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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我从来不自卑。”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鸡入鹤群怎么理解?”
“鸡入鹤群?嫂子,你发明的新词啊?”
我点点头:“对啊,我发明的新词。”
“哎呀,嫂子,别那样,飞墨的父母都很开明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小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吗?”
“我知道啊。”我使劲地吸了一口枫树林里特有的带着枫香的空气:“可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凤凰很少,小鸡却很多。”
“所以呢?”
“所以,一个聪明的女人会知道怎么控制自己不切实际的小小妄想。”虽然曾经有那么一刻,我的虚荣心占了上峰,但现在我找回了自己。我不是一个圣人,看见某些诱惑不可能不动心。但我是一个不太笨的人,所以我还能记起人是感情的动物。
“嫂子,有些事不争取是不行的。”司清也不是个太笨的人。
“我知道,但一切只能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现在,基础还不牢靠。”
“唉——,像我这样多好,这么美,手指一勾就行了。世界上要是多几个我这样的美人,天下就太平了。”
“孟书,花神医,你们把头给我缩回来!”奶娘忽然在我们背后一声怒喝,吓得我和司清都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转过头,奶娘正黑着脸看着我们:“孟书,女儿家的基本礼节你还是要懂的,虽然你们这亲成得有点怪,但也不要让人家太瞧不起。”奶娘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教训马上要出嫁女儿。
我扑哧一声笑了:“奶娘,我和司清在一起你怕什么?”
“对啊奶娘,司清根本就不算男人嘛。”凡烈现在对司清的态度和对鼻涕虫的态度有得一拼,司清知道自己理亏,听到这话只得独自躲在马车的角落引涕,说什么美人是孤独的,世人是俗气的……
中午的时候停车休息,奶娘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望着她脚下的那一片火红出神,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奶娘,您老站进来一点吧,危险。”说着,我伸手想拉她过来,手指刚碰到她的手,眼前又闪过一道熟悉的黑幕,黑幕过后我又一次来到一个奇怪的场景里。
一片温柔的湖,湖面上倒映着天空纯粹的蓝色。夕阳将湖边似火的枫叶分成了清晰的明暗两个部分,在枫树的掩护下,一对情人正在柔软的枫叶大床上写着浪漫的情诗。白皙的皮肤和和谐的曲线与他们身体下的红叶相映,组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图画。女人细细软软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又被男人怜惜的的安慰声给藏了起来。两种声音温柔的纠缠让不经人事的我全身发抖,我很想跑掉,但我不能动,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快乐。
直到他们平静下来,男人温柔地给女人披上了衣服,我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半坐在地上,用两手撑着地。女人身上披着半透的白纱,像一只慵懒的小白猫一样缩在男人精壮的怀里:“不走不行吗?我舍不得你。”
“为了你,我一定要去做,我要与你白头偕老,年年同看枫叶似火。等我们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让儿孙在这里给我们搭一间小房子,你说好不好?”
女人幸福地抬起了那张因为红晕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我看清楚了,那张熟悉的脸,是那个眼熟的桃花美人。
“莫离,莫离,但愿你我真的永不分离。”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女人美丽的脸上滑下,又被男人轻轻地吻去:“我只是你的莫离,永远只是你的莫离。”
这时一阵清风轻轻拈起了男子的长发,长发下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眼里只有他面前的女子。看到那双眼睛,我猛地浑身一颤,一切又如烟消散。
回到真实的场景,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看见有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
“书儿,你怎么了?”奶娘用手绢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着鼻子,我小心地抬起头,看看她的眼睛,又摇摇头:“奶娘别擦了,我上火了。”
“大神医在此,怕什么?”其他人都被奶娘的喊声引了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司清当然不会错过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帮我把了把脉:“没事,上火了。”
我笑笑:“我去找水洗洗。”
真幼齿,看春宫都会看上火,我一边洗一边取笑自己。
“嫂子,怎么,对百里动心了?”司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我挤眉弄眼。
我瞪了他一眼:“呸,胡说什么?”
司清猥琐地笑着:“嫂子,有些人在发春梦或者看到美女帅男的时候,就是你那种表现。我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在我面前流鼻血的人多了去了,嫂子,你瞒不了我的。”
“有点医德好不好?”我顾不上跟他生气:“司清,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能看到某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或者看到某些幻影?”
司清呆呆地想了一会:“嫂子,你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在说巫婆吗?”
我不想解释了:“司清,你看我有没有病坏脑子啊?”
司清摇摇头:“我帮你把过脉,好着呐。”
我再问:“那这个世界上有易容术吗?”
“有,但我不会。”
“没问你会不会,最高超的易容术能达到什么境界?”
“神鬼莫辨,出神入化,但所有的易容术都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
谈到学术问题司清很严肃,他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盯着我,认真地说:“眼睛,没有人能隐藏他的眼睛。”他的话让我又想起了幻境里那个男人的眼睛,就在刚才回到现实的某一瞬间,我似乎发现那人的眼睛里有着和幻境男人同样的深情,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让人心疼到骨子里去的寂寞与哀伤。是因为在现实中那双眼睛看不到那个美丽的身影吗?莫离莫离,缺了主人的莫离,难道只剩下那种苍凉的眼神?
“你好点了吗?”百里飞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司清又笑了:“碍事的人物立刻消失。”说着自动退场。
“怎么流鼻血了?”百里飞墨又问道。
“没事,就是上火了。”
“拿,这个,防上火的,我出门前我娘非得塞给我。”
我不客气的接过那干果一样的东西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很凉快:“很好吃。”
“有用就好。”他又笑了。我突然发现除去敌意的飞墨笑得很干净,干净得像刚被雨水冲刷后的青翠竹叶。
“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惜我们老是吵架。”我实话实说了。
“说一个男人的笑容好看很别扭啊,我又不是司清。”他反驳。
“真的,你的嘴角好像桃子尖啊。”
他无奈地扯扯自己的嘴角,下了个结论:“我看你是饿糊涂了。”说完他朝其他几个人走去:“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大家纷纷准备开路,这时奶娘突然说道:“好了,凡烈书儿,奶娘就送你们到这了,去了周家要当心,我还等着你们来接我呢。”
鬼面刀劝道:“老夫人,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到周家吧,都已经走了一个早上。”
“不了,我毕竟还是一个堂堂的山寨寨主,走不开啊。”奶娘笑着翻上百里飞墨的马:“书儿,好好照顾凡烈。”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的话,只好呆呆地点头。
奶娘笑着打马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红色的镯子:“这个昨天忘了给你。孩子,你的武功时记时忘,凡事要当心。记着,镯子别误伤了自己。”我接过那只精美的镯子,手有点抖。奶娘笑得特别精神,用举鞭的手向其他几个人挥了挥:“书儿,凡烈,各位,我们就此别过了。”说完潇洒地一扬长鞭:“驾——”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她快消失在那片枫叶红里我才忍不住大声喊:“奶娘——奶娘——你等着,我们会回来接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有些事情是模糊的,但它们确实存在过。现在却被人遗忘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等着谁来重新找到它们。
话说刚才奶娘在的时候百里飞墨一个抗议的字也不说,奶娘刚走他就开始抱怨了:“孟书,你奶娘干嘛把我的马骑走啊?”
“她那么大岁数了,难道你要让她走着回去啊?”我喜欢助纣为虐。
凡烈在一旁装出个小大人的模样:“唉,你们都看不懂奶娘的苦心,奶娘她是想让姐姐和姐夫多一点个人相处的时间啊。”
“哦——”“哦——”司清和鬼面刀恍然大悟似的同时点点头。
但随即鬼面刀补了一句:“可是,那马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这下百里飞墨有些幸灾乐祸了:“活该。”说完他跳到了赶车的位置,对凡烈说:“小子,到车里面去,我来赶车。”
司清屁颠屁颠地爬上车:“你们谁赶车都行啊,只要不晒到我这宝贵的皮肤怎么都行。”
听到这话百里飞墨放下皮鞭跳下马车,转到车厢后面钻了进去。一会他抓着司清的腰带将司清横提了出来,就像拎着一条待价而沽的白条鱼。
司清大喊:“百里飞墨,你别欺负人啊,有武功了不起啊,大哥救命啊!”
鬼面刀没理他,显然是默认了百里飞墨的行为。百里飞墨将司清放到赶车的位置上:“兄弟,你再这么下去就要变成不男不女的了。所以这几天的赶车差事全靠你了,锻炼锻炼,多点男人气你会更美的。”
我冲皱成苦瓜脸的司清无声地仰天大笑了一番,这才爬上马车。
百里飞墨一上马车就将窗帘卸了下来,把窗户推到最大。这样在外边骑马的鬼面刀和司清的半边身子看得清清楚楚,车里顿时显得宽敞了不少。
奶娘走后凡烈轻松了许多,拉住百里飞墨的胳膊问:“姐夫,鬼面刀大侠刚才说那马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的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飞墨一边憋笑一边反问凡烈:“你说,大侠是做什么工作的?特别是游侠。”
我替凡烈答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特别是象鬼面刀大侠这样保护弱小。”果然,没有老人在年轻人比较容易放松。
鬼面刀突然转过头插了句话:“孟姑娘,你别叫我鬼面刀大侠了,在下江无忧,痴长你几岁,你叫我江大哥好了。”
司清响亮地甩了个鞭子,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你带着个面具,人家谁知道你这个大哥长什么样啊?孟书和凡烈不是外人,把你面具摘了吧。”
鬼面刀点点头,伸手将面具往上一推,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庞出现在我们面前。柔顺的头发随意地垂在两边,并不是太长,左耳挂着一个别致的圆耳环。面具下的鬼面刀,是一个看上去甚至比百里飞墨还要干净的阳光男人。如果他的年纪和百里飞墨差不多,他一定比百里飞墨更像个大学男孩。
“怎么了孟书凡烈,都吓得不敢说话了,我看上去有这么帅气吗?”鬼面刀,或者现在应该叫他江大哥笑得一脸灿烂。
凡烈有点失望:“江大哥,你怎么没有络腮胡子啊?”
“络腮胡子?”江大哥有点不明白。
凡烈点点头:“我看的那些小说里都说,大侠一般都是铁塔般的身躯,水桶粗的手臂,大络腮胡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凡烈一席话说得三个人都仰天大笑起来。
“凡烈,我也想做大侠,我也想留胡子,可惜我家管家婆不让。”江大哥忍住笑说。
凡烈一拍大腿:“哎呀——,可惜,江大哥竟然结婚了。我还在想要是百里姐夫甩了我姐姐,我把江大哥和我姐姐撮合成一对呢。”
几个人的笑嘎然而止,我和百里飞墨尴尬地对看着。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百里公子,我们的成亲不算,你别担心啊。”
“别百里百里地叫了,叫我飞墨吧。”他也悻悻地将头转向窗外:“成亲的真真假假,以后再说。”
“哦,那我叫你飞墨了,飞墨。”
“恩?”他将头转了回来。
“我弟弟跟司清学坏了,你别在意。”
“朋友之间不要那么客气。”标志性的桃子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凡烈,大哥我还没结婚哦。”尴尬过去后江大哥又接上了话头:“我家的管家婆是我姑姑。我,我姑父,还有我那一帮弟弟,通通归她管。”
“那大哥你为什么要带个面具啊?”尽管偶像在心中打了折扣,但是凡烈依然对他热情不减。
江大哥用难以听清真假的严肃口吻回答:“因为我爹在承天得罪了太多人,我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怕引起麻烦,所以带个面具。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是我们的秘密。”
“放心吧,大哥。”凡烈拍拍胸脯保证。
“唉,你们两个注意到没有,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