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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包料很贵的。”曾田喜农闲时也会到镇上做些小工,对建筑行业也算知道点皮毛,他说道:“而且人家也不是天天都过来给你修房子,一些包工包料的房子最快也要七八个月,镇上还有一户人家的新房子修了一年多还没修好呢”
“我是直接让他们拉建筑队过来的,吃喝拉撒都在村里了,我们要定合同的,您就放心吧。”曾慧敏说道:“如果您答应的话,明天我就让人过来把这两幢房子拆了,把篱笆也拆了,现在动工刚刚合适,到过年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搬回来住了。”
“这”听到曾慧敏的这番话,曾田喜不由和妻子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后他才问道:“那重新修个房子,就按你说的那样,又是泳池又是假山喷泉的,得多少钱才能修好啊?”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建个房子空壳和院子的话,应该四百万左右就能拿下来了。”这时候,罗俊楠也慢吞吞地走过来了,他说道:“修个房子的钱还比较好算,但装修的钱就是个无底洞了,到时候稍微弄得好点的话,估计就得七八百万了,再好点就得过千万了。”
曾田喜夫妇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农村夫妻,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钱也没超过八万块,还是当时四处借来的钱。
一千万是什么概念?他们甚至连一千万到底是多少钱都有些糊涂掉了,只知道这一千万如果都换成现金摆到眼前的话,能把一个人活活吓死!
修个房子就要一千万?曾田喜觉得有些太夸张了,张嘴就想提点意见,但大婶却在旁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然后大婶说道:“反正钱都是你们两夫妻的,如果你们觉得合适的话,那就建吧,我跟你们大伯都没啥文化,对这一块也不太懂,都按你们的意思来吧!”
于是,大兴土木的事情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罗俊楠点头同意了曾慧敏的动工计划,换回来的是曾慧敏一记‘巴兹’的香吻。
兴冲冲的曾慧敏立刻上楼联系建筑公司的人过来实地看看了,罗俊楠则撩起衣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四十五分了,估计那位姓张的县长也快到了吧?
一辆黑色的现代途观小心翼翼地行驶在泥泞的山道上,时不时就能听到车子底下传来一声让人揪心的磕碰声,那‘砰砰’的声响让司机的额头上都出现冷汗了。
“张县长,不能再往前开了,前面的路况比这一段还要糟糕,继续这么磕碰下去的话,就算勉强开到村子里了,等会儿还能不能开回出来都是个问题。”司机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件里面加绒的白色衬衫,看起来挺清爽的感觉。
他无奈地踩下了刹车,扭过头去朝后座上的一名穿着咖啡色夹克衫的青年男子说道:“底盘太低了,这一路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头,路又窄的很,避都避不开啊。”
“已经八点五十二了。”后座上的青年男子抬起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头后说道:“你再这样慢吞吞的开,可赶不上约好的见面时间了,车子坏了都行,赶紧把车开到曾庄村才是正事儿,回头你给镇上的打个电话,如果车不能开了,就让他们想办法把车弄出去。”
“行,那我试一下。”年轻的司机不敢多说二话,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结果,当他壮着胆子把车速从原先的二十码提升到四十五码的时候,车子的底盘就像是变成了一面大鼓,‘砰砰砰’、‘咣咣咣’地响个不停。
底盘肯定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但车子却终于赶在九点钟之前到了曾庄村的村头空地上,张县长腋下夹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从车上跳了下来,随行的办事员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张县长看了一眼曾庄村村头的一棵老槐树,扭头朝那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办事员问道:“罗先生在哪?”
“镇上派出所昨天说是村里连个门牌号都没有,只知道罗先生老丈人的家就在村子里面罗先生的老丈人叫曾田贵,跟村里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办事员应道:“曾庄村又不大,拢共只有百来户人,没道理打听不到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张县长是外地空降来的,当地的方言对他来说无异于外星人讲的外星话,根本一句都听不懂。
而这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县政府办公室的办事员却是漕县当地的人,所以张县长才会把他带在身边一起下来,至少有个会讲当地方言的人跟着会方便不少。
司机也从车上下来了,张县长一行三人便进了村子,在村头问了一个七十多岁正坐在那里抽土烟的老人后,便轻易地获知了曾田贵的消息。
但让张县长有些错愕的是,老人说
“曾田贵啊?那个烂赌鬼跑掉都十多年了,家里的老房子都已经快垮掉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你们找他干什么?”
曾田贵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县长有些愣住了,那镇上的杜斌凯不是说罗俊楠的老丈人就叫曾田贵吗?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来找谁的?曾田贵跟他媳妇儿都跑掉了,他女儿倒是昨天回来了。”坐在村头一块大石头上的老人这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嫁了个挺有钱的外地老公,昨天一来就把我们村上的地痞曾大磊收拾掉了,听说昨天晚上还给她家的亲戚叔伯分红包了,都是几千块钱的大红包,风头出尽了”
办事员把老人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给了张县长听。
而原本心里面‘咯噔’一下的张县长听到这话,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谁管曾田贵在不在家啊?他是来找罗俊楠的,又不是来找曾田贵的!
张县长忙问道:“老人家,这曾田贵的女儿现在在哪呢?”
老人家有些奇怪地看着张县长,没听懂他在讲些什么。
办事员则翻译道:“我们县长问你,曾田贵的女儿在哪?”
“你们找曾田贵的女儿啊?喏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走到头能看见一口水井,见了水井往左拐,前面有一片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那就是曾田贵大哥曾田喜的家了,曾田贵的女儿就住在她大伯家里”
老人家的脑子有些不太好用了,直到张县长一行人向他道了声谢,簇拥着进了村子后,他这才回过神来,吃惊地望向了他们刚刚消失的方向。
我们县长?刚那个穿皮夹克的家伙是县长?我们漕县的县长?乖乖,真看不出来,这年头的县长都这么年轻了毛都没长齐呢,还是个大官哩!
第419章 不是我说你
张铁忠空降到漕县当县长也有两年多了,基本上也把整个漕县跑了个遍,这两年随着县里改革的力度不断加大,整个县的民生、经济也都慢慢的展露出了一股子蓬勃发展的势头,但张铁忠还真没有下来过像曾庄村这样的偏僻小村子,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座放眼望去满是低矮平房的村子是不是自己治下的村庄?
村子里连自来水管都没通上,几乎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口水井,家家户户边上都是盖着木板盖子的水井!
“曾庄村有多少人口?”走在前面的张铁忠越看越是皱眉,因为这里的景象几乎让他想到了当年还在大西北深山里面当办事员的时候所见过的那些贫困的画面!可这里不是大西北,这里是东山行省的漕县,勉强也算是靠近沿海的地方了!
跟在后面的办事员听到张铁忠的询问不由得一愣,想了好一会儿后才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曾庄村一共只有百来户人,全加起来应该也不到一千人吧。”
“像这样的村子,咱们漕县多吗?”张铁忠边走边问。
办事员也是紧跟在张铁忠的身后应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整个漕县像曾庄村这样的村子,应该有三四十个吧,有几个特例到现在连电都没通上,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偏了一些,专门拉线缆进去的成本太高了”
“这不是政府不作为的借口。”张铁忠说道:“回去之后你记得提醒我一下,这件事情必须给它解决掉,也必须尽快落实下去,我们漕县东山第一穷县的帽子也早该摘掉了,就是你这种怕麻烦的心态才导致县里的经济这么多年都没点起色!”
办事员只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哪能站在张铁忠的立场上看待这样的事情?他一边心里腹诽着张铁忠就知道装好人,一边却也只能露出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县长说的对,只有县政府上下都能不怕麻烦、不怕困难,我们漕县才有发展的希望我记下了。”
“嗯。”张铁忠点点头,背着双手一摇一晃地继续往前走。
曾庄村的面积本来就不大,横穿整个村子也只要两分钟不到就能搞定,这不,就在张铁忠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对着沿途的所见大发感慨的时候,一些听到动静的村民就从屋里头探出脑袋来了,一看张铁忠走在前面的姿态,就知道这是个领导
“这是谁?好像是个当官的,我见电视上当官的都这样”“不知道,以前没见过啊”“嘿,我们曾庄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这有钱的、有权的都往我们村里跑?”“你们忘了?昨天派出所的那个家伙不是说今天有个县长要过来吗?”“难道这家伙就是县长?”“那也太年轻了吧”
张铁忠一路前行,村民的议论声也在持续地发酵,有些好事的村民甚至故意跟到了张铁忠他们的身后,想去看看他们这三个究竟是干嘛来的?难道真像昨天镇上派出所的那个副所长说的一样,他们漕县的县长真的来拜访曾田喜他家的侄女婿了?
队伍渐渐的壮大了许多,声势也有点出来了。
罗俊楠远远就听到村子里边传出的动静了,原本站在院里面蹲着身子在逗弄两条中华田园犬的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撩起衣袖看了看时间嗯,不多不少正好是早上九点整,看来这个姓张的县长还是挺守时的么。
在一个偏僻而贫困的小村子里,罗俊楠那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无疑是非常醒目的。
曾田喜家的院子也没有打砖墙,只是用竹片连起来的篱笆简单的隔了一下,因此,罗俊楠能看见远处走来的张铁忠,张铁忠自然也就发现了鹤立鸡群的罗俊楠。
当张铁忠看到罗俊楠的时候,其实他也禁不住呆了一下,以前总是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这个县长是不是太年轻了,但现在见到罗俊楠了,年纪只比罗俊楠大了不到三岁的张铁忠却也是忍不住在心里头惊叹了一声这罗先生看起来好年轻啊,简直年轻的有点过分了!
虽然张铁忠一早就知道罗俊楠的年纪并不大,也知道罗俊楠的年龄比他也小了两三岁,但数字毕竟是数字,见到真人了,他才发现罗俊楠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若不是罗俊楠身上穿的衣服太显成熟的话,他甚至可以装扮成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而丝毫不惹人怀疑!
张铁忠突然间就加快了脚步,脸上挂起了无比激动的笑容,他三步并成两步,几乎是小跑着到了罗俊楠的面前,然后伸出右手说道:“罗先生您好,我是漕县的县长,我叫张铁忠很高兴您能到我们漕县走走,我代表漕县的县委县政府向您表示热烈的欢迎!!”
罗俊楠倒是没被张铁忠的热情给冲昏了头脑,他只是很含蓄地笑了笑,眼神、表情都很亲和地点点头,伸出手去和张铁忠握了握,说道:“张县长你好,原本我这次就是陪妻子到娘家团圆的,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行踪呵呵,给县里添麻烦了。”
“罗先生这是哪里的话,像您这样的企业家,我们还巴不得再来几个呢!”张铁忠的声音富有亲和力,一点都没感觉是个当官的在说话,他摇头笑道:“漕县的地方经济一直不太好,作为漕县的父母官,说出来也真不怕您笑话,任何一个有投资意向的企业家,我们都会当成宝贝一样来对待呢”
“呵呵。”张铁忠说得有趣,罗俊楠也是禁不住笑了一声,他点头道:“张县长言重了,就冲您专门跑来一趟跟我见面的精神,就能看得出来您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官这样吧,我也不跟张县长打哑谜了,我们干脆一点说,张县长认为漕县具备什么能吸引我来漕县投资的优势呢?”
“这个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吗?”张铁忠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他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很自信。
罗俊楠则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张县长远来是客,哪有不招待的道理张县长,请。”
“罗先生请。”张铁忠也学着罗俊楠的姿态比划了一下手掌,二人均是面带笑容地走进了曾田喜的家。
而曾田喜院门外听到消息后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一