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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然后呢?”水漾已经急不可奈。
“然后借着这个由子好几个妃嫔就开始说娘娘不好,说娘娘媚惑皇上,扰乱宫闱。鸾贵妃和淑嫔,还有那个已经晋为贵人的柳如烟居然一起跪请太后直接赐死娘娘,紧接着整天巴结鸾贵妃的几个妃嫔也都跪了下去,目地也自是请太后赐死娘娘!据说因为这事永寿宫内乱了一早晨。”小康子说到这,紧张地望着子衿。
“哼!为了除掉我,淑嫔和柳如烟这一对死敌居然也可以联手了?原来为了同共的目标,死地也可以变成盟友。”子衿尽量保持着镇静又问道:“太后怎么说?还有那个新入宫的皇后又怎么说?”
“太后一开始不太同意,说皇上如此钟爱于娘娘,若是将娘娘赐死了,怕伤了和皇上之前的母子情份。但是鸾贵妃等人都说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好,宁可伤了母子情份,也不能伤了皇上的龙体,更不能伤了南陵国两百年的昌隆国运。”小康子想了想又道:“至于那个新入宫的罗皇后却也没表现出任何反驳的意思,只说一切凭太后做主。”
“这么说来,她们的煽动在太后面前已经有效果了?”子衿一阵骇然。
“娘娘,怎么办?咱们去告诉皇上吧?”如意也急得哭了出来。
“不可。”子衿挥手挡住她,慢慢做了个深呼吸道:“让我想想。”
子衿想了一会儿,复又问道:“小康子,这些话都是慧妃娘娘让你转告我的吗?”
“是。”小康子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慧妃娘娘也急得不行了。她刚刚从太后处回来,就急着让奴才来通知娘娘一声,好让娘娘早做准备着。”
子衿点点头又问:“那她们打算何时动手?”
小康子想了想:“慧妃娘娘说,‘鸾贵妃给太后出了主意,说是等明日皇上上早朝时,太后亲自来冷宫赐娘娘一杯烈性毒酒就好,待皇上下了早朝,什么事都办妥了,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待皇上下早朝后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好狠毒的心啊!”子衿手握拳头,重重砸在一侧的机案上。复又对小康子道:“大白天的这里不能多留,你且先回去,密切注视着永寿宫的动静。若是太后不发话,那些个妃嫔包括皇后,因为忌惮皇上的龙威,所以都不敢来冷宫胡闹。若是太后准备好来冷宫了,你就回去找慧妃姐姐,让慧妃姐姐去求老佛爷救我。”
小康子一脸肃然地答应着,又按原路翻墙出去了。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六三节:险象
小康子来的这一天正好是十五,不但是众妃嫔齐聚永寿宫请安的日子,更是帝后夫妻二人团聚的日子。按南陵国的习俗,每逢月圆之夜,这一天皇上都要陪着皇后,即便是不在皇后处留宿,那么帝后夫妻也总要一起用膳的,以示夫妻和睦,家业兴隆之意。
罗皇后初初封后入宫,又是当朝重臣罗修恩的孙女,更是皇上和太后用来制约鸾贵妃娘家的筹码,所以夜未央对这位皇后虽然淡不上钟爱,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怠乎的。
所以这一天即便是水漾和如意如一个陀螺一般,在冷宫大门内急得团团直转,依旧没有见到夜未央的身影出现。
到了晚上,果然是月朗星稀,满月如镜。
夏夜的天空静谧而美好,再加上那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用她那皎洁的光辉抚摸着大地,月光更是水一般的泻在冷宫的小院之内,竟然无端便增加了一些妩媚和神秘,从而也就少了一些恐惧与不安。
子衿静静地坐在小院之中,仰头望着那轮极美的圆月。即便当这轮月亮消失之时,也同时预示着她生命的结束,她依然觉得这月亮是极美的。
到了月近中天之时,似乎死亡的气息已经越来越逼近了。水漾和如意也悄悄走了过来,毫无声息地坐到她的身侧,此刻,或许静静的陪伴胜过任何的万语千言。
这一夜就这么过来了,无论怎样,谁也阻止不了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到了第二天,子衿早早一应穿戴整齐。甚至还让水漾帮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吃了如意做的精致早餐,便静静坐在那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皇上上早朝的时间到了。但是冷宫内依旧鸦雀无声,大门如往常一般被关得紧紧的,没有任何人进来。
水漾和如意已经将神经绷得紧紧得,甚至是有一点风水草动的声音都将她们吓得一跳,生怕冷宫的大门被推开,露出太后那张如菩萨一般静谧的脸。
然而直到皇上下朝的时间都到了,那道门依旧关得紧紧的。
水漾有些庆幸地看着子衿:“娘娘,这都到晌午了,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转危为安了?”
话音刚落。映入眼帘的是小康子翻墙而入的身影。
急急将小康子迎进屋中,三人凑上前齐声问道:“太后怎么没来?”
小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笑道:“娘娘。宫内出了事儿,恐怕太后那边一进半会儿顾不上您了,您的危险暂时应该是解除了。”
水漾和如意俱是拍手一笑,管它宫内出了什么事,只消咱们娘娘安全就好。子衿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康子:“宫内出了事儿?是什么大事儿吗?”
小康子也是一拍手,喜道:“说来也真是巧,昨晚奴才正和慧妃娘娘急得不行时,突然有人进来报,说嫣昭仪那边出事了。据说是郭大人去给嫣昭仪诊脉护胎时,发现她体内有金刚草。这下皇宫大乱了。皇上。太后,皇后还有位份高一点的妃嫔都去了。嫣昭仪吓得直哭。生怕也生出像淑嫔那样的孩子,几乎是哭晕了几次。好在郭大人说中毒含量还轻,他能保住胎儿无险,嫣昭仪这才止了哭。皇上和太后当即大怒,说一定要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并且重责。”
子衿眉头一挑:“巧?”她微微摇了摇头:“这并非是巧,恐怕是有人在救我。”
水漾脸露疑惑:“娘娘是说郭太医吗?”
子衿点点头:“定是少不得他的,否则那嫣昭仪体内的金刚草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太后要赐死我的前一晚发现,而且是被郭太医发现。”
“这倒也是。”水漾比较赞同的点了点头。
子衿问道:“嫣昭仪所中金刚草之毒,也是在食材中下毒吗?”
小康子点头:“是食材,但并不是淑嫔所食的那几样,而且据郭太医说份量较轻。并且时间上刚好和娘娘你入冷宫的时间错开,所以第一个排除嫌疑的就是娘娘您。”
“噢?是吗?”子衿脸上疑惑更重了几分。
小康子又道:“待郭太医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将嫣昭仪中毒金刚草一事说清楚之后。一旁的婉才人当即哭诉,说当初淑嫔娘娘和腹中龙胎被毒害,大家一直以为是暖嫔娘娘,结果现在暖嫔娘娘身在冷宫,宫中又出现这样的事,说明暖嫔娘娘是清白的。求皇上和太后放暖嫔娘娘出冷宫,然后慧妃,静妃,还有婉才人一起跪地求皇上和太后放娘娘您出去。”
水漾一喜,看着子衿笑道:“娘娘这下恐怕是有出头之日了。”
子衿凝重地摇摇头:“恐怕不会这么容易。”
小康子又急急说道:“皇上当时倒是乐意放娘娘出去,可是鸾贵妃等人又说这一次不是娘娘下毒手,不代表上次就不是,也许是有人模仿娘娘的毒计声东击西而已。总之她们就是千方百计寻各种理由不放娘娘出去。最后太后则说,嫣昭仪的中毒不足以说明暖嫔是清白的,待抓到对嫣昭仪下毒的凶手后,一审便知,然后当晚就这么散了。”
“那下毒的凶手呢?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子衿诧异道。
小康子摇了摇头:“虽然皇上和太后已经震怒要将此事彻查,但是似乎并没什么进展。听说今儿一早,于得水不但将嫣昭仪宫中的人挨个审问了一遍,就连内务府仓库管食材的那几个人也抓来动了刑,但是均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事恐怕是不好查。”
子衿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由得浑浑噩噩起来,最后只水漾似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事情怎生这般奇怪呢!”
小康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便匆匆离开了。然而子衿等人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放松了,这才感觉到周身的乏力,于是当晚也就早早便睡下了。
自那日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冷宫,似乎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星移斗转间,天上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也变成了浅浅的一钩,但月色却依旧极明极亮,如水银一般直直倾泻而下,整个皇宫每晚都如笼罩在淡淡的水华之中。
如此,日子又这般平静了下去,如山间小溪的潺潺流水,不急不缓,蜿蜒绵长。
这期间小康子又来了几次,每次来也不过是絮絮说一些宫中琐事。唯有一次提到鸾贵妃等人又力劝太后赐死暖嫔,却被慧妃以宫中现在有两位妃嫔有孕,为了给小皇子小公主祈福,宫中不宜见得杀气这种太后较重视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所以赐死之事又一次不了了之了。然而鸾贵妃和慧妃的关系也日趋白热化起来,渐渐由先前的暗斗改为了现在的明争。身在冷宫的子衿从而也更加担心慧妃的处境,再加上夜未央已有多日未进冷宫,她的心更是日渐焦灼起来。
直到这一日,沉寂了许久的冷宫又突然有客造访。而且还是两位她做梦都想不到的访客来此。子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惊讶出声:“秦大人,高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秦非和高达先是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礼。而后高达才有些惭愧地说道:“娘娘,臣若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也不会冒着被罚的危险来冷宫求您帮助,实在是事情非常棘手。近日以来朝中本就政务繁忙,再加上此事的困惑,皇上大为震怒,已经在御书房内几日不眠不休,连吃饭都是命人送进去的。”
“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可是会熬坏的。”子衿深知夜未央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流芳千古的大事,但也不能不称为是雄才伟略的明君。而秦非和高达也并非池中之物,竟然困惑到追到冷宫来。所以她忍不住既担心,又好奇地说道:“究竟是什么大事,令皇上和两位大人都这般困惑。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侍卫竟没阻拦?”
秦非看了看冷宫的大门说道:“娘娘放心,看护冷宫大门的侍卫,在之前都曾经是高大人的属下,所以进来之时倒是没有费得什么周章,但是为免给娘娘带来困扰,臣还得长话短说。”
子衿答应着将秦非与高达请进屋中,看着水漾上了茶水,这才问道:“到底何事让二位大人这般为难?”
秦非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说道:“不知娘娘可否听说,一个多月之前,我南陵国西南部大片良田都闹起了蝗虫灾害,已经将百姓们半寸余高的农苗啃食一光,当地百姓受灾严重,愁苦不堪,已经面临颗粒无收的局势?”
“本嫔自春季到如今,一直在冷宫之中从未离开半步,也未曾有人向本嫔提起东南部闹蝗虫灾害一事,所以本嫔并不知情。”子衿摇了摇头据实以答。
高达接话道:“娘娘不知没有关系,现在有一事已是十万火急之势,求娘娘为微臣们想个法子,若是迟了当地百姓更是身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六四节:灵蛇
子衿见秦非和高达这样郑重其事,自是明白事情已非同小可,于是肃然说道:“两位大人尽管说来,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解困一事,本嫔自当尽力而为之。”
秦非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讲起了事情的经过:“西南部闹蝗虫灾害一带离京城较远,路途又崎岖难行。皇上得知此事之后,火速安排了两名赈灾使去西南一带为灾民发放钱粮和种子,待百姓们灭了蝗虫之后,还来得及种植一批夏粮,虽然不如春粮收成多,但也不至于让灾民明年挨饿。谁知朝廷安排的两位赈灾使,不但没有将钱粮和种子及时送到灾民手中,还带着运送钱粮的小支部队离奇失踪了数十日之久,待二人返回京中之时,都异口同声地说钱粮和种子被当地一支不知名的土匪劫了去,运往了某个不知名的山头。当地官员几乎将附近的山头都翻了过来,却也没有找到赈灾物资藏匿的地方。而且二人回来时都说是对方与劫匪勾结所为,其它人证已死,物证又不在,一时之间倒是定不了谁有罪。而且若是再运到西南部一批种子,又要历经一个半月,那么夏粮的种植期已过,就算种到地里,恐怕到了秋季也不会有什么收成。所以皇上迫在眉睫要找出这批种子藏匿的地方,然而二人一口咬定都说是对方做的,皇上又怕杀错了人,一时之间朝廷上下已是乱作一团。”
好半天,秦非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完,忙端起茶水饮了两口。
高达随即又补充道:“更可怕的是,西南灾区那边已经人心惶惶。那些来势汹汹的蝗虫。吃完庄稼又开始吃树皮草根,百姓吃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