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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此事?”皇上微眯了眉目冷声问道。
“皇上饶命,臣也是被人所逼,皇上明察。”谷罗头颅一下下磕倒在地,直磕的额头一片血腥都没有停下来。
“谷罗,你可知晓你自己在说什么?”皇后冷厉的嗓音,谷罗竟然敢背叛她么,他莫不是忘了他家人的性命全部捏在她的手心里。。
“皇后娘娘不要枉费苦心,毒夫人手中既然有如此歹毒的毒药,巫族自然也有更加诡异的迷香,这种迷香叫做蝶梦香,闻到此香之人如同蝴蝶一梦,会将自己所做之事一字不漏的抖出,想必此种香在场之人都听闻过,至于是否属实,不信皇上可以问一问,也可以到巫族求证。”诗君雁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慌张了,当初下手之时就该想到真想被揭穿的那一日。
“皇上你也听到了,谁知道这是巫族的什么妖魔之术,谷罗大人分明就是被妖术给蛊惑了。”皇后有些心虚的说道,若然让阿离知晓她她的动手,那么她所有的苦心,所有的算计不都付诸东流了,不仅如此,阿离定然不会原谅自己。
暂时一更,今日有点忙,抱歉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宫中女人
老皇帝冷着一张脸半天都没有吭声,面色阴冷,眸光晦暗,大厅内跪了一地,原本喜庆热闹的场景哪里还剩下分毫,唯有骇人的冷意和尴尬紧张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众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只有诗君雁依旧是那疏离冷漠的笑,殷桓则是一脸的冷峻,水画有些娇憨,倒也没有觉得不适。
“谷罗究竟是谁对三皇子下的手。”皇上拍案而起,声音冷冽沙哑,颤抖着略显苍老的身躯缓步走至殷洛的身前,看着那张死灰铁青的面容漠然眼色一凛,到底是他的儿子,即便皇家亲情再是淡薄,也是他的骨肉,如今没有半丝声息的躺在这里,到底是有些难过与心痛。
“是皇后……”谷罗低低的开口,微微抬起头颅,神色有些迷惘,浑浊的眸子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说谎……”皇后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谷罗的接下来的话语,她算计一生,小心一生,后宫之中,将自己最青春,最美丽的年华一日日在孤寂深冷的宫里埋葬,皇上不爱她,若不是当年她娘亲势力强大,皇上也不会封她为后,年轻如花时心思多么单纯,还以为这后位的荣宠也代表着那高高在上男人的爱,可是梦醒的很快,短短一个月,失了宠爱,她娘家无故被贬到最荒芜之地,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一夕之间覆灭,她不是没有哀求过,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给过她一个正视的眼神,她恨,她怨,恨意怨恨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若不是出了一个叫做情桑的夜妾,说不定她也不会这般的恨,夜妾身份最低贱的女人,却得到了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半丝注目的男人的爱,即便那份爱不深浓,至少对她这种从未得到过丝毫的人来说,那嫉妒已经够让她做出任何的事情,恨情桑,所以恨上了情桑的儿子殷秀,恨皇上,恨到发誓要夺了他所有的一切,装小心装大度,日日逼迫她唯一的儿子殷离,为的便是能有一日她再也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可是今日这一切,她所有的努力,算有的心思都要付诸东流了么,她不甘心,她赔上了一切,岂能什么都不得到便失去了。
“闭嘴,谷罗你继续说,朕倒要看看朕身边究竟是有多少狼心狗肺之人。”老皇帝这一次显然动了怒,眼神冷冽的跟冰块一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戮之气,在皇位上辗转几十载,即便年事稍高,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很多事情是他纵容着,可是他并未纵容到可以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特别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杀他的人。
“是皇后指使老臣对三皇子下手,一切都是皇后……”谷罗的话尚未落音,一柄利剑无声无息的没入谷罗的胸口,在场之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人敢在皇帝眼皮底下动手,即便是诗君雁和殷桓在看到皇后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剑没入谷罗胸口时也微微诧异,一时间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等到诗君雁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后已经松了手,谷罗在迷香的作用下,迷迷蒙蒙的倒在地上,再是没了声息。
皇帝脸色变得铁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枕边之人。
“皇上,这种胡编乱造,扭曲事实的人还活着干什么,竟然连沧祁的国母都敢诬陷,分明就是不将我皇家的脸面何威严放在眼底。”皇后一脸的很戾,眉眼里尽是可怖的冷光,阴测测的笑声从唇角小声的溢出,“皇上,这分明就是诗家的妖蛊之术,分明就是为了帮凌王夺位冲着哀家的阿离来的,皇上,你可不要上当,诗家是什么人,分明已经抄家灭族,竟然还能够恢复的如此快,在这大婚之计,又不顾你我在场,竟然人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蓄意谋反,皇上明察。”
太无耻了,诗君雁冷了眉目,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阴狠,竟然敢当着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动手。
殷桓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这血腥的一幕,眉目紧蹙的几分,下意识的将水画拉至身后,这个女子太干净,太单纯,而他执意的不想让她沾染上任何的污秽和尘世的黑暗,水画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娇憨天真,哪怕是偶尔傻傻的模样他也想好好保存着,君儿说得对,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痴情,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他至少从君儿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珍惜,就是爱,既然认定了,那就留在身边。
“你……”老皇帝薄唇微微开启,指着皇后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悚声毫热。
皇后跪在地上,“哀家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哀家指天起誓洛儿的死与哀家没有半分干系,哀家愿意以死明志。”
诗君雁察觉到皇后嘴角阴冷的笑,直觉的想要将皇后拉起,可是皇后显然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袖中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没入胸口,诗君雁拉住皇后衣襟的时已经晚了一步,皇后脸上荡漾着阴冷的笑,“告诉殷秀,告诉诗家,这个天下是阿离的,任何人也休想夺走,哀家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赔上,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们拿什么跟我斗。”低哑的嗓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语低低的说道,好似恶魔的硬缠分外的冷冽刺骨。
这个女人疯了,诗君雁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冷冷的看着皇后漾着胜利的笑容缓缓松开她的衣襟,跪伏在地,“哀家愿意以死明志,望皇上在哀家死后能够还哀家,还洛儿一个清白,皇上,你我好歹夫妻二十多载。”
“皇后……”皇上上前一步倾下身子抱住皇后向后倾倒的身躯。
“皇上,我知晓皇上一直不喜欢我,看不上我,我承认我做过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我也知晓皇上还在怪我对情桑下手,可是皇上我只是个女人,想要得到爱的女人罢了……”皇后说的动情,嘴角不时有鲜血滑落,脸上却依旧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好似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她不过十几岁的青春年华,初次进宫,见到那高高在上的英俊男子一见钟情,自此之后如同入了魔,走了火,也曾羞涩的等待,安静的喜欢,更甚者也曾默默的注视着,爱恋着,只是一片芳心破碎,宫中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没有君王的宠爱,占着皇后的高位,多少窥伺,多少人虎视眈眈,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啊,她都不知道她被多少人陷害过,不知道在死门关挣扎过多少次,而那个时候谁疼宠过她,谁关心过她,那怕是生下了阿离谁又疼宠过她,能够活下来是她们母子命硬,那个时候起,她便发誓不是别人踩着她的尸体,便是她踩着别人的尸体,是她的,不是她的,她都要弄到手,不惜任何代价,不计任何手段,后宫是个磨练心智的好地方,想她当初也是单纯羞涩的女子,如今却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算计,阴谋,城府,心思,她比谁都狠,比谁都歹毒,步步为营,所有有利的人和事,小心翼翼的积累势力,她看上诗家,觉得诗家的诗君雅就如同当年未嫁入皇宫之前的她一样,只是诗家比当初她的娘家还要强大,让阿离娶了那个女人,夺了那个女人的权势,这不是和当年皇帝对她娘家一样的做法吗,只是阿离却少了皇帝的冷情,皇帝从未爱过她,而阿离却喜欢上了那个女人,这一点是她唯一错算的,哪怕是自小带着一个烟儿,阿离依旧沉沦了,她天衣无缝的计谋功亏一篑,她甚至赔上了烟儿,赔上了洛儿,如今又赔上了自己,阿离,你可知晓,心软在这朝堂,在这皇家是多么致命的东西,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就得比任何人都要狠,都要卑鄙,至于那些软肋你不需要,既然你舍不得动手,那么就由母后来,只是,唯一一点母后杀不了那个女人。
“御医,御医,快宣御医过来……”老皇帝怒声吼道。
“不必了,皇上,我救不了了。”皇后淡淡一笑,“我累了,算计了一生,我也没有得到皇上半分关注,没有得到皇上半分的爱,说来可笑,我这么多年的算计,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皇后你别说话,没事的,朕是皇上,朕是天子,朕说你没事就没事。”皇上有些急切的说道。
“想不到这二十几年再次得到皇上的关注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皇后悲戚一笑,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而现在得到这份关注她用来做什么,她已经不想要了,他却突然给了,可怜她一生活在算计中,活在勾心斗角中,从未开心过,现在突然给她关注是看她有多么的可怜么,她不可怜,她还有阿离,阿离会得到她得不到的一切。
今日二更,(*^__^*)嘻嘻……
、第二百四十七章 苦涩如毒
“皇后,皇后,御医呢,人都死了么?”皇上怒声吼道。
皇后只是冷冷的淡笑着,目光从皇帝身上挪开,转而落在诗君雁的身上,“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诗家的下场。”
诗君雁勾唇浅笑,那笑意好似三月的阳光破开冰面,又干净,又清冷,还透着那份几丝惊艳的味道,“那你可能又要失望了……”诗君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嘴半天也没有再开口,和一个已经疯了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沉默已经是最好的武器,伤得那个女人遍体鳞伤。
果然诗君雁那淡然自信的浅笑激的皇后连着吐了好几口鲜血,美目睁得死大,狠狠的瞪着诗君雁,“你……你……”
“殷离以往得不到的东西以后也得不到,幸好你看不到殷离凄惨的一幕了。”诗君雁低低的开口,笑容又低又轻,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她不是她三姐,没有她三姐那么心善心软,作为诗家的接班之人,自小她知晓她的心比一般人都要薄凉都要狠,算计,心思,城府她一样没有落下,只是她性子随意慵懒,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一般轻易都不会出手,但是若是出手,必然掐其命脉,捏其肋骨,即便不死,也得蜕去一层皮。而殷离早已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没有急着动手,是因为殷秀说还不是时机,而如今,谁也不想再等了。
“你……”诗君雁脸上淡然的浅笑好似一根刺直直的扎入皇后的心尖之上,比起此刻插在胸口之上的匕首还要来的疼痛,在那样清淡的笑容里,好似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狼狈,所有的污秽被无所遁形,毫无掩饰**裸的暴露在那清澈嘲讽的眸子里。
“御医呢,御医呢?”皇上的暴怒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
硕大的厅堂顿时乱成一团,御医匆匆忙忙几乎是被侍卫拎着进来,丫鬟进进出出。
殷桓微微侧过眸子目光静静的落在一旁的诗君雁身上,那单薄的身子静静的凝立在大殿的正中央,眼眸干净,笑容淡薄,却是那样干净淡然的笑却硬生生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错觉,好似周身都被一股薄凉的冷意所包裹,裹的很深很浓,好似有人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此刻不顾一切代价誓要对方付出代价。他对诗君雁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只知道是君儿的弟弟,偶尔见面也是个安静黏在君儿身边的乖巧孩子,那个时候的诗君雁几乎是平凡无奇的,除了算得一手好帐,可是才多久不见,诗君雁已经长大了,而且不比诗家任何一个男儿差,他甚至从她身上看到一丝殷秀的影子,便是这样的表情,每每在算计人之时,毫不留情势在必得好似一切都掌控在手的表情。
“你在等什么?”殷桓低低的开口,等到开了口又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语,可是诗君雁便是给他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人在等着什么,等的胸有成竹。
“自是等着殷离动手。”诗君雁微微挑眉,朝着殷桓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没有半丝的疏离和冷漠,好似还是当年那个偶尔也会随着君儿低声唤他一声哥哥的小孩子。
殷桓突然有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惊诧,诗君雁不过十六岁,怎么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