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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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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我们要把紧宫门……”
  “真有什么事能和你我说?管它呢!反正这风大雨急的大半夜,肯定是没人过来了,一会咱们眯会儿眼,天就亮了……”
  他的声音顿住,站起来往外张望。
  
  宋源不明所以:“怎么了?”
  梁文迟疑:“外头是不是有马车,我好像听到马蹄声了吧?”
  宋源白了他一眼:“哪来的马蹄声,别是你饿得狠了想吃马肉了吧?”
  “不是,真有马蹄声!”梁文说着,一边想外走,不一会儿便听见他的声音:“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宋源一听不对,赶忙出去查看。
  这才瞧见外头真停了一辆马车,车头马夫穿着蓑衣,根本看不清面目,声音却穿透雨声稳稳传过来:“我们家王爷要进宫,尔等还不快开门!”
  “王爷?哪位王爷!”梁文满腹狐疑,他们是御马间所属四卫营的人,这些人最初起源于太祖皇帝亲设的亲军十二卫之一,到了正统年间的土木堡之变,精英死伤殆尽,现在的这些纪律和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可脾气却依旧飞扬跋扈,等闲人物也不会放在眼里。
  那车夫道:“京城里还有哪位王爷,自然是当今皇上长子,裕王爷。”
  
  他话刚说完,便见车帘子掀了起来,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确是本王,还不快开门!”
  梁文和宋源齐齐一愣,弄不清为什么大半夜的裕王会突然跑到这里来,而他们也没接到旨意,可礼数还是不能少的,梁文行了个礼,道:“王爷何故深夜至今,卑职并无接到上头的旨意……”
  “本王忽梦父皇身体不适,心中惶恐忧虑,等不及旨意,便想连夜入宫探望,如见他老人家安然无恙,自然便回去了。”
  两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理?做梦梦见自己父亲生病,就要大半夜闯进宫,那要是明天有人梦见什么别的,这紫禁城还有没有规矩了?
  可想归想,他们依旧得陪笑道:“王爷,这深更半夜的,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没法入宫,卑职职责在身,不得不拦阻……”
  裕王冷下脸:“怎么,孝道天伦,本王忧心父皇安危乃天经地义,事急从权,有什么罪责本王一力担当下来便是!”
  赵肃在马车内压根就不用露面,听见裕王的话,不由唇角微弯,心道别看这位爷平日里说话不靠谱,可毕竟是天潢贵胄,紧要关头还是能逼出几分气势来的,这不,眼下那两人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梁文反应过来,也激起几分火性,他们是皇帝的人,素来很少把旁人放在眼里,甭说这位不掌权不受宠的王爷,就连内阁阁老们,也从没和他们这么说过话。
  “王爷这话说得好不奇怪,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现在已经落锁,您想入宫,明儿请早!”
  “你当真不让?”裕王的声音有点古怪。
  “请王爷见谅!”梁文暗自冷笑一声,气势丝毫不弱。
  可还没等他摆完谱,眼前一花,颈上已经架了柄细长的剑。
  宋源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马夫是戚继光亲卫刘大假扮,又岂是他能匹敌的,瞬间也被拦住。
  
  “王爷这是想干什么,这可是内宫禁地,天子脚下!”梁文大声嚷嚷,可惜声音被雨声冲掉大半,听起来如同蚊呐。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们几句话。”赵肃掀开帘子,穿着一身蓑衣跳下车。“这些天,阁老们可曾出宫?”
  梁文梗着脖子还想不回答,刘大用了一分力,剑霎时深了几分,他马上变了脸色:“卑职当值的这几日,没见过阁老出宫。”
  “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卑职不知。”
  赵肃见他那模样就知道没说实话:“你要知道,怎么说,王爷都是皇长子,就算犯了错,那也是因着担忧皇上安危,情有可原,而你们却不同,就算我们在这里杀了你们,改日提起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雨声渐渐小了许多,赵肃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分外幽冷,直让两人生生打了个寒噤。
  宋源苦笑:“请王爷见谅,卑职们只知这几日上头吩咐下来,不要让里头的任何人出来,至于具体出了什么事,上头肯定也不可能和卑职这些人说的……”
  果真是出事了。
  赵肃和裕王对望一眼,裕王忙道:“我父皇呢,我父皇无碍吧!”
  宋源迟疑道:“并无消息传出,里头甚是平静……”
  “那守卫呢,可如往常一般?”
  不能怪赵肃有此一问,实在是因为这几天宫里只许人进,不许人出,许多情况根本无从了解。
  宋源摇头:“听说毓德宫和文渊阁处调集了大批人手守着,其他地方倒是松懈得很。”
  毓德宫是嘉靖帝居处,文渊阁即是内阁。
  
  “从此地去内阁,可有隐秘少人的近路?”
  “有的,入了午门沿着东边小路一直走,是我们平日换班走的捷径,很少人去。”
  赵肃颔首:“多谢两位实言相告,若是此番皇上平安无事,定然亏待不了你们。”
  宋源梁文二人早已冷汗津津,闻言苦笑:“我们人微言轻,不求有功,但求不被上头怪罪,钥匙就在卑职身上,王爷若要过去,不妨打晕我们,万一追究起来,我们的罪名也可轻些。”
  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隐隐有些揣测,只不过这种事情,向来是轮不到他们出风头的,倒不如不省人事,一了百了,倒时候无论哪方赢了,他们至多也就是个抵抗不力或玩忽职守的罪责。
  贺子重看向赵肃,见他微微点头,便伸手打晕二人,又与刘大刘二他们把人拖到角落里。
  也该是天助他们,原本午门戍守的人不该这么少,只是天冷雨大,竟就只剩下梁宋二人。
  
  几人打开门,趁着夜色,顺着宋源说的那条路匆匆前行。
  裕王小声问:“少雍,我们不是先去看父皇么?”
  “此时陛下那里看守的人必定更多,文渊阁或许尚有钻空子的机会,先去看看。”
  裕王喔了一声,没再说话。
  此刻的他们尚不知道毓德宫那边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dddcfhk童鞋的地雷,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因为这一段情节心里已经有腹案了,我本身很急着要写出来,但是时不与我,所以很无奈,明天估计还会很忙,所以休息一日,我争取后天更多一点,后天这段情节估计就能告一段落了。

大家希望包子的戏份多一点,我也希望,2人互动比写这个容易多了,可是包子毕竟还小,正常来说不可能占太多篇幅,不过这次宫变,包子要有大作用了。(包子:因为我渐渐长大了 =皿=)



62

62、第 62 章 。。。 
 
 
  嘉靖帝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白茫茫一片,刺得双眼生疼,模糊能看得见一些光影,呼吸之间,仿佛连骨头都觉得刺疼,他张了张嘴,发出一点声音。
  片刻之后,似乎有人凑过来,低下头,轻轻喊他。
  “黄锦……”他好容易憋出两个字,浑身无处用力,好在视觉渐渐恢复,也能瞧见眼前景象了。
  触目所及,寝宫内空荡荡的,床头伺候的滕祥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景王坐在他旁边,伸手就要来扶。
  “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皇,儿臣得知您病了,特来侍奉。”景王小心道,他对这个父亲,始终抱着一丝惶恐和害怕,这是多年积威所致。
  “去……把黄锦喊来……”几个字说得嘉靖喘气不已,他嘴唇颤动,眼窝下面青黑色极深,满面病容苍老,鬓间白发毕露,若不是他睡在这里,任谁看到,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将死的老人。
  “父皇,您忘了,黄锦犯了错,已经被您调到别处去了。”
  “那,裕王呢……”
  “三哥偶感风寒,如今正在府中歇息,说是无法进宫探……”
  景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老父正死死盯着他,虽然目光浑浊,隐隐之中却还有股令人胆寒的威严。“父皇……”
  “徐阶呢,内阁其他人呢,把人都喊来……”
  嘉靖帝虽然时醒时睡,脑海深处,却仍保留着一丝清明,只是这些年来服食的丹药毒素积压在体内,一下子全爆发出来,让这具早就不年轻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骤然衰败下去也是必然的事情。
  
  景王陪笑:“父皇,您如今身体需要好好调养,太医说了,不宜见外人,伤神伤神,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儿臣会帮您办妥的。”
  嘉靖端详了他半晌,缓缓道:“你这是,要逼宫?”
  景王毕竟还是心理素质不过关,被老父一语道破心事,立时脸色大变:“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一片孝心可昭日月!”
  “是么?”嘉靖微微冷笑,“那为何不让朕见臣子?”
  景王支吾:“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龙体着想……”
  “你这点心事,还瞒不过朕!”嘉靖帝喘了口气,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生气就把黄锦调开了,看如今情形,滕祥怕是已和这个儿子勾结在一块了。“东厂,上直卫,你拉过去几个了?”
  “儿臣不明白父皇所言何意……”
  景王上前要扶他,却被嘉靖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掉,自己反身倒向榻上。
  “朕告诉你,不说别的,锦衣卫的人,你就一个也调不动!”
  他恶狠狠地看着儿子,双眼充血,目眦欲裂。
  景王眼见场面已经无法挽回,索性破罐子破摔,拂袖起身:“父皇要这么想,儿臣也无法子,论出身,论才智,我到底有哪点不如草包三哥!不就是前头的兄长们都早逝,才让他占了长子的名头吗!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您定是不肯留下诏书遗命的,届时那些内阁大臣们,必然要拥立三哥为新君,我这么做,何错之有!”
  他说着说着,引动内心深处的感情,也激动起来:“这么多年来,您从未正眼瞧过儿臣,早先太子还在的时候是这样,后来太子薨了也是这样!”
  
  嘉靖帝慢慢闭上眼,没有说话。
  景王发泄了一通,见老父没有反应,先是觉得不忿,渐渐冷静下来,又觉得无趣,丢下一句父皇好生歇息,便匆匆走了。
  他此番来,原是想逼着嘉靖帝立下遗诏,传位于自己,可事到临头倒是怯场了,写好的诏书也收纳在袖中没敢拿出来,满肚子忐忑进来,又满肚子恼火出去。
  余下嘉靖一人在偌大的寝殿内,心中一片空茫。
  他少年登基,至今逾四十五年,与宫女斗,与群臣斗,与儿子斗,与天地斗,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除了这张皇位,什么也没能得到。
  相伴左右的嫔妃,有些早早去了,有些因为当年的壬寅宫变被处死了,剩下的那些畏惧多于敬爱,索然无味。
  辅佐朝政的臣子,数十年间,来来去去,唯一算得上贴心的严嵩,却有个想作反的儿子,他本想延续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结果却也不能。
  膝下环绕的儿子,早夭的早夭,余下的这两个,资质算不上佳,倒还学会了争权夺利,甚至还想夺权逼宫。
  而自己所追求的长生不死,得道升天,终究只能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须发皆白,面色枯槁的老人神色迷惘,仿佛在追忆,又仿佛在思索什么,眼中仅存的清明渐渐涣散,面前似乎闪过无数人和事,又不甚清晰,只有一团团似是而非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萦绕着……
  
  文渊阁内,所有人彻夜未眠。
  不算大的隔间里或站或坐,挤了四个人。
  李春芳和郭朴各坐一边,拢袖对望,愁眉苦脸。
  高拱背着手踱来踱去,脸上焦躁毕露无遗。
  徐阶睁开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拉长了声调:“我说肃卿啊,你就别走了,我被你晃得头都晕了。”
  高拱气哼哼:“都这个时候了,难为元翁还沉得住气,我可没有这份定力!”
  “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做?”
  高拱想说那我们就冲出去,结果张了张嘴,终是没吐出来。
  
  就在几天前,宫里以皇帝的名义下了旨意,说有事找几位阁老相询,却又迟迟不曾召见,高拱性子急,就遣人去问,结果被告知皇帝正在闭关,谁也不见,但事关重大,一旦出关立刻便要见到他们。徐阶他们都猜想与立储事宜有关,许是皇帝终于想开了,要立太子了,便也不敢离开半步,谁知一连等了几天,都没等到旨意,想离宫,又不让,回来传话的人,只让他们要耐心等待。
  要说原本以徐阶高拱等人的聪明才智,是不可能察觉不出里头的蹊跷,但问题在于,他们服侍的不是寻常帝王,以嘉靖帝的前科,闭关修炼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这次与立储有关,徐阶他们愣是以为嘉靖正为此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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