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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哭着醒。
隔日两人走在街上,便又笑靥如花,明媚照人了。两人都是极美的,穿的也都是时下最最时髦的衣衫,走在街上,回头率自然是高,夜上海的夜玫瑰是没有人不知道的,裴烟拉着陈甜甜的手。
“看见那些男人流着口水的样子了么?我们其实更加的有魅力,只是我们不愿意去找那些一事无成的男人罢了。”
是啊,她们都有一颗不甘于浮沉的心,也都有一颗爱慕强大的男人的心,因为在夜上海那种地方,接触的强大男人越多,越被他们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吸引。
陈甜甜低头抿唇笑了,昨天晚上趴在裴烟床上哭的样子一扫而空,满满的都是自信。
陈甜甜和裴烟牵着手并肩走到夜上海里面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平日里络绎不绝的往来人,此时此刻在夜上海的里面,更是觉得不对,平日里繁华喧嚣的夜上海,今天却连一个人都见不到,从裴烟和陈甜甜在这里上班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夜上海冷清的样子。
夜上海的灯光没有打开,整个大厅都是黑漆漆的,就连向楼上望过去也是黑漆漆的。
裴烟的手不自觉的握住陈甜甜的手,这个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是生平仅见,两个女孩怎么可能会不心惊胆战。
“夜玫瑰来了!”不知道是谁在哪里喊了这么一声,整个夜上海的灯光就好像都随着这声呼喊打开了来,刚刚还黑漆漆一片的夜上海,此时此刻被灯光照的一片通明。
夜上海的灯光全部都是耀眼的彩灯,在这些彩灯照在被玫瑰花包围的大厅的时候,裴烟捂住了嘴,不用猜了,一定是傅亦辰,又去弄这些东西。
虽然心里有埋怨,可是感动还是溢于言表的,原来他这么多天忙忙碌碌的,都是为了去准备这些。
外面响起了礼花的声音,裴烟心中一喜,就拉着陈甜甜冲出门去看烟花,陈甜甜还没有从满室鲜花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已经被裴烟拉出了门外,看着漫天的礼花,陈甜甜的眼里又是猛的一酸。
裴烟幸福了,真好。
裴烟的眼底里也是酸酸了,他总是会给她一些意向不到的惊喜,他是个卷狂的男人,有谁能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这些事情。可是他偏偏就去做了。
裴烟的眼,扫向四周,却没有发现傅亦辰的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傅亦辰却没有出现。
美眸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不一会,果然看见傅亦辰穿越街道,在错乱的车灯中向她走来,他步履坚定,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地面上,随着他的每一次迈步,裴烟的心中都会狠狠的颤上那么一下。
“嫁给我吧!”傅亦辰带着清隽的笑容,无限深情地看着她。
裴烟原本是打算在他过来的时候便投入他怀里的,可是此时此刻,他绅士地单膝跪在她的脚下,这又是一场求婚?裴烟疑惑的向着身后的夜上海看去。
“嫁给我吧!”看着裴烟傻傻愣愣一副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他有些失笑。不得不再提醒她一次,他在向她求婚。
虽然已经知道这次求婚成功的几率比较大,可是此时此刻单膝跪在这里,看着裴烟在烟火映照下有些迷乱的脸颊,他的心还是紧紧的收缩着,他生怕她又给他一个什么拒绝的理由,让他再次失望而退。
裴烟捂住了嘴唇,她的唇此时此刻都是颤抖着的,他第一次和她求婚的时候,在夜上海,第二次,还在夜上海,他从来不羞耻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夜上海的歌女。
“好。”陈甜甜看着裴烟不说话都有些着急,不经意之间,这个好字就已经溢出了嘴角,裴烟一愣,转头看向陈甜甜,陈甜甜的脸刷的就红了,这叫办的什么事情,亏了她和裴烟是好姐妹,如果换做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我只是替你着急,你快答应吧,你再不答应我都想答应了。”陈甜甜红了脸,笑着说道。
裴烟这才粲然一笑,笑容映照在月色和烟花里,摇曳生姿,风姿万千,实在是撩人。
她看着傅亦辰,冲他眨眼,“还不快谢谢我姐妹,也就甜甜替你说话,我才答应你。”
裴烟伸手去拿他手中托着的戒指盒,傅亦辰却闪开了,裴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傅亦辰浅浅的笑了,耀眼的彩光在他的眼中流转,只听他轻柔地说:“我帮你戴!”他伸手牵过裴烟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纤细的指上。
那是一枚钻戒,两只交缠的鲤鱼中间供着一颗褶然的钻,寓意一眼明了。
看样子,这也是一枚被特意定制的戒指,裴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戒指,正痴痴的看着,一连串的刹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无数的汽车停在门口。
“我们的订婚,怎么可能没有见证的嘉宾?”
他语气中都含了笑意,当真是抱得美人归的春风得意,所有人下车之后都是齐齐的鼓掌,最先来到傅亦辰身边的是他的那几个好兄弟。
“行啊,亦辰,如此美人,还是让你弄到手了!”
“是啊,改天你一定带上嫂子,与咱们喝几杯,庆贺庆贺!”
裴烟的脸上一红,没有说什么,看着鼓掌的人群,她的心里是莫名的感慨,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祝福她,此时此刻,她也认定了傅亦辰这个男人。
她一辈子的男人。
今天整个夜上海都已经让傅亦辰包了下来了,一楼华丽的宴会厅,变成了他和裴烟的订婚典礼现场。
其实裴烟心中清楚,他是为了尊重她,为了告诉她他不嫌弃她的工作,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要娶歌女裴烟作为自己的妻子。
傅亦辰的侍卫将一个袋子递给她。裴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傅亦辰,傅亦辰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这是礼服,你去换上,既然是订婚,就得有订婚的样子,我要你漂漂亮亮的!”斐烟看了看自己,来的时候她穿的是一身旗袍,只是颜色与花样都太素,是不适合这样的场景。
“恩。”从鼻间哼出这么一个音阶。裴烟就拿着礼服向着换衣室走去了,双手紧紧的捏在袋子上,她在想这里面的礼服是什么样子的。
傅亦辰曾经强迫过她试过一次礼服,原本她以为那件礼服是给张瑾汐穿的,可是那天傅亦辰将裴烟带到订婚典礼上面的时候,裴烟看见,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那天她试穿的那件,那么她试穿的那件呢?
此时,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手中是哪件礼服,伸手将婚纱掏出来,果然是她那天穿的那件,她的眼眶,微微的就湿了,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想要娶她了。
裴烟将礼服换上,淡紫色的礼服极衬肤色,裙摆镶着大朵大朵的紫玫瑰仿佛是有生命的,在灯下灼灼盛开,花瓣上的水钻晶莹剔透,此时正折射出如水一般的光泽,整件礼服穿在她身上,尽显奢华尊贵。
裴烟浅浅的笑了笑,走出了换衣间,刚刚走进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滞了下来,痴痴了看着裴烟,不知道是谁鼓了第一声掌,人们就都接二连三的鼓起掌来,掌声如潮水,几乎要掀翻夜上海的房盖。
段云峰站在二楼冷眼向下看着,傅亦辰邀请了所有大上海上流社会的人,这中间,当然也包括段云峰,段云峰冷眼看着这场订婚,浅浅的勾唇笑了,早就听说傅亦辰站在家门口四天四夜,得到父母对裴烟的认可,可是这场订婚,傅亦辰的父母在哪里?
想必也傅亦辰的父母虽然同意了这门亲事,但他们也只是表面点了头罢了,到时候裴烟就算是进了傅亦辰的家门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日子。
更何况,他是不会让裴烟进傅亦辰的家门的,裴烟是他看中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拱手让人?
段云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目光冷沉阴暗,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好像她根本就不是来参加这场订婚的一样,也没有丝毫喜悦,生人勿近的气场远远的就扩散了开来,即使是想和他套近乎的人此时此刻也不敢贴向他的身边。
傅亦辰在和别人寒暄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二楼的段云峰,对上他冷澈幽暗的眼,眉头紧蹙了半天,才隐约觉得,也许那个声音是这个男人的,毕竟,他对斐烟也很感兴趣。
低敛了眉眼,静默了半天,才转头继续和身边的人寒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二楼的段云峰,段云峰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傅亦辰的目光,傅亦辰的目光是凌厉的,看在人的身上,是很明显的。
就像裴烟在每天表演的时候能感觉到有目光灼热的打在她的身上。
夜上海的歌女们也在傅亦辰的邀请范围之内,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要告诉这些女人,她裴烟就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女人,从此以后,裴烟再不仅仅是这里的一个小小歌女,她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那就是傅家的少奶奶,从此以后,在这夜上海,他就要看看还有谁长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裴烟!
裴烟与那些女人的交情并不多好,就算是没有为难过她的女人,她也和她们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来往,所以到现在,她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没有记清楚呢。
不过她也懒得去计较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红尘中辗转的可怜人,没有必要太过去记恨谁,为难谁。
这些歌女们平时是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去接触这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的,得到了这次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她们上台演出的时候还要妖艳一些的,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当真是招眼的很。
裴烟和陈甜甜站在一起,轻轻的谈论着这里的公子哥到底哪个比较成熟稳重一些,推测着以后哪个能比较有作为一些。
“你不打算在这中间找一个你的真命天子?”裴烟用肩膀碰了碰陈甜甜的肩膀,一脸暧昧的笑着将她看着,陈甜甜的脸不红不白的,回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裴烟,那种打量的样子,充满了戏谑。“怎么,你幸福了,所以对我心生愧疚,很不得我像你一样幸福?听说幸福的女人都喜欢当媒婆。”
裴烟低敛了眉眼,眼底里氤氲不清的情愫,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悲,她是幸福了,可是她还是很不安心,不知道这幸福是不是像泡沫一样,会在阳光下一点点的变成虚无,到那个时候,自己又在何种境地之下,她不敢想。
段云峰喝的是酒劲很大的威士忌,一整晚,他的目光都追随着斐烟的身影,喝着喝着就有点微醺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他眯着眼,用手指沾了酒汁,在桌子上面画着裴烟两个字,他是真的有些喝多了,写字也真的是用画的,他的酒量一直不错,只是今天真的喝了很多,是平时都不曾有过的多。
他已经有些忘记了,曾经的岁月,他是怎么一个人拼过来的,他刀口舔血,一路厮杀,他走到今天,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又用多少人的生命做了铺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一个人拼到死。
那是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去爱一个人,因为他知道,被他爱上的女人,都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生命毕竟太寂寞了,寂寞到他总是去以为,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渐渐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拼到死的日子,也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伤口,渐渐的,他不会再受伤了,也没有人能找到什么威胁他的理由和东西了,他以为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对的,断情绝爱,不再去爱别人是对的。
可是直到遇到裴烟,她那么多情妩媚的闯进了他的眼帘,他最开始真的只是好奇,可是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要看上一眼,心就情不自禁的粘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她是个妖精,光是他就看过她的好多种风情。她有无数张面具,这么久了,他早已看惯了夜上海女人的逢场买笑。可是偏生,她也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可是她偏生就是喜欢她这种样子,她那种像水一样柔软多变的样子,让他很是迷恋。
迷恋上了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浮生活的这般寂寞,寂寞的都忘记了怎么去爱,如何去对一个人好,现在他才知道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是需要爱的,裴烟就像是一粒石子一般的投进了他很多年都不曾起过波澜的心中,他的心已经因为她不平静了,还怎么去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不,我不要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攥紧了拳头,满目猩红,他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除了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几乎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
渐渐的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所有人心底的泥,一点一点的腐朽,不见了踪影。他以为自己也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