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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眉头一皱,不做任何表示,只是站在那里与子衿对视。
但是外面的嘈杂声却已近在耳边,感觉随时都会推门进来一样。子衿一急,带着威胁一般的口吻说道:“你到是钻?还是不钻?”
那男人“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看她。
子衿起身瞪着他,再次威胁道:“你不钻我就开口喊外面的侍卫进来了,免得被你拖累成了窝藏刺客之罪,主动将你交出去,也许还能讨点赏钱。”
男子愣了一下,只好眨了眨眼,“噢”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迈步来到床前,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才一憋气侧身躺了下去,受伤的手臂那侧朝着里面,然后一点一点向里移动着身体,在他的肩膀和头部还未完全钻进去时,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子衿一急,飞起一脚就奔男子的脸部蹬去,男子眼见飞来一脚,赶紧向里缩头,这一缩恰到好处的将整个身体都塞进了床底。而后子衿手脚利落地将床单一落,将本来室内燃着的两盏灯吹熄了一盏后,便去开门。
男子忍着疼呲牙咧嘴地在心里骂道:“臭丫头,竟然伸腿踹朕的脸,竟然对我做出这等无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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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今天没有订时发布章节,早晨起来才发现停电了,于是我只能悲催滴等着,刚刚来电,这是今天的第一更,五分钟后二更也将传上来。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六十七节:治伤
门已被子衿打开,夜未央在床下借着昏暗的烛火,看见几双脚迈步进了房间,有的站立不动,有的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甚至有一个人已经走到床边,若是夜未央伸出手来,几乎可以摸到那侍卫的鞋子。
“侍卫大哥,你们找什么啊?”子衿眼在一侧眨着眼睛问道。
有个侍卫高声问道:“有没有一个黑衣人跑进来?”
子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房内就我一个人,什么人也没来过。”
侍卫没作声,又前前后后的扫视了一圈,也觉得这个房间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唯有床底下有一个比较狭小的空间,但是若想容纳一个人钻进去,也是比较困难的。
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侍卫说道:“走”。随后几个侍后便迈步出去了。
领头的侍卫刚刚走到门口,却瞪着眼睛停下了脚步,子衿心中一惊便猜到了几分,再一细看,门口的青石板上果然有几滴还未干的鲜血。
侍卫疑心顿起,回头看着子衿,一脸戒备地问道:“这怎么会有血,而且是刚刚滴上去的。”
在床下被挤压得呼吸已经有些困难的夜未央心里也是一抽抽,心想这下躲不过了,若是被侍卫活生生地从床底下把自己扯出去,这将是一件多么有失龙威的事情。突然开始暗自后悔起来,不如选另一种方法,直接伟岸的等死,虽然损失有点大,但总不至于这么没有面子吧。
夜未央正自后悔着,却听那丫头说道:“侍卫大哥你看到了吗?我受伤了,刚刚上完药粉。”夜未央勉强歪了歪脑袋。隔着床单的缝隙似乎看到那丫头指着自己裤子上膝盖处的血给侍卫看。
半晌后,侍卫又说了一句,“走”。
这回是真的走了,不一会儿浣衣局之内便又静了下来,只见那丫头又掌起了一盏灯,而后在屋中悠闲地踱着步子,偶尔还会到窗前观望一下,好不自在的样子。
夜未央终于憋着最后一口气吭吭哧赤地说道:“我可以出来了吗?”
子衿闻听黑衣人已经忍不住了床下憋闷的空气,赶紧又望了望窗外,这才极为小心地说道:“侍卫应该是走远了。出来吧!”
夜未央这才在她的帮助下,从床底下一点一点地移了出来,待他整个身体移出床板之时。只见他忽地直身坐起,伸手扯掉面上的黑布,而后忍着一张涨红的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子衿见他额角透着涔涔汗珠,探头问道:“你没事吧?”
夜未央摇了摇头。欲从冰凉的青石地面上站起来,子衿赶紧伸手搀扶。扶他坐到凳上后,又倒上一杯清水端给他,才说道:“侍卫都走远了,你喝点水缓口气吧。”
夜未央坐在桌前,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水杯。一仰脖,一杯清水一饮而尽,这才翻了翻白眼。依旧呼吸不畅地说道:“差点没憋死我!”
子衿用手帕掩着嘴角咯咯一笑,拿起桌上的水杯转身又去帮他续第二杯水。夜未央这时才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骨骼清秀,体态匀称,肤若凝脂。不染一丝纤尘,就算身着这粗陋的浣衣局宫装。依旧显得纤腰楚楚,眉目动人,特别是那眼眸间泛着的些许清澈,真宛若一朵晶莹剔透的芙蓉花正在含苞待放,只是这双眉间的红梅,看上去为何这般眼熟。
微微思索便已想起,这红梅正是和打猎时在柳家坟地遇到那女子的一模一样,心中狐疑着,夜未央忍不住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可是这浣衣局的宫女,可否告诉在下芳名?”
子衿一笑,将水杯再次放到他面前,说道:“谢就不用了,我叫季子衿,正是这浣衣局的宫女。”
夜未央用袖口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微微一笑,心道: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姓季的姑娘怎么会到柳家的坟地去呢,何况这红梅妆画起来都极其的相似,而且自己已经找到坟地的女子了,就是柳贵人。
夜未央正自想着,却见子衿拿出一把剪刀,坐在了自己对面,夜未央一怔:“你要干嘛?”
子衿也不说话,扯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臂,抻起袖口就“咔哧,咔哧”地剪了起了,动作很是娴熟利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染了鲜血的半截袖子剪了下来。顿时两道微微外翻的皮肤映入眼帘,且周围都已被渗出来的鲜血染得通红一片,子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是剑伤吗?这么重。”
夜未央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并且坐在那里一脸好奇地看着子衿。
说话间子衿已转身找来几块棉血,沾着温水帮他擦抹染红鲜血的半截手臂,碰及伤口四周时,夜未央开始微微皱血,并且手臂也有些不听使唤地微微乱动。
“如果你不想流血而亡就老实点。”子衿抬眼一脸严肃地瞪着因为疼痛而略略骚动的夜未央,如一个严肃地医生警告不听话的患者一般。
“那我疼不行吗?”夜未央咧嘴瞪着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嘴里又忍不住地嘟嚷道:“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蛮横无礼吗?”
后面一句子衿虽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狠狠地瞪他一眼说道,“怕疼还跑出来做坏事,怎么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这可是冒着搭上小命的危险救你呢?要是被皇上知道还不砍了我的脑袋。”
夜未央一听饶有兴趣地笑道:“怎么?在你眼里皇上就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子衿脑袋一歪,继续用布帮他擦着胳膊上的血迹,“残不残暴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总不会放过来刺杀他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刺杀皇上的?”夜未央愣愣地看着她。
“你不是来刺杀皇上的。难道还是三更半夜来皇宫逛御花园的?我可跟你说啊,我就救你这一回,以后你可不要再来了,其实我们南陵国的皇帝挺好的,你看太平盛世,国富民强,百姓安居多好啊!”
夜未央闻听她夸自己,不禁喜上眉梢,不由得又往她这张俏脸上瞟了两眼,心道:在这皇宫中最苦最累的浣衣局内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绝色天成的美人。此次选秀。太后和皇后千挑万选,却也没选出一个有这般姿色的,看着看着竟忍不住心中动容。左手竟不由自主地端起她的下巴。
“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子衿嚷道:“喂!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夜未央一愣,收回心神也觉得好笑,这可不是自己的后、宫,而且这季子衿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皇上身份。哪由得自己这般胡来,顿了顿才正色说道:“声明一下,我可不是刺客,只是那些侍卫把我当成了刺客而已。”
“那你是谁?侍卫又为何抓你?”子衿翻着白眼问他。
“我,我……我叫高达,我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夜未央一急。随便找了个侍卫来顶替自己。
子衿拿过药瓶,拔开塞子,动作利落地给他的伤口上洒着药粉。“既然是皇上的侍卫你又为何这身打扮到处乱跑,他们又为何抓你。”
夜未央一怔,又开始发挥了丰富的想象说道:“我这半个月都在宫内当职,可是我娘病了,我想回去看她。所以就想夜里溜出皇宫,哪知却被侍卫发现了。我就想若是他们把我抓住,那么私自离宫的罪名也是不轻,还不如干脆就跑吧,所以就跑这来了。”
“这么说来,你倒是个至孝之人了。”子衿说完明显减少了对他的敌意,继尔眼珠一翻道:“可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这个好办,明天晚上我还来找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是皇宫内的侍卫了。”夜未央一脸喜出望外,为找到理由再来见这美人儿而暗自高兴。
“还来找我?”子衿露出了一个敬而远之的表情。
“我,我来找你给我上药啊,不然你让我去找太医,然后被他们发现昨晚是我大闹皇宫,然后把我抓起了严刑拷打吗?”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你不是也受伤了吗,我顺便带药来,你用的这些药只能暂时的止血镇痛,用得久了会留下伤痕的。”
子衿见他说得有道理,便也就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你怎么来找我,进得来吗?门口是有侍卫的。”
夜未央哈哈一笑,“那我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的侍卫睡着了?”子衿挑着眉问道。
夜未央又是一笑,“可不是嘛,睡得像猪一样,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想必他们也不敢大意了,出去的时候倒是有些困难了。”
子衿一笑,“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夜未央笑看着子衿,心中想着怎么这丫头越看越美呢!
子衿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布条的最后一圈在他的手臂上缠好,并且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拍了拍双手,一脸轻松地说了句:“好了。”
夜未央一怔:“这就好了?”感叹她手脚麻利的同时,却又有些失落,既然伤处理好了,不是要离开了。于是又一脸期盼地喃喃问道:“子衿,我明天还可以再来找你帮我上药吗?”
子衿对她咧嘴一笑:“如果你能进得来的话。”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六十八节:踩背
夜未央也不多言,只是胸有成竹的了然一笑,心中却暗自想着:真是奇了怪了,这若大的皇宫之内,岂有朕去不得的地方,更别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浣衣局了。
子衿见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忍不住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说道:“别得意得太早了,即便你是御前侍卫,很多地方进出不受限制,但也不是哪里都可以去的。”说罢又翻了翻眼珠,带着点挑衅说道:“这浣衣局嘛,就不是谁都进得来的。”
这回夜未央果真闭嘴不言了,只是看着她笑。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即便是子衿的手脚再利落,这一晚上先是给自己治伤,然后又将侍卫应付走,再帮“高达”治伤,反反复复地折腾下来也已是月近中天之时。
此时,一轮皓月朗朗于空,群星绕月狡黠地眨着眼睛。微风带着自御花园中沾染的桂花香气一路扑鼻而来,竟给这月色朦胧的夜晚莫名地增加了些许诗情画意。
浣衣局内的宫人们此时都已沉沉入梦,四周皆寂静无声,唯有草丛中的几只蛐蛐还在不知疲倦在叫着。子衿轻声推门,探出脑袋扫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缓步迈出屋子,并让身后的人一起跟了出来。
“门口的守卫睡了吗?”夜未央跟在子衿的身后,对着她的后脑勺小心地问着。
“我们不走大门,跟着我就行了。”子衿说完转身向房后的方向而去。
夜未央也不多问,闪身跟了上去。
二人披着月色,绕到屋后,再穿过那片及人高的艾蒿林,便到了之前子衿发现的那个黑色小角门那里。子衿上手一摸。没有摸到锁头,却摸到了挂锁头的挂钓,再一用力,无论是向外推,还是向里拉,那黑门都稳稳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子衿一惊喃喃道:“可能有人出去了,把锁头挂在了外面,怎么办?”
夜未央一仰脸,竟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地笑意,“出不去。我就不走了呗!”说罢竟作势要往回走,刚一转身却被子衿伸手一把拉住了,急道:“你要干嘛?”
“我出不去了。那就先不走,回屋等候时机啊。”夜未央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比划着。
子衿一急,脸都快绿了,有些气恼地说道““不走怎么行,等下天亮了我可藏不住你。难道你想让吕尚宫抓住,给我们扣一个宫女和侍卫私会,男女授受不清的罪名吗?”说完她也不待夜未央再说什么,而是顺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