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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瞥见月光下的地面有银光闪烁,竟是无数细长尖利的钢针!
那钢针冒出地面不多久,又缓缓沉入地面,莫珑儿的脸刷的煞白。若不是笑无忧的轻功绝佳,恐怕现在他们就成了串肉了!
笑无忧轻笑道:“这张家果然有点意思,咱们且先回去,寻个破他机关的法子再来不迟。”
莫珑儿点了点头,正欲说话,突觉脚下一沉,低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笑无忧闻声一看,却是一条精钢打造的铁链,紧紧地缠裹着她的脚腕,拉着她缓缓向下沉去。
笑无忧一惊,一把拉住莫珑儿,手里的小刀不假思索的向铁链斩去。他手里看似不起眼的小刀乃是千年玄铁母所锻,可削金断玉,锋利异常。铁链应声而断,笑无忧抓住莫珑儿的手,低喝一声:“走!”
不待莫珑儿有何动作,却听得一声阴笑:“想走?”
二人俱都心神一凛。笑无忧足尖在枝上一点,一手带着莫珑儿腾空而起,往来路飞掠,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指间轻弹,数道锐利劲风呼啸着向来人袭去。
笑无忧耳听得一声阴冷至极的冷哼,三道劲风呼啸而至,笑无忧余光一瞥,竟是三星连珠箭!这回的箭矢不若方才的短小,来势奇猛,眨眼间距二人不过几丈来远。笑无忧轻功未至大成,又带着莫珑儿,速度便慢了不少,当下一咬牙,将功力提升至十成,双足连踢,去势陡然加快。
然而箭矢还在逼近,莫珑儿咬着下唇,将全身内力灌注于手中软绸,向箭矢卷去。莫珑儿内力低微,箭矢轻而易举穿过软绸的封锁,来势未竭。莫珑儿反而被巨大的力道反震,气血翻腾不止。
笑无忧秀眉微皱,嘴角也不复平日的笑意。他瞥了一眼莫珑儿,若只他一个人,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加上一个莫珑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罢了!他暗叹一声,伸手将莫珑儿揽进怀中,用自己的后背迎着那呼啸而至的箭矢。莫珑儿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他。
第十四章 治伤
更新时间2012115 11:30:15 字数:3851
三支箭矢深深没入笑无忧的后背。噗地一声,笑无忧一口鲜血喷出,体内气血翻涌,差点稳不住身形跌下去。他脚下却不敢稍慢,借着箭矢的冲力,去势更疾。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出现几道黑影,为首一个锦衣华服白面长须的,赫然便是张家之主,张冲。他看着笑无忧二人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睛。身后的黑影刚要动作,张冲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不过两只小猫罢了。”
莫珑儿从没像这么痛恨过自己,如果她练功的时候,认真努力一些,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笑无忧也就不至于为了护着她而身受重伤。
出了张家宅院,往前掠了十来丈远,笑无忧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莫珑儿死命搂着他的身子,在两人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充当了一回人肉垫子。
她不顾火辣辣疼痛的肩背胳膊,搂着笑无忧拍他的脸,“无忧,笑无忧!”她急声唤道,心中又急又怕,泪珠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滚落。
笑无忧半睁着眼看她,嘴角微勾,声音有丝微弱:“怎么又哭了,先说好,小爷身上可没带糖啊,哭也没糖吃的。”莫珑儿闻言眼泪落得更欢。
笑无忧费力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悉数倒入口中。他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些血沫。莫珑儿又急又慌,急急地抚着他的脸,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滚,她拖着哭腔唤他,“无忧,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笑无忧压下喉头的甜腥,轻笑了一声,道:“放心,小爷还没死呢……好珑儿,回客栈去,找药栏。”
莫珑儿泪眼朦胧,呜咽着点头,将他扶起来,拼尽全力施展轻功,往云来客栈的方向掠去。
药栏睡得正熟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凝神听了片刻,敲门声更急了,还伴随着细小的哭泣声。她看了看尚在熟睡的石头,披衣下床开门,两条人影跌了进来。
药栏骇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一身血污的笑无忧及莫珑儿。笑无忧的脸色在月光的映射下雪白,眼睛强自半睁,却仍有力气调笑,“小栏儿,咱们又见面了……”
莫珑儿睁着一双朦胧泪眼,搂着笑无忧,颤抖着只带着哭腔一遍遍重复道:“药栏姐,救他,救他!”
药栏一边伸出手去一边道:“快将她扶到床上躺下!”莫珑儿不及抹泪,忙同药栏将笑无忧扶上床去。药栏将石头推醒,一边回头吩咐莫珑儿:“珑儿,你去唤小二烧热水来,越快越好!”莫珑儿忙急急去了。
石头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睡眼朦胧的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儿就靠着桌边又打起了盹。
笑无忧的衣衫被鲜血染透,经风吹过,已有些板结,揭不开了。药栏从自己包袱里翻出一把剪子,小心地把衣衫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来。
莫珑儿端着半盆水咚咚咚跑进来,漾出来的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放下铜盆,转头就望见深深没入笑无忧后背的箭枝,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药栏轻声道:“烦你将石头安顿一下,我怕他那样睡着会着凉。”
莫珑儿心知她是怕自己太过难受而特意支开,咬着下唇站在那儿不动,她要亲眼看着笑无忧脱离危险。药栏的声音变得有一些严厉,道:“你若不想耽搁我给无忧治伤,就快点去!”莫珑儿一跺脚,抹着泪抱着石头离开了。
药栏将巾帕浸湿了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稍作清理。
笑无忧虚弱的抬头对药栏笑笑,抖着手费力掏出一只小瓷瓶,声音微弱的道:“烦你将箭拔出来,撒上这个药。”
药栏闻言看他一眼,低声道:“那你忍着点,我要拔了。”笑无忧微微点头,然而下一刻传来的剧痛差点叫他晕过去。他浑身轻颤,冷汗涔涔,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下唇都渗出血来。
一股血箭随着拔出的箭矢喷了出来,药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那箭簇上竟然带有倒刺,此刻皮肉都被翻卷了出来,端的是惨不忍睹。药栏顾不得抹去脸上溅上的鲜血,一鼓作气将三枝箭矢拔出。
三枝箭矢拔完,笑无忧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心也被掐的冒出血来。
药栏十指运针如飞,银针封住穴道止血,接着迅速的拿过一个五寸来高的羊脂玉瓶,将里面的药液尽数倒在帕子上,然后快速的将帕子捂在伤口处。三枝箭矢射中的地方集中于右后背偏上的部位,因而一条帕子也捂的过来。
这药液刺得伤口生痛,笑无忧回到了客栈,精神就有些松懈了,此刻也是实在受不住了,只来得及低低骂一句,就昏死过去。
药栏所用的药液止血具有神效,不过盏茶工夫就止住了血。
药栏拿过笑无忧给她的小瓷瓶,拔了瓶塞闻了闻,不由拧起了秀眉,这那里是药,分明就是剧毒!但是想到笑无忧的特意嘱咐,再联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她犹豫再三,叹了口气,还是依言而行。
笑无忧的药果然神奇,只片刻工夫,就见翻卷的皮肉开始回收,那狰狞的伤口竟然慢慢的合愈。药栏见状却又重重叹了口气,伤口愈合的愈快,这药的毒性也就越大!
药栏替笑无忧将伤口扎裹好,将药物、血衣等收拾好,推门走出去。莫珑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药栏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莫珑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所有的惊吓、震惊、恐惧及众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这一刻悉数化作滔滔泪水。药栏轻轻拍着她,任她哭个够。
笑无忧直到第三日晌午才醒转过来,一睁眼便对上一张如玉容颜。
秦与离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微微倾身靠着床柱,手里捧着一本书,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书页,淡淡的光线透过木板壁间的缝隙射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宁谧静好。
笑无忧静静的注视着他,良久,终是忍受不住的动了动身子。秦与离瞟过来一眼,“醒了?”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来探他的额头。
笑无忧轻咳一声,嘿嘿一笑:“小离儿,别来无恙啊?小爷一日不见你,可想得紧呢!”
秦与离缩回手,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可好,若那箭矢再往左偏些,你就不用记挂我了。”
笑无忧嘿嘿一笑,犹自大言不惭:“就那几根箭算得了什么,小爷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与离轻哼一声:“这次是你命大!珑儿将经过都与我细说了一遍,我虽没有亲见,也可以想见,若非珑儿绸带阻了一阻,那箭枝也是去力将竭,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与我贫嘴?早就变成人肉串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你的性子,想必也十分中意那副模样,唔,这倒是不错,也好教我们也乐乐。”
笑无忧嘿嘿笑道:“小离儿,你如今倒是越来越口齿尖利了,倒是有小爷当年几分风范。”
秦与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笑无忧趴在床上正儿八经的拱手作揖,一脸郑重地道:“多蒙秦大侠夸奖,区区感激不尽。”秦与离啐了他一口。
沉默片刻,秦与离缓缓的道:“那张家恐怕不简单。”
笑无忧目光低垂,瞧着秦与离袍角绣的几枝墨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笑话,若是简单的话他怎么会受伤。唔,趴着睡了这么久,感觉真不舒服,他动了动身子。
秦与离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上,道:“这几日我也得了不少消息,张家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里的大户。三年前,张冲举家迁来灵源城。一到此地,就买田置地,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成为此地方圆数百里首屈一指的富豪,并令此地数方豪强势力对其避让三分。”
笑无忧轻笑一声,道:“倒挺有趣。”他调整了一下睡姿,啧,还是不舒服。
秦与离收回目光,道:“若只如此,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有城府有手段的人罢了,翻不起多大的浪。两年前,传出张家有传家宝的事,说法倒是有多种,莫衷一是,但无一例外是万金难求的重宝……”他看一眼正皱着眉试图调整一个能令自己舒适一些的睡姿的笑无忧,唇角微勾,“你就不好奇么?”
笑无忧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小爷现在好奇的是怎么睡才舒服!”
秦与离默了默,淡淡的道:“若你不想要那什么传家宝,全当我没说过这些话。”说着起身要走。
笑无忧闻言换上一副笑脸,嬉笑着伸手过来拉他的袍角,“小离儿……哎哟!”不料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秦与离瞟他一眼,唇角略略上扬,道:“你好生躺着罢!”说罢也不理笑无忧的连声叫唤,径自走出房间。
笑无忧叫唤未果,撇了撇嘴,把头搁到枕头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床头破了一个小洞的青色蚊帐。
两年前就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了,现在却还是有这样的传闻。要么传闻是假的,若是真有此物……万金难求的至宝,一旦放出消息去,十人有九人会生出些别样的心思来,张冲却能将之保存两年之久,呵,这张家倒是十分不简单。
不过,那张文远若是真醒了的话,传家宝之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阎王笑虽则并不能致人死命,但却能腐蚀人的心智,时日一久,与活死人无异,乃是一等一的剧毒,没有他的独门解药,万万醒不过来。
另外令他有些在意的是,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黑衣人,不知到底是何来头。他微微眯起眼,嘴角微弯,这么一来,他就不仅仅是只对张家的传家宝有兴趣了,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在想什么?”药栏柔婉的声音打断了笑无忧的思索。笑无忧抬头,嘻笑道:“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想起给小爷送吃的。”
药栏笑道:“放心,饿不着你——珑儿在给你炖鸡汤,随后就来。”
笑无忧嘿嘿一笑,随即道:“把她吓着了吧?本想带她去玩玩,没想到小爷阴沟里翻了船。”声音里有一丝失落,又飞快的敛去。
药栏在椅上坐下,道:“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所幸未伤及心肺,问题倒不是很大,只是……”她顿了顿,面带忧色,“你体内的毒……”
笑无忧嘻嘻笑道:“无妨无妨,小爷的命硬得很,断不会就此一命归西的。”
药栏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又道:“方才与离说你的伤口裂了,让我瞧瞧。”说着轻轻揭开被角及缠裹的布条,那狰狞的伤口如今已好看许多,变成三道半个拳头大小三角状的伤痕,伤痕边缘并不平整,隐约可辨识出箭簇的形状。凝结的血痂周遭一圈紫黑痕迹。
伤口倒是没裂开,药栏替他换了药,重又掩上衣衫,盖上被子,轻叹道:“如若不是有着剧毒,你那药倒也神奇。”
笑无忧洋洋得意,嘿然笑道:“不是小爷自夸,当世除了老头,还真没人能在用药上比小爷强。”
药栏抿了抿嘴,道:“怕是不见得吧?就我所知,我师父在用药上,也是不差的。再则你擅长的乃是使毒,若说用药,怕是还及不上我。”
第十五章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