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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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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眼角闪过一抹得色“大婚已定,再无更改,长公主再做些徒劳无功之事,不如好好的成全我们,以后我同样尊长公主一声皇姐。”长宁突然扬声大笑,直笑得叶儿浑身发麻,正不自在时,长宁蓦然止了笑,冷瞥向她“一个不洁之人,如何能母仪天下?”

441 收网(2)

见不到王海尸体一事,一直是叶儿的一块心病,听了长宁的话,脸色陡然一变,沉下脸,“你虽然贵为长公主,但我又岂是可以任人侮辱抵毁的?”

长宁料到她会如此,微微一笑,“是与不是,我们去见过皇上便知。”

叶儿心里惊了一下,“皇上?”

长宁起身,“不错,走吧。”

叶儿后退一步,“我不去。”

长宁不恼,“难道你敢抗旨?”

叶儿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经过今晚之事,叶儿哪里敢和长宁一道出府。

长宁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布卷,丢了给她,“皇上没派人前来,只叫我秘传,是保丞相大人的颜面。”

叶儿从小在丞相家中长大,自然认得圣旨,将那卷圣旨反复看过,确实是真的,心底一片冰冷,但只要没找到王海,那日之事便不可能有人知道,定下心神,随长宁出府。

叶儿知道如果长宁抓住她什么把柄,自是要当着父亲的面,把事情抖出来,让她再不能嫁亲王。

出了府,见所走方向并非入宫,而是回丞相府的方向,越加心惊,看样子长宁真有十成的把握。

这样看来,唯一的漏洞就是王海,偏偏这时碧珠那死丫头,不知去了何处,想要她暗中打探,也是不能。

回到相府,直接被引着去了正堂大厅。

逼宫之后,本该在宫里静养安神的南皇却坐在上方,而丞相脸色铁青,坐在下首相陪。

堂下跪着二人,其一个瘦小男子,趴得很低,看不见脸容,而另一个则是一晚上不见人影的碧珠。

叶儿心里一‘咯噔’,等长宁给南皇行过礼,才上前跪拜。

偏脸看清跪在地上的男人,膝下一软,险些坐倒,脸色煞白。

到了这时,长宁反而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端着茶慢慢的把玩,见着叶儿脸色,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浅笑。

丞相起身,一巴掌将叶儿打倒在地,怒骂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儿捂着脸,看向碧珠,碧珠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完全不敢看她一眼,此时此境,已经无需再顾侥幸,脸上一遍绝望,哆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向皇上跪下,“臣教女无方,做出这等大逆之事,累臣犯下欺君之罪,臣罪该万死。”

南皇有太子逼宫在前,已经疲惫不堪,但此事正是削弱丞相气焰的好机会,不得不打起精神前来应对。

事情已经明了,无需再费心神,“叶儿犯下大逆之事,卿固然有责任,但卿也不必太过自责,而且此事关系到睿亲王的声誉,实在不宜张扬,此事卿家法处置了便是。”

丞相松了口气,“谢皇上。”

叶儿唇上颜色尽失,怨毒地瞪向长宁,长宁只是淡淡地睨着她,微微一笑。

身边太监道:“快天亮了,皇上该回宫休息了。”

长宁起身,“女儿送父皇。”

南皇点头。

长宁送走南皇,亲信嬷嬷上前,“这事,怎么向亲王交待?”

长宁冷笑,“无需交待,他心知肚明。”

嬷嬷微怔,“公主的意思是……”

长宁咬牙,“你当我是怎么抓到的王海?”

嬷嬷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悟,“难道……”

长宁脸色微青,“是洪凌离开,看守有疏忽,王海才得以逃了出来,却撞到我的手上。”

嬷嬷越加心惊,“这么说,叶儿的事亲王根本就知道?”

长宁冷着脸,“他当然知道。”

嬷嬷倒抽了口冷气,“那他为何还要纳叶儿为妃?”

长宁眸子闪过寒光,“他是想借叶儿,让丞相约束于我。”

嬷嬷不解,“老奴怎么觉得,亲王是借公主之手除去叶儿……”

长宁怔了一下,瞪着嬷嬷,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去丞相府。”

叶儿望着侍卫手中端着的毒酒,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管她如何恨长宁,但这场仗她败了,败得全无翻身之地。

无论父亲如何宠爱她,但这关系到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她不得不死。

既然皇上吩咐这事不声张,那么她死了,父亲可以再选过一个女儿与亲王结亲,所以她只是一个被弃掉的棋子。

苦笑了笑,从托盘上端起毒酒。

突然烛光一闪,随之灭去,只听酒杯跌落地上的一声轻响。

房中一阵骚动,等下人重点燃爆烛火,地上躺着跌碎的瓷器,毒酒淌开,发出沸腾地滋滋声,烛光闪动,屋里哪里还有叶儿的身影。

侍卫大惊,扑向打开的窗户,窗外只得风吹树影,忙回身叫道:“小姐逃跑了。”

府中顿时大乱。

凤止背手站在闪着五彩光芒的幽洞前,看着洞中来去的游丝,听着洞中传来的叮宁脆响,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等滋味。

叶儿幽幽转醒,眼前一角浅色袍角随风拂过,撑起身,看向面前欣长潇洒的背影,“是阁下救了我?”

等他转脸过来,看清那张邪媚之极的面庞,微微一怔,继而喜道:“是亲王让你救我吗?” 

凤止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笑笑道:“救你?要让你失望了。”

那笑邪极,也媚极,却让叶儿突然恐惧到了极点,“那你……”

凤止回头望向洞内珠帘上方的那缕被束缚的魂魄,“不过是让你换个死法。”

叶儿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什么地方?”

凤止懒洋洋地睨着她,“你的葬身之地。”

叶儿再呆不住,飞快爬起身,慌乱逃窜,才发现身后是无底的深渊,跳下去根本尸骨无存,再看四周,除了前头山洞,三面均是悬崖。

见凤止一步步逼近,心想几面都是悬崖,只有这山洞会是来路,哪知刚一进洞,朝着山洞冲去。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洞中传出……

无忧和惜了了就着昨晚剩下的烤狼肉吃了些,又捧了几捧溪水喝下,正准备向前寻路。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从树梢飘下,看过略有些狼狈的二人,又扫向头顶藤台,再看他们时,却是微微一笑,“那时没将这台子拆去,倒是对了。”

无忧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时就猜到惜了了所说的人是他,这时冷不丁见着,心里仍是一紧,将视线撇过一边。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台,微蹙眉头,“鬼面确实有些能耐,掉到这地方,没被狼吃掉,反而还有闲情搭个台子赏月。”

不凡对他的挖苦只是浅浅一笑,“如果不搭这台子赏月,可真要喂了狼。”

这地方有多凶险,无忧昨天才经历过,如果不是了了擅于用毒,就算她功夫再好,也绝对敌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恶狼,他说得轻松,但当时险境却可以想象,心间不由一阵紧痛,痛过之后,蓦然一惊,她竟还会为这个人心痛。

惊抬起头,见他平和的目光正留驻在她脸上,脸色微白,忙转了开去。

不凡暗叹了口气,她即便是喝下‘今天忘’也见不得他,“你们还好吗?”

惜了了想着毕生头一回的销魂,眉目舒展,“很好,你再晚两天来,更好。”说完,睨了无忧一眼,脸上红了一红,眼里却是别样的柔情。

不凡看在眼中,若有所觉,嘴角笑意略僵,心间淌过一抹苦涩,转身不再看他们,“当年为丞相建造这间地宫时,被要求出口只得进,不得出,就隐隐感觉不安,背着丞相将封山谷的石门做成了暗藏的双开门,给自己留条后路。

等丞相看过院子离开,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后山谷逃命。

结果他没想到,丞相前脚离开,后脚就放了许多狼进来,最终他没能跑出去,于是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山谷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知道?”为了丞相府中秘密的事,苏家的人也没少想办法弄明白,但最终是没弄明白。

“我进来那会儿,本以为出不去了,结果在出口的地方发现他的尸骨,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我那间石墓修建有他一份。”不凡说到石墓时睨了无忧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唇却失了血色。

不凡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他修建石墓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发现及时,虽然保得性命,却失了一根手指和两个脚趾,我凭着这点认出他的尸骨。这人贪财,却极有原则,而且怕死,凡事总留条后路。所以我认出了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果然……”

有不凡引路,三人顺利离开,回到小院,千千飞出院门,“宁公子和白公子要回来了。”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无忧,眸子忽地一亮,“可有说什么时候到?”

千千扳着手指算了算,“照时间算,这会儿,怕是要到后山了。”

无忧瞟了惜了了和不凡一眼,飞奔而去。

不凡眸子沉了沉,转身向了了告辞。

惜了了虽然单纯,也感觉无忧和不凡之间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送了不凡出去。

不凡翻身上马,离了小院却慢了下来,略为犹豫,向无忧入山口的方向追了下去。

(凤止的戏会陆续上了。)

442 恨他
  无忧进到山中,见遍山的野花,彩蝶飞舞,眉目不禁舒展,嘴角勾出笑意,蹲下身采了一捧野花。
  不凡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少血色的面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他的眼角不由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蓦然见一头狼匍匐着向无忧靠近,无忧顾着采花,未有所察觉,扣了颗小石子在手,正要出手,只见金光一闪,狼倒头死去。
  无忧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见野狼喉咙上的半尾金针,蓦然抬头,看向前方。
  前头山坡上,宁墨一身青衫立在马前,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就开在他身后,阳光下将他清冷的身影也衬得明艳动人。
  他凝视着她,面容是惯有的冷,但眼里却蓄着掩不去的温情柔光。
  不凡轻抿了唇,缩身树后。
  笑意在无忧眼里荡开,飞身起来,向山坡奔去,到了离他两步距离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再移不去别处。
  半晌,回过神来,扑进他怀中,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
  无忧脸颊蹭着他的胸脯,低声呓语,“我想你了。”
  他什么也没说,冷温的面容却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下巴轻抵她的额角,深吸了口气,无比的满足。
  不凡于树后看着相拥的二人,眸色黯了下去,低叹了一声,垂下眼睑,正欲离开,有人的手轻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见凤止站在身后。
  凤止也望着前头二人,眸子里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神色,看进深处,却是一股揪心的痛,他见不凡向他看来,收回视线,平看向不凡,“后悔吗?”
  “有何可后悔的?”不凡从他身边绕过,向前走开。
  不凡出了山谷翻身上马,凤止也唤来马匹,与他并肩而行,意味深长地瞥视着不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们四魂本为一体,封印之时血脉相通,缺一不可。你伤她,不就是想刺激她自愿服下‘今生忘’从而可以解开封存的记忆,寻到你另外的三魂,她不再受与你之间的感情束缚,她才能与其他三魂水**融,血脉相通,冲破封印。可惜,他们三人是成了,你呢?你用心良苦,可惜她未必能承得起你这个情。她怕是再接受不了你,她身上封印固然能解,可是你永远只能做个旁观之人,再不能是她的良人。”
  凤止的每句话,都象一根铁钉钉入不凡的心脏,他一席话已经将他一颗心刺得鲜血淋淋,再无完处,
  然他听完,却笑笑然地睨向凤止那张妖孽的面庞,“看来你还是服下的‘今生忘’的解药,记得了一切过往。我心里难受,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横竖你我二人都是不待她见的,倒不如我们做个伴,日子也过得有趣些。”
  凤止脸上笑意顿敛,阴沉得不是一般二般,“如果不是你横上一刀,她终究是要嫁我的,何需来这凡尘遭这罪?”
  不凡嘴角笑意也是渐渐敛去,“冥后将她落入天君家中,就是不想你与她再有瓜葛,你如何娶得了她?如果能娶,我如何还能强娶她过门?”说完却是一叹,“不管如何,终是我亏欠你的。”
  凤止脸色越加冷了下去,当然明白不凡口中的亏欠,并非是娶无忧之事,而是不凡几次三翻因他的修为灵力而活命,这样的亏欠,他不稀罕,冷道∶“别以为你在幽冥夹道舍了一魂,我就会领你此情。”
  不凡浅笑,“一缕魂魄如何抵得上万年的债?”
  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球,抛了给他,“你既然欠了我,就得一直欠着,休想买得心安。”
  不凡握着水晶珠,低头一看,微微一怔,继而惊看向他,接着想了想道∶“原来叶儿是被你弄去了。”
  凤止撇了一边嘴角,“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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