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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
作者:月神星
、第一章 郎心薄凉:三载夫妻 一纸休书(1)
“开时似雪,谢时似雪,雪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女子低低的吟唱如同午夜琵琶幽雅辗转的缠绵曲调,又似二月枝头将开未开的春花,带着淡淡的薄凉,一点点绽放出女子独有的羞色和娇艳。
一袭素白的拽地长袍,仅在袖角和拽地裙摆处用银色的丝线勾勒出梅花的痕迹,雪色照射下,那银色丝线泛着皎洁的光泽,白色的雪花飘落,女子素白的衣袍,再配上那几乎与雪色融合的梅花痕迹,仿若冰雪中走出来的仙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容貌清秀,不算极美,却有那么一股冬日绽放的白梅那种孤傲而又高洁的美丽。
“娘娘,外面风雪大,摘梅这种事情让奴婢去做不就好了。”一伶俐的丫鬟利索的接过诗君雅手中握着的几只尚带着冰雪的寒梅,梅花还只是花苞尚未绽放。紧接着又替那女子脱下身上厚厚的狐裘,还塞了一个热手袋方才作罢。
“太子还没有回来么?”诗君雅勾唇浅笑,似乎并不介意丫鬟的絮叨,只是望了望外面的天,风雪似乎大了些,夜幕将近,今年的冬似乎特别冷。
“娘娘今日生辰,太子爷肯定不会忘记,指不定又去搜寻什么稀世珍宝让娘娘高兴了。”那丫鬟望了一眼室内早已准备好的精美膳食,真的很羡慕太子和娘娘的感情,即便成亲三载依旧恩爱无比,太子爷甚至连个侧妃都不愿意娶。
“贫嘴……”诗君雅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素手探了探膳食的温度,见依旧热热的方才作罢。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袭广蓝色长袍的男子冒着风雪推门而入,俊逸的面容似擎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长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身后,诗君雅的心神一动目光全部被那男子所吸引。
“阿离……”女子迎了上去,取下那男子身上的披风,这时才发现那男子身后凝立的身影,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只是全身被厚实的披风包裹着,连脸都被遮住倒是看不见容貌。“有客人么?”
“你先下去……”殷离这句话却是对着那丫鬟所说,几个丫鬟捂嘴偷笑的望了一眼诗君雅一眼,方才淡笑着退了出去。
门再次被合上,隔离了室外的冰凉和漫天的风雪。整个内室瞬间静谧了下来,诗君雅凝望着凝立在门口处的殷离,漂亮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阿离……”
殷离缓缓从衣内掏出一张白色的宣纸,居高临下的丢到诗君雅的面前,宣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诗君雅捡起,黑色的笔迹是她熟知的笔迹,无数个深夜研磨静望那男子提笔劲飞,墨似乎研磨的有些黑,黑的有些刺目,三年无所出,故立此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阿离这是……”拿着信纸的手有些微颤,尚记得昨夜欢爱罢,他亲密的缠着自己,轻声呢喃,君儿,明日定然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生辰。
殷离薄唇微挑,分明是温软淡笑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薄凉,大手万般珍重的将身后之后搂入怀中,一把扯下那遮掩那女子面容的披风,诗君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漂亮的美目有些不敢置信的凝望着那与她几乎像足了八成的容貌。
“诗君雅,若非你生着与本王爱妃同样的面容,你岂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诗家权势滔天,必然只能为我所用。以后烟儿会代替你孝敬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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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郎心薄凉:三载夫妻 一纸休书(2)
“阿离,你在与我开玩笑对不对。”诗君雅面色苍白,薄唇微微颤抖,握着休书的指尖紧紧纠缠在一起,关节泛白。
殷离并未答话,缓步走之餐桌的旁边,骨骼分明的长指捏起酒壶倒满一杯桂花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鲜红的液体与酒水交融,刺鼻的香味弥漫开来,酒水微微荡漾,好似流动的血液,瑰丽异常。
颜色越是娇艳,香味越是诱人,毒便越深,诗君雅直觉的退了一步,殷离快一步点住了她的穴道。“君儿,我是为了你好。”温软的嗓音似带着几分淡淡的无奈,嘴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分,殷离本就生的极为俊美,此刻一笑,尽是有些魅人心魂。
诗君雅看的有些痴迷,那男子温软淡笑的模样如同每次欢爱过后的温软耳语,尽是缠绵异常,若非脸上传来的刺痛感,她几乎要被那笑意所蛊惑,钻心入肺的疼,好似千百只蚂蚁啃噬着脸部的肌肤,又似点了一把火焦烤着,很烫很疼很痒,入骨入髓,“阿离,疼……”女子略显示弱的嗓音带着几丝难以隐忍的疼痛。
“君儿,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不疼了。”男子笑容愈发的温软动人,软绵绵的嗓音好似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将那艳红酒水擦拭在诗君雅脸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停滞,一点点勾勒出那女子秀美的面容,连那露出来的脖颈都没有放过。
玉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殷离脱下手中的手套,看都未看疼的脸都扭曲的诗君雅一眼,大手轻轻揽住身后女子的腰身,“烟儿,累了么,休息会。”
“姐姐,我叫云若烟,我怀了离哥哥的孩子。”声音也像足了八分,甚至是神态,走路的姿势几乎都是另外一个诗君雅。“不过以后我叫做诗君雅,而你叫做云若烟。”
“阿离,为何这样待我。”诗君雅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岂会不知晓,殷离娶她不过是为了这个女子,为了她诗家的权势,七年恩爱缠绵尽是一场可悲的笑话么,“阿离,我曾经与你说过,于人于事但留一条后路,不要做到无路可退,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
“君儿,我没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殷离的声音依旧温软如玉,嘴角的笑意都透着几丝难以神醉的宠溺,目光落在诗君雅犯疼的眸子里,眸光静如死水波澜不惊。
“阿离,三年夫妻竟是为了今日,既然早有替身,你何必等整整三年。既然等了三年,又何必要在今日,莫非连一夜你都等不及了。”诗君雅唇角勾起一抹凄楚的浅笑,扯动嘴角,疼痛似乎已经麻木,麻木之后又是另外一波磨人心魂的剧痛。脸部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到脖颈,连声音都变得沙砾难听。
“今夜也是烟儿的生辰。”殷离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温软的浅笑,容貌俊美,貌如天神,缓步走至诗君雅的面前,缓缓掏出一把镶刻着宝石的匕首,刀锋泛着冷冽的寒光,温软的目光却是落在诗君雅手腕的位置,“君儿,我是为了你好。”
这是他今夜第三次说这句话,神情温软,口气溢满了宠溺,好似他依旧是那个宠她入骨入髓的男子,只是诗君雅知晓他的目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脸上的疼痛似乎变得渺小起来,心痛,痛的像是撕裂了一样,他要废了她的手筋。
、第三章 郎心薄凉:一载夫妻 一纸休书(3)
诗君雅有些失神的凝望着眼前男子温软如玉的浅笑,她想她第一眼看上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眉目弯弯,嘴角微微上挑,唇很薄,她嫁人前爹爹曾经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她尚记得那时候她只是笑笑,此生除了家人尚有一人定然不会负我,那就是阿离。真想伸出手摸摸那冰凉的唇瓣,问问他为何可以笑的如此俊逸天人。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诗君雅秀气的眉目微微蹙起,嘴角却突然咧开一抹淡淡的浅笑,“阿离,伤在我身,你可会心疼。”匕首扎的极深,经脉断裂,血腥味迎面扑来。
那握着匕首的大手微微僵硬,殷离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目光静静的落在诗君雅的脸上,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可是看到那微微上扬嘴角,却可以想象那女子笑眼弯弯的模样,好似冬日枝头盛开的白梅花,冰清玉骨,那双眸子干净平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笑意瞬间一滞:“君儿,你知道的。”低低的嗓音软软的响起,大手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执起诗君雅另外一只手,动作温柔,好似缠绵的牵手一生。
“阿离,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何须如此待我。”诗君雅的声音沙哑干涩的有些难听,目光直直的落在殷离的眸子里,似乎想要看清楚他那和煦眼眸里究竟戳了怎样的剧毒。
“君儿,诗家权势滔天,直逼皇权,没有一个君王容得下。”匕首上染着诗君雅的血,冰凉的贴着诗君雅的左手。
诗君雅眼眸里蓦然睁大,他要的岂是诗家,他要的是毁灭诗家,得诗家之势罢了,“阿离,处心积虑七年之久,我诗君雅竟是得不到你半分的怜悯,我尚记得当年你养的紫貂逝世,你尚低落了许久,而我竟然连一只畜生都及不上。”
“君儿,你要怪便怪我一人,是我负了你。”殷离口气软了几丝,好似诗君雅此刻眸光凌厉的模样逼的他有些不能直视。
“阿离,若你尚念你我三年夫妻情分,我死你放过我诗家。”诗君雅眸中溢满了泪水,她心心相恋的夫君,执意跟随一生的伴侣,竟然日日算计的是如何得她诗家,如何让他心爱的取代她。“你该知晓我诗家绝无谋逆之心。”
“君儿,就当我负你,反正已经负了。”殷离的笑容依旧淡淡的。
“与我你就只有一个负字么,殷离。”一个负字能够偿还得了她七年真心相待,全然信任,一个负字便能轻易的将她诗家一步步推入地狱么。她认人不清,即便是死也是活该,可是疼惜她的父母和兄长有何过错,为何要承担因为她的执念种下的果。“殷离,我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你竟然能够柔情似水七年之久,日日共枕而眠,你不会做恶梦么。”
“君儿,咄咄逼人可像是我的君儿。”殷离浅浅一笑,如同春风拂面,可是诗君雅却只觉得冷,比起冰冻三尺还要彻骨的寒。
“离哥哥,她好可怜,不如我们放了她吧。”云若烟轻声细语的说道,小手怯生生的拉着殷离的衣袖。
“烟儿,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诗君雅,乖,你先到里面房里休息。”殷离宠溺的用方才挑了诗君雅手筋的手摸了摸云若烟的头颅。一边是温软的浅笑,那另外一只捏着匕首的大手却没有丝毫的柔情的狠狠陷入诗君雅的手腕之内,诗君雅望着殷离脸上宠溺温软的淡笑有些失神,怎么会有一个男人披着这么温软的人皮却做着狼心狗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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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郎心薄凉:容颜不在 恨根深种
囚牢,阴冷腐臭黑暗,像是一头连接着地狱,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怨气和已经变味的血腥气息。
粗喘的低吟,疼痛的尖锐惨叫,炭火烧的通明透亮,诗君雅静静的坐在囚牢最角落的位置,冷冷的凝望着铁门外一脸狰狞狴犴,她不知道这样盯着那张恐怖的脸几日了,诚如那张冰冷的石脸毫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样。
门外响起了轻碎的脚步声,转而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个狱卒见到地上并未动过的饭菜顿时微蹙了眉目,不过在诗君雅的脸时却是一脸的嫌恶,“丑八怪,要死也别死在大爷值班的日子,竟然大胆的行刺太子和娘娘,留一条狗命残喘已经是太子仁慈了。”那狱卒见诗君雅并不理会他,顿时勃然大怒,一脚狠狠的踹在诗君雅的胸口,诗君雅整个身子颤抖了下,胸闷一疼,一口鲜血喷出溅在那狱卒的鞋上。
“丑女人,竟然敢把你的脏血吐在我的鞋上,找死……”那狱卒将血迹擦拭在诗君雅的身上,似乎还不能解气,狠狠的踹了好几脚,“太子仁慈,大爷可不是善茬。”
“好了,要是死了的话就不好交代了。”另一个狱卒见诗君雅已经被踹得瘫软在地,这个女人丑则丑,倒也硬气,竟然哼都没有哼一声,那双眼睛就那样大大的睁开着,分外的诡异。
“晦气。”那狱卒一把抓起诗君雅的衣裳,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面镜子,“看看你这鬼样,大爷见了你都觉得恶心。”
炭火似乎通明了几分,照的诗君雅那张面目全非的面容更加的诡异,整张脸像是被炭火烧过一样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色,不仅如此,皮肤褶皱的好似垂死的老太婆一样。这是她的脸么,诗君雅突然扯出一抹鬼魅的笑容,那张面容因着那几乎疯狂的笑意显得更加的扭曲,沙哑粗粝的笑声从那干裂的嘴里发出,那狱卒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镜都握不住顿时后退了好几步。
“没用,竟然被个女人吓倒了。”另一个狱卒低笑道。
“真他妈的晦气,真丑,改日儿一定要到花楼去坐坐,免得想到这张丑脸就会做噩梦,真不明白太子干嘛还要留下这么一个女人,关十年,直接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