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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祈第一首富内敛低调,垄断了沧祈的丝绸与矿山,我与秦旭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诗君崎微微颔首,表示对秦旭的认可。
殷秀压低了嗓音,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了一遍,诗静轩微蹙了眉目,诗君翼和诗君崎却是微微颔首。
“沧祈必然大乱。”想到自己忠心护了几十年的江山动荡不安,诗静轩终究有几分迟疑。
“爹爹,雁儿身上的担子太重,而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然失了此次机会,只怕终生都要与皇家牵扯不清。”殷秀沉声说道,诗静轩为人耿直,忠心耿耿自是会有几丝顾虑,不过为了两个女儿的幸福,他绝对会同意。
果然提及诗君雁诗静轩脸色沉了几丝,许久之后方才幽幽站直了身躯缓步走至窗畔的位置,“我诗静轩为官二十几载自认为沧祈忠心耿耿,此次却被人算计至此,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诗静轩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他诗家任何人都不能出事,既然皇上不打算放过他诗家,唯有他诗家先发制人。
“爹爹,又不是要夺取皇帝之位,无关仁义,而且是皇上先对不起我们。”诗君翼与诗静轩最为相似,自然明白诗静轩心中安分耿直的迟疑。
“你们两个先出去,我与殷秀有话要说。”诗静轩低低的开口,脸上却是少有的凝重与深思。
诗君翼与诗君崎对望了一眼,显然都不太明白诗静轩为何脸色如此沉重,不过诗静轩的话他们向来不敢违背,顿时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雁儿追着桑落去了。”诗静轩根本就是肯定的嗓音而不是问话的口气。
“嗯……”殷秀在料到诗静轩是问及诗君雁的事情,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你为何不拦下她。”诗静轩脸色似沉重了几丝,桑落那个男人他看不透,那样的男人即便不是敌人也是危险的,浑身都透着一股散自骨子里的危险气息,若然靠近那样的男人只怕自己得先去了半条命。
“爹爹又不是不知晓雁儿的轻功,只怕普通之下也少有人敌。”殷秀有些无奈的说道,“而且她与诗诗性子极为相似,你又阻拦得了几时,此次雁儿连诗家的事情都不管不顾还不是表明了她的决心。”是秀我淡。
“是我愧对了雁儿。”诗静轩一声做过无数决定,唯一后悔的只有两件,一是让诗君雅嫁给了殷离,而是隐瞒了诗君雁的身份,甚至将诗家的重担搁在诗君雁的身上,只是这两件事情都发生了,而且无法挽回,君儿还好,至少遇上了殷秀,可是雁儿那丫头什么人遇上不好,偏偏遇上一个桑落。
“爹爹还打算隐瞒诗君雁的身份么。”殷秀低低的开口。
诗静轩微微眯着眸子并未答话。
“若然是我的话我觉得至少应该让家人知晓,雁儿虽然坚强,性子随意不羁,但是毕竟是女子,只要是女子便需要人爱,需要人宠。”殷秀嗓音压低了几丝,“而且我并不觉得爹爹有何错,生在朝堂自有爹爹的无奈,若非诗君雁扮作男子,只怕早已入了皇家,以父皇的心性诗君雁定然是皇家的公主,即便不能外嫁,也是爹爹威胁诗家的筹码。我曾经问过雁儿,她从未怪过任何人,反而觉得男子的身份让她学到了更多。”
“雁儿她真的这么说过。”诗静轩此刻不在是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丞相,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担心着自己的孩子会责备他。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严峻与凌厉,此刻脸上尽是激动之色。
“丞相大人莫不是不了解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女儿。”殷秀低低的开口。。
“说的也是,你让君儿他们都进来,就说我有事情要交代……”诗静轩微微一笑,他诗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软弱的主,既然生在诗家就有他们该承受的责任和义务,倒是他多虑了。君儿在经历那样的不堪都能够幸福,何况是雁儿,那丫头自小性子慵懒不羁,却从来都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君翼和君崎他更是无需担忧。
、第二百零六章 贪恋永无止尽
沧祈,太子府。
殷离孤身一人静静的凝立在梅园中央,烧的乌黑的梅花木,那清香尽数散发了出来,幽幽的香萦绕着飘散着,积雪因为大火早已融化掉,即便是满地的黄土也被焦烤的干燥不已。风似乎大了起来,那萦绕的清香被风吹散,萦绕的更广更阔,也更加的飘渺淡薄。
殷离高大的身子好似僵硬了一样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也不动荡,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好似沧海桑田,时间早已凝滞不前。素白的衣袍随风翻滚,卷着散落的发丝在风中肆虐开来,那张脸,那是怎样一种沧桑,怎样一种孤寂疼痛,映衬着那深邃的眸子愈发的寂寞寒冷,好似他就站在那里,浑身都透着一股由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的孤寂和绝望,那么深,深的让人不敢靠近,不敢触摸。
殷洛凝立在殷离不远的位置,手边的热茶早已凉透,薄唇紧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今的阿离已经被逼的步步紧退,可是为了一个诗君雅,阿离却连反抗的心思都犹豫不已。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再这样下去,这唾手可得的江山便要易主了,那么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付出又算什么,莫不是一切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清脆的巴掌声有些突兀的响起,一时间将殷洛游离的神智惊的苏醒了过来,方方抬起头颅便见母后一脸愠怒的凝立在殷离的面前,涂着兰蔻的指甲划破了阿离的脸颊,触目惊心的血丝若隐若现。
“你还算是哀家的引以为豪的儿子么,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人家都踩在你的头顶上来了,你还在这里要死不活。”皇后的声音有些尖锐,华丽的凤袍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气得浑身发抖,那金色的凤凰一颤一颤的,有些刺目。殷洛看着皇后的侧面有些失神,此刻的母后哪里还有半丝慈目软笑的模样,整个人尖锐狰狞的让人有些心颤。
殷离好似没有察觉到脸上的疼痛,也没有察觉到皇后的怒意,依旧怔怔的望着那被烧的干干净净的梅园,这里有他与君儿最深刻最美好的回忆,初见梅园乃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刻,那个时候那女子分明怕冷,却偏偏最爱冬季,最爱窝在他的怀里看这盛开的梅花,他们是从这里开始,也是从这里结束,他以为他们还能够在这里重新来过,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毁了,一把火被烧的干干净净。
阿离,等到我老了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让我们的儿孙去摘梅花,然后告诉他们这些梅花是他们爹爹娘亲的定情之物。阿离,你说是生儿子好还是女儿好,阿离,你尝尝看,这是我新泡的茶,阿离,天气凉了,我为了缝了件衣裳,阿离……殷离有些痛苦的眯上眸子,好似要打散萦绕在心中不散的回忆,最后那句话却变成了,阿离,我喜欢梅花只是因为你,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阿离,你从未了解过我,阿离,已经晚了,再也回不去了,阿离,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错过了我,阿离,晚了,晚了,晚了……那女子温软却绝情的嗓调好似梦魇一般一遍遍回放,一遍遍在耳畔呢喃,好似魔音入了耳,如何也摆脱不了。
前半段的幸福,后半段的孤寂,如此落差的记忆几乎让殷离无法忆及,疼啊,疼是什么,殷离痛苦的闭上眼睛,阿离,你可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恨,什么是悔,就是为了忘记一个人恨不得将骨髓都挖出来,就是做什么都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就是哪怕付出一切也再也挽回不了分毫。曾经他将这份蚀骨的疼痛亲手加注到那个女子的身上,而现在这份疼痛却半分不留的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阿离,我现在觉得哪怕是对你用半分的算计,半分的心思都会脏了我的爱情。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殷离高大的身子,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那女子浅笑嫣然的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一半柔情似水,一半冷冽如冰,柔情的对象不是他,绝情的却让他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曾经心里眼里都是他的女子如今爱上了别的男子,无法接受那个女子他再也触碰不到分毫,他输了好不好,是他布下的局,如今落入局中无法自拔的却也是他。
“阿离,你疯了么,为了一个女人及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皇后恼怒不已,见殷离那满脸痛色,几乎绝望的模样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一手培养的孩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失了魂丢了魄,好似着了魔一样,哪里有半丝叱咤风云的模样。
“我累了……”殷离微微眯上眸子,真的累了,往日的三十年他从未为自己活过,活着就是为了权势,为了名声,他小心掩饰,精心算计,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了错,他身边所有的人他都精心算计过此人的用处,利用价值,留在身边的利弊,自小母后便教导皇家黑暗,这潭水太深,想要不被淹死,就必须爬得比别人高,踩在别人的头上才能赢得生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之人,什么真情那些都是虚的,只有权势只有命握在自己手心里才是实在的。为了爬的比别人高,甚至更高,他付出了多少,步步为营,无所不用极致的利用身边可以利用一切,利用人心,利用感情,利用权势,甚至连自己的另一半幸福都是一颗棋子,可以随意的利用,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可是爱上诗君雅终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毁了那个女人,毁了那个女人相关的一切,最后也毁了自己,亲手毁掉的,没有留下一丝念想,以至于如今想要挽回都觉得力不从心。
“阿离,现在和母后说累了不是晚了么,权势这条路只能往前走,稍有差池便会跌落万丈深算死无葬身之地,这条路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皇后冷了嗓音,“你是母后最骄傲的儿子,阿离,最高的位置就在那里等着你,只要你再跨出一步,所有的一切尽数归你所有,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放弃一棵树,可以拥有整片甚至无数片森林。”
殷离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森林么,可是母后,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没有出息的话,你还配做我的儿子么?”皇后气的脸都黑了,带着护甲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殷离满目都是失望之色。
殷离微微眯着眸子半响都没有答话,许久之后方才冷笑出声,“我不配,若不是我是我的话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够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在后宫扬眉吐气。”
“阿离,你别忘了若不是母后带回烟儿,你岂能如此轻易的拿下诗家。”皇后冷了嗓音,她明明有杀了烟儿的家人的,为何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我倒宁愿你从来没有帮过我。”殷离突然冷了嗓音,这样是不是他就没有对诗家下手,这样他是不是还能够和君儿一路恩爱下去。
“你……你是要气死母后对不对,阿离,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要多少没有。”皇后气的浑身都颤抖的厉害,“那个女人替你做了什么,连同她的家人,连同另外的男人一次次将你逼至末路,你莫非还要留恋这样一个水性杨花,无情无义的女人不成。”。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殷离突然冷了神色,满目都是冷冽刺骨的寒光,即便是皇后也惊的后退了好几步,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准你侮辱她,君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世界上哪个女子及得上她半分。”这点他早就说过,为何当时没有入心,“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辜负了她,若然要论无情无义,那个人也是我。”
“阿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能够被我们利用,是她的福气,而且你不是留了她诗家人的性命么?”皇后显然被殷离脸上的阴霾吓住,顿时口气软了几丝,这个儿子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阿离,烟儿同你亲梅竹马,为了你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莫不是还比不上一个背叛你的女人不成。”
“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所以,坚决不能放任,一旦失控,那后果,伤人,也伤已!君儿说凡事留一条后路,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殷离怔怔的开口,诗静轩当初还是太傅时便同他说过这样的话语,后来君儿也说过相同的意思,可是他的**终究太浓,诗静轩和君儿说得对,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只相信他自己。所以才会最终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黄立为了。
皇后见殷离怔怔的模样心中有些没底,凤眸微微眯起,眸光冷冽的落在殷离的身上,“阿离,你到底有没有将母后的话听进去,你再不动手,你曾经付出一切代价的东西就全部付诸东流了,还有烟儿,你如何对得起她。”
、第二百零七章 一起入地狱
殷离这一次似乎回了神,目光中的清冷却是深浓了几丝,静静的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母后,我自认为尊敬你,孝敬你,你喜爱权势,喜爱后宫中的争权夺势,好,我成全你,做你最有利的后盾,你说让我做皇上,好,我也答应你,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