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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婢(明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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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纳闷着花房乃王府重地,平日里下人们没有王爷指示,绝不敢任意出现于此,那么这阵奇怪的声音又源于何处?

  殷煜祺和岳谦闻声踏出花房,岂料刚迈出门坎,尚未看清眼前状况,脚穿踏云靴的奉阳王便踩在一坨猪粪上。

  那猪粪稀乎乎的,散发着奇臭无比的味道。

  亲眼见着这场悲剧的发生,众人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岳谦也吓了一跳,忙不迭抬头望去。

  当他看清楚情况后,忍不住暗吃一惊。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衣裳的丫头手中拎着一根短棍,正驱赶着大小不一、东奔西窜的十几只猪崽。

  最糟糕的是,那些猪身上还散发着奇臭无比的味道。

  那丫头一边拿着短棍赶猪,一边还喊着,「啰啰啰,这边这边,我说小梅、小兰,你们两个不要脱离队伍,不要左顾右盼,不要随地拉屎……」

  十几只猪崽在短棍的驱策下,很有秩序的排成两排,被叫做小梅、小兰的两只猪崽也慢吞吞归了队,扭着肥胖的屁股挨到主人身边。

  岳谦当即一愣,沉下脸对那赶猪的丫头大喊,「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擅闯花房重地!」

  听见他的话,那丫头一抬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脸颊上还沾着几块黑污,头发乱七八糟的束在脑后,脚上还踩着一双黏着猪粪的草鞋。

  当看到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殷煜祺时,她立刻露出笑颜,冲着他行了个大礼。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奴婢这厢给王爷见礼了。」

  他厌恶的皱皱眉,刚刚不小心踩到猪粪的那只脚,懊恼地在地上蹭了两下。

  岳谦知道主子心情本来就恶劣,如今又踩了猪粪,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即摆出怒容,对两旁家丁喝,「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胆大包天的猪倌拖下去,赏她二十下板子。」

  别怪他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这丫头不长眼外加运气背,不但擅闯花房重地,还害得主子脚踩猪屎。

  今天他若不让她挨上一顿责罚,恐怕主子会在气极之下要了她的小命。

  岳谦本以为让家丁将她拖走就万事大吉,没想到那丫头一听到自己要挨板子,顿时变成炸了毛的野猫。「打板子凭什么打我板子呀?」

  这丫头可真够大胆的!在王爷面前闯了祸,非但没吓得浑身发抖,反而扯着嗓子问凭什么?

  他原本还对她有那么一点同情心,如今见她如此不识好歹,也起了狠意。

  「凭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擅闯进来已经罪该万死了,竟还敢领着一群猪崽在这里造反。」

  不想,这猪倌却是个不怕死的,一听他将这么个罪名安到她头上,立刻拎着短棍跳了过来,为自己大声辩解。

  「我说岳管家,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虽说这里是花房重地,可腿长在猪崽身上,牠们一定要上这里来溜达,我也没办法嘛,您不能因为我尽心尽力伺候王府里的猪崽就随便打我板子。」

  不理会岳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继续振振有词的说:「您要知道,身为一个合格的猪倌,除了要把这些猪养得白白胖胖外,还要照顾牠们的情绪。猪的心情好了,身心自然发展得健康,身心发展得健康,这肉质才会鲜美。」

  说着,还朝殷煜祺凑近几分,露出满脸讨好的笑容,「咱们王爷身娇肉贵,穿要最好的,住要最好的,这吃嘛,自然也要最好的。」

  她指了指那些不断在花房院子里嘓嘓叫的猪崽,「我只不过是在尽一个猪倌的本分,尽可能的把牠们伺候得肥美、白嫩,像我这等尽忠职守乖巧懂事的猪倌,岳管家为啥要打我板子?」

  岳谦被她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

  倒是许久没吭声的殷煜祺觉得她这番言论很有趣,哼笑一声道:「倒是个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丫头。」

  听闻此言,那猪倌突然向他再次行了个大礼,露出欢乐的笑容回应,「谢王爷赞许。」

  岳谦险些没被她气昏过去。那是赞许吗?这院子里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已经是气到额冒青筋了。

  殷煜祺向她走近,让他意外的是,这小猪倌年纪不大,身材倒是不错,虽然穿着粗布衣裳,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可身材高,五官端正。

  如果不是脸上沾着几块类似猪粪的脏污,倒是个水灵的丫头。

  注意到她无畏地看着他,眼眸还闪着无辜的光芒,殷煜祺微微眯起眼。

  因为精心照养多年的蓝姬即将夭折,一向清幽的花房又被这猪倌给弄得乱七八糟,即便是平日里很少责罚下人的他,此刻也动了几分怒意。

  阴沉一笑,他眼角闪过一抹狠戾。此时,他最想抹去的是她眸底纯净的光芒。

  「二十板子有些少了,责打五十板子,然后,直接逐她出府去。」他狠心下令道。

  殊不知,那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猪倌还跟他讨价还价,「使不得啊,王爷,虽说我是个粗手粗脚的下人,可若真挨上五十大板,那可是会要了我一条小命的。」

  殷煜祺哼笑,「那只能怪你的命不够硬了。」

  说完,他抬脚刚要离开,就见那猪倌耸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即道出令众人为之一惊的话,「是蓝姬花的味道。」

  心头一颤,殷煜祺眼睛直瞪着她。

  只见她像小狗一样东闻闻、西嗅嗅,最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花房,当看到蓝姬时,惊喜不已。

  「哎呀,果然是蓝姬。」说着,又仔细瞧了瞧那花瓣颜色,皱起眉道:「这花是谁养的啊?照这种养法,不出半个月,定会根残叶烂而死。」

  这话使殷煜祺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这个脏兮兮的猪倌,居然识得蓝姬?

  更让他诧异的是,她一眼就瞧出蓝姬已命不久矣。

  不只殷煜祺,就连岳谦和那几个花奴也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识得蓝姬?」

  「曾有所闻。」

  「可懂得栽植之道?」

  「略懂一二。」

  「很好,本王给你十日,若救得活这几株蓝姬,包你性命无忧;要不然,那五十板子你还是得领罚,未来的命运如何,就端看你自己努力的成果了。」

  瞪圆双眼,那猪倌不敢相信的道:「为啥不论救得活、救不活,我好像都落不着半点好处呢?」

  殷煜祺从管家的口中得知,那胆大包天的猪倌名叫凤一笑,大概一个多月前被人介绍到王府里担任猪倌一职。

  据说她老家在临州,是北方的一座小镇,几年前临州突发大水,从那里涌来了许多无家可归的灾民,凤一笑就是其中一个。

  她今年一十九岁,家人皆在洪灾中丧生,如今能在王府谋得差事,对她这种举目无亲的人来说,无疑算得上是一份美差。

  而且据岳谦所说,那丫头养猪的确很有一套,至少王府猪棚里的母猪和猪崽在她的饲养下皆肥了好大一圈。

  可尽管她身世堪怜,珠儿就是对她没有半分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她那日领着猪崽擅闯花房,让猪粪脏了王爷的脚、抗拒王爷的惩罚等大逆不道的事迹后,对她的印象更是不好。

  偏偏凤一笑不但把王府的猪养得白白胖胖,就连王爷珍爱的那几株蓝姬,也被她照料得恢复生机。

  不出十日,便有下人兴匆匆的向王爷报喜,说蓝姬不但被救活了,而且还隐隐结出几颗细小的果实。

  殷煜祺非常吃惊,当即跑到花房查探究竟,果然,几日前还呈现出枯萎之态的蓝姬,真的结出浅紫色的果实。

  心情大好的他命人把凤一笑召来,只是还没等那丫头走近,一股难闻的味道便飘散过来。

  这丫头身上怎么还是那么臭啊?皱着眉,殷煜祺忍住捂鼻的冲动。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凤一笑,她虽然被王爷钦点去花房负责照顾蓝姬,可奉阳王府猪倌的差事她也不敢怠慢。

  刚刚她正在猪棚喂猪,听人来报王爷召她见驾,当下衣裳也没换,就从猪棚跑来。

  看到主子沉着脸忍耐的神情,珠儿立刻横挡在她面前,扯着喉咙娇斥,「你怎么臭烘烘的,几天没洗澡了?出去出去,到门口跪着给王爷请个安就行了。」

  凤一笑愣了下,收回踏进屋子的脚步,乖乖巧巧的走出门外老远,才一本正经地跪下来,朝房内殷煜祺的方向磕了个头。

  「喂,你跪得那么远,王爷要瞧不见你了。」

  她认认真真道:「姊姊和王爷不是嫌我身上的味道熏人吗?我这才跪得远些,免得惹王爷不高兴。」

  珠儿哼了一声,「算你是个知道分寸的。」

  「谢姊姊夸奖。」她粲笑如花。

  谁夸奖你了?这猪倌还真不要脸!珠儿在心中不悦道。

  隔着珠帘,看她跪得远远的,殷煜祺静静打量了一番,冷声道:「本王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既然蓝姬已经结了果实,那五十板子就免了吧。」

  话落,他耐心等着那丫头向自己谢恩,可等了半晌,门外毫无动静。

  看不过去,珠儿再次走过去轻踢她一脚。「王爷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也没个反应?」

  被踹了一记,凤一笑也不恼怒,伸着脖子朝屋里高喊,「王爷您刚刚说啥?大声点我没听到……」

  「你聋了啊,王爷说话你怎么也不注意听?」见她无礼,珠儿气得大骂。

  她却委屈的扁扁嘴,「我跪得太远,听不到王爷的金玉良言,这位姊姊,王爷刚刚说什么了?」

  珠儿气得不行,怒瞪她一眼,「王爷说,你的那五十板子,就免了。」

  凤一笑一听,笑了笑,扯着喉咙对里面喊,「王爷真乃我大殷国的栋梁,顶天立地信守承诺,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奴婢本以为这只是一句空谈,没想到王爷竟将它贯彻到底,真是令小女子大开眼界,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来生定做牛做马报效王爷,誓死相随……」

  珠儿被她的大嗓门喊得直捂耳朵,「喂,你小声一点……」

  「可是,我怕太小声王爷听不到。」她答得一本正经。

  珠儿被她堵得无语,殷煜祺却被她这番话逗得笑出声来。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在耍宝。

  啜了口茶,他对门外道:「珠儿,让她进来回话。」

  「可是王爷,她身上太臭了,怕把王爷的屋子也给熏臭了。」

  凤一笑却不理珠儿的抗议,慢吞吞起身,拍了拍两边衣袖,凑到珠儿面前小声道:「这位姊姊,你刚刚踹我那一脚,突然让我想起一首小诗。」

  未等珠儿询问,她已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夕阳照王府,走来一姑娘,金莲只三寸,横量!」

  话落,不理珠儿气得又青又红的脸,她迈着轻盈的步子,笑容满面地撩开珠帘进屋给王爷回话去。

  殷煜祺自幼练武,耳力极好,刚刚凤一笑虽然是压低音量说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当「横量」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时,他一口香茗险些喷了出来。

  他觉得这丫头虽然外表脏了些,头发乱了些,整体给人感觉邋遢了些,却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听说,你家乡遭逢洪灾,家人都不在了。」

  「谢王爷关怀,奴婢的父母和兄姊的确在那场洪灾中丧生了,当时大水冲破堤坝,整个凤家村近七百口人几乎全部罹难,幸存的几个村民,为了讨生活也都离乡背井,当时的景况真是惨不忍睹。」

  说着,脏兮兮的脸上还露出几分难过之情。

  殷煜祺虽然自幼在皇宫中长大,但年少参军,随军队移动时,也曾见过因洪灾或地震而流离失所的灾民。

  那些灾民在丧失家园后,吃不饱、穿不暖,经常会有老弱病残者丧生于街头。

  尽管朝廷也曾开仓救济这些灾民,可僧多粥少,总是力有未逮,如果灾民一味地等待官方接济,最终仍是死路一条。

  像凤一笑这般年纪轻轻就举目无亲,还能靠自己活到现在,实属难得。

  心底滋生出几分同情,他又仔细询问了几句,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蓝姬?」

  如果她在来王府之前只是一个普通村民,是不可能对雪国最名贵的花蓝姬知道得如此详细。

  王府虽比不得皇宫内苑森严,可该做的防范措施却一样也不会少。府中上下尽管有数百口人,但每个人在入府之前,身家来历都会被盘查得仔仔细细。

  只是凤一笑情况特殊,他只能针对疑点旁敲侧击。

  面对他的询问,凤一笑不疾不徐地道:「我奶奶在嫁到凤家村前,曾是临安富贵人家的小姐,自幼聪明,读书万卷,知道许多史上的典故。

  「关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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