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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二姨家也很困难,不过二姨平时为人长袖善舞,很是讨姥姥,姥爷的喜爱,所以姥姥,姥爷当时才拿出了家长的威严,硬是逼着父母在开饭店的时候,带上二姨一家。
而二姨却并没有卖掉他们家的集资房,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再加上东拼西凑挪来的一万块钱,这才入股了这家饭店。
张淑作为大姐,也是家里的老好人,在经营这家饭店的时候,一直是对这个二妹照顾有加,就连平时每年分红的时候,都会多分给二妹家一些钱,这让本来就对于带着二妹开饭店的李立强更加的不满。
本来就不同意你入股,你非得要来,而这家海鲜小饭店,可是张淑两口子在支撑,掌勺,买菜,备菜这样的重活,全是张淑和李立强两口子在干,可是二姨一个却坐在柜台前,每天做点算账的清闲活,撑死了也就是在最忙的时候,在前面帮忙服务员传菜上菜二姨。
可是每当年底分红的时候,她却拿的并不比张淑少,这当然让李立强不满,可是顾忌到妻子的态度,以及岳父岳母的想法,他最后还是忍了。
平时二姨夫在单位上班,下了班就带着他们家的王光来饭店里白吃白喝,吃完饭就甩手一走,这样的情形,一次两次可以,可是时间久了谁不恼火?
难道他们真的忘了,这家饭店,到底是谁出的大头吗?
李立强平时为人木讷,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是有所欠缺,一有不高兴就经常写在脸上,他对二姨一家的不满,在机关单位里滑不留手的混了几十年的二姨夫王虎,哪里能够看不出来?
再加上李立强还曾经呵斥过二姨几次,所以估计从那时候开始,这家人就已经怀恨在心,早就谋划着要从他们家的饭店独立出去了吧!
正所谓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好人有好报,这句话也并不是会经常应验的。
当年二姨在老店停业整修之际,借着自己管理饭店账目的优势,一把将两家公共账号里的十五万左右的资金全部提走,而且她还老早就在亲戚朋友面前抹黑了自己的父母,当时李立强想走法律程序要回这笔钱,可是母亲是死活不同意,本来就已经被二姨一家抹黑,在亲戚面前是百口莫辩,要是在走法律程序要钱的话,那还不得被亲戚朋友们戳着脊梁骨给骂死?
今后他们家还有什么颜面,在滨城的亲戚圈里立足?最后父亲只能是无奈的再一次妥协了。
二姨一家在五一街的另外一头开了一家海鲜店,凭借着多年的人情积累,再加上小姨夫和其他亲戚朋友的帮衬,他们家的生意倒是做的有模有样,甚至还越做越大,几年之后,他们家不但自己买了两套新住宅楼,甚至还积攒下两套临街的店面。
反观李逸帆一家,因为当时已经交了房租,所以只能等了半年的时间,等到房东把新店从新整修完毕之后才重新开业,而且在重新装修上又只能是自掏腰包,前些年的积蓄几乎是一扫而光。
虽然之后的生意倒也不算差,可是父母前十年的辛苦,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家里再次面临着一穷二白的局面。
之后虽然他们家的生意也算是不错,可是接踵而至的就是李逸帆上大学,他大哥结婚等等一系列需要用大钱的事情,然后又开始了房价飞涨的时代,这样一来即便是等到母亲最后积劳成疾,去世之前,她都没能再一次住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上辈子每每想起,母亲最后含冤而死,自己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时候,李逸帆就会感觉犹如万蛇噬心一般的痛苦,母亲走的时候的画面,经常会在他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而每次回放之后他都会失眠,那种无言的痛苦,曾经一度快要把他逼疯。
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就是那个善良的农夫,而二姨就是那条不知道感恩的毒蛇,这辈子自己重生注定就要来斩妖除魔的,她们如果不来招惹自己,老老实实的那还好,如果她们真的再敢暗算自己一家,那自己就必定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妈,咱们家的饭店是不是要交房租了?”
微风袭来,滨城的夜晚很凉爽,这时候马路上的车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空气还很新鲜,一家人酒后漫步在滨城的街道上,看着日新月异的城市,张淑的感觉非常不错,可是她没想到儿子,居然突然问起这么一句。
“是啊,7月底就该交房租了,不过前两天房东过来和咱们商量来着,现在的这饭店的房子,你也知道,年久失修,房顶有很多地方都漏了,他想这段时间整修一下。我和你爸,和你二姨,也正为难呢,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是旅游旺季,正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候,要是这时候停业的话,对咱们今年的盈利,会影响很大。”
感觉到儿子长大了,张淑也就没瞒着,把这几天的闹心事说了出来,这件事憋在心里好几天了,李立强两口子正为这件事头疼。
“那天,我听二姨偷偷和二姨夫商量,说想在五一街东口那边租套房子,怎么回事?咱们家要搬家吗?”
李逸帆知道这时候如果和母亲说,二姨家想要背叛自己一家,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不妨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母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会呢?五一街东口那边,确实是有两家店面要出租的,其中有一家环境还非常好,面积也大,而且那边更靠近市中心,火车站,那边的宾馆旅店也很多,但是房租的价格也不便宜啊!咱们家在街尾这边的店面,每年的房租都要一万五,听说那边的房租每年要三万呢,而且必须要交三年,押一年的,那个房东来咱们家吃过饭,咱们也和他闲聊过,人家很硬气,低于这个条件免谈。那么贵的房租,咱们哪里承受的起?”
张淑明显没多想,而是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一个事实,换个地方经营,她也不是没想过,五一街东口那边位置确实很好。
现在哪里正好有两家店面招租,一家是一间和自己现在租的饭店差不多环境的破平房,面积还没有现在的大,而房租却更贵。
另外一家是由原来的老别墅改建出来的门面房,环境相当的好,面积也大,但是房租却更是贵的离谱。
小农思想经营了一辈子饭店的张淑两口子,哪舍得花比现在房租贵上一倍的价格去哪里租房子?
“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是说,二姨他们是不是有想法,想要单干啊?”
看到母亲压根就没想过二姨会背叛,李逸风有些急了,干脆直接提醒道,这句话一出口,边上的父母立刻就变了脸色。
父亲的神色有些古怪,而母亲这面却是怒气上脸。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二姨,怎么可能会这么干?我两家现在干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分家?再说单独撑起一家饭店,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吗?”
张淑很生气,李逸风不应该这样说自己的二姨,他只是个孩子,长辈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来管。
看着满脸怒气的母亲,李逸风心里叹了口气,母亲果然还是那个从来不会把人往坏了想的母亲,上辈子正是她的这种仁慈的心态,害了她自己啊!
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
12。 击碎梦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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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母亲也许永远不会想过,她会被最相信和最亲近的人背叛,在背后插上一刀。
看着青春韶华已经不再的母亲,和两鬓已经开始飞星的父亲,李逸帆只能暗暗的发誓,这辈子自己绝对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再次降临在这个家庭身上。
李逸帆的一番话,让母亲没了在走下去的兴致,一家人打车回到了家里,父母早早的安歇,明天还要继续开店呢。
而李逸帆则继续坐在书桌前努力的查缺补漏,目前他所要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就是一天之后的期末考。
六月二十八号,清晨六点,夏天的太阳早已早早的升起,外面已经开始传来人声的喧嚣,清净了一天的城市,马上就要进入白昼的状态,各行各业的人们,都开始准备一天的忙碌。
闹钟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响起,可是李逸帆却增大眼睛躺在床上,他做梦了。
梦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天,他期末考惨败而归,母亲那无言却又苍白的容颜,还有父亲那无奈的眼神,一个月后家庭的剧变,让父母在资金上更加的捉襟见肘,可是他们却依旧咬紧牙关,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求人托关系,最后让自己留在了三班。
而二姨一家的幸灾乐祸,还有小姨夫的冷嘲热讽,以及张勇那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那是上辈子李逸风第一次感到对命运的无奈,自己面对命运的捉弄毫无反抗之力的渺小,众多的白眼和冷落嘲讽,那一刻自己成了命运的弃儿,成了诸多人口中的败家子和讨债鬼。
这让本来就在期末考之前就已经遭受过人生一次重创的李逸风,变得更加的自闭,甚至是有些自暴自弃,从那以后他就是在那片灰暗色当中,度过了被人眼里黄金一般的青春年代,那个年代是李逸帆记忆力,挥之不去的梦魇。
虽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但是窗户上的窗帘,让房间显得格外的昏暗,李逸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摆脱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透过了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显得很是柔和,照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圈柔和的光斑,李逸帆的心境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胸骨,一米八零的身高,瘦弱的手臂,依旧是自己十七岁时候那副单薄的摸样。
他转过头,看着桌面上的小闹钟,上面还带着一副小日历,1999年6月28号,自己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今天正是高一期末考的日子。
李逸帆一跃起床,来到了床头的衣柜前面,看着衣柜门上的梳妆镜里的少年,一头柔软的半长发,乌黑笔挺的双眉,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柔和的双色双眸。
镜子里的少年露出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
“今天就是击碎梦魇的时候了,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全新的你吧!”
镜子里的少年挥了挥瘦弱的拳头。。。
“逸帆,慢点吃,今天就看你了。”
李逸帆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张淑今天早早的起来,做了一碗面,里面还放了两个鸡蛋,而这时候平时已经出门去菜市场买菜的李立强,也并没有出门,也坐在饭桌边上,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李逸帆。
他不善言语,不知道该怎么来鼓励儿子,只是用那双布满了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默默的表示自己对儿子的支持。
“放心吧,爸妈,我都准备好了,别担心,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张淑和李立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充满小笑意,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有几年了,每次考试之前,儿子都告诉自己别担心,可是自己有怎么能不担心?
如果换做是几天前,张淑听了这话,也许就以为是儿子在敷衍自己,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自信,也许这就是这几天李逸帆每天晚上挑灯夜战,给她带来的观念的改变,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轻重了。
今天的书包轻了不少,只装了铅笔,钢笔,圆规,直尺演算纸等简单的文具,带着父母的期盼和祝福,李逸帆昂首走出了家门。
刚拐出五一街,就遇到了陈鹏。
“逸帆,你那两天给我的复习资料,还真是不错呢,解体思路清晰,比我听老师讲课,还简单明了呢。”
大前天摆考场完毕,陈鹏家里有事先走了,前天李逸帆把自己从唐甜哪里搞来的资料,还有自己做过的习题复印了一套交给了陈鹏。
陈鹏虽然比自己成绩好,不过也好不了太多,上辈子的时候,这次期末考他也没考好,后来也是通过家里找人花了钱,这才留在了三班,只不过他们家花的钱,要比李逸帆家少,因为他的成绩比李逸帆好那么一点点。
这辈子有好事当然不能独享,要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这位高中三年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好兄弟。
“那你复习了之后,感觉怎么样?应该对这次的考试有信心了吧?”
“哪有那么简单?那套题虽然有答案,但是要换了我自己做的话,那可还是要做上好几遍呢?”
陈鹏有些沮丧。
“笨蛋,谁让你关注那些了,你要从试题里面寻找规律,几套题下来,你没发现,每当到了大题的是偶,那些老师都喜欢靠什么样的知识点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