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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嫔气得涨红了眼睛,咬牙道:“好!好!你们都愿代她受罚是吧,好!那本嫔就成全你们。”她一甩衣袖喝道:“阿诺,给本嫔掌她们的嘴,狠狠地打。”
“娘娘,这……”阿诺怯怯的不敢上前。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宫门口,岂有宫嫔私自用刑的道理。
“磨蹭什么?还不动手。”淑嫔再次命令着。
“谁敢?”子衿也不示弱,上前两步迎上淑嫔忿恨的目光:“嫔妾惊扰淑嫔娘娘。害您浸湿鞋袜,确是嫔妾有错在先,但是嫔妾已经给淑嫔娘娘赔过不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淑嫔娘娘还待如何?”
“你。你敢顶撞本嫔?”淑嫔已经气红了眼睛,不时地喘着粗气。
“嫔妾并非顶撞娘娘,刚才之事纯属意外,嫔妾也不想如此。现在看来娘娘腹中龙胎安然无恙,浸湿的鞋袜嫔妾也愿赔偿,娘娘您又何苦迁怒于两位妹妹。更是不顾宫中禁忌动用私刑。就算嫔妾犯了天大的错处,上有皇后和贵妃,若是娘娘还是解气。大可直接禀明皇上。”子衿说完别过身去,连连喘气。
淑嫔已是气得脸色青白相交,抬手指着子衿道:“好,本嫔这就去禀了皇上,就算你暖昭仪有天大的本事。本嫔就不信能有皇家的子嗣大!”
“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们全当本宫不存在吗?”亿伸宫内传来皇后的严厉之声。
“皇后娘娘。您得给嫔妾做主啊……”淑嫔哭着就奔皇后而去,抽抽泣泣地将事情哭诉了一遍。
皇后听完蹙了蹙眉说道:“若是惊了胎气,赶紧宣太医回去诊治,何必在这浪费时间。暖昭仪她有错在先,既然已经认错,淑嫔你就不要再得理不饶人了,让她做一双鞋子赔给你就是。依本宫看倒是你不知孰轻孰重了,相比你腹中的龙胎,一双鞋子又算什么,若你为皇上产下皇子,什么荣华富贵求不来,何苦在一双鞋子上计较。你在这哭哭啼啼闹个不停,还不如叫太医来看看腹中胎儿是否安稳得打紧。”
皇后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旁的恬昭仪也扯了扯淑嫔的衣角小声道:“娘娘,我们还是回吧,好歹她们也是才人和美人,私刑动不得。”
淑嫔这才一脸不甘地命阿诺唤人将软桥抬过来,对皇后福了一礼:“嫔妾告退。”
皇后顿了顿又对门口的一干人说道:“好了,你们都跪安吧!”便转身回了殿中。
淑嫔坐上软桥,子衿立在一侧刚刚说完:“恭送淑嫔娘娘!”却见一双鞋飞到了自己的脚下。子衿一愣抬头看着淑嫔,却见她忿恨地说道:“暖昭仪,鞋子扔给你了,记住了,三日之内给我做双一模一样的出来,否则这事没完!”
子衿不理她远去的轿子,转头对季元淇和元婉说道:“都回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为我犯险了。”
季元淇和元婉福了一福,没说什么带着随身宫女走了。
水漾弯腰拾起鞋子,用一只手扶住子衿叹道:“哎呀,淑嫔娘娘在宫内行走,居然都敢不穿鞋子了,这要是被皇上或是太后看了去,该当如何?”
“太过矫情的人,终会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回宫吧!”
“是,娘娘。”水漾紧紧扶住子衿。
待回到了暖秀宫,随喜和如意去内务府挑衣料已经回来。随喜见子衿进得宫门,一脸欢喜地迎了出去:“小姐,您快看看奴婢今儿在内务府挑的衣料好不好看,皇家的东西果真是不一样呢!”
子衿也不瞅她,沉着眼皮说道:“我乏了,先到暖阁躺一会儿。你们别吵我。”
“小姐,你……”随喜还要再说,水漾却摇了摇头阻止了。
待水漾将子衿扶进暖阁安顿好,才走进前厅小声说道:“让娘娘睡一会儿吧,一大早晨就步行到三个宫内请安,走得急,出了一身汗,又着了凉风,最后还得应付那些娘娘们。”
随喜瘪了瘪嘴没说话,如意却看着那双鞋问道:“这鞋怎么了?好像不是咱们娘娘的鞋啊?”
水漾这才简单地把鞋子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几人分头去库房找做鞋子需要的东西。找了一阵之后,别的倒是都凑齐了,只是这玫粉色的苏锦倒是没有找到。
水漾一急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内务府找找看。若是那里的公公不通融,就拿点银子打点一下。”
“是。”随喜和如意拿着银子急急忙忙地出去了,水漾叫上小康子再次奔向暖秀宫的小库房,打算再仔仔细细地搜罗一遍,若是各种材料对应不上。怎会作出一模一样的鞋子,到时淑嫔还不知道怎么为难暖秀宫的人呢。
夜未央来暖秀宫之时,除了几个内监在打扫院子,近前侍候的几个人谁都没有看到,进得殿中也是空空无人,便直接迈步进了暖阁。掀帘而入便见一纤细曼妙的身姿倚榻而卧。双手合十压在一张娇俏俊美的小脸下,眉头却有些微微地蹙在一起。
夜未央缓步走到榻前,轻手轻脚将一条薄毯覆在她身上。才又轻轻坐在子衿身侧,一双俊目满含柔情地锁在那张俏脸上,一刻也不想移开。
良久,子衿缓缓转醒。睁眼便见夜未央坐在自己身侧,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笑,柔柔说道:“皇上下早朝了?”说罢就欲起身。
夜未央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来,却又转身褪了鞋子,歪在子衿身侧,捞起毛毯和她合盖一个,而后伸手将子衿搂在怀里,皱了皱鼻子说道:“子衿,朕好像病了!”
“啊!”子衿一惊,半歪起身子看着他,“皇上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日的伤还没有大好?”
夜未央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是旧伤。”
“那是哪里?”子衿再次追问。
夜未央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是这里。”
“心口疼?”子衿的小脸微微变了色,轻轻抚着他的胸口说道:“是疼还是闷得慌,让太医诊了没,这可疏忽不得,需得让太医好好诊一下才行。”
夜未央叹了一声:“这病好像太医治不了啊!”
“胡说!”子衿笑瞪他一眼,“宫中太医乃是各方医界圣手云集,怎会有治不得的病,莫不是你这位病人不听太医的话吧?我这就命人去召太医来给皇上诊一诊。”
说罢子衿就欲喊人,却被夜未央一把拦住,他开心一笑捏了捏子衿的小鼻尖笑道:“傻瓜,朕的病只有你能治。”
“啊?皇上你别唬我了,我可是不通医理的。”子衿的脸上依旧挂着担心。
夜未央将她娇小的身子往自己身侧扯了扯,注视着她的亮眸,款款深情地说道:“朕得的是相思病,相思病是一味毒药,正在慢慢侵蚀着朕的身心,而子衿是味解药,唯有解药日日在朕身边,朕才能身心康健,不得煎熬。”
子衿歪在夜未央身侧,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写着浓浓地柔情。夜未央以为她要哭出来,不曾想到她却双眼一眯,将她柔软香甜的唇瓣送到了夜未央的唇边。
夜未央心神一荡,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九十四节:原谅
“子衿……”夜未央将她搂在怀中喃喃地唤着,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曼妙的身姿上游移。
子衿一笑,欠身离开他的唇,回头轻拍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背嗔道:“老实点!光天化日的,外面还围着一大群子人呢,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怎么这般没个正经的。”
夜未央又将她搂回怀中,笑道:“今儿朕不当一国之君,只当你的夫君。”
子衿亦笑着瞪他,脱口道:“你是我的夫君,也不能大白天的就……”她没有将话说完,却突然发觉不妥,一张俏脸猛地就烧起了片片红云。
夜未央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却也忍不住笑出声音,追问道:“就怎样?”
“就……”子衿搜肠刮肚地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更显窘态。
“就怎样嘛?”夜未央却不打算放过这次戏弄她的机会。
“就,就,就那样呗!”子衿吭吭哧哧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完却是一头扎进夜未央怀里,再不抬头。
夜未央笑意深浓地抚着她的乌发,求饶般地说道:“好好好!朕有正经的,朕大白天的就不那样了,朕忍着,朕晚上再那样,天总会黑的嘛!”
子衿的脸更是红了,忍不住搡了他一把:“皇上……”
夜未央搂着她笑声朗朗,极为酣畅。子衿依旧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两人就那么相拥着卧在榻上,嘴角俱挂着满满地笑意与满足。
又过了一会儿,夜未央居然歪在那里,带着嘴角的一丝笑容而睡了过去。子衿见他睡得熟了,方才悄悄转身下了榻。来到厅中问水漾:“东西找得怎么样了?可都全了?”
水漾一脸焦急地上前说道:“娘娘,咱们的小库房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内务府那边随喜和如意也去找过了,就是找不到玫粉色的苏锦,这可如何是好呢?”
“怎么会都没有呢?”子衿蹙了蹙眉,踱步前厅,看着那双已经被宫女刷洗干净的鞋子愣了愣,才说道:“把随喜叫进来。”说完她转身叫如意研磨,提笔给冷木易写了一封信,写好后将墨迹吹干。装在一个暗黄色的信封里,信封上写着:冷木易亲启。
随喜进来后,子衿交待她出宫办三件事。第一:去城内几家较大的绸缎庄买玫粉色的苏锦;第二:把子衿刚刚写好的一封信交给冷木易;第三:则是向冷木易打听一下季老爷在朝中被人奏本一事的真伪。并嘱咐她若是看到夫人,一定不能将老爷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随喜将她交待的事一一记好后,方才拿着信和出宫腰牌匆匆出了暖秀宫,却和迎面走来的季元淇碰了面。
随喜福礼:“季才人万安!”
季元淇一笑:“随喜。你何时进宫的?这是要去哪?”
“回季才人,奴婢在昭仪娘娘册封礼的前几日就进宫了,现在是出宫为娘娘办点事儿。”
“哦!”季元淇答着又是笑了笑:“那快去吧,别耽搁了。”
季元淇说完继续向前走,正准备迈进暖秀宫的宫门时,随喜停下来回头说道:“季才人。皇上在里面,这会儿子好像是睡着了。”
随喜说完也不待季元淇再说什么,直接走了。元淇带着碧玉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喃喃道:“那我们还是先回吧,过了晌午再来看姐姐。”
夜未央一觉醒来,已是午饭时分。伸手去揽身边的美人,却已是空空如也的床铺,高声去唤。迎接他的却是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子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小菜。蒜蓉粉丝蒸虾、桂花糯米藕、凉拌折耳根、三汁焖鸡翅、还有一道香菇板栗老鸡汤。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样样做得精致爽口,而最让夜未央觉得好吃的则是那两道主食,一样是脆皮牛肉饺,另一个则是他从未吃过的寿司。
午饭后,夜未央捏着子衿的小鼻子笑道:“虽然好吃,但朕不希望你太辛苦,以后还是让厨房的人做吧,你亲自动手,朕的肚子虽高兴,但是心里却疼。”
“是,皇上。”子衿顺从地答应着。
夜未央站起身,笑道:“好了!朕要回议政殿批阅奏折了,不然那些老臣要说朕贪恋美色,荒废朝政了。”
子衿笑道:“那皇上还不快去,我可不想被扣上一顶迷惑皇上这种大不敬的帽子,况且我真的没有。”
“还说没有,朕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夜未央语气暧昧,说完,翘着嘴角大步迈出了暖秀宫。
“恭送皇上!”一屋子人齐齐福礼。
过了晌午,季元淇果然又来了。小康子将她迎进暖秀宫,她却将碧玉留在了门外,独自进殿。水漾等人见是娘娘的妹妹来了,也都福身退了出去。
屋内极静,只有子衿和季元淇,却是互相对望,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间,季元淇扯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子衿面无表情地问她。
“姐姐当真是要这辈子都不理元淇了吗?”季元淇声音温婉动人,再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更是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了。
子衿不去看她,低头道:“元淇,有些事我需要时间去想想,你给我点时间吧。”
季元淇缓步走到她身侧,抓起她的一只手又哭诉道:“难道姐姐真的不相信元淇吗?元淇可是没有一刻不挂念姐姐,当日在城郊是姐姐救我一命,在季家又是姐姐处处谦让呵护与我。这一切元淇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怀。”他抽泣两下又说道:“当日姐姐在留芳宫不告而别,你可知元淇心里多难过,妹妹我是多方打听的,可就是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
子衿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既然你我姐妹如此情深,当日你又为何用掺了胡桃的花豆粥来使我过敏。
良久,子衿终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只要这话一脱口而出,可能她和元淇这辈子虽然同在宫中。但真的就形同路人了,甚至可能还不如路人,至少路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