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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亡。”
无忧听了,问玉莲:“你有什么看法?”
玉莲道:“我怀疑一个人。”
“谁?”
“王夫人的妹妹,王千雨。”
“为什么怀疑她?”
“我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只是姑娘,你不觉得么,她长得那么漂亮,性子又好,女红文书无一不精,天下哪有那么好的女子啊,定有些问题。”
无忧听了,问铁刃道:“你验王夫人的尸体有没有脱掉她衣服?”
铁刃回:“她一个女子,我自然不可以……”。
无忧抢先道:“都没有看过死者身上其他地方,就做出那番言论,我还不如信玉莲的话呢。”
玉莲听了这话,点头回应道:“就是,就是。”
“罢了,还是我明日亲自去见百草生。”无忧说完这话,就起身要离开。
玉莲见状问:“那么晚了,姑娘你还要去哪里?”
无忧回:“我去见见你口中那个完美无瑕的王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葡萄架下,坐着一白衣老头和花色衣衫的乞丐,还有一位白衣男子,他们三人正围坐在石桌上谈话。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端着几样小菜走向葡萄架下。
白眉老道,见了眼前的女子,又看了一眼千愁,道:“姑娘你别忙了,坐下吧。”
那女子连连摇头,细语道:“不了,我……天色也暗了,我要回去了,你们吃吧。”
白眉老道说:“天色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千愁,你送王姑娘回去吧。”
花乞丐正喝着酒,看着月亮,听了这话,笑着揶揄道:“看这老道都是入土的人了,见了姑娘还是色心不改啊。”
“你才色心不改,我这是关心小辈。”
花乞丐反驳道:“千愁哪用你关心,你这是乱点鸳鸯谱,不就是因为这王姑娘和星月宫那女人张得有几分相似么,你这是偏心眼。”
“什么乱点鸳鸯谱,你这个老乞丐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说你了,怎么样,你明明知道这块白布头心有所属了,还往这王姑娘身边推做什么。”
“我愿意当月老碍着你什么事。”
“就碍着老乞丐我了,怎么着。”
无忧进屋的时候,正好听见老乞丐和白眉道人在吵架,不过她也习以为常了。
“别吵了,一会儿我送她回去。”无忧进屋,看向他们两位道。
“你这丫头大晚上来我们院子做什么?”白眉道人看向无忧,没好气的说。
无忧看向王千雨,回白眉道人,说:“王姑娘都来了,怎么不许我来啊。”
白眉道人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反驳不出话来,花乞丐见状,拍手称赞道:“说的好,还是你有本事。”
白眉道人心里不快,开口说:“女子都若像你一样,怕是没一个男人敢娶。”
无忧听了,也不气,道:“没男人娶怎么了,我入赘一个男人不就行了。”
花乞丐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好,好,好,还是你厉害,每次都说的这老头子哑口无言的,来,乞丐请你喝好酒,下次再帮我报仇。”
无忧就要上去接花乞丐葫芦里面的酒,却被千愁一把挡住,不许她喝。
花乞丐道:“你这娃娃,这是做什么,自己像个和尚一样只喝素酒就罢了,还要挡住人家姑娘喝好酒,这是什么道理。”
无忧不在意的笑着,说:“我不喝了。”她又看向王千雨,道:“我这就送王姑娘回去,不知姑娘觉得如何?”
王千雨看了千愁一眼,见男人不说话,只点点头,低声说:“好。”
无忧同她一起走出门,两位女子,一位身材曼妙着了白色素服,一位资质平平,着了淡蓝色衣衫。
晚风有些冷,那白色服装的女子好似被冻着了,微微缩着手臂。身旁的女子虽然也觉得有些凉意,却仍然挺直腰板,不愿屈服。
那女子看向她一眼,忽然开口问:“姑娘和千愁公子很熟悉?”
无忧回:“不是很熟。”
此言一出,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无忧却又道:“也不是不熟,看你问什么了。”
女子听了,半日不语,忽然停下脚步,站在那风中,一双如琥珀般美丽的眼睛凝视着无忧。
她问:“他喜欢你?”
无忧回:“不知道。”
女子又问:“那你喜欢他?”
迈开步子的无忧停下步伐,她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她一人站在原地抿紧苍白的嘴唇,回女子:“不是。”
“真的?”女子追问她。
无忧回:“我从不撒谎。”
女子笑靥如花的喃喃道:“那就好了。”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
“你想问什么?”女子问无忧。
“是不是你杀了王千水?”
女子震惊的望着无忧,道:“怎么可能。”
“那你认为是谁杀了你姐姐?”
“凶手不是百草大夫吗?”女子反问无忧。“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好像是我在问你。”
王千雨低头,不好意思的回:“前些日子,我收到姐夫的来信,说姐姐重病不起,所以就赶来陪家姐。”
“那药是百草大夫亲自喂你姐喝下?”
“是,百草大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每日如此。我天天都去家姐房间里面陪她说话,这点我很确定,房间里面的丫鬟也都看到了的。”
“那你姐入葬,丧服是你换的?”
“是。”
“那你有没有看见她身上有其他的瘀伤?”
“你指那些?”
“比如身上有没有手印?有没有掌痕?有没有刀伤?”
“没有,只有一点,家姐脸色是紫色的,不过验尸的大夫说那是中毒的迹象,对你有帮助吗?”
“没有。”
“那我就真不知道什么了。”
无忧听了这番话,默默开口问:“你撒谎吗?”
王千雨一时不回,后来才低声说:“我也从不撒谎。”
无忧见她如此,笑了,道:“说从不撒谎的,一般都会撒些无伤大雅的小谎。”
“可我刚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无忧道:“姑娘的住处到了,快进去吧。”
王千雨不再为自己辩解,就走了进去。
无忧转身,准备回去。
“你就那么喜欢跟踪我?还是你不放心王姑娘?”无忧对着无人的走廊开口,身后忽然出现一白衣男子。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跟在无忧身后。
无忧也不说话,他们少有的那么沉默,就一前一后走着,直到走到无忧的住所。
无忧向身后男人道:“我到了。”
她就要进去,就听见白衣男子开口,问:“你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无忧转身,她清晰的记得,那日已入夜,他身后漆黑一片,好像他的身后就是地狱,黑暗重重的向她袭来,晚风渐渐刮得大起来,吹得她难以站立,仿佛要把她卷走。他的瞳孔如夜一般黑,发丝如绸缎一样柔滑,身上的服饰如云一样干净。可那日,她的回答却如冰一样冷。无忧道:“我说过我从不撒谎。”她转身离去,身体忽然冰凉,好似之前在他身上吸取的温暖拥抱一起同这句话离开了她的身躯。她不愿去想,听见这句回答的男人到底会作何感想?因为一想到是自己令他难受,她自己也心如刀割,她在今后的日子里每分每秒都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总是想:要是她的病能好,哪怕只是有一点希望,她绝不会这样说。即使他要守着门规,终身不娶,她也不在乎,她只不过想陪在他身边令他一如当年的笑。
她永远记得,当年他和她的谈话。
千愁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不伤心?”
她回:“因为你一直冲我笑啊。”
千愁回她:“那是因为你令我开心啊。”
那是江柳絮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令一个深深绝望的人感到快乐。
当年,她忘了告诉那个人,其实你也令我也很开心。
后来,她发现,原来迟到的话永远也不必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又是一日,阳光很好,无忧一大早起来,庭院中有几只鸟儿落在地上,有些花儿开了,一切仿佛都有了生机。
玉莲挽着食盒走进来,冲无忧道:“姑娘,外面都在传卫海将军即将成为驸马要迎娶和硕公主呢。”
无忧听了,只淡淡一句:“是么。”
“是啊,听说皇上高兴,要大赦天下,这样一来,百草大夫就不用死了。”
无忧道:“不死也要发配边疆,你觉得百草生有生之年能活着回中原?”
“那我不是白高兴一场。”玉莲仿佛没了劲头。
无忧笑了笑,安慰她道:“你把食盒给我,我去牢里看他。”
“那么早?”
“俗语说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我这不得早点去。”
“是,是,是,姑娘你最有道理。”玉莲没法子只好把手上的食盒拿给无忧。
玉莲见无忧这就要走,赶上去,道:“姑娘,这些日子你的病……”。
无忧道:“你放心好了,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病发,好着呢。”
“你可不要骗我。”
“我干嘛骗你,你看我来寒暮上庄有没有发病?”
“没有发病就好,现下百草大夫进了大牢,你要是发病,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治你。你听着,别趁我不在的时候随便饮酒……”。
“行了,我知道了,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我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你不用每天重复那么多遍给我听,我走了。”
“等一下,我找铁刃陪你一起去。”
无忧听了这话,拔腿就溜,只听见玉莲在后面喊:“姑娘,姑娘,你慢点啊,我找铁刃陪你一起去……”。
无忧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还不时往后张望,见铁刃没有跟着才松了口气,道:“幸好没跟着来,那小子烦也烦死了。”
“你说谁呢?”
“呼,差点被你吓出病来。”来人是个穿着花布衫的乞丐。
花乞丐笑着敲着碗道:“要是你也能被乞丐我吓出病来,那倒好了。”
“怎么,一大早就忙着去查案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老乞丐笑着围着无忧转圈,速度之快,令人眼花。
无忧不在乎的回:“最近缺钱用,自然得仔细忙活。再说那百草生可是神医,我这病仰仗着人家呢,不得讨好他。”
花乞丐道:“老乞丐我最近得到了些消息,要不要听?”
“有什么条件?”
老乞丐道:“去喝一杯。”
无忧回:“我可答应了玉莲要戒酒的,怎么可以一大早就往酒楼跑。”
花乞丐听了,“哈哈”笑起来,回:“天下人说这句话我都信,你说要戒酒,那等于少林寺和尚逛天下楼。”
“什么意思?”
“天下奇闻啊。”
无忧听了这话,开口说:“我本是要遵守约定的,可为了案子,为了自己的命,也只好破例一次了,咱们偷偷去,偷偷走。”
花乞丐听了,这话,指着无忧脸,笑着,道:“你啊,你啊,果然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无忧。”
酒馆。
无忧同花乞丐坐在二楼,两人喝着酒,看着集市中来来往往走的行人。
花乞丐道:“你看看那些人一大早就这样忙忙碌碌的出去,晚上到天黑回家,还不如我们乞丐自由。”
无忧回:“乞丐也不是都好,是你们丐帮油水多,不可放在一起说,有失公平。”
“你这样说,不怕乞丐报复你,不告诉你消息?”
“据我了解,老乞丐的报复手段比这狠的多。”
“既然你都如此说来,乞丐就展现展现,我有两条消息,一条是你父亲的,一条是百草生的,你要乞丐我说那一条?”
“百草生。”无忧毫不犹豫的说。
乞丐满脸狐疑的问:“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何死?你真的不想为他报仇?”
无忧道:“我自然想知道,可是我爹已死,百草生还活着,我不想他成为死人。”
“你不后悔?”
“我从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后悔也没有用。”
花乞丐听了,连连把酒倒进嘴巴里,回无忧说:“百草生不是单纯到寒暮山庄治病的,他也有企图,人是不是他杀的乞丐就没有消息了。”
“什么企图?”
老乞丐摇头,说:“这事就得你查了,不过你应该知道,百草生从不插手江湖中的事情,他这次为何无故来寒暮山庄救王千水,里面定有缘故。”
“不是因为霍正刚给了他丰厚的报酬吗?”
老乞丐看了看四下,见无人,便走到无忧旁边,冲她道:“丐帮弟子去寒暮山庄厨房偷吃,看见他一个人在寒暮山庄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我知道了。”无忧站起来,冲小二喊:“小二,再给这桌来只叫花鸡,我来结账。”
无忧将银子仍在桌上,拿起酒杯,把杯中的酒干掉,她冲花乞丐道:“慢慢吃,先走一步。”
“看来你这次很认真。”花乞丐道。
无忧笑,回:“我每次都很认真。”
大牢。
四面都用木栏杆围起来,外面阳光很好,里面却依然潮湿,好似外面下着大雨,牢中没有一点光亮,周围发出“吱吱吱吱”的老鼠叫声。一路上有不少蓬头垢面,穿着囚字服的凶悍囚犯冲无忧喊:“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他们撕心裂肺的喊着,让你不得去不去看他们丑恶的脸,像一个个恶鬼企图伸手把无忧拉进地狱,同他们一起受煎熬。
他们这样的作风,令无忧有种错觉,仿佛这里众人都是无辜的。
无忧走到一处牢房前,那男子面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