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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闹哪样？
她目光缓缓上移，对上他冒火的眼睛，真诚地提建议，“你可以坐下来和我一起泡澡，顺便谈谈人生什么的。”
他双眸冒火地看着她，顾七七微微往后挪了挪又发现，实在挪不出地方，她发誓，龙四敢把这玩意往她嘴里送，她一口咬他断子绝孙。
他噗通一声蹲下来，溅起无数水花，身子欺上，压着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你就这么放心我？以为我不会欺负你？”
顾七七看着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那团柔软哪儿经得起他如此粗暴，顾七七一巴掌就打过去，脸色也冷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发疯？”龙四深呼吸，双眸瞬间变成深蓝，染了一丝疯狂，顾七七感觉到危险，龙四倏然压着她，吻住她的唇，那根本不算是一个吻，绝对是啃咬，粗暴又野蛮，没有一点温柔可言，顾七七吃软不吃硬，他越是野蛮，她越是不爽，一个拳头打在他胸上。
龙四如没感觉一样，死死吻住她的唇，咬破了她的唇，顾七七刚要骂人就被他卷住舌尖，疯狂吸吮，水蔓延到脖子，他手一压，水涌上来，她吸进了一些溪水，顿时一股尖锐的头痛涌上来，涌出了生理泪水，她顿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虽然那水波只是涌上来一瞬间被她吸进去，她还是有一种溺水的感觉，过去的阴影涌上来，顾七七气怒攻心，偏偏龙四还这么粗暴地压着她，顾七七怒极了，一连在他脸上打了四个响亮大耳光，打得龙四脸颊都肿起来。
顾七七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真恨不得扇死他。
龙四擦去唇角的血，那是被顾七七打出的血，唇上却沾染了顾七七嘴唇上的鲜血，那模样宛若一头嗜血的魔，浑身上下都发出侵略的气息。
顾七七倏然觉得心悸，这是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感觉到我在发疯了吗？”龙四大吼，一拳打在水面上，“老子发疯的想上你，结果你却像木偶一样愿意张开大腿给我上却不愿意给我一点感情。”
顾七七一怔，直到龙四起身离开，她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岸上已经没了人影，小溪里只有她一个人，顾七七的心也如夜间的溪水。
如果龙四说，他想和她上床，她会愿意吗？
她想，她愿意。
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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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头疼得要命，经过这家伙一闹，她的偏头疼又发作了，每次她烦躁焦虑的时候，总会引发偏头疼，让她疼痛昏眩。
真是一种折磨。
泡了十分钟，皮肤都失了水，顾七七也起身穿上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随便洗了洗，拎了回去，夜里有放哨的人，在不远处巡逻，见到她都点头致意。
顾七七上了楼，楼梯口碰上鹰眼，她沉声问，“龙四呢？”
鹰眼想到龙四那被打得肿老高的脸，指了指黑压压的森林，顾七七沉着脸上楼，烦躁得一脚踢在墙面上，隔壁休息的特工瞬间从美梦中醒来。
一想到对面是顾七七，刚要咆哮又咽下去了。
顾七七头疼极了，把医药装备袋拿过来，吞了几片药片，把自己扔上床睡觉，药品的作用下，她睡得反而很沉，心中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就走。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久没有做的梦。
她七岁那一年，第一次通过全能第一项考核，高兴得不得了，整个人感觉都要飞起来，那时候的她还是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冲向她的大哥哥们求抚摸，求安慰。
然而，她不知道是，另外一双嫉妒的眼睛看着她。
当年的特工岛和如今并不一样，纯粹的血腥训练，建立了一套弱肉强食的系统，岛上的竞争十分残酷，甚至会有丛林逃生，活生生杀死队友的事情。
所以，孩子们都是抱团活动的，一个团体一个团体，若是发生矛盾，不死不休。
十分残酷。
当天晚上，她被考核失败的几名女子拖到树林里暴打，当年她的战斗力还不算很强，打不过一群战斗力凶猛的小特工，那里靠近小溪，她们把她按在水里，一边辱骂，一边拳打脚踢，她们从正面压着她，想把她淹死在水里，她拼命地挣扎，只听到她们恶意的笑声。
挣扎的手，在水底摸到一根木箭，她拿起木箭，戳向那名欺负她最凶残的少女眼睛，木箭戳烂了她的眼珠子，尖叫声响遍了整个树林，她七手八脚从溪里爬起来，那溪水已经是薄薄的红，她手上全是鲜血，那木箭戳在少女的眼珠子里，她一脸是血，形容可怕。
另外几名少女凶狠地看着她，小顾七七受了惊，没命地往森林深处跑，后面是几名十三四岁的少女追赶，那一晚她运气好，遇上了陆臻。
陆臻晚间训练出错，被教练吊在树林里过夜，还真是活生生地吊着，安逍遥半夜偷偷给他送吃的，两人正小声聊天听到树林里的动静，小顾七七撞撞跌跌而来，脸色惨白，一身狼狈。
安逍遥和陆臻帮她解决了所有的少女，没一活口。
时光一转，两年后，索马里，她被卖了。
小小的身子被吊着鞭打，被注射毒品，被一遍又一遍地按在浴缸里，折磨，羞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
男人叫嚣着她那时听着还非常艰涩的话，头发被他野蛮地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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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他肥大的手压着，她想呼吸，她拼命地想要呼吸，水流无尽地灌到她的口鼻中，视野也变得模糊。
噩梦总是循环，好像不想放过她，总是来纠缠，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在她拿着木箭戳到少女的眼珠时，顾七七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她总是不断地做恶梦，留下这个病症，后来遇到一名催眠师，封住这段记忆，她早就没梦见过，然而，一年前，催眠术没了效果，她又想起这些事情，但没做过噩梦。
今晚，是一个特殊。
龙四按着她，差一点把她按在水里的那一瞬间，勾起了她曾经的噩梦，藏在心底最大的惊慌。
那是顾七七不为人知的隐痛。
她爬起来，迷糊地吞了两片安眠药。
这一夜，她不想在噩梦中度过。
一觉睡到天亮，龙四已经阴沉着脸坐在她床边，脸上的伤没处理过，还是肿着，昨晚闹的时候已是下半夜，又这么早起来，几个小时而已，依然如此狼狈。
顾七七一想到昨晚他压着她，呛了几口水的溺水感觉，想到她的噩梦，脸色沉如寒冰，她起身，看都没看龙四一眼，自顾梳洗，龙四冷静后也想起昨天做了什么蠢事，想要道歉，看着顾七七冰冷的脸又没办法说出道歉的话。
他总是如一头金毛跟在她身边，任劳任怨，愿意宠女儿宠女人一样宠着她是一回事，可他也有自尊，他心中也有气，他是最不能装B的人。他不像陆臻穆云生和安逍遥哪怕生气，暴躁想杀人依然能露出一张亲善大使的脸。
顾七七沉默地吃早餐。
龙四的属下虽然欢脱，总是嘲笑他们老大，但十分的知情识趣，察觉到这种紧绷的杀人气氛，他们都不敢开玩笑了，跟着谈恋爱不顺利欲求不满的老大，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加洗具。
以至于一早上，气氛都是死气沉沉的。
顾七七整理自己的装备袋，她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气氛多好，上下玩得那么开心，结果才一天工夫，却弄成这样子，这气氛不对。
她还不如早点走。
“你干什么？”
“回纽约。”顾七七沉声说道，拎着东西下楼，龙四一手拉住她，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步伐，“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回纽约，让开。”顾七七沉着眉目透出一丝冷笑。
“不准走。”龙四恼怒一喝，“你才刚来一天。”
“我才刚来一天就这样，再住两天是不是把房子都给拆了？”顾七七反问，龙四这臭脾气，几百年都不知道改一改，总是如此简单粗暴。
“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
“你给我闭嘴！”顾七七厉喝一声，一手摔下装备袋，飞起一脚直接踢飞了龙四，他被顾七七从二楼楼梯中央那一段踢飞到一楼地面上，沉重的重物砸落声，让下面虽然不敢说话但欢乐看戏的特工们直了眼睛。
好凶残的一脚！！！
这是玩真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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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残的一脚！！！
这是玩真格的吗？
说好的打是情骂是爱呢？
顾七七从楼梯上直接跳下去，龙四刚起来，又被她一脚踢中，捂着小腹没能站起来，顾七七冲过去抓着他，直接又是几个拳头，又重又猛，打得龙四鼻青脸肿，她抓着龙四抵在墙壁上，目光沉冷如冰。
“离，我，远，点！”
那一字一顿，如子弹一样蹦出来，一字如一子弹，打在他的胸口，他过去所有的努力，仿佛在昨晚的冲动下，被推回了原点。
哦，不，他被七七推得更远了。
“七七”顾七七安全不想和他说话，捡起自己的装备袋子往外走，龙四急了，冲过去死死地从后面抱着她，他知道若是放她离开了，这一次他们必定会有隔阂，哪怕被外面那群混蛋笑话他二十年妻奴，他也不在乎了，只求顾七七别这么一走了之。
“对不起，我气糊涂了，七七，别走。”
顾七七阴沉着脸，“放开！”
龙四拔出身后的手枪，拉开保险，放到她的手心里，黑乎乎的枪口指着他，目光冷静又执着，就如他这么多年的执着一样，从未改变。
“我知道我疯了，我不正常，你给我一枪，随便打哪儿，只要我不死，就算解气了，好吗？”
顾七七抬起手，一个枪托直接砸到他头上，“你有病是不是？”
“就算我有病也是被你逼的。”龙四怒道，话题又拉回，没有一点改变，龙四双眼也冒出火来，不甘示弱地看着顾七七
“龙四，你放弃我吧。”顾七七沉着脸，这句话脱口而出，当初她想说却一直说不出口，一直拖拖拉拉的话，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沉重。
“你说什么？”
“你放弃我吧。”顾七七说道，“我不值得。”
就算在她最为难的时候，也没有说出让龙四放弃的话，龙四的心沉入冰窖，他在她眼里看不到一点温情，顾七七推开了他，语气很淡然。
“我一直觉得，不伤害你的方式就是装作不知道，就如以往一样当最好的朋友，可以为彼此出生入死，现在我发现，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顾七七轻声说道，“我只当你是我最亲密的亲人。”
顾七七说罢，不去看龙四的脸色，拿过装备袋离开，从此避免见面，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吧。
让他们都冷静冷静吧。
她对龙四，太过纵容了，太过依顺，让他们都陷入了两难的情况，当初她对迈克尔有好感，龙四心中不舒坦，为了让他舒坦，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她果断不再和迈克尔联系。她并不想因为别的人，别的事情，去改变她和龙四之间的关系，那种契合，那种肝胆相照，从小就深入骨髓。
她不想他伤心难过，所以去雪山找他，甚至对他所有的要求，都不拒绝，只求保持这种平和的局面，一旦这种局面再一次打破，她也明白，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
很多人都责怪七七，其实她现在只是不爱龙四，又不想失去这位亲人罢了。
章节目录 2278。十年等待只为你 28
“为什么？”龙四有些失神，目光流露出一种无尽的哀伤和凄凉，像是呼风唤雨的人一瞬间被人剥夺了所有，没有一点生气。
他十年的等待，付出他所能给的一切，他以为，他有希望，得到她的心，结果却是一片苍凉，他宠她如命，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哪怕是铁石做的心也该被捂化了。
为什么，她始终，如此冷硬心肠。
外面，车声响起，龙四倏然回过神来，冲了出去，顾七七没想到他会过来，刚蹙眉想说话就被龙四一把扯到驾驶座外，还没反应过来，龙四一个手刃劈过来，从来对他不曾防备的顾七七眼前一黑，昏在他怀里，龙四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一阵失神。
鹰眼等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什么节奏？
相爱相杀的节奏吗？
好凶残！
老大，我们的确教你不要对女人像哈士奇，但是没让你一路黑化啊。
哥伦比亚这件事，龙四本就可以不插手，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格鲁和鹰眼，抱着顾七七放到另外一辆小轿车上，沉声说道，“你们解决这件事，还有闭紧你们的嘴巴。”
他带着顾七七，开车离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