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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知道,此刻的铁刃站在门外,她绝不能说出让他有希望的言语,更加不能伤害他。她只是尴尬的一笑而过,不再和素莹探讨这些话。
待她吃完,素莹把盘子收拾进食盒就离去了。
她走出门外,铁刃正坐在她门口的地上,拿着宝刀擦拭。
铁刃愁眉不展,无忧开口:“大晚上的擦什么刀,还嫌你的刀白天晃得不够人眼睛疼。”
铁刃没有抬头,只回他:“这刀就是我的命,你惜不惜命?”
无忧听了这话,坐在他身边,侧头问男人:“刀是你的命,那我呢?”
铁刃回:“我命中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我的刀,一件就是你。”
无忧回:“所以我的价值只不过等同于一把破刀啊。”
铁刃不再反驳无忧,因为他知道他永远也说不过她。
铁刃问:“对了,刚才素莹说你被逐出素女派是因为偷盗的事情,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无忧回:“你不知道吗?”
铁刃摇头,问:“怎么,你觉得我应该知道?”
无忧听了,脸色忽而变了,转身就回屋。
铁刃见她那副模样,知道她心中已有了答案。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答案和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何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咚咚咚”。
素女崖的大钟被铁刃敲响。清晨,山谷里面雾蒙蒙的,像是一个仙境,只可惜即使是仙境也会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时候,山谷里面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钟声,一众弟子在素女崖正门集合。
一个女子穿着单薄的青白色衣衫,孤立的站在大殿门口,没一会儿,乌压压一片青莲色衣衫的素女派弟子围住了她。
竹简、素心,素莹,董浩然也走向大殿。
竹简开口:“无忧,一大早你叫铁大侠敲钟做什么?”
无忧道:“我知道你儿子被谁劫走了。”
“真的,钰儿在哪儿,他在哪儿?”素心精神不佳,可她听见儿子的名字却依旧兴奋。
铁刃从敲钟的高台上一跃而下,走到无忧身边,问她:“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劫走了孩子。”
无忧抿起嘴角,笑说:“凶手是你告诉我的。”
铁刃摇头,说:“我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无忧开口,慢慢诉说:“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我一直都落入死角,没有一点头绪。我虽然笨,但是幸运是人再笨证据却会跳出来告诉你,谁是凶手。”
“让我从头把这件事情理一下,我来的第一天,首先去查看了竹钰的消失的房间,我只在哪里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他最心爱的木剑和他一起消失了。我的想法是孩子带着心爱的木剑被绑走了,可这样联想的话,就太可笑了。凶手居然会让孩子带着木剑离开?后来素莹和我说木剑可能平日里玩耍的时候丢了。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继续查下去。”
“后来我和铁大侠讨论案情。我们聪明绝顶的铁大侠告诉我说,素女崖偏僻,没有人贩子那么想不开,不去大街上偷孩子,没有必要跑到武林众地,爬山还需要几个时辰的素女崖偷孩子。”
铁刃听了,冲无忧冷言道:“讲案情就讲案情,好好说,不要夹枪带棒的说我。”
无忧当做没有听见铁刃的话,继续讲道:“铁大侠的推测很有道理。再加上木剑和孩子一起消失,这样大家都可以想到一点,那就是熟人作案。可能那个人对孩子说,和姐姐一起去玩木剑好么,然后孩子就跟着去了。因为孩子认识他,这也可以解释房间为什么没有一丝挣扎痕迹。”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瞎想,我根本没有证据,再说了,素女崖有上千号人,再加上新来学习的孩子,弟子更多。他们各个都认识竹简的儿子,难不成我一个个都怀疑过去么。我必须要有新的突破口,这个时候我遇见了正在巡夜的董浩然师哥。我问他八月初九孩子丢失的那晚,他巡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他和我说没有,就是这句没有,让我又一次走入了死胡同。因为我不相信董浩然师兄居然会撒谎。他是一个从不撒谎的人啊。”
“是你……是你……绑走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素心听见无忧如此说,抽出丈夫剑鞘中的剑冲向董浩然。
“不是他。”无忧却开口:“他虽然撒谎,但是并不是他绑走了孩子。”
“那到底是谁?”素心问。
“其实……其实答案在我和铁刃昨晚的谈话中。铁刃听见我和素莹谈心,素莹说起前阵子空灵派掌门来素女崖找我的事情。大师兄对他说我因为偷盗剑谱所以被逐出师门,而他却选择相信我。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素莹对我说,你真好,有人那么懂你。我真的很笨,凶手都告诉我,她就是凶手了,但我一点都没有发觉。直到铁刃问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恍然大悟。”
“当年我偷剑谱的事情素女崖上下弟子知道不稀奇。可问题在于,我被陷害的事情,除我之外,我想没几个人知道,就连董浩然也依旧认为是我偷了剑谱所以才被逐出师门的。可为什么你,你却对我说,你真好,有人那么懂你呢?为什么你知道我是清白的呢?为什么?”无忧问站在面前头绑着紫色丝带的女子。
她多么希望她可以开口反驳自己,可女子却只是结巴的说:“我,我,我……”。
“当年从我被褥里面搜出了两件物品,一件是素心师姐的金钗,一件是素木真人的剑谱。金钗是素心陷害我放的,可自己做了坏事,怎么可能到处去宣扬。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清白?只有一个可能,当年那本剑谱是你放的。”
“不可能,就凭素莹一句话,你怎么就能证明是她当年陷害你呢?就算你推测的全都有道理,可是她没有理由,她为什么要陷害你?为什么要带走大师兄和师姐的孩子?”董浩然质问无忧。
无忧笑着看着他,回:“问的好,我一开始也猜不透原因。因为素莹她没有道理这么做,没有动机……”。
“是我,是我做的……”。素莹忽然大哭起来,然后冲向素心手中握的长剑。
“砰”一下,铁刃挥刀斩断那柄长剑,素莹没有死成,她只是哭着,喊:“是我的做的,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无忧沉默了会儿,看着素莹道:“一个女人做出这番事情,只能是为了一个男人。你说我这话对不对,大师兄?”
竹简笑而不答,只让无忧继续。
“这件事情蓄谋已久,七年前我被逐出师门就是这件事情开端。素莹说我从小心细如尘,我那年和她同屋,有一天晚上,我看她为了做一个紫色香囊熬夜,就嘲讽了她几句,说她定是要送给爱郎的。当年我才十岁,懂什么情爱,就是嘴贱,什么不好说,偏偏喜欢逗别人这些话。没过多久,我见大师兄衣服上配了个紫色香囊,我也上去说了一嘴。其实我那么小,就算心思再细腻,怎会想到男女之情上去。不过就是顺口一说,就害了自己。也许大师兄把这事和素莹说了,素莹又想,我虽人小,但心思细,他们两个以为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情义,就想出那么个计策。”
“从那天之后,大师兄待我特别好,练剑的时候一直来指导我,吃饭的时候还偷偷把两个馒头递给我。我觉得很奇怪,虽然大师兄平日为人温和,可他与我并不熟悉。但我这个人,看似精明,其实很傻,心想有馒头吃就好。一点也没想过与自己平不熟悉的大师兄为何突然对自己好起来。直到素心陷害我那刻,我问她为什么陷害我,她说因为我抢走她的大师兄。我觉得很可笑,我那个时候才十岁,懂什么情爱,只把素心撒泼的话当做是她心眼小,什么女人的醋都吃。可我现在想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吃醋。竹简故意靠近我,表现出他对我的爱意,让素心吃醋,她就想出一个计策把我赶出素女派,他们怕金钗不够把我逐出师门,又把师傅的剑谱偷来陷害我,只有我走了,就没有人知道他和素莹偷偷在一起的事情。”
“可……可是他们两个就算在一起又怎样?师傅也不是非要师兄娶师姐啊?”
“二师哥,大师兄不是你,他必须和师姐成婚才能接手今后的素女派,当素女派的掌门人。”
“不会的,师哥是爱我的,你骗人,因为我那个时候陷害你,你还记仇,你故意的,师哥是爱我的……他娶我不是因为掌门之位……”。
无忧看向竹简道:“是不是,他心里最清楚。”
铁刃问无忧,道:“可……没有理由啊,他就算想相当掌门,也不用偷自己的孩子啊。而且孩子到底被他们藏在去了?”
无忧走进大殿,走到里面的屋子,推开门。
董浩然抢在她门前道:“不行,师傅在此地闭关。”
门却还是打开了,屋里一个孩子坐在地上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起玩着木剑。
孩子牙牙的嚷着:“爹爹,爹爹,和我一起玩木剑。”
铁刃道:“好法子,把孩子藏在掌门人闭关的地方,就算把素女崖搜上千遍也没人敢搜到这里来。”
素木道人看到众弟子的表情,心里觉得不妙,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素心只是哭着嚷:“爹爹,爹爹……”。
董浩然回:“师傅,孩子丢了,我们……”。
“什么孩子丢了,孩子一直和我在这里,是素莹带过来的。钰儿来了以后,爷爷没心思闭关了,是不是?”
“是。”孩子奶声奶气的回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九】
素木真人见无忧在此,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素木道人不语望着竹简。
老头开口道:“你是我最器重的弟子,你还是素心的丈夫,钰儿的爹,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就在这一刻,那个一脸温顺的男子拔剑刺向白发老人,“啪”一声,剑被董浩然挡下。
董浩然看着两眼无神的素莹道:“那天晚上我巡夜看到你的身影,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带走孩子。”
素莹哭着,回董浩然:“对不起,浩然师哥。”
无忧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屋内,走出去,素女崖一片混乱,无人拦她。
铁刃追了出去,他问无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他要故意带走自己的儿子呢?”
无忧回:“还重要么。”
铁刃不语。
无忧笑,回答他:“因为素女派门规,只能娶一妻。他想娶素莹,可没有理由,若是素心膝下无子,或者他子死,消失不见,他便有了借口娶亲。”
“可……可孩子在素木真人那里,如果他出关,一切不是都真相大白吗?”
无忧反问铁刃道:“你觉得他会让素木道人活到出关的时候吗?”
铁刃听了,不在说话。
无忧突然开口:“你知道他儿子为什么叫竹钰吗?钰有珍宝的含义,素莹的莹字下面也是个玉字。”
无忧说完这番话,又开始怀疑竹简对素莹的感情。一个男人在七年前就谋划这一切,谁能证明他对素莹是真的呢?也许她也只是他七年前的一个棋子。一个名字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无忧慢慢走下山,虽然看不清山下的路,但是她知道她会离开这片混沌的地方。
铁刃在身后嚷她的名字:“无忧,无忧……”。她却不回头。
铁刃追上她问:“你准备现在就走,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无忧回:“我只是来找孩子的,孩子找到了,我的事完成了,还留在那里看什么戏,他们是人,又不是猴子,即使他们是猴子,看戏也得带够银子,我现下身无分文。”
无忧一步步走向素女崖,天有点微凉,天空露出一丝暖阳,她一步步踏在石阶上。
心里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素莹第一次看见她,上前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叫素莹,我比你大三岁,是你师姐,以后我们同屋,就是朋友了。”
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可一切都回不了头。
山脚下。
铁刃见无忧往左边走,她跨上来时的马,就准备策腾而去。
铁刃冲她嚷:“你要去哪里?”
无忧回:“我肚子饿了,去找点吃的。“
铁刃说:“你等等,我去找辆马车和你一起去。”
无忧回:“你自己回去吧,我吃完东西再回去。”
“无忧,无忧……”。
说完,无忧就驾着马匹离去。
江南某处。
夜黑的如一袭黑色袍子被划开,露出点点繁星。
夜市热闹非凡,有穿着上乘衣料的阔少爷和做生意的小贩,女子入夜后上街的很少,除了一些烟花之地穿着轻薄以外,就只她一人了。
只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身边一块木板上写着:卖身葬父。跪在地上的女子虽然脸脏脏的,衣服也不够干净,但从体态和姿容上看来,擦洗干净后定长得有几分姿色。
就在此时,一个肥头大耳,身上挂着金色袍子,敞开胸怀,跟个弥勒佛的似得男人走向她。此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呲牙咧嘴的壮汉,一瞧看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见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把拽住跪在地上的女人的衣衫,低头嗅了嗅,道:“这位姑娘好香哦,快,陪爷玩玩……”。
“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我……”。姑娘身子瘦弱,怎样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