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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夫被卡得呼xī有些困难,涨红了脸,“小懏姐,你走的太远了,不能再往前了。”
靖王妃冷哼了一声,“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我当初答应助小懏姐与那人共结连理。”安大夫叹了一口气,“为了小懏姐,我做了太多天理不容之事,但我落到什么地步没关系,但小懏姐动小天女也就bà了,却去招惹凤止????就算回到天上,连天君也要顾忌凤止三分,岂能是小懏姐可以招惹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小懏姐?????”
这番话让靖王妃更加恼怒,“你可知长宁体懏内那一脉魂,对我意味着什么?”绿鄂、兴宁,叶儿体懏内的魂魄是早先碎去的魂魄,难受她支配,而长宁体懏内那魂却是她自己生生从自己体懏内撕下的一脉,只要那脉魂魄tūn噬掉长宁本魂,长宁就是她一个分懏身,她想让长宁做什么,长宁就会做什么,而且不凡对长宁存着xuè脉之情。
他可以对绿鄂,兴宁和叶儿下手,却对长宁狠不小心,长宁才是她最后的底牌,却生生地毁在了这里。
而且那脉魂与她心脉相通,那脉魂魄毁了,直接导致她的魂魄受到重创,令她弱得随便一个手上有点功夫的人都能shāsǐ她。
一想到这些,她恨不得将安大夫掐sǐ在指下,以xiè心头之恨。
身为云仙的养育仙娥,安大夫哪能不知道长宁体懏内那脉魂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但云仙下凡本走的不是正路,以后要想回天界,唯一的路便是通懏过冥后。
她下凡之时,冥后憎恨小天女到极点,凤止是冥后唯一的儿子,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小冥王断去对小天女的所有念想,冥后也是有懏意想寻机会除去小天女,她当年才有那番作为。
凤止虽然现在下到凡间,如同虎落平阳,可是不管是谁,如果毁了凤止,必遭到冥后的报复。
如果云仙伤了凤止,只怕被冥后撕成千万片也难xiè她心头之恨,更别说还能通懏过冥后重返天界。
王妃卡着安大夫喉懏咙的手紧了些,嘴角抽懏出一丝冷笑,“等我得了他的魂魄,只需换具身懏体,就可以另有一番新天地,做什么还要靠她?”
“渡魂之术是大孽之道,那时是迫不得已,你现在魂魄已经安稳,怎么再能以此为生存之道?”安大夫脸sè大变,后悔当年为了保全云仙的魂魄,教了她渡魂之术。
王妃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大孽之事,做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百次,千次,那有什么不同?”渡魂tūn噬对方魂魄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无数身躯任由她选,命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转懏世投胎,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个人身为战神,也摆拖不了转懏世的命宿。
既然可以做不受任何宿命约束的自懏由身,为何要去做连自己都不知道将面对什么的转懏世重生?“再说,凤止是冥后的软肋,如果把凤止抓在手中,那才是我最好的底牌。”
安大夫原本涨红的脸瞬间惨白下去,“凤止虽然仙胎被懏封,但他终究是曾经的魔君,如今的小冥王?????”当年的魔君,如果不是为了小树灵耗去过半的修为,天君都只能是他脚下蚂蚁,现在的凤止虽然如同落入浅水的龙,但终究是龙,总有一朝要再腾空而起,天地间只怕只得战神能与他一斗,别说现在残魂的云仙,就算是过去仙界的云仙遇上他,也只能是基弹碰石头。
“就算他是曾经的魔君,现在的小冥王,如果不是你,也只能是我手边的一粒棋子。”王妃不屑地抽起一边嘴角,继而眼里浮上恨意,“全因为你,这一切都成为泡影。”
487 了结
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嗤鼻冷笑。
王妃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丢开安大夫,转身看向门口,脸上堆出温柔的笑,“忧儿,你来了,是了了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有苏家在,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无忧迈进门槛,视线瞟过安大夫的尸体,再看王妃摆出的一副慈母模样,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连自己的养育妈妈都能杀,当真是蛇蝎都无法相比。”
王妃脸色略略一冷,“她不过是越皇身边的一条狗,她助越皇害我女儿,也就是你,难道我不该杀她?”
如果不是无忧近年来经历了这许多的事,王妃这样当面的抹去之前的所做所为,真会让无忧怀疑之前是错怪了她。
现在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一笼水晶饺子就能忽悠的天真小丫头。
虽然不信,却也禁不住为对方的无耻砸舌。
无忧在来路上发现靖王正带人往这边而来,她和开心避开大路,抄小路赶在前头到达,时间上不允许她过多耽搁,免得被靖王堵上,又生事端。
不再多话,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沉脸,眸子冷得象凝的冰,一步步向王妃走过去。
王妃眼角扫过无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再笑不出来,“你想杀母?”无忧寻到这里,她没指望能有好事,但无论如何,也认定身为下凡受劫,为天下百姓洗去冲天血光的小天女,敢做出杀母之事,在原本的血光之上再加上一层。
无忧嘴角抽出一抹嘲讽冷意,身形一闪,手中匕首直接架在王妃的脖子上,直视王妃的眼,“今日,再不能容你活下去,继续祸害他人。”
照着原来王妃的身手,绝不会在无忧手下走不过一招,但她魂魄受损,元气大伤,眼见刀光晃过,却无法避开,缩在袖中的手微微一抖,眼里却尽是不屑,笑道:“你下凡是代民受苦,而你做出杀母这种大逆之事,你今天杀了我,你此次下凡,不但洗不去冲天的血光,还会让血光再次冲顶,上天会如何看你,你将如何面对天罚,而因你那番话暂时赦免的那些人,也将重新回到原判,这片大好土地将再次被鲜血染红,变成一片荒土。”
无忧望着眼前的笑眼,眼里也渐渐浮上讥诮笑意,“如果你是我的母亲,我杀了你当然如你所说,可是……你是我母亲吗?”无忧顿了顿,不容王妃回话,接着道:“我该叫你秀珠,还是云仙?”
王妃脸上残余的颜色,瞬间褪去,想重新堆出笑容,那笑却最终没能浮现,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心里喊着,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除了安大夫无人知道,但一想到安大夫,有些底气不足,飞快的扫了已经死去的安大夫一眼,“你不要听她胡说,她……”但看着无忧渐渐冷下去的眸子,知道自己的话,她再也不会相信,强自镇定,“如果你不相信,尽管下手,到时你就是毁灭人类的刽子手。”
无忧眼里笑意即时收敛,露出狠意,“我杀你不过是为母报仇,为民除害。”手臂轻带,锋利的刀刃在王妃咽喉上割过。
王妃抬手抚上喉咙,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看着手上鲜血,跌倒下去,咽下最后一口气,到死也不敢相信无忧真敢下手她,更不敢相信,无忧手中匕首能毁得了她的仙魂……
无忧望着死不瞑目的云仙,胸口起伏不定,总算了结了。
正想抽身离去,回头却见靖王高大的身影如同小山一堆堵在门口,脸色顿时一变,虽然她在凤止的协助下得知云仙的事,但空口无凭,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现在被父亲堵了个正着,怕是有千张嘴,也无法解释。
继而马蹄声传来,见门外已经被骑兵团团围死,靖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妃,脸色骤变,瞪向无忧,眼里是怒,也是痛,“你竟然杀母?”
无忧深吸了口气,冷静地看向她这一世的父亲,“她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我的母亲。”
靖王怒喝,“荒谬。”
在众国储臣审判不凡的时候,他防止一些不轨之徒乘机暴乱,亲自带兵镇守婉城,所以没能亲自到场,但已经听人汇报过审判场中的经过,得知他们养大的女儿其实是被人换魂的恶魔,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漂流在外的无忧,才是他亲生的女儿。
然审判会后,女儿失踪,妻子不归,让他感觉这件事里,还有蹊跷,派出去查探的探子回来,说王妃去了她的私宅。
妻子的野心,他不是全无所知,王妃这时候去私宅,更加大了他心中的疑虑,急忙带人赶来,打算无论如何,今天得从妻子那里得知她的目的,不料看到的竟是女儿杀母的一暮。
按照皇族的规定,生下双胞胎,杀一留一,无忧做为被他们舍去的那个,她恨他们,理所当然,但无论她如何恨他们,如何对待他们,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杀母逆天之事,却万万做不得,刹那间,他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眼里是无法化去的痛楚,横了手中宽刀,“当年爹对不住你,我自会以死谢天下,但我死之前,说什么也要手刃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保天下百姓。”
云仙暗中做的那些恶事,瞒得极好,虽然野心勃勃,但把靖王妃这个角色却扮得极好,让世人无可挑剔。
无忧脸色微白,正视着靖王,“我知道,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但我仍要说,我杀掉的人,叫云仙,是为私下凡的一个仙人,她之前有一个身份,叫秀珠,父亲应该知道这个人,秀珠在母亲生下我之时,强行渡魂到母亲体内,将母亲魂魄吞噬……”
“无稽之谈。”靖王气青了脸,她到现在还强行狡辩,虽然靖王之前听说长女是被安大夫掐死,然后把恶魂灌在她体内,但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世间还有人能任意渡魂之说,再说这些年来,王妃的言行举止与过去并无不同,让他如何能相信无忧的话?
三界中绝不允许渡魂这种邪恶的事存在,就算是偶尔发现,也是暗中处理,绝不会流传出去,所以凡尘中不会有人知道。
靖王不过是一界凡人,听见这样的事,自然是觉得荒诞。
无忧知道凭自己的一张嘴,绝对不可能让父亲相信听起来荒诞无稽的事,轻抿了唇,把匕首丢在脚前,“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父亲要动手就动手吧,无忧绝无半句怨言。”
488 是喜是忧
靖王对无忧这个女儿心里有愧,但杀母是天地不容的大孽之道,何况,无忧还不是寻常儿女,而小天女转世,这举动,必然会引来天怒,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此女当真凶性成性,径直向他动手,那么他也不用顾忌,杀了无忧,他以死谢天下便是,但无忧这举动,让他再恼,再恨,握着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地颤抖。
无忧平静地看着父亲,她并不想就这么死去,这么死了,为一个畜牲不如的云仙陪葬,不值。
她只是明白如果硬来,绝难有好结果,现在只能见步行步,等待转机。
时间如同冻住,身边凝聚着压抑而沉闷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无忧看着靖王手中轻颤着的刀尖,心想,就算再荒谬,或许也该说出来,试上一试,就算父亲不相信,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直觉,只要拖上一些时间,就能有转机。
正寻思着从何处说起,靖王却承受不下不断加重的压力,猛地一吸气,提刀向她劈来。
无忧眉头微蹙,闪身避开,这一举动无疑将靖王心头怒火煽到最高。
靖王冷下脸,她果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握着刀柄的手一紧,再不留情,向无忧横扫过来。
就在这时,劈出去的刀却在空中停住,动不得丝毫,这诡异的现象让靖王大吃一惊,接着一想,可能是无忧使的什么法术,毕竟她是天女转世,就算会些法术,也不难理解。
这样认为,更是恼怒不堪,怪不得妻子一身本事,竟在无忧手下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任她杀害。
无忧见靖王涨红着脸,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让停在空中的刀动上丝毫,也诧异得睁大了眼,但她终是天界的人,很快明白,怕是有人暗中相助。
这一发现,又惊又喜,不管对方是谁,今天这件事,总算有了转机。
靖王看着无忧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越发的怒不可遏,正要开口大骂,眼前一花,眼前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相貌虽然平平,却自有股叫人不敢直视的不怒正威的迫人之气,而女子只得二十七八岁年龄,相貌极美,二人衣袂无风自动,飘然脱尘。
靖王虽然不认得这两人,却能感觉到这二人绝非寻常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凝在空中的刀顿时能动了,他收回宽刀,向二人抱拳道:“在下靖王,不知二位……”
话没说完,一条人影已经扑进那女子怀中,哽咽道:“媚娘,你真的没事。”
女子将无忧抱进怀里,眼眶也是微微湿润,轻抚着她的头,“忧儿,别怕,没事了……”
原来这女子正是祥云公主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