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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太后可同意了?”
青姿点头:“同意了。”随即她也眼泪汪汪道:“所以娘娘,奴婢的年纪也不小了,今生今生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娘娘了,入了皇陵就是守在那里,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姑姑……”
季子衿、青姿、水漾三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二二节:意外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正值晌午过后,外面闷热得没有一点儿风丝,季子衿正和水漾坐在亭子里乘凉,却见慧妃和元婉带人捧着一些防暑用的东西走了进来。
季子衿笑着迎了上去,道:“这么热的天儿,又是大晌午的,你们也不在宫中好好休息,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这不是怕你热到吗?”慧妃笑着命宫人将东西放好,又对她道:“你瞅瞅还缺什么不,我再差人送来。”
季子衿满眼感动,道:“老是让你们往我这送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不是怕内务俯拜高踩低欺负了你吗?我们不惦记着你,谁惦记你。”元婉说完,拉着慧妃也进了亭子,三人相视而坐。
一旁的水漾赶紧叫着如意进得殿中去准备凉茶和果子。
慧妃瞥了一眼季子衿的肚子,笑道:“哟!这肚子怎么像吹了气似的,长得可真快。”
季子衿也笑:“能不快吗?我这一天能吃能睡的。”说着又担心道:“慧妃姐姐,可有冷哥哥的消息?皇上抓到他没有?”
慧妃摇头:“皇上只说抓,可是又没见差人出去,我猜是不是皇上有意放他一马?”
“会吗?”季子衿奇道。
元婉接话道:“姐姐,你在这宫中出不去。有好多事你都不知道,我们最近没有来也是因为宫中发生了好多事,唉!皇上也心烦着呢,可能一时就顾不上你那个冷哥哥了。”
“哦?”季子衿一奇。问道:“老佛爷已经仙去一个多月了,宫中还有什么大事是皇上要忙的?”
元婉撇了撇嘴,抓一颗如意刚刚端到桌上的果子放在嘴里,带着几分神秘说道:“皇后娘娘小产了,而且太医说她以后都不能再生了。”
“啊!还真是小产了啊!我回宫的时候就听皇上说她胎象不稳,又漏了红,结果还是没有坚持住。那为什么以后都不能生了呢?”季子衿不免好奇。
“这就不知道了。”元婉直摇头:“我和慧妃姐姐也足有半月没见到皇后了,自她小产之后,谁也不见。就一个人静静地在宫内养着呢,估计也是心里不好受吧。我们这些有孩子的。更是不好去打扰。”
“嗯”季子衿点头。又问道:“除了这件事,宫中还有什么事?”
“还有两件事是关于鸾贵妃的,她的事啊还得慧妃姐姐说。我说不太明白呢。”元婉又吃了一颗果子,看向慧妃。
慧妃缓缓一笑,道:“鸾贵妃的事和皇后的事正相反,皇后是流产了,鸾贵妃是怀孕了!”
“怀孕!你们说鸾贵妃怀孕?”季子衿惊得如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又眼睁得大大的。
“是啊!”慧妃惊讶地看着她,道:“暖妹妹为何这般惊讶?”
季子衿平复了一下情绪,见没有外人,便道:“慧妃姐姐入宫日子最久,婉妹妹也做了几年的宫女才封为美人的。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个郑贵人,因为伤害了鸾贵妃,所以被打入了冷宫。”
元婉有点茫然地想了想,恍忽道:“似乎有点印象。”
慧妃却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郑贵人我是记得的,虽然人长得平常无奇,也不受宠。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先皇后交络密切上了,从而也得了宠,还有过身孕。只是孩子没保住,后来是因为她说鸾贵妃害了她腹中的孩子,一气之下冲到宁瑞宫找鸾贵妃理论,结果出手将鸾贵妃推撞到石柱上,鸾贵妃当场头破血流,她也就被打入了冷宫。”
“嗯。”季子衿也点头,道:“郑贵人对我所说,也大概如慧妃姐姐所说的差不多。但是她说鸾贵妃确实是害了她的孩子,而且她并没有推鸾贵妃撞石柱,而是鸾贵妃自己撞,而陷害于她。”
“是这样吗?”慧妃一惊,奇道:“怪不得当时我就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是当时鸾贵妃位份高,娘家地位重,自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比的,她能有胆子去找鸾贵妃理论这也实属勇敢之辈了。只是郑贵人在宫中无权无势,唯有先皇后一个可以帮她,但先皇后却没出手。”
元婉道:“先皇后哪里会真的帮她,估计也是借鸾贵妃之手除掉她的孩子呢,就算没有直接帮忙,推波助澜也是有可能的。”
季子衿看了元婉一眼,道:“郑贵人和婉妹妹说得一样。”
“这样说来那郑贵阳人也挺冤枉了。”慧妃叹了一声。
季子衿也长舒了一口气,道:“她还真是冤枉呢,冷宫的日子不好过,以前我出入自由的时候还能让小康子隔着时日便给她送些日用吃食过去,现在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一切还要姐姐和妹妹照顾,所以也就忽略了她了,想必她现在过得也是不好。”说着她忽然又觉得将话扯远了,又道:“就是这个郑贵人告诉我,鸾贵妃之所以多年不孕,是因为先皇后一直在她的食用油里面掺入了避孕籽榨的油,长久食用下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寒,几乎已经吃成了不孕体质。”
“避孕籽?”元婉大惊失色,“那东西不是宫中禁物吗?”
慧妃却道:“是宫中禁物没错,却可以偷偷摸摸从宫外带来,不过我倒是头次听说那东西居然可以榨油。”
季子衿解释道:“可以榨油的植物其实很多。我们宫中现在常食的油通常是芝麻和花生,其实核桃、橄榄、葵花子、大豆、油菜子、杏仁等这些果实都是可以榨油的,而且同芝麻和花生都是同理,那么避孕籽自然也可以。只是不知道是谁研究出这方法用来毒害宫中女子不孕,这招数未免阴毒狠辣了一些。”
元婉极为震惊,半晌后依旧缓不过神来。
慧妃更是一阵唏嘘不已,连连摇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鸾贵妃自从跟了皇上之后,一直是最嚣张狂妄的一个,不是算计这个,就是陷害那个,没想到她自己却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竟然被先皇后算计了这许多年。”
“姐姐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害了宫中不少人。我怀疑三皇子的母亲湘妃娘娘。也是被她所害。”季子衿道。
慧妃一愣,道:“妹妹怎知?”
季子衿道:“因为水漾曾经是湘妃娘娘的管事姑姑,多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元婉脸色泛白。紧张道:“现在想想还真是害怕,想着我怀绯玉那会儿,一直是姐姐护着我,姐姐入冷宫之后,我也是几次身陷险境,能将公主平安生下来,也真是不容易啊!”
慧妃和季子衿同时赞同的点头。
季子衿又道:“所以我才奇怪,鸾贵妃服了那么多年的避孕籽怎么就有孕了呢?”
元婉想了想,歪头道:“先皇后一去那避孕油自然就没人再管了,所以鸾贵妃的身子也就恢复了。”
慧妃脸上突然蒙上一层疑云。骇然道:“婉妹妹有所不知,那避孕籽是一种很烈的药物,若是让女子服上一大碗严重者可以致女子终生不孕,就算轻了,也会落下残疾,就算再孕,也难保胎儿健全。”
季子衿也是脸色渐渐惨白,愁云满面道:“鸾贵妃并非什么善类,也可以说是咱们的仇人,她的死活倒是与我们无关。只是我惦念的是皇上,如果她一直不孕也就罢了,皇上现在有儿有女,并不差她那一胎,可是一旦有了,若生出来是个不健全的,那皇上必定伤心难过……”她顿了顿又道:“生个不健全的我为皇上担心,若是生个健全的,我又为千皓担心,唉!”
她顿了顿,不忍再说下去,元婉也终于明白其意,无声地吐了一口浊气。
季子衿又问,“鸾贵妃的另一件事是什么?”
“听说是鸾贵妃的祖父徐重和父亲徐征南在外面圈地敛财,有人奏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正在查呢!”慧妃想了想,道:“这事真是够皇上烦心的了,徐家父子在朝中为官多年,根基深厚,可谓是一棵盘根错节、影响深远的大树了,皇上不得不费些脑筋啊!”
季子衿脸上的愁容不由更重了几分,道:“这事儿我倒是不担心,皇上一定会想着法子解决的。我担心的是鸾贵妃怀孕了,她还能对千皓好吗?本来她就不喜欢千皓,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或者以后想一想后位的野心所做的铺垫,可是现在她自己怀了身孕,若是再生个皇子,那么千皓可就……”
“姐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千皓他毕竟是皇子,鸾贵妃胆子再大,也不敢把皇子怎么样的。”元婉劝道。
慧妃就叹了一声,道:“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谁都有愁事就对了。我们是如此,皇上也是如此,她鸾贵妃自然也是一样。”
“慧妃姐姐怎么了?也有不如意之事吗?”季子衿问道。
慧妃低眸没有说话,元婉却道:“太子病了,太医说恐怕和先皇后的病有几分相似,还正在观察着呢!”
季子衿不由打了个寒颤,惊道:“怎么会这样,太子他还那么小。”
“唉!”元婉叹了口气,而慧妃则满脸惆怅与纠结。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二三节:闯宫
日子似乎就固定在了这里,日升月落间,一切似乎都未发生任何变化。除了时间在慢慢向后推移之外,唯一的变化就是季子衿的肚子在飞快地增长,而其它之事基本维持原状。
时间快速奔快,转眼间又到了大雪纷飞,满目飘白的日子。季子衿的肚子已经飞速增长到了八个多月,眼看着就像一个打满了气的气球一般,似乎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自从发现怀胎之后,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暖秀宫。虽然吃穿不愁,内务府略有怠慢时,慧妃和元婉马上就将缺少的东西填补进来,所以日子过得还算舒服。
然而一直担心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深怕胎象也不够安稳,结束却恰恰相反,她腹中的胎儿不但稳如泰山,而且据郭少本说,此胎的的胎象异样,似乎有双生之象。
当然,在这一切还未瓜熟蒂落已成事实之前,此消息仅季子衿和郭少本知道,就连慧妃和元婉,她也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只是冷木易一直没有消息,季司鹏夫妇也一直被禁在家中,一直让她忧心不已。
虽然季家根基丰厚,就算整日坐在家中坐吃山空,那也是吃几辈子都吃不完的家财,但也未免着急上火惦念宫内身怀有孕,却被禁足的女儿,日子想必也是不好过。而冷木易自那之后似乎就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得到过他的任何消息。
有时候季子衿就在想。会不会冷哥哥已经被夜未央私下解决了,就像他常常私下出宫解决那些贪官恶人一般,而她刚一直被蒙在了鼓里,不然以冷木易的性子。怎么会扔下季家二老不管不顾而独自逃亡。现如今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免叫人起疑。
想到这些,她就不由得阵阵发冷。一种可怕的感觉便会慢慢侵袭全身。
而暖秀宫之中常来常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慧妃,元婉,郭少本这几人倒是每隔上三两日便来走上一遭。雅嫔和桐贵人偶有来过两次。而太后和夜未央一次都未来过。
据最近一次来的元婉说:皇后罗月汐自上次小产之后,一直未有怀胎,情绪似乎也不太好。鸾贵妃的龙胎已有六个月,每天细心护胎中。而宫中最得宠的妃嫔依旧是随喜。她几乎日日到养心殿侍寝。但却一直未有怀孕的迹象。
但是因为她出身宫女,又隆宠不绝,几乎把养心殿当成了自己的居所。见到宫中众妃时更是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宫中没有任何一个妃嫔和她走得近,所以不但妃嫔们有事没事的就诽挤她一下,说她背主求荣或是山鸡如何也成不了凤凰之类的话,就连太后也对她的专宠独大而有了意见,也开始屡屡在众人面前将她说教。
所以这位外表光鲜亮丽,穿金戴银,又圣宠不衰的喜才人,其实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这日,大雪初晴。季子衿的肚子虽然爆涨到直身坐起都有些艰难。但为了打发时光,还是坚持着在屋内带着水漾和如意绣花样子,这时小康子突然进来道:“娘娘,张公公来了。”
季子衿一愣,抬头问道:“是张一吗?”
小康子道:“是。”
“他许久不来,想必是有事吧,让他进来。”季子衿说着也不免心下琢磨是什么事。水漾和如意也赶紧停了手,直身立在一侧,迎着张一走了进来。
张一快步走了进来,脚步有些零乱,神情很是慌张,苦着一张脸,急急忙忙地拍手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季子衿放下针线看着他。
张一继续道:“那个叫冷木易的人闯进了皇宫,现在正挟持着喜才人在议政殿门口大喊大叫呢!他说是喜才人冤枉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