快点,老娘的人生宝贵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饮刀偿恨


从东洲出发,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两日两夜可到达平京。得知成帝驾崩的消息时,我们不过才走了半日,苍宇已是面色苍白,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柳三笑直接将他塞进了马车,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到第三日,我们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而苍宇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死马当活马医了。”柳三笑咬咬牙。

“喂。”我一把抱住昏迷的苍宇,瞪住她,“你有没有医德?他不是马,他是苍乔国未来的皇帝!”

“好好好,我不胡来。”她挽起袖子,伸手来拉苍宇的身体。

我拍掉她的手:“你会不会医啊……你到底会不会医啊……”

“哎哎,你别哭啊。”她也急了,“我这就给他施针。”

我抱紧了苍宇:“他若醒不来,我会让你永远回不了东洲。”

她粗暴地将苍宇从我怀中拖出来,下手飞快,一气在苍宇头上插了好几根银针。

“小姑娘,威胁我没用,就算我死了,也没有用。”柳三笑低头又在苍宇手上插了几针。

我擦掉眼泪,喃喃道:“怎么办?我们能撑到平京吗?我们能等到神医风白杨吗?”

柳三笑低头看着苍宇,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苍宇悠悠转醒,开口问道:“怎么又停下来了?”

柳三笑翻了个白眼:“因为你晕过去了呗。”

苍宇余光瞥了瞥插在脸上的银针,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又微微凝眸,警惕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恰在此时,有侍卫在帘外禀报,郑云翳将军已在数里之外等候,恭请新帝回朝。

我心中大喜,正欲掀帘,苍宇却迅速按住我,他低声对柳三笑道:“请将银针取下来。”

“可这针才施了一会儿工夫啊?”

“一脸银针,怎么出去见人?”

“好吧。”柳三笑又仰头翻了个白眼,满脸忿忿,“再晕就不能怪我了。”

待拔了银针,苍宇坐起来,对外头道:“牵我的马来。”

我立即阻止他,“现在不能骑马。”

他转头看我一眼,眼中竟全无昏迷刚醒时的昏茫,倒有如临大敌般的冰冷强硬,看得我不禁一怔,只得呆呆地说:“那我也骑马。”

苍宇披着风氅,驱马行至队列最前面,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里之外,旌旗猎猎,有一人一马远远奔来,马上那人身披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在日光下闪闪夺目,头顶长缨随风晃动,兜鍪下的面庞若隐若现。

近一年不见,云翳似乎又长大了些,他很快骑马至跟前,利落下马,跪倒在眼前,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苍宇不疾不徐趋近一步道:“苍云翳,你是来迎我?还是阻我?”

苍云翳。

云翳霍然抬头,眸中似暴风过境。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苍宇脸上颜色尽失,所有神气都似聚到眼中,目光阴冷:“你父子二人好计谋,用太子十年风霜刀剑育你一根好苗,保你羽翼丰满。呵,苍云翳,你站起来吧,要是让众臣知道先帝唯一的亲生子跪在我面前,我该怎生是好。”

云翳定定望住苍宇,眸光闪动,似有什么倾泻而出,又极力绷紧嘴角,抿唇不语。

“郑家小女儿幼年随母远行,被人所劫,失踪多年,后被艺阁收养,长大之后混入宫廷,成为先帝身边的云夫人。艺阁平叛之后其细作身份为先帝所查,逃出宫外,在夏侯国边城生下一名男婴,以当年宫中封号为姓氏取名云翳。云夫人离世之后,越离夫人和乔太傅偶然知晓云夫人生世,遂助其子认祖归宗,进郑家门,云翳便成了郑氏遗孤郑云翳,我说的,不错吧?”

云翳仍是不答话,只敛了眼帘,缓缓跪伏在地上:“微臣曾以微臣母亲的名义对先皇发过誓,永不争夺帝位。”声音里犹带一丝冷硬。

“哈哈哈哈……”苍宇放声笑了出来,带出一阵沉闷的咳嗽,又断断续续咳了一阵才说道,“帝位……现在还需要你夺么?”

云翳淡漠的双眸微微一愣,即刻恢复沉静,低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于手心,递至苍宇面前。

苍宇漫不经心接过,眯起眼睛对光端详一阵,日光下那件黑沉沉的小东西,正是一枚铜制的虎符。

“郑家军镇守南疆三十多年,部将皆是旧人,区区铜兵符,可安人心否?”苍宇边自言自语,边把玩兵符,玩世不恭的样子陌生得有些可怕。

云翳面色无表情看着苍宇,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手指轻轻拂过胸前,解开身上厚重的铠甲。他冷声道:“你所受每一刀、每一箭,所受每一分毒害,所受每一分逼迫……你失去的所有,我苍云翳,全部偿还!”话音刚落,短刀已出鞘,寒芒闪过,直往他心口插去。

我登时飞身扑过去,他伸手来抵,我飞上一脚将他握刀的手踢歪,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刀依旧紧紧握在手中,手顺着我的力道换了个方向,又被他附加了力量直直刺向腿部。

“不要!”

尖叫声中,那银白的刀刃像一根铁钉一样牢牢地、准确地穿透他黑色长裤,钉入布料之下的骨肉中。

后来,当我闭眼回忆那一瞬,脑中浮现的,是沉寂的时间,是所有人惊恐的表情,还有苍宇冰冷的眼神。在他寒冰一样无波无澜的双眸里,刀被再次拔起,引起一阵骨骼的颤动,凌空带出一串妖艳的血珠。血珠沿着刀锋滑落,汇成小股的血流,它们来不及落到地上,又被再次落下的刀带入一片模糊的血肉中。

“不要——”我只记得自己的尖叫,手忙脚乱的阻挡,却不敢去碰他的腿,也不敢碰插在他的腿中的短刀。

云翳额上生出冷汗,嘴角却掀起一个冷傲的笑,手抚上刀柄,再次用力拔出,再刺入,再拔出……毫不犹疑。他笔直立在那里,血水汩汩地涌出,沿着他的裤子而下,在他落脚的地方汇成一大滩血水。

“今后,郑云翳的命,陛下可随时来取。”

云翳双唇煞白,额上青筋直跳,眼中似浓墨晕开,目光密密网住苍宇,面上笑容可算冷冽。

“贤侄言重了,朕不杀功臣。”苍宇淡淡撇开脸,轻扯缰绳,缓缓绕过云翳,趋马向前行去。

众人都屏声息气,默默跟着苍宇往前行去,或者更应该说是,跟着苍乔国第三代国君,章景帝,往平京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犹似无情


柳三笑瞅着云翳的脸,摸着下巴端详良久,才开口问:“你母亲的闺名可是叫清漪?”

云翳脸上微微抬眸看了柳三笑一眼,沉默不语。

柳三笑径自说道:“当年艺阁阁主乔瑥自称是乔国宗室后裔发动叛乱,为了令人信服,又找了个小女孩,说是乔国最后一位公主白禾公主的女儿,不仅授她武功,还让她到东谷拜我师父莪术婆婆为师,修习医术。这个女孩子就是你母亲清漪。”柳三笑捏住云翳的脸,笑眯眯道,“云翳,快叫我师叔。”

云翳竭力从柳三笑手中逃了出来,皱眉不语。

“哟,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了?不会受刺激也留了什么心理阴影吧?”柳三笑抱胸坐在床边,紧盯着云翳的脸。

云翳坐在床上,完好的那条腿曲起,另一条腿上裹了厚厚的纱布,他昏睡后刚醒来不久,唇色尚有些泛白。他默了半晌,终开口道:“师叔,我想静一静。”

柳三笑顿时欣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哈哈,我大师姐的孩子心理素质果然过硬,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有心理阴影,瞧瞧,脑子转得多快,身世什么的一清二楚呢。哈哈,你好好休养,哈哈,师叔我亲自为你煎药去……”

待柳三笑走出去,我才缓缓走到他床前,他仿佛此时才注意到我似的,“你怎么没跟他走?”说完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不过是瘸了腿,没什么好怜惜的。”

他才十六岁,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却再也不能优雅地行走,飞快地奔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跃马提抢,领着十万大军奔腾呼啸着掠过戈壁莽原。我心中难受,只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你不用替他抱歉,他不用觉得抱歉,他也不会觉得抱歉。”他转了目光,不咸不淡地回答。

“他做得确实过分了,我,我也从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的,他竟然这样狠心无情。”

“我父亲对他一样狠心,我不过瘸了腿,远远不及他所遭受的。”

“难道是当年云夫人给他吃了有毒的桑葚,他才怀恨?可是,他自己也清楚,做手脚的是蓝相,明明……”

“我母亲是莪术婆婆的弟子,桑葚上有毒,她能看不出来吗?不过巧借他手,顺水推舟罢了。”

“可那也不是你的错,母债子偿,对你而言,毫无道理。”

“缨夫人,你真是白白大了我三岁,他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些……”云翳皱眉看了我一眼,“他做了十多年太子,遭受了十多年明枪暗箭,这些原都是替我承受的,我理当偿还。我是先皇的儿子,皇位有力的继承者,拥兵十万,勤王护驾,在位者自然忌惮,被夺去兵权是自然的,若要安身立命,不缺胳膊少腿的,永远没办法置身事外。”

“可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没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对他不利,不是吗?他这样对你,真教人心寒。”

云翳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转过话题,“就因为心寒,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我低头一阵沉默,蓝照儿死前曾暗示我,我父亲的死与苍宇有关。那时我不信,可现在看到他如此对云翳,再想想他对蓝照儿的死似乎也不那些在乎,便没有那么信他了,苍宇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心里怎么想的,我丝毫猜不透。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翳又问。

我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越离夫人不在了,亲生父亲也不在了……从来都是孤儿,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自我嘲讽地笑了笑,“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旨意,让我去偏远之地……”

“流放?”我立时有些激动。

他摇摇头:“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道出我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会那样处置我,依我看,大约是封我做个闲散王爷,离平京远远的吧。”

云翳所料不错。几天之后,平京便有人来宣旨,封苍云翳为靖南王,一个月后须前往封地云川。云川在苍乔国最南部,靠近磬吉国,地势极偏,说得好听点是风景如画,其实谁都知道云川多山地,交通不畅,物资贫乏,是整个苍乔国屈指可数的荒凉之地,封地虽广,却不及东洲一半土地。靖南王,这三个字听起来不啻一个悲凉的笑话。

跟着旨意来的还有苍宇的一封信,说神医风白杨已经入宫,柳三笑无须再进京,又留给我四个字:不必回京。

我做不到像云翳那样平静接受苍宇冰冷的安排,也做不到像柳三笑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四个俊逸得出尘的大字直刺我心。

去留随意。

其实我哪有主动权,不过是他高兴了,让我靠得近些,他不乐意了,又将我推得远远的,东洲地道里短暂的温存,镜月寺里片刻的真心,仿佛从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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