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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已经瞌睡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喝一半,洒一半,连衣襟都弄湿了。
“笨蛋。”她又听到秦虞天在骂她,紧接着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竟用嘴将水喂进了蓝玉口中。
蓝玉推搡了几下,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觉得多恶心,反倒是口渴的感觉占据了一切,她就着秦虞天的嘴喝完了那口水。
秦虞天将大衣脱了下来,罩在了蓝玉身上。这个夜晚蓝玉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那样的温暖而又舒适,秦虞天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抚摸蓝玉的腰背。蓝玉的手一整晚都紧紧扣在秦虞天腰上。
马车在林子里走了七天,蓝玉这才知道秦虞天的轻功有多高,当初他带她穿越这片树丛,只用了三天。当然,现在想来,定然是因为树丛里到处都是蚊虫和野兽,他才走得那么快。这七个夜晚蓝玉每晚都睡不着,唯有在秦虞天怀里,她才能安稳地入眠。到处都是虫子围着她嗡嗡飞。
他们又经过了先前路过的那个镇子,但所有人依然只是在树丛中野炊,这和蓝玉想象的不同,她一直以为秦虞天的军队经过任何地方都会掠夺一空,没想到他们居然都很守规矩,并没惊动村民,甚至没有进村拿走一块木板。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蓝玉自觉下了车,秦虞天七天前就和她说过,不会再把东西送到车上来。在喝汤的时候蓝玉发现秦虞天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有些苍白,有一小会儿,他居然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一个个子高大,肤色黝黑的将领在秦虞天睡着的时候把蓝玉拉了过去,他认真地看着蓝玉,对她道:“今晚,夫人可否进客栈休息?夫人放心,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不会有人敢对夫人做什么。”
蓝玉这才意识到,她这七个晚上因为睡不着都下车睡在了秦虞天旁边,秦虞天竟然已有七夜未曾安眠。
可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依然每天都骑马行走在三军之前。甚至他的脸色,他的神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不,蓝玉咬住了下唇,她心里涌上了一丝愧疚。其实她感觉到的,他有些不对劲,这些天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基本都不答话。蓝玉本以为秦虞天不愿搭理她,现在想来,他根本是累得不想说话。
“好。”蓝玉不假思索地答应了那名将领。火堆旁边,秦虞天已经醒了过来,他往汤里丢了几颗红枣。
这天晚上蓝玉在马车上磨蹭了许久,一直到三更,早过了她每晚会到秦虞天身边的时辰,她方才磨磨蹭蹭下了车,她以为秦虞天已经睡着。
不料一下车蓝玉便见秦虞天那双黑冷的眼眸牢牢对准了她。
“我……”蓝玉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要和秦虞天说些什么,她低下了头,轻声道:“今晚我去客栈歇息。”
秦虞天一把将怀里的白虎皮扔进了火堆里,这几天蓝玉都睡在他旁边,他每晚都会用这块白虎皮裹着她。
“以后晚上别再来找我。”秦虞天靠在树上,他的声音冷得就像结了冰。
蓝玉咬住了下唇,她想说她不过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但这话怎么都有讨好他的意思。最终蓝玉在车前站了半晌,她什么话也没对秦虞天说,抱着衣物自己走进了镇子。
就像那黑胖的将领先前说的,他们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客栈的小二点头哈腰地将蓝玉迎了进去。蓝玉注意到,整间客栈除了掌柜和伙计根本就没有别的人,应该是被人包了下来。
一进客房蓝玉就看到屋子正中央摆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一开始,蓝玉十分高兴,她已经七天没有沐浴,早就已经受不了,但她泡进浴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心里却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水变凉了,若是秦虞天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她泡在冷水里,他甚至不会让水变温。
不管他将为此耗费多大的内力,不管他有多累。
客房里面既宽敞又温暖,床底下摆着几盆驱虫的药草,窗户上面都蒙上了细纱。
床上有暖手暖脚的小炉,有温暖的棉被,没有蚊虫,四周更是再也听不到野兽的嚎叫,一切都比睡在外面舒服千百倍,可蓝玉就是想回到外面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外面有一个人,他的胸膛比屋里的火炉更加温暖,他兜里总是装着各种各样的小食,虽然他自己从来不吃,他的手总是轻轻地抚摸在蓝玉的身体上。
蓝玉知道她不该,就像那个黑胖的将领说的,秦虞天七天都没睡好。
可蓝玉坐在床上,她就是克制不住,愈发地想回到秦虞天身边。
蓝玉想了想,她还是将衣物收拾了一下,静悄悄地摸出了客栈。
在客房门口她故意站了片刻,让蚊虫在她身上叮了几个包。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在靠近树林旁边的火堆的时候,蓝玉看到秦虞天正在往火堆里扔一块木头。他根本就没睡。
蓝玉安慰自己,她就是不在,秦虞天也不会睡,他总是时刻保持着警觉,这荒郊野外四处都是危险,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蓝玉摸上了车,秦虞天斜了她一眼。
蓝玉从马车上的包裹里摸出了一件崭新的白虎皮裘衣,那是秦虞天在宫中送给她的,她抱起那件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车。
她走到秦虞天旁边,犹豫着往前跨了一步。
“再往前一步,我打断你的腿。”秦虞天又往火堆里扔了一块木头,明黄的火光摇曳在他脸上,他晃动的眼眸看起来冷漠而又危险。
蓝玉又往前跨了一步,秦虞天抓起了一根较粗的木棍,蓝玉攥紧了双拳,她停顿了片刻,突然一脸委屈地冲秦虞天抱怨了起来:“我本来以为客栈里面会比较舒服,可没想到里面有蚊子。”她抬起了胳膊,凑到了秦虞天面前,上面赫然是两个红色的肿包。蓝玉身上香喷喷的,都是沐浴之后留下的花瓣的味道。
蓝玉注意到,秦虞天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先前那么阴鸷了。她赶忙趁热打铁道:“我都七天没沐浴了,我就是想找桶水泡一泡。”
秦虞天用木棍挑了挑火堆里的木块,他眼中的冰寒被腾起的火苗融化了一些,他朝蓝玉伸出了手:“来。”
不消秦虞天说第二遍,蓝玉已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秦虞天的手又开始轻轻抚摸上了蓝玉的腰背,蓝玉舒服得眯起了眼。
她说不出口,她就是为了这才回到了这片树丛,回到了秦虞天身边,被他抚摸的感觉实在太舒服,这种只有温柔,只有爱怜,不掺杂着任何欲。望和侵。犯的触碰,让她感觉就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里。
蓝玉往秦虞天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酥糖,她安逸地闭上了眼。
16、月事 。。。
清晨蓝玉还没有睁眼,她就隐约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
她身子底下黏黏糊糊的,似乎……
蓝玉的脸“刷”地一下涨了个通红,她来月事了?可这不应该啊,蓝玉掐指一算,今天根本就不该是她来月事的日子。
可蓝玉身子底下越来越黏,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她裙子里面飘了出来。
她的肚子也有点疼,她莫不是病了?这回她可真没脸见人了。这要她如何起身?周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将士,他们大多数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收拾铠甲和行囊。
秦虞天也醒了过来,他熄灭了篝火,正准备起身,蓝玉急得满头大汗,她用手指牢牢攥住了秦虞天的衣摆。
“我……”蓝玉看着秦虞天,脸上红了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样的事要她如何开口?告诉秦虞天,她来了月事,还弄脏了裙子?蓝玉说不出口,她只能涨红了脸,紧咬着下唇,眼中水汽氤氲地看着秦虞天。
“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睡觉的时候崴到了腰。”秦虞天已将行囊甩上了马背,见蓝玉迟迟不起身,秦虞天斜了蓝玉一眼,冷言冷语道。
蓝玉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再不说,秦虞天就要上马了。
她只能低着头,声如蚊呐道:“我来月事了,可日子不对,我好像生病了。”蓝玉说到这里,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她煞白了整张脸,声音颤抖地对秦虞天道:“我肚子疼。”
秦虞天本已上马,听了蓝玉的话,他拧了拧眉,下马走回了蓝玉身边。
“手”他对蓝玉道,他握住蓝玉的手腕开始为她把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蓝玉,蓝玉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来。秦虞天突然停止了把脉,弯腰将蓝玉抱了起来。
“啊!”蓝玉叫了一声,她生怕周围的人看到她在流血。
然而秦虞天却在抱起她的瞬间用大衣将她裹了起来,蓝玉赶忙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她实在没脸见人了。
隐隐约约,她听到秦虞天不知对谁道:“三十军棍,先记上,回来我再领。”
蓝玉根本不知道秦虞天在说什么,羞愧和腹痛已将她折磨得头晕耳鸣。蓝玉蜷缩在秦虞天的胸口,她的眼眶有点潮湿。
“哭什么?又不是死了爹娘,不就是流点血?”秦虞天抱着蓝玉,冷冷冰冰道,他将蓝玉抱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蓝玉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掀高了她的裙摆,把她的亵裤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蓝玉羞愧万分,想也没想,就要用手去推开秦虞天,可她弱不禁风,手上更是没有半点力气,哪里推得开身强力壮的秦虞天?秦虞天只用一只手便扣住了蓝玉的手腕。他将蓝玉的亵裤脱了下来,将它揉做一团,居然给蓝玉擦拭起了腿上的血迹。
“你这个淫贼!登徒子!!混蛋!!”蓝玉虽然手脚都不能动弹,但她还能张嘴,她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把她裙子底下扒光了前前后后都擦了一遍。
真是羞死人,她再也没有脸见人了。蓝玉低着头,她的泪水滴滴答答落到了秦虞天手上。
秦虞天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还有力气骂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秦虞天擦干了蓝玉身上的血迹,竟用一块白布将蓝玉那条染血的亵裤包起来,放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蓝玉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臊或是耻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虞天:“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裤子,你把它还给我!”
秦虞天却只淡淡一笑:“今儿起它便是我的了。你往后再有有什么事不顺我的心,或是惹恼了我,我便将它绑在竹竿上,挑着它进京。”
“你这混蛋!”蓝玉吼了一声,秦虞天恰好放开了她的手,她眼看就要把拳头打在秦虞天的胸口。可秦虞天出手奇快,他点住了蓝玉的穴道,连蓝玉的哑穴也一并封住了,他似乎仍然有些疲累,因此他并没再和蓝玉多说些什么。他只弯腰将蓝玉抱在怀里,敲开了一家药铺的门。
他给蓝玉开了些药,都是些当归、熟地、白芍。蓝玉有些奇怪,为何他对调理月事这般精通?他又不是女子。药铺的老板娘去了煎药,她递给了秦虞天一个木桶,蓝玉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秦虞天要木桶做什么。
接着她看到秦虞天往木桶里倒了些热水——蓝玉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将她那件沾染了血污,脏了的亵裤泡进热水里,用手搓了起来。
蓝玉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京城里有哪个男子为自己的夫人洗过衣服,更不要说还是洗一件沾满了鲜血,腌臜不堪的亵裤。
可秦虞天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好像一点也没看到裤子上的血,也可能他根本只将它们等同于了寻常的泥污。药铺的老板娘将熬好的汤药端给了蓝玉,她看着秦虞天,一脸羡慕地对蓝玉道:“夫人真是嫁了个好夫郎,百年难得一遇,提着灯笼也没处寻。”
秦虞天一点也没有遮掩,他好像丝毫也不在乎,别人看到他在为蓝玉清洗裤子。蓝玉看了看自己身子底下,她瞬间明白了过来:秦虞天裹着她的那件裘衣已经弄脏,若他不给她洗干净这条裤子,烘干了给她穿上,那她就只好光着出去了,秦虞天身上的那件外衣在这多日的行军中已经沾满了泥污。拿它来包裹来了月事的蓝玉,显然不合适。
蓝玉咬紧了下唇,她眼也不眨地看着秦虞天。他一连将她那件裤子漂洗了三遍,最后将它挂在火炉前,洗了洗手。他站在蓝玉面前,看着她:“怎么不喝药?”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眼神也一如往常的淡漠,他看起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可蓝玉看着秦虞天,不知为何,眼里居然潮湿了起来。
秦虞天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用水做的?淌个没完。”他摸了摸身上,找出几块酥糖,塞了一颗到蓝玉嘴里。他端起了药,凑到了蓝玉嘴边:“趁着嘴里甜,一口气喝干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