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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不定的烛光将周云议的脸弄得一半阴一半晴,让人不能确定他嘴边的笑是冷酷的笑还是温柔的笑。我突然想起了日后孟书骨子里对周云议的惧怕,不由担心起来。
由于周云议长时间的沉默,孟书也觉得不对劲了:“云议哥哥?”
周云议突然伸出手,解开了孟书的头发,然后捧住了她的脸。又黑又长的头发顺从地覆盖住了孟书的身体,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光滑的头发在昏黄烛光的照映下反射出了让我胆寒的浊光。
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这不是事实,我拼命地在心中否定着。一直以来我都侥幸地以为孟书和人通奸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现在这个问题残酷地摆在了我面前,孟书或许真的在劫难逃了。
我惊恐地试着指挥孟书的身体,可是完全不起作用。
孟书还没觉察到自己的危险,只是觉得周云议的动作羞羞的:“云议哥哥,你别这样子。要是哥哥愿意,我,我,我们私奔吧。”孟书好不容易说完,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脸也红了。眼睛也不敢再看着他,而是左瞅瞅,右看看,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答案。
“书儿真好看”周云议终于开口了,孟书心里一阵狂喜,此刻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困难都能扛过去。
周云议接着说道:“我好想和你一辈子呆在一块,所以我才求爹让你跟我订了亲。如果运气好一点,爹说不定还真会让我娶了你。书儿,爹曾经答应让我娶你做妾的,可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听了周云议的话,孟书像被泼了冷水一般,小热情迅速冷却了下来,她心里的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怕跟周云议对视了,于是她将目光转回了周云议脸上。
“书儿,我能不能再问你一次,你愿意给我做妾吗?”周云议问道。
“不!”孟书肯定地回答。
“做妾很好啊,和做妻没什么不同。你看,你我还是能在一起,我还像以前那样宠你,跟你说话。你不用跟阿娇大多少交道,每天在内院等我回家就行了……”
“不!”还没等周云议说完,孟书更加坚定地答道。现在不要说做妾,连做周云议的妻她都犹豫起来,虽然她一时还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犹豫。
话被打断,周云议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随后他的脸开始扭曲起来,嘴唇也变得煞白,他猛地松开捧着孟书脸的手,跳到了桌子边,狠狠地跺脚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但随即他担心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跨了回来,用力扳住了孟书的双肩,压低声音继续急促地说道:“为什么你也这么对我?爹说我不中用,大哥说我没出息,都把我当废物,孟书,你是唯一理解我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我?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吗?你不需要我的看护吗?你不是最崇拜你的云议哥哥吗?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做妾?只要能呆在我身边,做妻做妾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为我着想一点?你们为什么都不为我着想一点?”
在周云议一连串不间断的发问中,孟书觉得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彻底地被否定了。刚才跳动得急速的心脏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有些怪异的周云议,她甚至有了一丝怜悯。等周云议吼完,她平静地问了一句:“周哥哥,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逃出去?”周云议喃喃地反问道,突然他发狂地再次吼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出去?你以为我会帮你逃出去吗?要是你答应做我的小妾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你自找的,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是自找的。”
孟书被他骂得火起,恨恨地骂了回去:“不许骂我,你根本就是不敢帮我!”
听到这话周云议像被雷击了一样呆了半响,手指像鹰爪一样陷进了孟书的肩膀,掐得孟书生疼。半天后周云议才慢慢地开口:“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不放你走是因为我是周家的二少爷,当然不会放你出去乱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说到这,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难看的笑,“孟书,你和我订过亲,也算是我的人了,所以,就算毁,你也要毁在我手里。”说完,他的手滑下,抓住了孟书的衣襟。
“你要干什么?”孟书大恐。
“毁了你。”周云议冷冷地说完,手一用力,“咝啦——”一声,孟书只觉得前面一凉,无边的恐惧像古藤一样缠住了她的全身。
紧接着,孟书眼前一黑,周云议压了上来。她想反抗,可以全身依然麻木无力。
“不要——啊——啊——啊——”她拼命地尖叫起来。随着布帛一声声地碎裂,她全身的神经开始离奇地疼痛起来。仿佛那双魔手撕的根本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表皮,她尊严和贞洁的表皮,一块一块连着肉被扯了下来,弄得全身鲜血淋淋。
而我只能缩在她身体里和她一起痛着。
不多时,孟书已经是全身赤裸。周云议也喘着粗气,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让孟书吓得浑身哆嗦的昂扬。
“不要,求求你。”孟书卑微地乞求道,泪水顺着她的侧脸流进了她的嘴巴,苦涩无比。
周云议无动于衷地扛起了孟书的两条腿,提着那东西就要进入,当皮肉相接的一瞬间,一个绝望的念头在孟书脑海里冒了出来——死了吧。
“你这个懦夫。”孟书骂道。
“什么?”周云议停了一下,抬头望着她。
“你怕你的父亲,你的哥哥,所以你只能拿我来撒气。你这个可怜虫,你只不过是一条狗,现在你是你爹的狗,你爹死了你又是你哥哥的狗,你一辈子都只能做狗。”
“闭嘴!”周云议狠狠地吼道,但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却软了下来,于是他放下了孟书一条腿,用手去撸。
“狗狗狗,你哪是二少爷,你是他们养的可怜狗。他们说东你不敢往西,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决定不了,连未婚妻都保不住。”孟书已经豁出去了。
“叫你闭嘴!”周云议用更加凶狠的口气骂道,眼睛却看着他那里,手还在不停地活动着。
“叫你娶阿娇你就娶阿娇,你是一头配种的猪!”
“住嘴!”周云议嗷地一声扑到了孟书身体上,用手捏着那个软趴趴的东西就往孟书身体里塞。孟书只觉得一个小棉球用力在外边擦了一半天,为了这么一半天周云议却冒出了一头大汗,她突然很想笑,于是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周云议咆哮着将大掌挥了孟书脸上。
我和孟书顿时觉得嘴里多了一股浓浓的腥味,眼前多了好多亮闪闪的星星,耳朵里也嗡嗡直响。
可是孟书还想笑,再疼她都想笑,她想被打死她为什么不笑?于是她再次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
我终于知道疼到极点之后人会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一种疲倦了的麻木,一种再疼都不会使你叫喊的麻木。所以孟书虽然全身火烧火燎一样,却什么都喊不出来了。也许是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快乐。可我不快乐,那种铁拳和皮肉相接的单调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就像一只劣质铁皮鼓敲出来的噪音。“啪——啪——啪——”地回荡在屋子里,一声声将皮肤的白玉色打进了我和孟书的身体,逼出了乌青的颜色。残存的白色像一块块白斑一样铺满了孟书的全身,也许脸上也有吧,只是我们看不见。
在毫不停歇的啪啪声中,孟书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我也跟着她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孟书和我发现我们的四肢被绑在一架木梯上,跟着木梯一起靠在一堵墙上,像一张被钉在墙上的兽皮。有一只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另一只眼睛也视物模糊,我们只能隐约地看见眼前一片火光闪闪。
“放心吧,小姐,没人。”有几个人过来了。
孟书已经懒得再看过来的是什么人了。
一会儿阿娇标志性的假笑凑到了木梯下。
“喂,贱——人——,你还想跟我争吗?”阿娇得意地问。
孟书懒得开口。
“下午你就要被浸猪笼了。”阿娇继续笑着。
孟书还是懒得开口。
“不要脸!”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脸上突然一阵火烧火燎,不过阿娇挥棒的力量根本没法跟周云议的手劲相比,所以孟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呸,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一个人骂道。
随即,几摊腥臭粘稠的东西飞到了孟书脸上,原来,阿娇的口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那么臭。
孟书仍然不动。
阿娇没什么话了,干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小姐,咱们这样……”一个丫鬟凑到阿娇耳朵边小声说了什么,说到后来主仆皆掩面而笑。
“那你还不快动手?”阿娇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下流胚子,竟然想出这个主意。”
那个丫鬟浅笑着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孟书裹身的破衣服,用力一扯,两只发青的乳房便跳了出来,活像两只被泼了油漆的白鸽子。
“一会儿那些男人就要来看热闹了,孟书,你可别让他们失望啊。”阿娇低低的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恨不得扑上去咬掉她半边脑袋,但我不能,我只能呆在孟书的身体里陪她一起忍受着这些。而此时的孟书,毫无办法,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被凌辱的身体,发黑的乳尖,看着自己脸上肆虐的口水活着鼻血滴落到自己青色的胸膛上。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只剩下半条垂死的命而已。
这时有个丫鬟跑了进来:“小姐,有些帮工来了,我们要不要看看好戏再走?”
“我们快躲起来。”阿娇高兴地招呼道,于是他们几个人凌乱地跑开。
我和孟书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是那种绝望到极点的发抖,因为我们连自己最羞的部分都挡不住。
那些粗鄙的男人走了进来,孟书竭尽全力地想让自己的身子弓一点,以躲避那种可以将灵魂剁成一片一片的目光。
“看这妞,脸上都已经不成形了,这对奶子还挺俊的啊。”一个男人流里流气地说到。
“不俊,不俊能和人私通?妈的,要是能把她放下来让我尝尝就好了,反正一会儿她就要死了,老子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她丑是丑点,可还算是个女人。”
“得了,别得罪二少爷。不过哥们可以告诉你个泻火的方法,你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
“摸着她那对奶子就行,我可以先做给你们看,不过你们都得做,这样,有谁要是说出去,谁也没个好下场。”
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后达成了协议,于是他们搬来了一条凳子。那个男人站了上来,一只手握住了孟书的小巧,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哦,哦,哦……”他陶醉的叫了起来。
他手上那厚厚的茧子刺激得我想绝望地大叫,我想杀了他们,我想毁了周家庄,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哇哇呜呜——”孟书突然哭出了声,不是成年人那种矜持的哭,而是像小孩子那样放声地大哭。而我突然惊恐地发现,我无法感觉到她的讯息了。
“孟书。”我在心里大喊。
她只是不停地哭着,不停地哭着,直到再也哭不出来。
每个人都是从哭声中来的,孟书也是,与很多人不同的是,她在哭声中走了,只剩下一具还喘着气但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
看着她慢慢地在我面前消散,我也哭了起来,哭到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冰凉的地上,脸上一片潮湿。从地上坐起来,我发疯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已经没有完全没有了孟书受辱的痕迹。想起孟书,我忍不住将头埋在胳膊里,任眼泪肆意流出。
原来孟书已经死了,那个在桃花树下带着糯糯甜甜的口音叫娘亲的女孩,那个徒手将两个臭男人扔出去的女孩,那个和我一起坐着发呆的女孩,那个谨慎得像只小老鼠的女孩,那个傻傻爱人的女孩早就已经死了。
孟书死了,我却活了过来。
哭够了,我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分外地熟悉。仔细地想想后我记起来了,这是孟书挨打的房间。房门打开着,应该是我自己跑进来的。房间的桌子床铺上铺满了灰尘,当日那空洞又可怕的啪啪声仿佛还萦绕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
门外是一片黑压压的天,天上朦胧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厚厚的云彩遮住了,和周家庄一样阴沉。
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不是孟书,我根本不用再呆在这里。于是我发疯地跑出了房间,顺着黄布上写的出周家庄的指示跑了起来:右一百步,左转……
我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