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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应他们的,是距离这棵大树足有四十多米的,一片草丛当中传出的一声惨叫,“啊我的手这里有埋伏!!啊”
在明晃晃的月‘色’笼罩下,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从草丛当中跑了出来,一只手已经被人剁掉了,‘胸’前的衣裳更是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强忍着剧痛吼道:“这里,这里也有埋伏,人就在草丛里,兄弟们快快帮我报仇啊!!”
一大帮‘混’‘混’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蹲在赵统献身旁的刘力恒,内心中也没由来地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一个懒驴打滚便躲到了一旁,可躺在地上的赵统献就惨了,又是一道雾‘蒙’‘蒙’的流光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原本是瞄准刘力恒后背的能量箭矢失去了目标,直接撞在了赵统献的左侧脸颊上,“噗~!”
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后,赵统献就跟圆木桶似地在地上又打了好几个滚,脸都被打得不成样子了,眼珠子也充血了,张大嘴巴、瞪圆了双眼,彻底没了动静。
侥幸躲过这致命一击的刘力恒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刚刚还蹲在赵统献身旁大吼大叫的他,这会儿一见赵统献死不瞑目的惨状,顿时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冰凉的冷汗,他惊恐莫名地抬头望向了那棵大树,吼道:“狗哥死了这‘混’蛋杀了狗哥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上啊,把人从树上拖下来!!”
有几个擅长爬树的小弟立刻打了个‘激’灵,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后,便借着朦胧的月‘色’脱掉鞋子往上爬,只可惜,他们才爬了不到两米的高度,从树上便再一次‘射’出了三道几乎同时出现的流光,只听到一阵‘啪啪啪’的声响,这几个小弟就不约而同捂住了自己的右手,惨叫着摔了下来
与此同时,刚刚冲进那一片草丛寻找埋伏者的十几个小‘混’‘混’,也在同一时间发出了相同频率的哀嚎声,如割稻草一般成片地倒了下去。
听到这阵惨叫声,惊魂未定的刘力恒便嘶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快回答我,又出什么事了?!!”
“恒恒哥”草丛里传出了一个年轻男子颤抖的声音,“我我的脚我的脚筋好像被人挑断了”
“轰~!”这句话才刚刚响起没多久,停在刘力恒等人身旁不远处的那辆保时捷卡宴就忽然间发生了大爆炸,毫无预兆地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击‘波’呈圆形朝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直接掀飞了半蹲在车旁不远处的刘力恒。
就在刘力恒被爆炸冲击‘波’掀飞的一瞬间,又有三道雾‘蒙’‘蒙’的流光呈‘品’字形,如闪电般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刘力恒当空喷出了一口鲜血,落地之前,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无耻”
“轰轰轰”似乎是在为刘力恒临死之前的咆哮做配乐,在他吼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停在路边的九辆大巴车也跟着了魔似地,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大爆炸
在火光照耀的范围之内,似乎有几个朦胧的人影如闪电般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当中
第015章 我也学过法的
从意外发生到结束,仅仅只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西坡区道上大名鼎鼎的狗哥赵统献惨死在众小弟的眼皮子底下,追随赵统献长达七年之久的刘力恒也在第一辆车发生爆炸的时候被活活的打死了,如果有法医解剖了刘力恒的尸体,绝对会无比惊骇地发现,刘力恒尸体表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的外伤,可五脏六腑却已经被震得几乎快成‘肉’泥了
不断有‘混’‘混’被人挑掉了脚筋、剁掉了手掌,最讽刺的是,从头到尾也没人看见究竟是谁动的手!月亮依旧挂在夜空当中,大堂山山脚下的公路却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哀嚎的声音,不时夹杂其间响起的惨叫,更是让人打心底感到莫明的恐惧!
受了伤的‘混’‘混’们爬的爬、滚得滚,神情惊恐地逃到了马路中央,聚集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哪一个人最先被吓破了胆子,反正很快路上就跪了近百号人,有人声音沙哑的苦求道:“别再杀了,我们认输你们赢了,我们认输了!!”
哭嚎声连成了一片,哭爹喊娘者有之,磕头讨饶者有之,昔日在紫光影城及附近地盘上作威作福的二百多号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惨叫声消失了,路边除了十辆还在熊熊燃烧的汽车之外,便再也看不见任何还在晃动的东西了。
赵统献手下的小‘混’‘混’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可就在他们以为对方已经离开的时候,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忽然间飞出的十多道人影,却又把他们吓得浑身一颤。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重物落地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跪在地上的‘混’‘混’们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屎‘尿’都快失禁了
“是是金哥”“还有五哥、涛哥、征哥”“他们他们好像都死了”
十几具尸体从天而降,重重的摔在了这些‘混’‘混’们的面前,这十几个人都是有据可查的,赵统献手下的心腹成员,按照赵统献为他自己这个团伙制定的级别标准,这十几个人都算得上是经理级别的人物,只比刘力恒这个紫光影城的副经理低了半级,都是赵统献手下的得力大将。
正当‘混’‘混’们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飘乎乎的声音,却突然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根本无法判断声音来源究竟是哪个方向!
这个人听声音大概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冷冰冰的语气,像是来自远古的沧桑感却增加了声音的威慑力,他低沉地说道:“从今天开始,紫光影城、八马街、景豪‘精’品商业街及东海路四处地盘,皆为疤哥所有,限你们一天之内撤出以上地界范围,否则,他们就是你们最好的榜样!都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小‘混’‘混’们被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而最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就在那个人说完这番话后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赵统献、刘力恒以及新出现的那十几具尸体,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毫无预兆地烧了起来,火势很旺,片刻间就把这十几具尸体给烧成了灰烬
这些平日里在紫光影城附近大摇大摆出入娱乐场所的小‘混’‘混’们根本不敢‘乱’动,就那样跪在地上足足跪了有十多分钟,直到十多辆警车拉着警笛、闪着警灯追寻着火光抵达现场,他们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地,接二连三地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事情闹得太大了,十几条人命就这样魂飞湮灭,九辆大巴车、一辆保时捷卡宴都快被烧成了空壳子,当西坡区公安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姜大卫从警车上下来的时候,首先印入他眼帘的,就是那十辆还在熊熊燃烧的汽车,随后他才注意到了公路上横七竖八,或躺、或蹲、或坐的两百多个小‘混’‘混’,散落了一地的铁管、西瓜刀在车灯的照‘射’下还闪闪发亮,晃得姜大卫甚至都有些傻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他的辖区范围里上演了一场现代化的,小型化的局部战争?姜大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在接下去的现场取证环节,姜大卫就遇到了巨大的麻烦,几乎每一个被讯问的小‘混’‘混’都做出了相同的回答,没有人看到是谁动的手,只知道有人在暗地里袭击了他们,还杀死了他们十几个人除此之外,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年龄多大,体貌特征等等关键内容,却都一问三不知!
幸好,姜大卫找到了一个还算有用的信息,对方杀人后开口说话的时候,被一个机灵的小‘混’‘混’用手机录了下来,对方在临走之前暴‘露’了最关键的证据!
“这个疤哥是谁?”姜大卫拿着手机,扭头望向了身旁一个年轻的警察。
而这个年轻的警察则答道:“鬣狗和疤子的赌约早在市里传开了,这个疤哥就是疤子,以前是八里巷的一个‘混’‘混’头子,蹲过几个月的牢”
“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姜大卫颇为振奋地追问了一句。
而这个看起来虽然很年轻,但消息却很灵通的警察也没有让姜大卫失望,他想也没想地说道:“这一次约架的起因,就是疤子带人坏了鬣狗在东园那边的事情,如果疤子没跑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就在东园那边”
“马上通知东园派出所,将这个疤子控制起来!”姜大卫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拜托,警官什么约架不约架的,我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疤子进了局子,双手都被反铐在了椅背上,表情却显得无比轻松,他一脸无辜地说道:“你们这是捏造事实啊我一直在东园酒厂‘门’口喝酒来着,什么时候去过大堂山了?你们有证据吗?没有吧?你们没有我可有呢当时在东园酒厂的‘门’口,可站着几百个人,他们都能给我作证来着,还有酒厂的监控录像,都是我不在场的铁证啊”
“疤子,你别跟我们耍滑头,你跟鬣狗约架大堂山的事情,整个升平市都知道了,你还想狡辩不成?!”一中年刑警一掌拍在了审讯桌上,屁股离开了椅子,整个人撑在审讯桌上微微向前倾斜,盯着疤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你应该不陌生吧?”
“哎哟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坦白?我坦白个吊啊!”疤子喊冤道:“什么约架?你们开玩笑吧?我就是跟鬣狗说笑着玩的,谁知道他真的当真了?就因为一个玩笑,你们能定我的罪?什么时候国家法律赋予你们颠倒是非黑白的权力了?我告诉你们,我也学过法的,根据我国刑法第”
疤子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东园酒厂那边的二百多号人马也和赵统献的那些手下进入了紧张的对峙状态。
赵统献等十几个大哥在大堂山被人偷袭干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边,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知道疤子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东园酒厂,从道理上来说,疤子也确实没有动手的时间,但谁心里都明白,疤子人没去,不代表他没有派人去啊!
现在疤子被警察抓走了,东园这一带也聚集了几十个警察随时注意着厂区‘门’口的动静,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心而论,赵统献安排到东园酒厂这边的小弟们都是一些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百多个人跟两百多个人开打,谁都知道结果会怎样。
但道上‘混’的,大家不都‘混’地一个面子吗?现在自己的老大被人干掉了,就算不能杀了疤子报仇,至少至少也应该装装样子吧?
于是,三百多个在道上厮‘混’的家伙,站在东园酒厂的‘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活脱脱一帮上街撒泼的中年‘妇’‘女’!
罗俊楠就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靠在墙上看着这些人无聊地对骂,时不时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他不可能安排魔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人全部干掉,既然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就随他们去吧,爱骂不骂,又不会少几两‘肉’!
相比起罗俊楠的淡定,东园酒厂里面的一帮人却是急得脑‘门’冒汗了。
金友贵和郑步伟又站到了一起,今天带人过来接收东园酒厂时威风八面的金友贵,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紧张,他紧紧地拉住了郑步伟的胳膊,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老郑啊,你不是说厂子里没人会跟你过不去吗?怎么现在所有事情都办妥了,偏偏在最后时刻出‘乱’子了?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啊!!”
“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找谁要解释去呢!”郑步伟也同样很紧张,‘门’口黑压压堵在那里的人群,已经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这件事情再这样闹下去,引起政fu方面的不满的话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郑步伟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也怕卸磨杀驴啊!
尤其是赵统献的死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简直像是被一道惊雷给劈傻了似地,直接愣在那里只顾着哆嗦嘴‘唇’了。
当时为了保证厂区的顺利‘交’接,好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成厂子的改制工作,郑步伟在厂里一个领导层成员的引荐下认识了赵统献这个在西坡区道上威名赫赫的大哥大,在向赵统献许诺了一成半的利润后,也就把这条鬣狗给拴在了他们的船上。
可谁知道赵统献说死就死了?听说死得还‘挺’惨的,腮帮子都让人打没了,死了还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