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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初瞧着她半天没有反应,就有些不开心地将鸡腿凑到她鼻头前,软软地道:“苏小颜娘子,吃鸡腿。”
苏清颜叹气地接过,直接一口咬下,然而这口肉还未吞下,她就怵地转头,拽着白子初的衣领吼道:“那你为何要将鸡腿骨头丢下湖!再者,人家塞给你一个鸡腿骨头作甚!”
白子初半眯着一只眼,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嗷,苏小颜娘子,不必如此大声,我也听得到的。”
“你快些答我的话,少装傻!”苏清颜可没那精力同他废话。
白子初也被苏清颜这模样给吓倒了,连忙坐下来,乖乖地掰着手指头数道:“鸡腿骨头是人家扔进来的,我瞧着那鸡腿骨头好看,上头还有一个红绳子便拿着来玩儿了。苏小颜娘子,你说那鸡腿骨头为何要绑个红绳子,嗯……你铁定猜不着,”还未得苏清颜开口解释,白子初就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指,自己解释道,“那是因为那人欢喜你,想同你表白心意,但是不知该如何表白,便将上头挽了一个红绳,示意爱慕,至于为何会扔到我手里,那定是因为……他将我当成你了!”他重重地一口气将这话说完,指着自己的鼻头,很正色地道。
而苏清颜已经是一脸臭青了:“你我两人差别如此之大,他为何会将你当成我。”
“嗷,那我便不知了,”白子初摊了摊手,摇着脑袋道,“兴许,他是个瞎子?”
“……”苏清颜真想把白子初的脑袋里撬开,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多的歪理由。瞧他这么说,越是彰显出此事同他有关,可是,对着这样装傻的白子初,苏清颜纵使有再多的疑虑与愤怒,都在对上他那对无辜的双眸同时,将气给泄掉了。
白子初,你果真厉害。在心头,恨恨地想着这话后,苏清颜又一把揪过白子初的衣领,质问道:“那既然是他人送予我的东西,你为何要将其扔进湖里!”
“啊——”白子初忽地抱着头,痛楚地喊道,“我并非故意的,是那鸡腿骨头突然长了腿,自个儿跳进去的。”
“……白子初,你的借口敢正常点么。”
“啊——”白子初恍悟过来,又伸着手指道,“啊,定是那鸡腿骨头不忍我心痛,自己跳下去的。”
“……白、子、初!何谓不忍你心痛。”
白子初唰地脸色一变,一脸正经地道:“苏小颜娘子娶了我,那便得守妇道,不可与其他男人接触,而那鸡腿骨头是他人送予你的,你若是碰了,那便是与其他男人间接接触了,那便是不守妇道了,那我心便痛了……”
“停!你够了!”苏清颜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的。
瞧着白子初压根便不想答话的模样,苏清颜再跟他折腾下去就是傻子,因而她将整件事在脑子里想了想,这些事铁定是同白子初有关,指不准这里有不少琉光教的暗线,如此,她也只得自己暗中想办法找出,将其一一铲除了。
她站了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把玩自己头发的人,当真是有气都出不来,她宁愿白子初恢复正常的模样,同她争吵,也不愿意他拿装傻做盾,而同她绕圈圈。
最后,她左思右想,又思及到白子初的病情,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一手拉起白子初,另一边,呼喝着下人来给他们收拾行囊,在白子初疑惑的问句声中,回答道:“我要带你回琉光教!”
唰地一下,白子初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怵而变色,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但眼底的惊惧,却是挥之不去的。
苏清颜那时犹在看顾身边那进来的下人,因而未见着他的脸色,当她回过头来时,看到的也只是一张有些微白的脸:“怎地了,你不想你的哥哥么。”她方才想了想,既然这玉叶花在鬼山之事是作假的,那么白子初兄弟俩人铁定知晓这真正的玉叶花在何处,白子初这人摆明是装傻不肯说的,而唯一能询问到的人,也只有教主了。再者,她要寻的人,指不准便是教主,因而琉光教一行,是必须去的。
然而,白子初却是猛烈地摇了摇头,状似哭了一般地喊道:“我不回,我不回去!”他边呼边扑到苏清颜的身上,把自己挂到了上头,骇得苏清颜倒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子。
“我不回去!我要同苏小颜娘子在一块,苏小颜娘子不可丢下我,不可以休我,休我的都是坏鸡腿!”
“……”苏清颜的脸都黑了,这白子初的嗓门忒大声,几声大吼下来,引得了众人纷纷过来围观,便是花无心也凑了过来,在外头笑话着。
苏清颜突然觉得自己的面子丢进了,她脸色一黑,不知哪来的劲,就揪起白子初的衣领,把他扯了下来,怒道:“谁言要休了你了!我同你一块回去,你大哥出了事,你也不回去救助,你究竟是甚心思!”
白子初的身子一僵,立时又变回了那无理取闹的模样:“我不回!大哥说回去有妖怪吃人的,我不……咕哝。”一声吞咽声落,话语戛然而止,他欲再言时,发现自己喉咙里竟是一声都发不出了。
苏清颜得意地笑了起来,凑上前拍了拍他惊愕的脸蛋,道:“此乃我阁中的的秘药,名唤失言,服用者会不能言语,而此药,唯有我手上的解药能解。嘻嘻,白小初,你便乖乖地同我归去罢。”
白子初掐着自己的喉咙猛烈地咳了几声,还意图伸手进去将那颗药抠出来,可惜都是徒劳的,因为那药在入喉的一瞬间,便化开了。
白子初急得跳脚,而苏清颜则是笑得一脸邪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要拎起他,哪知他突地打开了她的手,就要往外溜出去。可惜,苏清颜早防着他偷溜,手里的花瓣扣指一射,正中他腰上的穴位,立时他整个人便倒了下来,动弹不得了。
苏清颜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弯腰看着他:“白小初,你总算栽在我手里一次了,嘿嘿嘿,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喉里逸出,多日来被白子初弄得糟糕的心情,立时变得开朗起来,苏清颜狂肆地叉腰大笑,终于,把众人都笑走了……
最后,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清颜,这……这是怎地回事。”
话语一落,苏清颜便看到了每日定时来给白子初检查身体的苏词。
瞬息间,苏清颜双眼一亮,沉下了步伐,一脸邪恶地缓缓朝苏词走去:“嘿嘿嘿。”
咕隆一声,一口唾沫从喉头咽下,苏词霎时间,心里生出了一丝恶寒。
、鸡腿四十八·回教途中被暗算
羊肠小道上,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在缓慢地行走着,这辆马车行得极其安稳,毫无颠簸,可见这马车构造的独特。
在车上,白子初可怜兮兮地扯着苏清颜的袖子,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巴发着无声的音,一边摇着她的手。
但苏清颜就是不为所动,抱着胸闭着眼,被白子初纠缠得烦了,索性便一指点上他的穴道,把他丢到一旁的苏词身边,让苏词看顾他,
苏词无奈地接过这个颇有些重量的男人,叹了口气,他不会武功,纵使想给白子初解开穴道也无法。
白子初的眼珠子转啊转的,不停地给他使眼色,但可惜苏词却看不懂,瞧得是一脸茫然。
偷偷地睁开一只眼,苏清颜将白子初使出的眼色收到了眼底,嘴角弯了起来。这白子初是想让苏词给他解药,不过,她既然敢将苏词带出来,那肯定是有把握苏词救不了他的。
只因那药是她自己的独门密药,苏词也不知解药是甚。至于她将苏词带上的缘故,是为了给白子初随时探病,以免白子初在半路病发,一命呜呼了,那便糟糕了。
而今,她为了耳根清净,连一枝笔一张纸都不给白子初,平日里他要吃饭睡觉,还是出恭,全靠他的眼色与手比划。
素来爱说话的白子初,不能说话,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每天就是不停地骚扰苏清颜,让她睡不好觉。久而久之,苏清颜一气恼,但凡睡觉时,就点他大穴,不让他动弹。
当然,第一次还能得逞,第二次白子初就有所防范了,他身子扭来扭去,愣是不给苏清颜点着,苏清颜一怒,就同他在车厢里打闹起来了,白子初一玩疯了,就想趁机溜出去。但可惜,苏清颜这一次,带来了许多手下,方一探出头,便被外头的刀剑给逼退了回来,他只能乖乖地坐好,认命地让苏清颜点穴了。
他们几人便是这般的打闹着回到了骅城。
这几日来,越是接近琉光教,白子初越是不安,他每日里都是蹦蹦跳跳,指着自己的喉头啊啊呜呜地喊来喊去,可惜苏清颜却视若无睹,压根便不理会他,急得他快哭出来了。
经过骅城的护城河时,他甚至疯狂地拉起苏清颜,想拉着她一起游回去,当然,这最后的结果还是被苏清颜点了穴道,扔进船舱。
这一下,白子初更是无力了。他眉目里渐渐流露出不安的情绪,然则苏清颜却一点也不理会,苏词见了,也觉得不忍心起来,便规劝苏清颜道:“你瞧他这样,指不准那处会有何危险,你还是别去了罢。”
苏清颜闻言却是怔住了,良久,她才淡淡地开口回道:“我以为白子初不理解我便罢,连同你也不理解我么。我为何要回去,是因教主他知晓玉叶花在何处,而玉叶花是白子初的救命良药,我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的命。”
白子初虽是说不出话,但耳朵还是好好的,听得这句话,他竟是轻微一怔,便敛下了双目,没有再多话。而苏词听后,也只得叹气一声,不再多劝。
到了骅城河边时,苏清颜给他们易了容,确信这易容无误后,这才让大伙上岸。
如今这琉光教里头发生何事,她不敢保证,为了众人的命,她只得让大家易容。是以易容的他们,沈长忆是认不出的,是以白子初想偷溜出去找沈长忆的想法,也被生生扼杀了,且不说他现下被看得死死的,便是想冲出去寻沈长忆,别个人也只会将他视作普通人看待,更别说认他了。
且苏清颜这手易容功夫了得,连她自己都无法卸妆。左右都没有法子逃离,白子初真是急得不行,甚至屡次想使出武功冲出去了,可是,且不说围在他周围的都是素音阁的精英高手,再说他纵使逃离又能如何,苏清颜完全可以继续前行去琉光教寻玉叶花,至于白子初,苏清颜则可派人去寻,素音阁手下遍布整个天朝,想逮着他完全是轻而易举之事。想一想,这一次,他当真是栽在了苏清颜的手里。
晚上在骅城休息时,白子初似个孩子一般搂着苏清颜的腰,一直对她直摇头,嘴巴里一直在用唇形说道:“别去,有危险。”
苏清颜见到了,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发,道:“我不可拿你命作赌。”
白子初一愣,便急切地道:“大哥他不知晓玉叶花在何处的!”
苏清颜眼底划过一丝寒芒,骤然朝白子初射去,她冷冷地道:“如此说来,先前同我说的所谓鬼山有玉叶花乃是假的了?而你也知晓,这玉叶花并不在那处?”
白子初一愣,抿了抿唇,眼底满含愧疚地点了点头。
苏清颜一恼,忽地推开了他,怒道:“耍我很好玩么!”
白子初乖乖地低着头,嘴唇龛动,然而因为低头的缘故,说的什么苏清颜也听不到。
她恼了,扳起白子初的脸便道:“你说的甚,我瞧不着。”
然而,对上白子初的脸时,苏清颜却是愣住了,只因此时白子初脸上全是哀色,眉目里的愁绪都快弥漫着整张脸了,他双唇动了动,最后才开口道:“鬼山十分之远,你带我去到哪儿,短时内便无法归来。届时,教中的内乱兴许便平复了。”
苏清颜看完他嘴巴上说完的这句话后,忽而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心头的情绪,很复杂很复杂。总觉得自己什么责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从白子初言语中,透露出了如今琉光教甚是不安稳,情势极其危急,若是上去,指不准会出事。
不过,苏清颜揽着白子初的头,将其靠在了自己的头侧:“放心,我会护你安好的,我应了你大哥的么,即便你大哥出了事,我也会派人去将他救出来,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玉叶花的下落的。”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白子初的眼眶夺出,滴落在苏清颜的衣上。苏清颜一愣,忙将白子初掰开,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问道:“怎地了,大男人哭甚。”
白子初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未说,只是突地搂紧了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说出自己心头的话。
“清颜,此生有你,足矣。”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之后,苏清颜便让随行的精锐手下易容,隐在他们身侧,不与他们同路,而苏词因为不会武功的缘故,则留在了客栈,等待消息。
因而,真正行到前往琉光教路上的,只有苏清颜与白子初两人。
此时苏清颜以免白子初大嗓门将别人引来,因而还未解开他的“失言”,而白子初竟是异常安静地没有闹腾,反倒收敛起了傻气,绷紧了神经望着前方。
侧头看到这般的白子初,苏清颜的眉头也拧紧了,全身戒备起来,以免会出何事。
行往山上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