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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烟拿着湿透的手帕,擦拭自己的面容上的妆粉。绯红的胭脂染红了素色的手帕,胭脂水粉像是尘土一般,蒙罩了她的生命。
“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然我们也出去欢乐欢乐,被寻了那么久的乐子,我们今儿个也起找找乐子。”斐烟将丝网帽,丢在桌子上,发簪一抽,如同流水一般的长发直泻而下,漫卷在肩头。
“找乐子?那倒是好啊,我们进了这一行,当真是成了旁人的乐子,今儿个我们也去找找乐子。”陈甜甜将手轻轻的垂放在她的额头,沾了一手的冰凉,“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还以为你病了不成。”
“自从来了这儿,身子骨都成铁打的了,忙都忙不过来,怎还会有别的心思?就连生病的心思都没了。”斐烟望着胭脂褪尽的脸颊,面容依旧清理,可是仿若是失去了血色一般,眸眼中闪现出一抹苍凉。
时光不仅仅是改了容颜,醉了胭脂,就连神情都被修饰了。
她的唇角一勾,眉角间尽是苦涩。
“谁说不是呢。哎算了,说什么晦气话呢!走,斐烟我们去好好的找个乐子,乐呵乐呵。省得泡在那群臭男人的堆中,又是谄媚,又是假笑的,连笑的心思都没了。”陈甜甜递上桃木梳子,屁股扭动着转过身去,“我也去换件衣裳,这件衣服上尽是些烟味,这味儿闻着就影响心情。”
斐烟伸手卷弄着长发,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派妩媚。
她想起那些和江彦西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她尚是大小姐,十指不沾春阳水,亦是不识人间烟火。只是,没想到会沦落风尘。
陈甜甜换了一身白色的洋服,却仍难以掩饰风尘的味道,“怎么样?纯手工的,我前些日子去定做,还说没有货呢。”
“好看,当真是好看。”斐烟笑道,一手拢着肩头的长发,兰花指一勾,尽是娇媚。
陈甜甜一笑,身子都颤动了,她挽住斐烟的胳膊,走出化妆室,竟然看到江彦西倚着走廊的墙。角落的阴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眸陷入黑暗之中。
仅凭借着气息,她仍能清晰的察觉江彦西的存在,一抬眼眸果不其然。她对于江彦西产生了一种无形的抗拒感,看到他便会触及到往昔的日子,心疼的无法自抑。那段岁月的流彩,反衬着今日的卑微。
“斐烟,你出来了?”见裴烟从化妆室中走出来,江彦西一脚踏出了黑暗,脸颊上洒落了一抹灯光,发梢挡住了眼眸,神情被掩盖。
原来,他一直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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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女人也要找乐子!(精!)
陈甜甜刚才进去的时候,江彦西隐在暗处,故而未发现他的身影。此刻他突然说话,当真是把她吓住了,“哎呦,我还没发现这儿竟然有个大活人。咦?这不是江少爷吗?是在等我们的裴烟吧?裴烟我先去补个妆,我的胭脂掉了。”
陈甜甜还未转身,斐烟便扯住了她的衣服,轻轻一扯在你腰间一扯,洋装胸前的抹胸便轻轻的滑落,露出了一条微微的弧度。
“江少如果是想找歌女玩玩儿,不巧,我今儿个下班了。”裴烟的睫毛轻轻的晃动,投落在眼眸下的影子也在轻轻的闪动。收纳起心中百转千回的疼痛,她唇角勾起一抹媚笑,眼眸中的流转着波光。
江彦西未曾想到斐烟会这般巧笑,心头一紧,疼痛不可抑制的袭来,落在胸透尽是疼痛。他眼眸中全然是惊讶,他不曾料想,她对付旁人的手段竟然会对付到他的身上。他以为自己是不同,可是最终却是高估了自己。
“烟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这般糟践自己,又是何必呢?”
陈甜甜暗自掩着胸前的抹胸,轻轻的拨开裴烟的手,看出了斐烟的坚决,倒也未转身离去。
斐烟牵着陈甜甜转身离开,走下楼梯,高跟鞋在楼梯上砸出碎响。
糟践?她若是不糟践自己,怕是现在已经是尸骨无存了。倘若有丝毫的出路,她定然是不会选择这条路途。
“裴烟,不是我说的,江家的根基不薄,傅家也当真是强硬,不论是随了哪个男人,日后你是衣食无忧。过着少奶奶的日子,再不必这般赔笑。”陈甜甜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苍凉,空洞得仿若是空了一般。
裴烟轻的眼眸中尽是苦涩,这话陈甜甜讲了不下百次,她到现在仍是不以为意。若嫁了人却丢了尊严,她宁可不要。在风尘之中摇曳成一缕青烟,守着孤独,
“我们是出来找乐子的,又不是寻苦闷的,莫要再提及那些伤心事了”
裴烟和陈甜甜相依偎着走入小巷之中,高跟鞋摩擦在地上,击出声响,将寂静的夜色敲得粉碎。
“平时吃惯了油腻,我们找个小的馆子可好?”裴烟望了一下四周,将心中的悲苦全部掩藏,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笑容却恍惚了月光。
陈甜甜指了一家石头垒砌的铺子笑道,“那家铺子,我以前常去,不知道易主了没有,那个时候,每次去吃汤圆都多给我两颗。”
“那就依你,我们去那家铺子尝尝。”斐烟的头发被风吹散,扑在脸颊上,面容间尽是清淡。
陈甜甜倒是敢触碰“曾经”。而“曾经”成为了她这一生的疼痛,她不敢触及,即便是瞧见记忆中的一砖一瓦,都会牵扯出生痛。
“二位里边请呦,这不是甜甜小姐吗?在哪儿发迹了?”铺子不算是大,老板亲自看店。一身青灰色的长袍,一看便看识出了陈甜甜。再抬眸一看,另一个身姿袅袅的女人,面色冰冷中却又夹着几分不经意的媚色,看着甚是眼熟。想了半刻,说道,“这不是斐烟小姐吗?两位美人儿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上海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满是裴烟的照片,映着灯光的流彩,当真是美得**。每当旁人路过,总忍不住多瞧两眼。
“呦呦,你看看,我们家的斐烟当真是名人儿,走哪去儿都有人识得。这次的酒水,可是得打个折。”陈甜甜娇笑道,身子一晃,洋服的裙摆便在空中飘荡,纤纤玉指在空中胡乱的比划着,手指间的红宝石闪过一抹红色的光芒。
“那是自然,来,我给你们找个好位置。”老板将他们引到窗户旁边。
裴烟望着窗外,夜色沉的寂静,沉得仿若只剩下悲凉。想当初,裴家尚未败落之时,夜夜的灯火通亮,园子中满是红色的灯笼,将月色都映的绯红。只是此时想起来,倒真是成了昨世
两人吃的火锅,斐烟从来不知道火锅锅底也能如此漂亮,炼乳般的汤汁里,有茉莉,菊花竞相绽放,除了食材的香味,鼻端还有花香馥郁,当真享受!
陈甜甜兴致好,居然还叫了两壶酒。
“只吃饭,不喝酒,没什么意思,今天咱们姐妹两个,好好喝一盅!”
斐烟看陈甜甜端起酒杯,仰头喝尽,不由拉了她的手,“甜甜,有些话我早就想问你,我瞧着你最近不对劲,总是心神恍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甜甜呵地一笑,面孔嫣然美丽,然而眸中隐隐有泪,“他要与林小姐订婚了,我早就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居然还心存幻想!他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即便他曾允诺要与我结婚,但也不过是唬我开心罢了!”
斐烟错愕在原地,她知道陈甜甜这次是动了真心的,如今许长宁要另娶他人,她怎么承受得住?
斐烟尚不知该如何安慰,陈甜甜已笑着朝她摆手,“罢了,罢了,权当给自己一个教训吧,风尘中人,不该动真情!”一面笑,一面将斐烟面前的酒杯倒满,“你若真是我好朋友,今晚就少说话,多喝酒,与我不醉不归!”
“好,我陪你!”看陈甜甜如此,斐烟鼻头一阵泛酸,素手举起酒杯,在空中与陈甜甜的酒杯撞在一起!
“甜甜,你说我们怎会活到这个地步?”裴烟手捧着冰凉的酒坛子,澄清的液体在粗糙的瓷碗中激起波浪,她望着翻滚的酒精,眼眸中尽是悲色荡漾。
酒落在碗中激起的声音,掩盖了裴烟声音中夹杂的凄然。
“命,全都是宿命,斐烟我们可以改了我们的命。只是,得有凭借裴烟,你的命好”陈甜甜眼眸中划过几分醉意,她的脸颊上染上一抹酡红,眼眸变得迷离。
命好?命好会落得这般田地?往事倘若是烟花一般,散尽一片光芒,此后她的生命中倘若夜色一般,即使又光芒,也不过是夜的寒凉。
她捧起碗,粗糙的瓷碗边缘磨得她唇角生疼,冰凉的酒精在她的口中化成滚烫。她唇角勾起轻笑,晶剔的液体顺着唇角淌落。她抬起眼眸,尽是一片恍惚。
她一碗接连着一碗,酒在腹中烧开了一般,尽是滚烫。
不知喝了多少,她望着陈甜甜的影子,竟然晃动成一片模糊,“甜甜,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个?一个、两个、三个怎么多出来一个傅亦辰?”
傅亦辰俊美的脸颊晃出她的眼前,斐烟摇晃着站起身子,一个踉跄跌入傅亦辰的怀中。她微蹙起眉角,指尖轻轻滑过傅亦辰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傅亦辰的衣服,“甜甜,你怎么就变成傅亦辰了呢?”
她仰起头,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傅亦辰望着她清丽的面容,她的唇犹如一点梅花一般,红得仿若可以融化一切冰寒。她抬着眸子,唇微启,气息中含着微微的酒香。
她的指尖冰凉,在他的脸上却划成了滚烫,她的指尖所到之处,都唤醒了他的神经。他低下头,将唇印在斐烟的唇上,柔软中带着清淡的酒香,迷醉了他周身每一抹神经。
“不要闹。”呼吸受到了抑制,伸出手荡在胸前,却用不上半分力气,她的目光迷离,唇角勾起一抹嗤笑,“你是陈甜甜还是傅亦辰?”
她仰着眸子,脸颊上的绯红烧到了心底。
“你说呢?能这么吻你的,除了我傅亦辰,旁人妄想。”傅亦辰望着她醉了的模样,仿若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戒备,微微启开唇,眼眸一转,却尽是娇媚,“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未待她反应,他又低下头,斜肆地掠夺了她的呼吸。
她的唇间尽是男人呼吸的沉重,舌尖抵在了她的牙齿上,仿若抵开了她的理智一般。他的亲吻仿若可以治愈她心中的伤痛,她和他和呼吸相互缠绵,这一刻她明晰得知晓是傅亦辰,却不想松开半分
“你去哪儿了,裴烟,喝我们继续喝啊。”陈甜甜趴在桌子上,本是睡下了,却又闭着眼睛,收摸索着寻找酒坛。她的指尖触碰到了碗,轻轻一勾,碗便碎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在空中弥散开来。
“你这是做什么,傅亦辰?”裴烟从傅亦辰的温柔中抽离,她推着他的肩膀,一张口,舌尖便感到被一团温软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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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已修,请亲们重新看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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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酒后乱性 一
傅亦辰的舌尖上吸来酒的醇厚,他轻轻一吸甜蜜在舌尖绽放。他被唤醒了理智,轻声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这个小妖精,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意识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后,他骤然收起了动作,将裴烟和陈甜甜放到车中。
陈甜甜坐在车前边的座位上睡得香熟,头侧躺在肩膀上,脸颊红润得仿若是樱桃一般。
裴烟躺在傅亦辰的腿上,拧着修长的脖子,旗袍上的纽扣,被拨开了一颗,肌肤被紫红色的衣服映的粉红。他的指尖划过她五官的细腻,划过白皙如玉的脖颈,停留在她的锁骨上。
当真是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凝脂一般晶莹剔透。
他垂下眸子,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呼吸纳入口中,她的呼吸中尽是香甜,迷乱了他的心智。
他的手隔着衣服滑到她的胸前,若软的触感抵达掌心中的每一寸肌肤,他掌心中印着旗袍上的浮花,柔软到细腻。
她闭着眼睛,像是受了酒精的蛊惑,陷入了浅眠之中,感觉胸前肿胀得有几分疼痛,睁开眼眸,媚眼如丝,“你这是在干嘛?你这般轻薄我,是谁允许的?”
听闻她的话,他的唇角荡起一抹戏谑的浅笑,他的眸眼中尽是温柔,“我真要想轻薄你,还容得下旁人允许不允许?”
她伸出手,挥开他的手指,指尖触摸到他掌心的滚烫,缩了回来。她躺在他的腿上,在后车镜中看不清晰自己的面容,只觉得脸颊仿若是烧开了一般。
“你如果再这般,我可要喊人了,让大家看看你傅三少究竟是怎样轻浮的人!”斐烟抵挡不开,只能说话,话语中尽是威胁,可是目光中却尽是柔媚。
他“呵”地笑出声,满不在乎道:“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