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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艳色心中一惊,这殷祁竟然连细作的事情都知晓,没错他们打的便是北陵的口号,想到上次牢里那次夜妾,莫不是她已经招了。
“四哥还是管好自己,四哥如此虐待府上的美人才是要小心,听闻四哥府上夜夜鬼哭狼嚎,不知道究竟集齐了多少的冤魂。本王虽然爱美人也懂得怜香惜玉,与四哥喜欢玩死玩残可不一样。”殷秀冷了嗓音,一把将诗艳色拽入怀中将她密密麻麻的包裹起来,遮掩住了殷祁的目光。
诗艳色这一次倒也安顺,静静的靠在殷秀的胸口没有挣扎,鼻尖尽是殷秀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温暖,先前那股被荆棘缠身的疼痛和阴冷倒是散了去。
“多谢凌王的教诲,四哥一定会注意的。”说完还不忘略有深味的看了一眼诗艳色,方才转身离去。。
殷秀脸色阴沉的可怖,猛地低下头颅,沿着诗艳色的耳垂亲了又亲,直到那女子酥软的倒在怀中方才作罢,“你这妖精儿,要本王找根绳子随时随刻拴在身上么,本王才离开一会儿就不省心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会给本王惹麻烦,嫌自己招惹的蜂蝶还不够多么。”
“殷秀,我觉得殷祁似乎在怀疑我和诗家的关系。”诗艳色这一次倒是理会殷秀的气急败坏,只是冷了嗓音,一脸凝重的说道。
“怎么回事?”殷秀压低了嗓音,抱着诗艳色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还不忘捏了块糕点递到诗艳色的唇边,他已经想好了,和一个小女人置气那是自寻烦恼,就算她的心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他也会将他给捂热了。
风静静的吹着,凉亭内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殷秀喂着诗艳色吃东西,偶尔自己也会咬上一口,诗艳色则低低的诉说着殷祁的事情,那一幕倒也温馨暧昧。
、第九十二章 女人如毒 又冷又戾
夜,深浓孤寂。
圆月皎洁,秋季的月总是清冷了些,连带洒下的光泽似乎也透着淡淡的凉意。
“太子妃,夜深了……”掌灯的丫鬟一张娇小清秀的面容,怔怔的望着夜色中一身单衣的女子,风撩起她的裙摆,清秀素雅的面容在皎洁的月色下倒显几分苍白。
“灵儿,太子呢……”云若烟薄唇微抿,明眸望着朦胧的月色,眼中也仿佛渡上一层淡淡迷蒙。一身素白的衣似乎染上了秋意的萧瑟和清冷,单薄的身子整个笼罩在月下之下,配上眼角那淡淡的哀伤更显孤寂。
“太子尚未回府,听总管说好似今日太子让宫中之人传话回来,今日不回府,就在皇宫歇下了,娘娘,你身子单薄,还是早早歇下吧。”灵儿一脸担忧的望着风中单薄的女子,即便占了太子妃之位那又如何,却是日渐削瘦,形单影只,太子来太子妃这里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再不是外面传闻的,独宠太子妃一人,这相见相守的次数还不如当初不是太子妃的时候,占了诗君雅之位那又如何,听闻皇后娘娘已经在为太子选罗各家官府千金,这一次太子好似并未拒绝,大概再过不了多久,冷清的太子府也就热闹了。
“那日里的话语你没有让人带给太子么?”想到那日里在街上被人羞辱,云若烟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狠戾的光泽,一定是殷秀做的,是那个叫做诗艳色的女人吹的耳边风,否则哪里敢有人欺负到她的头上。而这几日太子都在皇宫里,她即便去了,他也忙于公事,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奴婢差人和太子殿下说了。”灵儿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惶恐,生怕自己会不小心触怒了云若烟一样。
“太子怎么说,有没有让人替我报仇。”云若烟嗓音清冷了几分,那样的羞辱和耻辱她岂能咽的下去,恨不得将那个人生吞活剥了才好。以往若是有人敢欺负她半分,离哥哥也决计不会让那个人好过。而这一次,那些平民竟然敢欺压到她的头上。
“太子说……”灵儿整个身躯微颤,被云若烟眸子一扫顿时跪倒在地。
“说什么?”云若烟眸中尽是狠戾的光泽。
“太子说人言可畏,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让太子妃少出府邸,至少等这阵风头之后。”灵儿战战兢兢的说道,她本来以为此事太子妃已经忘了不会提及,方才隐瞒着不敢说出来。里儿会君。
云若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脚狠狠的踹在灵儿的胸口,“你骗人,离哥哥不会这么对待我的。”云若烟的声音有些尖锐,听在耳底分外的刺耳。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太子妃息怒。”灵儿整个人被踹出了好远,狼狈的跌倒在地,头颅撞击在桌角,顿时鲜血淋淋,却是顾不得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慌乱爬到云若烟的脚下跪伏在地。“娘娘,太子如今大权在手,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堂震荡,几个皇子虎视眈眈,此刻正是非常时期,流言蜚语民间传闻向来可怕,太子心疼娘娘只是希望不要将此事恶化,息事宁人,大家自然能够感觉到太子妃的宽宏大量。”
听灵儿如此一说,云若烟的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灵儿说的有道理,离哥哥现在正是荣登帝位的关键时期,自然不能落下任何的把柄任由民间肆意散发,但是此事让她就此作罢,实在难以甘心,何况,此事还牵扯上了那个女人,明的不行,暗的总可以吧。
灵儿见到云若烟眼底的戾气,整个身躯微颤,一直以为太子妃温软可人,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狠戾的一面,而且这样的一面随着坐上太子妃之位愈发的明显。
“选妃之事太子是如何表态的。”云若烟似乎想到了昨夜里送到府上的一大堆画像顿时低声问道。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次,只是离哥哥从来都不屑其他女子一眼。
“奴婢不知道,此事是皇后亲手操办。”灵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不过听闻太子没有拒绝,看那堆画像只说了一句此事任由母后做主。”
云若烟刚刚缓和半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手扫落桌上的茶壶茶杯,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灵儿的身上,云若烟像是发了疯一样见到东西就砸,原本华丽的内室瞬间狼藉一片,云若烟似乎还不能解气,就站在那狼藉之间狠狠踹着跪伏在地的灵儿。
“太子妃,以后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娶各家官府千金为妻乃是必要的途径,哪个君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只要太子妃是皇后,只要太子妃独占太子宠爱,即便其他女子来了又如何?”灵儿也不敢反抗,任由云若烟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即便疼的厉害,也只是微蹙了眉目,“太子妃,各家千金不足为惧,不过是太子上位的踏板而已,皇帝病重,各家都在收集势力,太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太子妃如此爱太子,该是明白太子的苦心才是。”
“你说的对,不过是些女人而已,我才是未来的皇后,若然她们敢有半分的造次我再一个个的收拾。”云若烟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伸出手轻轻的将灵儿扶了起来,却见灵儿满脸是血,缓缓卷起袖角轻轻擦拭着灵儿额头上的血渍,动作又轻柔又缓和,“过几日我让你去见一趟你家人。”
“多谢太子妃。”灵儿一脸感激涕零的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灵儿,你可是我最乖巧的丫鬟。”云若烟淡淡一笑。
“对了,还有一事灵儿也是无意间听三皇子和总管大人提及。”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声说道,头颅微微垂着,眼底尽是厌恶的光泽,跟在这样一个主子身边只能怪她自己命苦,若是自己一人就罢了,偏偏她的家人都捏在太子妃的手里。
“什么事情。”云若烟缓缓走到走廊之上,拽地长袍随风摇曳,及腰发丝随意的散开着,女子嘴角擎着一抹柔软的浅笑,眸光似水,清婉的丽颜在月色的照耀下倒有几丝脱尘的美态。
“听闻前几日凌王的夜妾失踪,太子命人寻找,而且亲自从皇宫出来去看那女子的情况,不过好似被凌王快了一步,只见了个面,说了两句话。”灵儿低声说道。
“灵儿,把我的琴拿出来……好久没有弹琴了。”云若烟像是没有听到灵儿的话一般径直说道,水眸幽深,迷蒙的眼神更加的阴冷。披散在身后的一头秀发在风中招摇,妆容未施。。
“太子妃……”灵儿一手执着灯火靠近云若烟,苍白的面容在灯光下倒是有了几分色彩。
“去吧……”云若烟眼神一凛,不容置否的说道。
“是……”灵儿把灯留下,娇小的身形消失在门后,很快抱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古琴从内室走出,小心的放在一旁的玉桌上,虽然比不得焦尾,倒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琴,“娘娘,琴已经备好了。”
“灵儿许久没有听过我弹琴了吧。”云若烟端坐在琴前,玉手轻轻的抚摸着冰冷的琴弦,脸上浮现出淡然的微笑,这琴,甚至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殷离而学,只因为那个叫做诗君雅的女人什么都会,她琴她更是下了十足的心思,以往离哥哥还会亲自指导,可是自从那个诗君雅的女人死了之后,他便一次都没有再听过。
“是……”灵儿小心的望着脸上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主子。
“是么,反正也没有人听,灵儿你可要仔细听好了……”缓缓的琴音从玉手下调皮的流动,声缓若玉珠在玉盘上轻舞,寂静的夜色里,萧瑟的琴音异常的孤寂。
离哥哥我这么的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也愿意学,你说,烟儿,你要做到和诗君雅一样好,就为了你这句话,我放下自己的身份,放下自己的骄傲,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女人用心的学习她所有细小的习惯,学习她的才华,离哥哥,我做的并不比她差,可是为何你却看不到,反而在那个女人死了之后,我所有学的东西好似成了你心底的刺,连碰都不愿碰,反而心底恋恋不忘的成了那个本是我替身的诗君雅,你喜欢她,那位就变成她,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的,我更加用心的学习,穿衣打扮习性乃至是说话的口气都学得一模一样,而你反而更加的不待见我,我已经为了你连自己都失去了,为何你还是看不见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再次疼惜我。
琴音突兀,光洁的琴弦在手心划出一道道凌厉的伤痕,艳红的血液在黑色的琴弦上显得那么的娇娆,她的手却不曾停下,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尖锐的疼痛在每一寸肌肤蔓延,诗艳色,心中愕然出现这样一个令她无比憎恨的名字,那个女人,和诗君雅很像,面容不像,却给她一种异样熟悉的感觉,好似当初暗地里看着诗君雅学习她的习惯一样。而且也姓诗啊,离哥哥,宁愿看一个长得不像诗君雅的女人,也不看我。
嘴里的血腥味犹如疯狂的种子一样令她全身无比的畅快,恨意在心中滋长,以一种肆无忌惮的姿势肆虐着,她不甘心,离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为了他,她连自己都失去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云若烟还是诗君雅,他怎么能够冷落她呢,他不能,他只能疼爱她一人,只能爱她一人,这是他当初说好的,烟儿,我只喜欢你,诗君雅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曾经他是那样告诉她的,离哥哥是你忘了么,而现在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云若烟,诗君雅的替身,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忘了你有多久没有来看过我的了么,你忘了你有多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嘴角出隐隐可见艳红的血液,琴音渺渺,霎时失去了温度,张扬的声音像是一种无声的肃杀,冰冷的气息在四周萦绕。
诗艳色,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因为你的出现,离哥哥才会再次想起诗君雅,想起那个死了的女人,你活着一天便会是我心口处剜不掉的毒瘤,随着时间的游走,只会一日日成长,然后折磨的我痛不欲生,你就像是另外一个诗君雅,只要听到你的名字都会让我想起牢中那个分明已经面目全非等死的诗君雅,那份从容和冷傲看了让人恨不得摧毁才好。诗君雅都死了,沧祁几乎成为传奇的女子都死在我的手里,而你不过是个夜妾罢了,一个夜妾我有千万种让你死的方式。
诗君雅死了,她亲眼看着的,隔着窗户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孤零零的被逼死在梅林里,尸体被丢到乱葬岗,尸骨无存,诗君雅死了,即便是替身也只能是她云若烟,诗艳色,你一个夜妾凭什么和我斗,要你死便死,死无葬身之地。
愕然琴弦应声而断,枯槁的琴被狠狠的摔在一旁的地板上,古琴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刺耳的魔音令云若烟霎时失去了控制,头发被风吹得更加的散乱,苍白的面容上有着狰狞的仇恨,琉璃眸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疼痛在一起纠缠着,冷风吹过,纤细的双手握得死紧。
不再是白日里那个温柔婉约的娉婷女子,此刻的她宛若被恶魔附体的修罗一般,怒火与疼痛燃烧了她的理智和骄傲,此刻那张婉约的面容看起来异样的丑陋狰狞,哪里还有半分诗君雅温软动人的清雅模样。
灵儿吓了一跳,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