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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僵,将这个王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遍,都快要把他身上看出个洞来了。最后,她深吸一口气,一锤敲定掌心道:“我知晓了,你定是昨日里被衙役欺压的……”
王爷脸上一喜,双眸渐渐发亮,然而却在下一瞬,踉跄了一步。
“……那人的主子!”
“……本王是那人……”
未得听完,苏清颜便为自己绝顶聪明的发现而笑开了颜,可她高兴得太早了。
“……本尊。”
“啥?”苏清颜一愣,摸了摸脑袋,还有些不明所以。
“笨鸡腿,”白子初一个爪子拍了过来,“苏小颜娘子昨日救的人便是这王爷本尊。”
“……啥?”苏清颜愕然地盯着这个王爷看,抖着手指着他道,“王爷你昨日易容成乞儿探访民情么。”
“……”
最后,经过白子初的解释,苏清颜这才知晓,那王爷名唤沈长忆,是皇帝的胞弟,特奉皇帝之命,来此地捉拿贪官污吏。至于昨日之事,那是个意外,却原来他在来此的路上遇上山贼,护送他的侍卫都被打散了,最后他只得一人徒步来此,但也正是如此,他体味到了此地里贪官污吏治下的乱子,是以昨日里听闻这里衙役在抓人,他便趁着自己衣裳凌乱,假作路人撞倒他们,瞧瞧此地的风化,而这一瞧,便让他瞧出了其中的问题,百姓麻木不仁,衙役嚣张跋扈,如此治下的城市,百姓焉能好过。
是以昨夜里,他当即去了他新建的府邸,整装了一番,今日一早便带人去把那太守给剁了。
苏清颜撑着颔,兴致缺缺地听完,便问道:“那不知白小初你提供了甚证据。”
沈长忆从自己的怀里一掏,一拍,动作一气呵成,立时,一本册子便现到了桌上。
瞧着那金光闪闪的册子,苏清颜的眼睛都直了起来:“这是……”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触摸,然而一个鸡腿伸了过来,挡下了她的手,“苏小颜娘子,乱摸会有孕的。”
“……”苏清颜狠狠地瞪了白子初一眼,不死心地想再拿起,然而王爷却眼底含笑地将它不紧不慢地放入了怀里:“此乃乐府的账册。”
“乐府?”苏清颜一愣,似乎了悟到了什么,侧头问道,“白小初,莫非你那一夜潜入乐府,便是为了……”
“哎呀!”白子初拿着鸡腿的手一个不稳,鸡腿掉落在地,他心疼地捡起来,吹了几吹,又想继续啃,吓得苏清颜赶忙抢过:“鸡腿脏了,换一个。”
在苏清颜抢鸡腿的一瞬,白子初的眼底精光快速与沈长忆一接,复又换回了无辜的表情:“可我没鸡腿吃了。”
苏清颜全然没发现白子初轻巧地将话题带离开了,她皱了皱眉头道:“怎地没了,昨日里不是买了许多么。”
白子初甩了甩头,嘟着嘴道:“没了,吃光光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苏清颜觑了沈长忆一眼,不明意味地道:“王爷如此大度,莫非未买给你么。”
“咳咳,”沈长忆脸上一赧,“本王买给他的,都被他吃光了。”
闻得此话,苏清颜眼底的精光更甚。她愈加肯定白子初的身份必是与皇家有关。想想他王爷是何身份,竟会出钱给白子初买鸡腿。
然而,沈长忆似乎毫不避讳,也没有因此而遮掩他与白子初之间的关系,反倒开口便直呼道:“弟妹,你……”
“咳咳咳。”苏清颜被这称呼呛了一口,白子初见之,便乖巧地给她顺了顺背。
好半天,她才缓过气来道:“你……你唤我甚?”
“弟妹。”沈长忆又笑眯眯地唤了一声,“本王与白子初一见如故,便拜了结义兄弟,本王虚长他十七岁,是以便以兄长自称,而你自然便是本王的弟妹了。”
“十七?!”苏清颜惊愕道,这白子初好歹也有二十好几了,那这沈长忆岂非四十岁了?
她上上下下地将沈长忆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不像四十余岁的样子,最后还是白子初傻兮兮地扳着手指头数道:“白小初今年五岁,是以哥哥今年二十二岁。”
“……”苏清颜横了白子初一眼,一副“信你是傻鸡腿”的表情。白子初又不是真傻,自己的年纪岂会不知,而那沈长忆竟也陪他胡闹,若说两人没些关系,她还真不信了。
再者,昨日里大街之上,两人一见就相拥的动作她可是清清楚楚放在眼底的,两人摆明就是旧识,还谈什么一见如故,结为兄弟。都是些屁话,当是糊弄小孩子么。
然而越是错漏百出的话,越让人觉得迷惑,让苏清颜巴不得撬开他们俩的脑袋,瞧瞧他们合伙卖的什么药。
可未能待得苏清颜发问,沈长忆却开始赶人了:“哎呀,弟妹,你瞧你家相公,脸色如此苍白,莫不是是饿着了罢。”
苏清颜一愣,看着那乖乖地把用茶水洗净鸡腿,而后将其塞进嘴里的人,嘴角一抽,如此有好兴致吃鸡腿,他的脸哪里白了。
不过,她毕竟也是个人物,哪瞧不出这王爷要赶人的道理,当即便直觉地站了起身,甩甩手道:“我去买鸡腿了,是了,王爷您可要?”
“不不不,”沈长忆客气地摆了摆手,“多谢弟妹,多买些给你相公便好。”
苏清颜横了那个把鸡腿塞得嘴巴鼓鼓的白子初,便甩甩手出门去了。
“苏小颜娘子,记得买几个大大的小鸡腿哦……”
砰地一声响起,将白子初的声音淹没在了摔门声中。
待得闻到苏清颜走远后,白子初眼底的纯真瞬间收敛,他甩了甩手里的鸡腿骨头,待得他的手平缓时,这鸡腿骨头竟变成了烟灰飞而去,这一手,彰显他内功之利。
沈长忆将这一切放在了眼底,但他却宛若无事般给自己斟了一壶茶,不紧不慢地道:“你的武功又上一层了。”
白子初从怀里掏出锦帕,一点一点地将手上的油腥擦去,他擦得很慢,慢得宛若时间就此停驻一般,只记下他擦拭的身影。
沈长忆的茶已经喝了一半,白子初轻轻一瞥,眉目里流露出一丝愁绪:“他可好?”
沈长忆执杯的手一顿,缓缓放下茶盏:“好。那他可好。”
淡淡的波光在白子初眼里流转,他低眉,敛下眼底的感伤:“还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宛若历经了无尽的沧桑一般,一种古朴的悲凉感从心而生。
受得这语调所感,沈长忆心生惆怅:“我想去见见他。”
“可惜,他却不能见你。”白子初淡淡地道。
“为何?”沈长忆一扬语调,瞬息间脸色一变,“莫非他……”
一只素手挡下了他的急躁;“你莫急,他还好,只是,不想他人打扰罢了。”
“他人?”沈长忆苦涩一笑,“我也算是他人么,你明知他也是我……”
“我知,”白子初道,“可你见到他又能如何,如今他需要的是安宁。”
沈长忆双眸微睁,复又敛下眼底的波澜:“你说的极是,替我向他问好。”
“好。”
“罢了,”沈长忆长长一叹,“终归是我们兄弟俩亏欠你们的,若是你们有何需的,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必竭力相助。”
一抹清淡的笑意扬在了白子初的嘴角,这样的笑撇去了平日里故作的纯真,多了一份出尘,宛如清风过月,拂过遮月的云层,露出灼灼月华,清冷中带着一份高洁。
白子初没有答话,只是用最真挚地笑去回答沈长忆,但沈长忆却从这笑里看出了他的无奈,以及婉拒。
、鸡腿三十五·离开骅城上船去
当苏清颜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里头的风景时,发现沈长忆已经走了,而白子初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环顾了四周,发觉沈长忆的气息已经消散,而白子初毫无醒来的征兆,不禁抿了抿唇。
方才她虽出去了,但是却借机绕到了外头,翻上屋顶,私下窃听,可是,却什么都没听着,不知是被白子初发现了,还是他们没再说话。
实话说,白子初的武功不逊于她,是以她也没有把握白子初有没发现她的存在。
听着没趣后,她索性便离开去买鸡腿了。本想着快些回来瞧瞧这沈长忆与白子初在捣什么鬼,哪知这沈长忆竟然走了,而白子初还睡得如此香甜。
她不满地努了努唇,一手扔下手里的鸡腿,一手扯了扯白子初的耳朵:“喂,起身,吃鸡腿了!”
“鸡腿!”一听到鸡腿两个字,白子初就怵地惊醒,他睁大了眼,抹了抹嘴角流出的丝线,就张着两只手朝着他垂涎已久的鸡腿探去。
然而,却在即将碰上之时,苏清颜的手一移,这鸡腿便跑偏了。
“苏小颜娘子?”白子初歪着头问道。
苏清颜的双眸一眯,压低了身子凑到白子初的耳边道:“白小初相公,你若告知我一事,我便将鸡腿给你。”
眼看着鸡腿即将到手,却还不得,白子初不满地扁了扁唇,低声道:“何事?”
“你……同沈长忆究竟是何关……”
“结义兄弟!”趁着苏清颜还想问之时,白子初怵地开口,打断了她后头犹想发问的话。
“喂,我还未问完呢!”苏清颜不满地吼道。
然而,白子初却是掰着手指数了数:“苏小颜娘子说,只问一个问题,便给我鸡腿吃,可是方才我已经答了,是以苏小颜娘子要给我鸡腿吃了,不给我鸡腿吃便是不讲诚信,不讲诚信的苏小颜娘子是恶人,恶人半夜起身会被鬼抓去的,被抓去的会下地狱……”
“停!”苏清颜伸手一挡,阻止他的喃喃自语,若再给他这么掰手指数下去,只怕都能数到用什么极刑了。
她不满地横了这个摆明是装傻的白子初一眼,冷哼了一声,将鸡腿丢到了他的面前,怒声道:“吃!你不吃完,我就阉了你!”
“腌?”白子初兴致勃勃地取出了一个鸡腿,一边啃一边道,“苏小颜娘子要将我送去腌缸里腌了,然后做成鸡腿么?”
阉了做成鸡腿?鸡腿……苏清颜打了个激灵,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到了白子初的下半身上,莫非是要拿那东西去**腿?
她浑身打了一个颤,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身,她抖着身子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而白子初顺着她的目光朝自己身下看去,嘴角不由得一抽,脸上的纯真表情霎时换成了一副铁青,那死鸡腿,莫不是想歪了罢。
于是,两人就在这你想歪,我嘴抽的气氛下度过了一日。
而第二日一早醒来,白子初竟破天荒地早早起身,将犹在熟睡的苏清颜唤了起来:“苏小颜娘子,苏小颜娘子。”
苏清颜还迷迷糊糊的,她揉了揉双眼,翻了一圈,蜷到床里:“唔,作甚,我还困着呢。”
“苏小颜娘子快起身了!”白子初半搂半抱地将她拽了起来,掀开她的被子,就要给她穿衣。
“喂喂喂,你乱摸甚,哈哈哈,好痒啊,哎哟喂,放开你的手,我自个儿来,哈哈哈。”苏清颜扭捏地身子,这才挣开白子初的魔爪,自己整了整衣衫。她狠狠地瞪了正对着她叉腰扭屁股得意洋洋的人,他这摆明便是故意的,笑,看你还笑,再笑我就把你的鸡腿吃……呃,不对,割掉!
苏清颜一颤,想到那将某部位称之为鸡腿的人,心里升起了一阵恶寒。
白子初不知她心里所想,还在得意洋洋地扭着身子到了桌子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苏小颜娘子,要起早些,今日我们要赶着坐船呢。”
“坐船?”苏清颜疑惑地开口道,“坐船作甚?”
白子初笑吟吟地道:“离开这里哇,莫非苏小颜娘子喜欢上了这里的鸡腿,不舍得走去寻你的玉叶花啦。”
“离开?!”苏清颜蹦了起来,冲到白子初的面前,揪起他白嫩嫩的脸颊东扯扯,西拉拉,在白子初哀嚎声中疑惑地问道,“我莫不是在做梦罢,你竟会主动提出离开?”
白子初把自己的脸从苏清颜的魔爪中抢救了出来,道:“苏小颜娘子不是一直想着离开么,今日离开不是更好么。”
苏清颜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上次你不是言说要待三日后方离开么,怎地今日便变卦了。”
白子初掰着手指数了数:“我没算错哇,前日我提出三日离开,那便是第一日了,昨天第二日,今日不便是第三日了么。”
“……”苏清颜觉得,跟白子初玩智力,她会疯的。
于是,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吃好早点,便离开客栈,朝河岸边走去。
行到半路时,白子初叫嚷着要买鸡腿吃,苏清颜无奈,只得跑去买了一大袋鸡腿给他,哄得他脸上都笑开了颜。
苏清颜不由得叹了口气,明知道白子初是假傻,可是她自己却总是会被他傻乎乎的模样被糊弄了过去,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种想照顾他的感觉。
她伸手揉了揉白子初的发,主动地拉起了白子初的手,以免他被人群挤散了。
然而,一触上白子初的手,她微微讶异地道,咦?她又朝他手心摸了摸,只见触手光滑,手心白嫩,竟然没有一丁点儿薄茧,全然不似一个有武功之人的手,她疑惑地抬头,对上白子初的双眸,问道:“白小初,为何你手心没有茧,你不是用剑的么。”
“茧?那是甚?”白子初眨了眨眼,忽地大笑起来,“噢,那茧子是不是会孵出小鸡腿的!我瞅瞅!”他抽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