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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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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外头套上之前备好的府中下人穿的衣裳,俨然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厮。

    凤止果然不到半柱香时间就收拾妥当,并备好马上,除了车夫,也不另外带人,就带了易了容的无忧和千千上路。

    到了场外,无忧便将千千放下车,让她在场外留意着动静,有什么事尽快通知她,而她则跟了凤止走上前去。

    还没到时间,场子已经被人人围得死死的,吵得不可开锅,远远便听见众人在怒骂不凡。

    今天的事,按理该是该向齐皇对质,是否是他杀毒真太子,然后立个假太子来欺骗天下。

    按理不凡从小被毒杀,是受害者,但这些人认定既然不凡是当年被毒杀的北齐太子,也是真正的天女夫君,他也就该一早站出来指证齐皇的恶行,但他没出来指证,说明用心不良,比齐皇更为可恶,该被八马分尸。

    无忧听着这些骂,对不凡残存的那点怨气也荡然无存,暗暗冷笑,这些人真是为了泄愤,全然不理会是非黑白。

    当年不凡一个五岁的孩子,被赐毒酒,没死已经是命大,再后来坎坷周转,所受的那些罪,才算活了下来。

    这些人现在侃侃而谈,可是这会儿却没有人想到,只要他暴露身份,不用等他向众人证实他的身份,就会被齐皇的人杀死。

    当年与他在宫里那些年的相依为命,他去而复返想救她出宫,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面颊禁不住微微抽搐,心里一阵揪痛。

    感觉凤止向她看来,忙收敛心神,随他挤进人群。

    凤止顶着个神巫的名头,人脉极广,人群中不少人认得他,主动为他们让腾出地方。

    场中除了最上头的首席,提前备好的凳椅早各国臣使将领占去,凤止和无忧不想多惹人注意,只寻了个能看见场中情形的角落站定。

    众国将领臣使指手划脚怒骂不休,如果不是畏惧桫椤的隐卫,只怕已经冲上前砸场子。

    而被众人认定罪该万死的不凡,却坐在场中摆了个棋盘,独自下棋,身边几上正煮着一坛酒。

    他除了看书,便是打理他的那坛子煮酒,于他人的怒骂,却象没有听见一般。

    明明是最喧杂的地方,他的身影竟显得说不出的孤寂无依。

    无忧看着他淡淡的月白身影,和他张秀雅清儒的面庞,心坎被堵得死死。

    看遍场中,不见宁墨和开心的身影,心里微定,他们既然不在,应该是另有安排。

    三声鼓响,靖王夫妇陪着兴宁步入场中,兴宁看了不凡一眼,脸上阴晴不定,走到场中首位坐下。

    又是一声鼓响,一身铠甲的峻熙手中提着一人,在众人让出的道路中,慢慢走进场,直到场心,才将手中提着的人放地上一掷。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滚,翻过身来,灰头灰脑,一脸死灰之色,周围叫骂声突然停止。

    无忧不认得那人,只见他四十几岁,身上穿着的是明黄的龙纹袍服,隐隐已经猜到是谁,侧脸向凤止看去。

    凤止很配合在她耳边道:“齐皇。”

    无忧重新看向峻熙。

    峻熙将齐皇踩住,向四周抱了抱拳,扬声道:“我想大家应该知道,这地上的人是谁了?这厮召集大家到这里来,其实是想稳住大家,而他却暗中逃走,不巧被我堵了个正着。今天我带了他来,还大家一个公道。”

    刚才众人还骂骂咧咧,这会儿,却有人起哄道:“他可是你老子,你却能把他踩在地上,可见北齐都出些什么人。”

    峻熙听了,睨了不凡一眼,不凡只是稳稳地落下一子,眉宇间淡淡地没有任何反应。峻熙微蹙了蹙眉头,很快重新展开,笑道:“谁说他是我老子了?”说完,向不凡扬声道:“皇兄,我脚下这个,可是你的父皇?”

    不凡不抬眼,淡道:“或许我该称他一声皇叔。”

    峻熙唇角慢慢勾起,过了会儿,才收回视线,“不错,再畜生,也是与我父皇一胎所生。”将脚下的人踢了个滚,“皇叔,你勾结陈妃,杀害我父皇,坐上这位置这些年,可想到能有今天?”

    齐皇从地上爬起,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却摆出一副正义严词之态,指着峻熙骂道:“你这个畜生,为了坐上皇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又指向不凡,“你为了谋夺南朝皇位,与我这个孽子串通勾结。你们以为演这出戏,就能骗过大家的眼睛,骗过老天吗?”

    峻熙冷笑,“你杀害我父亲,立你和陈妃的私生子为太子,真以为这天下就该是你们父子的了吗?老天有眼,今天就是叫你把我父亲的东西还回来。”

    齐皇扬声大笑,“我今天到要看看,你这个孽子,用什么来向证明给大家看。”

    场中众人闹了起来,“我们不是来看你们父子夺位的,我们只想知道天女夫君是怎么回事。”

    峻熙扫了仍不为所动,犹自煮酒下棋的不凡一眼,望向靖王妃,接着扫看向人群一角,无意味深长地道:“这个,我们的靖王妃可以给大家做个解释。”

    无忧看见峻熙的副将手中抱着十一郎。

    靖王妃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胸口险些被怒火焚穿,却面色坦然地起身,走上前,将当年齐皇毒杀峻言,峻言在芷兰皇后的维护下逃走,然后,她如何辗转将峻言改名子言藏在西越宫中,后来被齐皇所知,攻打西越,迫西越交还峻言之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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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 审判 (二)
当年北齐向西越开战,在朝政中滚的久的人,人人皆知,却没想到为的竟是当年毒杀未死的小太子,现在这件不为人知的事,被靖王妃揭出,众人不禁哗然,思前想后,不禁信了七八分。

但北齐的皇位之争,他们不感兴趣,他们想知道的是小天女和她夫君之间的事。

当即有人冷笑,“既然如此,而当年的北齐太子又在常乐府中,常乐郡主大可召集众君,把这事公告天下,请天下众君为郡主做主,为何却隐瞒事实,把峻衍认做夫君,愚弄天下?”

王妃道 峻言虽然没死于那杯毒酒, 但终是被毒酒所伤,身子极弱,再加上后来一场大火,熏坏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受不得剧烈运动,更……更不能房事……”

此言一出,四处窃语四起。

无忧轻咬了唇,向场中没有任何反应,仍自看书下棋,顺带偶尔添上一根柴的不凡看去,脸上阵阵了烫,他身子极弱,不能房事?

凤止抖开扇子,遮了脸,低头凑到无忧耳边,咬牙打趣笑道 这王妃竟把纥不凡用来搪塞兴宁的借口搬到了这里,人才,真是人才。”

无忧仍只看不凡,到了这时候,他仍一声不出,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止轻轻扇了两个扇子,凉风把无忧的神勾了回来。

无忧蹙眉瞪他,“你想说什么,尽管说,用不着绕圈子。”

凤止低声道 我只是想问问,他床上功夫如何?你跟他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可让你舒服得欲生欲死?”

人群之中,他居然问出这话,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看及左右,好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场中,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才松了口气,饶是如此,一张脸仍涨得如涂猪血,磨牙道 你问的太多了。”

凤止眼角斜飞,瞟了不凡一眼,媚态横生,“我的意思是说,这戏演到这份上,接下来,多半是王妃再寻个借口,因为纥不凡不能人道,无法在与小天女圆房之时,招来彩鹭,到时定会被众君误会,生出事端。所以她为了保护小天女和她的夫君,才暂时隐瞒,私下却想方设法寻找医治纥不凡的法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事,迫不得已,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再接下来,就是纥不凡顺着王妃的意思,下了台阶,把今天的事给暂时圆过去,以后再做计较。”

无忧冷道 那又如何?”

凤止斜睨着她,“你不觉得再看下去,很无聊吗?” 

桫椤一氏的暗隐虽然厉害,掌控着现在的局势,但只是暂时,而且这次举动激怒了众国国君,下一次各国再派军前来,就将是倾国之力,再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桫椤林的暗暗隐再厉害,也不能灭了全天下。

就算能,那将会杀伐无数,血流成流,多少无辜的人将死于这场战乱,又将是续桫椤一氏之后的,又一场冲天的血光之灾。

如果不凡不选择杀伐,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无忧能想到的结果和凤止所说一样,只有这样不凡才能暂时平复这场被众国围剿的战争。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总奢望着另有玄机,但到了这时候,实在看不出另外还有什么玄机,“确实无聊些。”

凤止兀然一笑,眼角多了些勾人摄魂的暧昧之意,“他横竖要做兴宁的夫君了,我们没必要再看下去。人生苦短,不如寻个地方风流一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床笫之欢, 才是yu死yu仙。”

这地方人挤人,他们声音虽小,大多人又关注着场中事态,但他们的话终究是被人听了去,见无忧只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厮,而他身边这位却是大名鼎鼎的巫仙,都说众女难求巫仙一夜风流,原来他好的竟是这一口,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无忧虽然易了容,却也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同全身上下全长满的刺。

凤止却不以为然地重新站直身,轻摇着扇子,眼角媚意未消,向那些人回瞥过去,“要不要一起,我不介意榻上多几个人。”

那些人脸上一僵,继而脸上红了白,白了黑,变得五颜六色,如见鬼一般慢慢退开,挤进人群,象是唯恐被他抓到榻上强行干那些不耻之事。
凤止却一脸是笑地一抖袍子,朝无忧笑道 终于松活了,能站得舒服些。”

无忧面如锅底,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踩进脚下泥巴,“你能再不要脸些么?”

凤止笑笑然道 彼此彼此。”

无忧狠狠在刮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回头看向场中,却惊了一下。

原来,刚才人挤人,他和凤止极不显眼,但那些人突然让开,他们周围空了出来,他二人就显得格外起眼,一直不为所动的不凡,正看向他们这边。

视线从凤止脸上掠过,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面上依然从容,但握着书卷的手却蓦地收紧,平整的书页在他指间微微地起了褶皱。

无忧虽然易了容易,但那一瞬,她感觉不凡认出了她。

她转开眼不看他,但心里却再不能平静。

不凡不露痕迹地移开视线,但从那以后,无忧再没看见他翻过一页书,落过一颗棋子,火却添得频繁,直到火几乎漫过酒坛,才忙着把多余的柴抽了出来。

凤止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

一种不好的感觉自无忧心底油然而生,揪了凤止,“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凤止扫眼过来,轻挑一笑,“让戏更有趣些。”

无忧收紧攥着他衣裳的手,“你敢乱来,小心我揍你。”

凤止撇嘴,“十八年,被你揍得还少了不成?”

提到那十八年,无忧心里软了下来,摔开他的手,“反正我不许你胡来。”

凤止挑着眼角,笑笑,摇着扇子,重看向场中,“看戏。”

无忧猜不透他玩什么把戏,只得暂时丢开。

靖王妃接下来的话,果然如凤止所说。

众人固然半信半疑,但又说不出一二三四来反驳,唯有等着当事人,也就是小天女本人和她的夫君来做个定论。

一直坐在高处的兴宁,慢慢起身,走到场中,款款向众人行过礼,“小女子知道,这样瞒着,对不住大家,但实在出于无奈,但大家可有想过,我早过十五大婚之年,为何迟迟拖着不完婚?”

这话一出,众人又信了一分,兴宁接着道 如果不是今日之事,将我真正的夫君逼上绝路,我娘也不敢在我的夫君身体未能恢复的时候,把这羞人的事说出来。今天的事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忌讳什么了,只求大家给我们一个公道,以及时间,等我的夫君身体好了,再给大家一个圆满的解释。”

男人不举绝对是男人之间最忌讳的事,现在小天女将自己男人不举之事宣布于天下,可以说是让自己的夫君陷入被天下人的耻笑之中,换成谁,不是到万不得巳也不会走这一步。

众人又信了几分,如今只要证实纥不凡为芷兰皇后的长子,证实后等纥不凡亲口承认,今天的事,也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因为只要他亲口承认了,就是在天下人的眼皮下过日子,除非他一辈子不碰女人,否则就得与小天女圆房,如果他们圆房,没有彩鹭飞来,那么那时他们再组重兵前来,必是无人能挡,别说一个桫椤氏,就是十个桫椤氏也能辗得灰都不剩。

那么结果,自然再没有悬念,无忧心里沉甸甸地,手慢慢握紧,凭什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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