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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是说银狐也认不出……”
“总要防一防。”
狠狐……无忧脑海里浮现出黑衣人抖开的那方帕子,上面绣的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难道他……
再接下去,便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无忧不再听下去,闪身离开。
她虽然没有武林高手所会的轻功,但身手敏捷,翻墙过梁,飞檐走壁却也并不逊色。
藏好夜行衣,躺上床,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望着床顶绣花幔帐。
长嘘出口气。
子言……你还活着吗?
慢慢闭上眼,唇边露出一抹苦涩。
要想寻到子言,就得知道当年的事,只有清楚当年的事,才能知道子言有没有可能逃生,如果活着,又可能去了哪里……
隐隐觉得当年的那些事,全与自己的这块玉佩有关,如果他们要寻的是自己身上的这块玉,那么峻珩身上那块也断然不会是真的,但他们这么用心寻找,自有原因。
这里面的原因,她得弄明白。
陈府吗……
再难寻,也得去寻一寻。
正文 026 太子峻珩
陈候是前朝的一个退隐重臣,富甲一方,却不能再参于朝中事务。
一次齐皇巡视民情,游到宛城附近,受陈候邀请,宿在了陈府。
陈候差女儿服侍酒醉的齐皇,结果发生了一ye情,生下一子。
于是陈家小姐被接进宫中,封为美人。
那时的齐皇已有皇后,皇后是南朝公主,齐皇还是太子时,联姻嫁给齐皇,但夫妻二人婚后极是恩爱,生了一个女儿后,便再没生育。
陈美人与齐皇只是一ye情进的宫,但她肚子争气,为齐皇生了儿子,虽然是庶出,却是齐皇的第一个儿子,齐皇自然是龙颜大悦。
母以子为贵,被升为贵人。
哪知她产子后,一直未孕的皇后接连生了三个儿子,陈贵人庶出的儿子,自然不再值钱。
或许是陈家时运到了,北齐和南朝结盟解体,连打了几场大仗。
北皇与大臣密谋,设计在与南朝谈判时,谋杀南皇。
恰好长公主…峻宣带着四岁的小太子去给父皇请安,听到商议谋杀南皇一事。
峻宣在南朝住过两年,与舅舅感情较好,听了这事,吃了一惊,悄悄告诉了母亲。
齐后听了后,即时就愣住了,照北齐的规矩,她身边女子,又不能涉政,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小太子不忍心看母亲这么伤心,偷偷将消息放给舅舅南皇。
齐皇计划失败,南皇虽然逃回南朝,却也吓破了胆,不敢再与齐皇为敌,而且招出传消息给他的是北齐太子。
这件事因峻宣而起,峻宣不忍心幼弟这么小小年纪便被毒杀,出去自首,供出是自己将偷听到秘谋一事,希望能以自己的性命换得弟弟平安。
废除太子,自是势在必行,除此之外,等待小太子的,还有一杯毒酒。
齐后不愿儿子因为自己被赐死,拼死相护。
然赶到时,已经晚了,太子已喝下毒酒。
齐后不甘心儿子就这么死去,给他灌下大量的绿豆汤,将还有一口气的长子交给亲信送出宫去救治,终是不治身亡。
与南朝解盟,齐后地位本来就不保,再加上这件事,朝中大臣对齐后自然是不住弹劾,甚至以兵权要挟,要求齐皇处死齐后。
齐皇无奈,只得下旨赐死齐后,然南皇向北齐递交了降书,每年上供大量金银,这时赐死齐皇,免不得要将南朝再次逼上鱼死网破的地步。
就算南朝灭了,北齐也将大伤元气,而西越早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西越乘机来攻,北齐自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加上齐皇念在与齐后多年夫妻恩爱的情份上,借机免了她的死罪,废去后位,连着她的另外两个儿子和长女峻宣一起囚在冷宫中,也算是平了朝中怨气。
齐后受不得接二连三的打击,最终是疯在了冷宫里。
齐皇废去皇后,自然要立新后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于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贤妃自然是最好的人选,然贤妃自进了宫,就没生过孩子,不下蛋的皇后如何能稳住地位?
这让新后以及丞相都十分头痛。
陈贵人便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新后,那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峻珩。
齐皇和新后认为陈贵人贤淑,识得大体,将她升为妃。
陈家沾着女儿的光,被封为候,所以陈家其实就是峻珩亲生母亲的娘家。
这件事后,便另有一件事发生,就是囚在宫里的长公主峻宣失踪,传言说她受不了冷宫的生活,逃出了宫。
然深宫之中没了个把人,何况还是带罪的公主,又是已故废后的女儿,所以也激不起什么浪花,而齐后已经疯了,再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南皇良心发现,派人前来请求接废后回南朝,废后已疯,齐皇自然很爽快的答应。
平日疯癫的废后却说什么也不肯和余下的两个儿子分开,新后和陈贵人借机挤兑齐后的两个儿子,纵着齐皇让她将儿子一起带回南朝。
按理这样新后和陈美人这样的要求很是无理,但不知是不是做皇帝时间久了,人也变得无情,被两个美人在枕边吹吹风,便迷了心窍,居然准了。
齐后带着两个儿子在返南朝的途中遇上倭寇,疯了两年的齐后居然清醒了,为了保住名洁,竟一条白绫吊死在战场上,她的两个儿子均死在那场战乱。
这件事传到齐皇耳中,齐皇只是默了一阵,什么也没说,北齐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百姓间背地里说起这件事,均是摇头长叹,不是仅能用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关于北齐的这些事,无忧还是在小时候听子言说的。
小时候她常缠着子言讲故事给她听,子言便将这些政事当成故事讲给她听。
那时她没有玩伴,平时也无人跟她说话。
所以子言讲什么,她都爱听,也只当是故事来听,却不知这些全是真实的。
等她长大以后,想起这些往事,觉得子言很是神奇,与她同样生活在深宫,却知道许多她不能知道的事。
不过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她,这些往事是不是真实的,而子言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已经不再重要。
她能记得这些,只是因为这些是子言讲给她听的故事。
对她而言,子言给她讲的每一个故事,都非常珍贵,所以她记得子言讲给她听的每一个故事。
现在重新回来,这些故事却又变成了朝代的真实过往。
陈府离无忧的郡主府,徒步也只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正因为两家隔得近,峻珩和兴宁也没少见面。
峻珩的恶习,加上兴宁的恶名,两个人相互嫌弃,关系不好也就再所难免。
这次峻珩前来,落脚陈府也是理所当然。
三日后,果然陈候请了宛城最好的戏班为峻珩太子接风,为了显摆他与太子不浅的关系,自然难免大请特请,附近有头有脸的都请了个遍。
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未来太子妃的爹娘,靖王夫妇也不能推辞,坐上了首席。
无忧自然也免不了同往,她脸上结痂刚去,还不能过于的吹风,所以就算去赴宴,也蒙着面纱。
常乐郡主相貌丑陋是众所周知,过去出门大多时候也是戴着面纱,所以她戴着面纱出现在陈府,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
兴宁虽然人品不好,但因为毁了容,最不愿意的便是人家多看她的脸,于是平时穿衣也不喜欢花俏招人视线。
因而衣裳大多都是款式简单,外袍略为宽大,将原本娇好的身材一并遮去。
靖王夫妇也无意将无忧恢复容貌的事传扬开去,而无忧更不愿张扬引人注意,所以一身素白衣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身宽松的外袍正好掩去里面的黑色紧身夜行服。
这一趟,无忧见到了她未来的正夫…峻珩太子。
事隔八年再见他,已然不记得他过去是什么模样,然而当年被他按在地上的小太监的可怜相却刻在了脑海中,对这个人已然生不出好感。
只是匆匆扫了眼,光皮囊来看,也算是人模人样,少有的俊美,但到底怎么个美法,她也就没多去研究。
而峻珩身在皇家,看惯了美貌娇娘,对象挂着一身丧服的无忧自然提不起兴趣。
二人只是象征性的见过礼便转开视线,各不理睬。
无忧枯坐了一阵,等台下众人被台上戏子勾得入了迷,便推说身体不适,提前回府。
兴宁和峻珩关系不好,不是秘密,所以陈候挽留一番,见无忧执意要走,也不多强求。
出了大堂,无忧推说要净衣,拉了千千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脱去外袍面纱,从怀里取出黑色面罩,蒙上脸。
令千千穿了她的衣裳扮做是她,出了二门,坐上车先行回府。
她自己则隐在夜色之中,朝着头两夜进来摸好底的方向,潜向陈王府暗室。
无忧躲过巡逻的护院,闪入暗室通道,从束紧的袖口中抽出事先拧好的铜丝,握了门锁,却发现锁环处有常人不易察觉的轻微松落。
经过训练的她,比常人敏感心细许多,停下手中动作。
看向四周,并不见异样,将耳朵贴了门,也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沉吟片刻,深吸了口气,将手腕持平,一用力,那锁环果然不发出声响的应手而出,随锁环带出的还有一条细细的铜丝。
无忧眉头微敛,如此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进处暗仓。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也是冲着峻珩的那块玉而来。
来人不损门锁,开门进去后,只消在里面将铜丝寻地方缠紧,外面看不出任何蹊跷,此人手段高明远非自己能比。
此时外面众多宾客,所有下人,护院都得应对这些前来的宾客,注意他们的安全,所以这后面的防护自然要比平时疏忽许多。
虽然那人还在里面,但如果错过今夜,想再探陈府,比登天还难。
无忧略为犹豫,毅然推开门,闪身入内,轻手轻脚的将铜丝缠紧。
暗室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章可能相对比较闷,但有时必要的铺垫和交待是不可以略的。)
正文 027 吃大亏了
无忧不知先进来的人在哪里,自然不敢点火照明。
好在受过在黑暗中行动的训练,虽然眼不能视物,却也能在黑暗中不发出声响的摸索行动。
贴着石壁巡查过去,不由的暗暗叫苦。
从那道门进来,不过是个通道,通道两侧排列着好几扇门,要在这么多间暗仓中寻一块玉佩,确实困难,怪不得姨娘不作打算。
不过已经进来了,也只能一间间的搜,碰碰运气。
通道很窄,黑暗中,无忧凭着以前的训练,感觉来人的存在,几次收腹在那人面前贴身而过,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庞和发角。
她进来之前便知道,早她一步进来的会是高人,然而那个人的身手仍好到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那个人是否察觉她的存在,但那人总能早她一步进入她想进去的暗室。
虽然很有可能被他早一步找到要找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会继续进入下一步暗屋,说明他并没寻到想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根本没认出来。
这样一来,无忧反倒是可以避免与那人同处一室,为搜索带来许多方便,比如可以点灯照明,无需摸黑,靠着手指去感应那些陈放得密密麻麻的玉佩。
直搜到最后一间暗室,仍一无所获,失望的吹灭小蜡烛,在火光一灭之际,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上,摆放着的一块玉佩落入她眼中,上面的图案与峻珩送来那块隐约相似。
不及细想,将那块玉揣入怀中,推门出去。
掩好门,正想离开,意外的发现,那个人也在通道中,离自己仅两步之遥,而且并无离开的意思。
无忧不能确定他是否发现了自己,站在原地,将呼吸放到最缓,不敢有丝毫动弹。
足足等了一盏茶功夫,仍然听不见他动弹。
这时听见门外有拖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陡然一惊,如果来人是巡查暗仓的护院,只要前面门一开,便被人生生的赌在这里,拿个正着。
到了这个关头,立在通道中间的人,仍然不作反应,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打着什么算盘。
不管对方是做何打算,她是万万不能被人生擒在这里。
如今之计,只有故施前计,从他身边擦过,在护院到达门口前离开。
无忧屏了呼吸,断定方位,脚下轻挪,如鬼魅一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正暗庆得手,突然头皮一痛,已被人抓住发稍拽了回去,痛得她险些呼叫出声。
就在她伸手去抢救自己的头发之时,感到对方的身体如山一般压来,头皮一松,痛意顿去,只剩下一片的麻。
在这同时喉咙被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