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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倾天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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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一翻,一翻之间已躲过剑锋,来势不减,眨眼间又已到了朱高煦腕脉。

攻击我不成,便立即直接抢夺朱高煦,这个贺兰悠,反应倒快。

我冷哼一声,并指下戳,正对着贺兰悠虎口。

他手指一拂,略微一抬,再袭我曲池穴!

距离如此之近,出手如此之急,我已无法躲开。

我也不躲。

弹指,嗡的一声,照日剑飞窜而出,银龙般电射,直取他双眼。

贺兰悠并不看那去势如龙的冷电,他只是盯着我,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般奇异的笑容里,他缓缓挥袖,照日去势立止。

我避开他的目光,银丝一卷,收回照日。

于我腰侧,方寸之地,电光火石间,已交手三招。

三招一毕,贺兰悠微笑,袍袖一拂,已退出三尺。

他以姿态完美的笑容,毫无歉意的向父亲示意:抱歉,我已尽力,但无计可施。

我和贺兰悠这一小场极速对战,沐昕也没闲着。

他一朝钳制丘福在手,立即一挥袖,拂开欲待围上救援丘福的卫士,拖着他退到我身侧。

低声道:“死?活?”

丘福阴声道:“怕死的不姓丘!”

沐昕嗤的一笑,“我不杀你,我废了你,再送给那二十个士兵的家人!”

丘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朱高煦早已听见,冷喝道:“丘将军,他自身难保,威胁不了你-----”

我一把扯过他的脸,以袖遮掩,啪的将一物弹进他嘴里,微笑道:“弟弟,吃糖。”

他大惊,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立时扭曲,拼命又咳又吐,可哪里吐得出来,嘶声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笑:“姜糖啊,给你甜甜嘴儿,省得尽说我不爱听的话。”

他哪敢相信这是姜糖,满面惊惶,我拍拍他的脸:“乖,闭嘴,不然我再喂你一颗。”

料理了再也不敢说话的朱高煦,丘福的神色也已成了死灰,此时我们在卫士的包围之中,其余人早已为防殃及池鱼,远远避开,反倒方便逼供。

沐昕冷声道:“怎么杀的?”

丘福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犹自犹豫,我伸手过去,在他臂间一错。

随即点了他哑穴。

骨头错开的声音听来细微,丘福闷哼一声,已经满面冷汗的软倒下去,沐昕手一提,依旧拽着他站得稳稳,我笑道:“丘福,我比沐公子手狠,你莫要考校我的耐性。”

丘福脸色已成青灰之色,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眼泪鼻涕口涎全数流了出来,在脸上亮晶晶蜿蜒成一条溪流,看来煞是可怜,我微有些不忍,然而目前一闪,闪过那二十条年轻生命尸体横陈的惨状,立时冷笑一声。

沐昕冷静的低声道:“你招供,以你百战之功,燕王不会为二十守兵的性命杀你,战事未毕,你只要留得性命在,终有起复一日,你若不识相,我现在就料理了你,你要想清楚,人死灯灭,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朱高煦咬着牙齿,又想说什么,我冷笑道:“放心,朱高煦,丘福不会招认出你,他还指望着他倒霉后,你好去为他这个走狗奔走哪。”

看着丘福脸色,我笑道:“好了。”解开他哑穴。

抬头,隔着重重围困的卫士,我看向脸色铁青,目光却甚是复杂的父亲,高声道:“父王,我等被人陷害,迫于无奈,出此下策,还请父王不要误会。”

“误会?”父亲皱眉:“你两人于殿前逞凶,伤卫士,胁郡王将军,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这也能叫误会?”

我挑眉:“我两人种种行为,不过纯为自保,为不被人置之于死地,挣扎而行而已,父王,你且看着,卫士仅有轻伤,郡王将军无恙,我两人若真有逞凶之心,怎会如此手下留情?”

父亲转目看了四周一眼,冷哼一声,沉吟不语,此时那些被卫士分别围护住了的人群中,道衍大袖飘飘,当先行出,对父亲一礼:“王爷,郡主下手极有分寸是实,想必此事另有隐情,还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给郡主和沐公子,陈情的机会。”

父亲的目光与他交视,略略停顿,稍倾,点了点头:“好,你们说吧。”

“不用我说,”我笑道:“丘将军,请吧。”

……………………………………………………………………………

拍拍手,我自禁卫森严的燕安殿怡然走出,无视身边已归原位的守殿卫士们挫败而又不是滋味的目光。

沐昕伴在我身侧,神色依旧云淡风轻,他就是这点最好,任何时候都冷静如斯,没来由的令人心定。

刚才丘福为他所迫,无奈之下自认他在我们下城楼上之后,趁人全部回王府的时机,偷溜上城楼,以阳刚掌力,杀死了城门守兵二十人。

父亲震怒,而丘福连连磕头,极力辩白自己是不忿郡王被刺,欲待坐实沐昕罪名,鬼迷心窍才有此行径,而朱高煦也涕泪连连的向父亲求情,称丘福征战勇猛,有功于王,眼下战事未毕,正值用人之际,还请父王予其戴罪立功,罪人丘福,定当拼死报效,不负深恩。

父亲自也允了-----那是题中应有之义,他怎么可能为了二十个小卒的性命,杀了能为自己征战天下的大将?

所以,丘福最终不过是夺职,领杖四十,军前白身效力自赎,若再有不法情状,锁拿重处。

也许不过多久,战事一烈,他就会被再次起用吧。

不过也算打压了朱高煦气焰一回,丘福是跟他最紧的人,此番一闹腾,想必他要安静许多。

我冷笑着,看着燕安殿惊险一幕,闹剧般结束。

心里不是不颓然的,倒不是为父亲,我看得出父亲有意偏袒我,他一向深沉,心思难测,若真有心为难我,今日我们必出不了燕安殿。

只是觉得累吧,自下山以来,风波不休,我不曾应付艰难,但也已觉得心力交瘁。

更不曾想,如今还牵扯无辜。

微微一叹,我转向沐昕,轻轻道:“沐昕,你心寒么?”

沐昕眼神明亮清湛,毫无疲倦之色,“怀素,豪族争斗,向来如此。”

我苦笑:“是哦,可惜,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山野疯丫头。”

沐昕微笑,微笑里有憧憬的光芒,似是想到我在山野间嬉闹的情景,语声也带了几分向往:“怀素,我知道你说是这样说,但于此间,你仍有未了之事,等将来。。。。。。等将来此间事了,我陪着你,一起归隐田园,遨游山川,再不问这红尘俗事,可好?”

他诚挚的目光射过来,直看进我心底。

其时冷风烈烈,呼啸长卷,卷起他如云衣袂,也吹散未融碎雪,落英乱梅般,拂了他一身,这玉般明洁的少年,飞雪中越发凝如墨玉般的眼,从未曾如此幽深热烈。

我心中一震,一瞬间百转千回。

正要回答。

却见银影一闪,贺兰悠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挡在我身前,笑容明媚,温柔而羞涩的问我:

“郡主,今日我宁为王爷责怪,两次暗助于你,你怎地不知恩图报?连请我喝酒都吝于开口?”

[正文:第九十三章 无奈谁与话长更(一)]

我将手拢在袖中,袖口雪狐毛随风轻拂,拂在手背微痒,我淡淡道:“少教主的脸皮,今日我算是领教了,明明是件讨价还价的事儿,偏叫你说得好似我受恩深重。”

贺兰悠目若连波的睇过来,“讨价还价?怀素,你的心肠,我也是领教了,什么好心厚意,都能叫你说得用心险恶,行径不堪。”

他突然飘前一步,竟不顾沐昕就在身侧,伸手欲抬我下巴:“怀素,我真想看清楚,你这小心肝里装的是什么?水晶心?玻璃肝?所以够冷够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面无表情对他一扯嘴角,头一仰,已让开他的魔爪。

“少教主,我的心确实和你不同,我是血肉做的,有热血,有跃动,还有希望和期待,只是,若有一日我发觉我的热血和期待,有被人践踏的可能,我还不如先将自己冻起来。”

贺兰悠收回手,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慢慢的笑了。

这一笑不同于他平常的温雅明艳,不需言语也与生俱来的风致,竟微生萧索之意,映着这暮雪层云,渺淡苍穹,令人心生苍凉。

身侧,沐昕一如往常的沉默着,负手立于三步之外,修长的背影衣袂飘拂,身姿却凝定如玉雕。

我叹了口气。

“喝酒是么?不怕被毒死,就来吧。”

…………………………………………………………………………………

依旧的流碧轩暖阁,依旧的一生醉。

只是饮酒的人,由两人变成三人。

夹壁暖墙烧得满室皆春,铜火炉犹自散发着热气,照棠笑着侍候我脱去大氅,只着刺金西番莲纹浅碧缎袍,道:“郡主,映柳昨晚受了点寒,怕过了病气,不敢到前面来侍候,要我替她向郡主告个假。”

我淡淡道:“让她好生歇着。”盘膝坐在雪白长毛波斯地毯上,招呼着沐昕和贺兰悠。

“既然一定要喝,就不醉不归。”

说罢取过照棠手中酒壶,打算亲自斟酒。

沐昕却皱皱眉,轻声招呼了照棠过来,吩咐她先去准备醒酒汤,我不由失笑:“怎么,怕醉了撒酒疯?可我记得我酒品很好,从不会真醉。”

话一出口,立时惊觉,这话说的,不是明白坦诚那夜我是在装醉,而沐昕在我酒后的私语,都被我听了去?

暗恨贺兰悠,都是这人,只要他在,我就心神不静,胡言乱语,全无素日的冷静自持。

沐昕果然立即抬眼看过来,目光一闪,唇角微生一丝笑意。

正要说什么,却听贺兰悠懒洋洋转着手中粉彩梅文小盅,有意无意的道:“醉也无妨,人说酒后方可吐真言,若是今日因此能听着郡主的真心话,倒也不枉我死乞白赖求的这顿酒。”

我一挑眉,有些奇异的看他,他这话奇怪――――倒似知道那夜我和沐昕对饮之事一般,竟然句句挑拨。

目光转向沐昕,他却神色平静的举起酒杯,先向贺兰悠一照:“无论如何,今日还得相谢贺兰公子,公子相助之恩,沐昕铭记,异日若有驱策,只要不违道德大义,沐昕无有不应。”

一饮而尽。

贺兰悠似笑非笑:“敢情我这名声已不可收拾,连沐公子的感谢应诺之辞,都不忘了先附上条件,生怕被我算计了,污了你清白名声去。”

沐昕静静道:“不敢,沐昕并无此意,贺兰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如此。”

贺兰悠不再言语,一笑饮尽。

一杯尽,两人同时举杯,这回是向着我,“此杯敬怀素。。。。。。”

同时开口,同时住口,两人对望一眼,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气氛顿时安静得压抑。

我心里呻吟,为什么要答应贺兰悠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为什么要喝这顿尴尬的酒?

心一狠,干脆一低头,抢先将酒喝了:“多谢两位,请自便。”

两人的杯举在空中,良久,贺兰悠的手缓缓收了回去,自嘲的一笑,手腕一振,清冽的酒液,泼出冰亮的一片,击在朱红廊柱上,发出琳琅脆响。

“敬不出去的酒,不喝也罢。”

他翠羽般的长眉,低低压着漆黑的眸子,神情一改素日柔雅,目光凌厉,声音低柔而语气狂傲,转目掠眉间,近乎于妖。

沐昕的手顿了顿,却将杯子稳稳收回,一口口无声抿尽。

他的目光如万顷碧波,映着我无声苦笑的倒影。

自此只能默默喝酒。

贺兰悠喝酒很快,他不要人斟酒,杯满即干,自斟自饮,只是喝着喝着,竟偶有出神。

沐昕酒喝得缓,慢慢缀饮,却一杯一杯绝不停息。

两人却都是海量。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只担心今夜我的暖阁里,会醉死一双。

不知道这默酒喝了多久,沐昕出去了,身姿端的是端雅庄重,笔直不晃,然而在我示意下跟出去照应探看的照棠却给我做了个醉酒呕吐的姿势。

我端坐不动,仰天长叹。

而贺兰悠伸手取第三坛一生醉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了他。

“你巴巴的跑过来就是为喝酒?贺兰悠,别装了,说出你的来意。”

贺兰悠从酒杯上抬起一双似有醉意而分外流光潋滟的眸子,眼波迷蒙如深眠一梦,带着古怪的笑意瞅着我:“来意?嗯,我想想。。。。。。”

他居然真的皱眉思索了半晌,然后恍然一笑:“啊,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你伤了心,有心要在这里喝醉,然后大闹你的地方,要你也为我头疼一回。”

我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却见他动作迟缓的在怀里掏摸半晌,摸出一条红布条,扔到我面前。

“怀素。。。。。。你若想我帮那小子,为什么不直接和我明说?却用这劳什子的消息来威胁我?在你眼里,我当真如此不堪?”

我怔了怔,细细打量贺兰悠,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写着:难道你是好人吗?

只是。。。。。。我皱起眉,贺兰悠今晚有些奇怪,我算是了解他,这话,不象是他会说出来的,他不是一向不否认自己不是好人?

沐昕箭射朱高煦后,我做的第一件补救事,就是飞鸽传书给城中山庄手下,命令他们如果听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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